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爱-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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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停车场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听着孩子的稚嫩语言,我憋着笑放下他然后准备开车门。
这时,一个男人怪笑说:“真是巧啊!苏太太!您还记得我张鼎吗?”
因为他的出现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不止是我被他给吓的尖叫了一声,小苏礼吓得都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冰激凌。
这一回,张鼎他的左右护法来的并不全,只有一个形象很痞气的贱笑男人跟在他的身后。
看到他我就记起了很不愉快的过去,我口气微硬,道:“是你啊,你有事儿?”
张鼎伸手很失礼地拍了一下苏礼的头,他嘿嘿笑道:“这小孩儿就是苏墨陈的儿子吧?呵,苏北山的小外甥儿长得挺精神的啊。”
他那一下拍的很重,我都听到了清脆一声‘啪’,苏礼自出生后何曾被人打过一下?因为太疼,小家伙当即就咧着嘴哇哇的委屈大哭。
我握起拳狠狠地捶了张鼎一下,气愤地骂道:“你tm还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儿下重手呢!”
张鼎一遇到我之后估计就想起他自己曾在派/出/所里被我给扇过两巴掌、他本就是来者不善的,这一下,我的这一拳就像是点着了火药桶。
他骂骂咧咧地先狠狠甩了我一掌,然后他从我的怀里扯过苏礼就往旁边一扔。苏礼根本就站不稳,孩子的身子一歪那小脑袋一下子就撞到了我的车