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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谋爱侯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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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趴在桌上,头快疼死了,不过……看着某人离去前写的字,她不得不承认薛东尧是个文武全才,写得一手好字。

「茶鼎夜烹千古雪,花影晨动九天风」这是元代山水诗人黄镇成的诗,他信手拈来,写得苍劲有力。

另外,他还写了明代文征明的诗句「寒灯新茗月同煎,浅瓯吹雪试新茶」,这句写得便龙飞凤舞,字体截然不同。

再看看她的,唉,墨都透过纸背,黑漆嘛乌地,惨不忍睹。

「辛苦了。」

蓦地,温钧的嗓音响起。

她吓得一跃而起,又见到他将目光移到自己写的鬼画符上,难堪的赶忙伸手将纸揉成一大团,咻地丢进字纸篓里。

动作虽是一气呵成,可偏偏有几张的墨汁还未干,这一抓一揪,双手也弄得脏兮兮的,她急急的又将手搓搓裙子,见温钧憋着笑看她,以为脸上也沾到墨,连忙又抹上了脸……



第五章

他看着她的俏脸憋笑,是因为刚刚他跟爷错身而过时,看到一张久违多年的铁青脸孔,他不得不佩服这丫头激怒人的功夫,然而此刻,见她把自己抹得像花猫脸儿,再也憋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温总管有事吗?」她没好气的问,反正连薛东尧都敢吼了,对大声讪笑的老总管也不必再装了。

这麽大声?她也被逼到极限了吧,他笑,「我来帮爷拿帐册的。」

「喔。」

瞧她一脸的委屈,他好笑地摇摇头,委屈的人是爷吧!

「你要用心点,爷为了教你,很多生意上的宴席邀约都交给几名大掌柜代表去了,他告诉我,他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教会你所有关於茶的知识,让你懂得品茶、论茶、卖茶。」

「啧,他最想的应该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整我,用力的使唤我吧!」

她没有多想就迸出话来,但话一出口,马上就後悔了,因为温钧的脸色变得好严肃,显然她说错话了。

「爷绝对没有整你,事实上,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你身上了。」

「可是,他对我很不一样,对别人仁慈,对我就严峻,我怎麽做都不合他意。」

「你对爷不也一样?」他脸色一缓。

什麽意思?她困惑摇头。

「你对其他人总是笑口常开,软心肠,但对爷,却总是敬畏……当然,那是表面,暗地里,也许是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吧。」

他讲的真准,她嘴硬的说︰「我哪敢,我对他敬畏,是因为他是主子啊。」

「是吗,单纯是敬畏吗?你该不会对爷有什麽坏心眼吧?」

她的心漏跳一拍,这老家夥真的好可怕!

「没有。」

「不是坏心眼,那就是欲擒故纵,很多女子对自己心仪的物件都会这麽做。」

见鬼了,她喜欢他?就算她不小心看到他裸身、不小心成了他培训的对象,不小心天天跟他大眼瞪小眼,也不可能不小心的动了心……吧?

「总之,爷对你这丫头的期望很高,当然也特别严格,你要加油。」他还是很正经的说了一番鼓励的话。

「我知道了,谢谢总管。」嘴里这麽说,但她的心仍震惊於刚刚突然发现的事情。

「我去忙了,馥伶格格正在花厅等爷,你就自己在这儿多练习吧。」温钧拿了帐册就离开了。

馥伶格格?谁啊?她突然挺直腰杆,看温钧前脚一离开,她後脚也跟着往花厅跑,殊不知,温钧停下脚步,回身望着她快步跑往花厅的身影微笑。

傅沐芸一到花厅,就藏身在花窗後方,见到薛东尧正一拐一拐的走到厅前坐下,神情漠然,倒是穿戴满身珠翠的馥伶格格眼中媚光流转,不时的瞟向薛东尧。

「馥伶格格,不知今天到府有何指教?」他的语气礼貌中带点冰冷。

馥伶格格,这名字怎麽很耳熟?傅沐芸柳眉一皱,是了,她想起来了,难怪觉得耳熟,也觉得讨厌,就是翊弘贝勒的妹妹嘛,舅舅是管辖江苏、安徽、江西的两江总督,出身真好,头顶着高如牌楼的红花发髻,一袭绫罗长袍,脚蹬高底旗鞋,身材丰满,整个人娇滴滴的。

「哪有什麽指教?薛爷真见外,本格格前往京城三个月陪伴父母,心却留在苏州,一回来,就直奔你这里,看看你是否别来无恙耶。」

天啊,馥伶格格撒娇的嗲声,令她不由自主的起了鸡皮疙瘩,只能猛搓手臂。

「东尧尚好。」他的态度仍是疏离有礼的。

我也很好。傅沐芸在心中嘀咕,眨巴着一双大眼楮,小心翼翼地从窗棂间看着两人的互动。

「我、我爹想为我指一门皇室婚,可是,我有意中人啊。」馥伶格格带着怨怼的美眸瞅着他瞧。

哎呀,意中人就是你嘛!连她这个偷窥者都看得出来,薛东尧怎麽面无表情?

真是不解风情,不过……她怎麽有点暗暗窃喜?

「人生苦短,青春有限,格格既然有此好姻缘,请好好把握,别蹉跎光阴。」他仍然平静。

「你!」馥伶格格脸蛋蓦地涨红,眼中冒出两簇怒火。

啧啧,薛东尧,你可以再刻薄一点没关系,做人要忠厚啊,对姑娘家说话可别这麽狠,还说人青春有限……傅沐芸无声一笑,但随即柳眉一皱,不对啊,她又在开心什麽?

突然,薛东尧灼灼的目光射向躲在窗下的她,她来不及闪躲,与他四目相对。

惨了!惨了!被他发现她混水摸鱼了,这下子,肯定对她更凶了!

馥伶格格不知道他为何直直的看向她後方,困惑的回过头,这才看到一名花样般的年轻女孩,那张娇憨的小脸可比自己还要娇艳三分,脸上虽然沾了些墨,但更可看出她没有擦脂粉的肌肤是吹弹可破。反之,她来找薛东尧之前,可是费尽心思的擦脂抹粉,就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儿的天生丽质令她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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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书房去,现在。」薛东尧立即沉声对傅沐芸道。

「是。」她困窘的缓缓起身。

「等等。」他走上前,用袖子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墨。

她眨了眨眼,讶异於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就这麽呆呆的任他擦拭。

甭说她讶异,就连薛东尧也震惊自己不假思索的举动,他急急放下袖子,俊脸羞窘的怒道︰「该做的事没有一样做好,弄脏自己倒是很会,快去吧。」

「呃,是……是。」她结结巴巴,心儿怦怦狂跳,急急的转身就跑了。

小手抚上发烫的脸颊,她哪根筋不对,怎麽没骂他轻浮,还傻呼呼的让他为所欲为。

馥伶格格眼内冒火,一甩袖子的坐在椅上,「她就是我皇兄看上的丫头吧!长得倒挺美的,难怪,薛爷不知何时恢复的武功,为了她倒是不再隐瞒了,看来你们关系——」

他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薛某是个跛子,配不上金枝玉叶的格格,而且我跟贝勒爷的恩怨难解,我真的不认为格格该继续把心留在我身上。」

「哥哥是哥哥,我是我,两年前我就表明了愿意将终身托付给你,你为什麽就是不肯!」她顾不得颜面的挑明说了,她爱他可不是两三天而已,从他到江南扩展茶叶生意时,她对他就一见倾心,就连他发生意外成了跛子,她仍然对他不离不弃,他为什麽不能爱她?

「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无心娶妻。」

「那她呢?哥哥说你把她藏在府里,她连大门都没出半步!」她气愤的指控。

她的话清楚点出翊弘贝勒派人监视他,他抿紧了唇,「转告贝勒爷,不要打她的主意,除非他想再一次公然出糗,下一次,我不会这麽简单放过他!」

她望着那张俊美却严峻的容颜,那丫头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可见一斑,她气得一跺脚,快步走出花厅,两名丫鬟急急的跟上主子。

薛东尧沉沉的呼了一口长气,低头望着自己沾了墨的袖子,唉,他怎麽也犯糊涂了呢?

静谧的初夏午後,微风轻拂过叶片,杨柳随着风儿嫋嫋娜娜的舞动。

傅沐芸坐在书房靠窗的位置,一眼望出去是绿荫处处,暖暖的阳光穿透窗纸而入,不时还传来鸟声啁啾,实在是很舒服啊,再加上,桌上摊开的是如砖块重的帐册,上面的数字飞舞交迭,让她的眼皮愈来愈重,呵欠也愈打愈多,接着,又是一个大大的呵欠。

「你的嘴巴可以再张大一点,夏蝉已经飞进去了!」

她马上闭上嘴巴,顿时清醒过来。圆圆的大眼惊恐的看着冷冷瞅视她的薛东尧,有那麽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一抹笑意闪过那双黑眸,但很快的又变成她有幸独享的严峻。

「帐本看得如何?」

她咬着下唇没说话,看着他坐在自己身边,她的一颗心又开始怦怦乱跳起来。

到底是怎麽了?自从那天,温总管说了什麽喜不喜欢的话,还有薛东尧莫名其妙的替她拭脸後,这几天只要他靠近她,她就脸红心跳。

薛东尧看着她头低得不能再低,脸儿红咚咚的,拿着帐本的手还微微颤抖……

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丫头单纯迷糊得很,心思全写在脸上,她的神情早已透露她对他的悸动。

但他却不知该喜该悲?他们之间无法单纯的谈情说爱,他明白她千辛万苦的进来薛府一定有目的,而他对她……他不想去深究自己想从她身上图谋什麽?他只知道她必须能独立自主、能清楚的明白自己能做什麽、要什麽,而这也是他坚持要对她严格的原因。

「这里、这里,还是错的。」

他绷着一张俊颜指出她这两、三日抄错的帐本,接着交给她一本厚厚写满红色朱砂的帐本,那并不是营业亏损,而是他标示给她的重点。

此时,温钧突然带着三名小厮端了好几盅茶走进来,小厮们将茶放到另一边的红木桌上,随即退了出去。

又来了!她苦恼的看着那些排排站的茶杯,心已凉了半截。

薛东尧没有说话,将帐本先合上收好後,清理桌面,然後将文房四宝移置那张红木长桌。

「过来这儿坐下。」

她心里微叹了口气,移到长桌前的椅子坐下,从第一杯茶瞄到最後一杯,算了算至少也有二十杯。

这几天,他又想出新招,说是「勤能补拙」,只要每天都喝一小杯各式茶饮,训练个几个月,总会见到成绩。

她若是喝得出来就在纸上写上茶品名称,再压到茶杯底下,而杯底,温钧早已写上正确答案。

「开始了。」

她吐了一口长气,伸手拿了其中一杯,啜一小口後,闭上眼润润唇,然後拿起毛笔,迟疑皱眉,是哪一种茶呢?

「又喝不出来?」他瞧她又写不出来,口气变得更冷了些。

她是喝不出来啊,可是,她真不明白是为什麽,在馥伶格格来的那天後,她就莫名的顺从他的要求,莫名的没办法对他生气,连要在心里偷骂也骂不出来,甚至每每一见到他,心里总涌起一股很奇异的感觉,更别提什麽报仇了。

难道是因为温总管的那席话,所以她不想辜负薛东尧的用心,要发愤图强?

「有什麽感觉就写什麽,别杵着不动!」薛东尧再也忍不住的又催了她。

他这麽一喊,她握笔的手就写了「湖州紫笋茶」,放到刚刚喝的那一杯杯底。

天才!茶香跟口感根本相差十万八千里……温钧眼中已闪动笑意,薛东尧却想仰头长叹。

接下来,她喝茶、写字、放纸条,大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二十杯结束,却是满江红。

瞪着那被画了叉叉又叉叉的纸笺,她咬着下唇,头愈垂愈低。她已经很努力了,可她的舌头真的很钝啊,如果爹爹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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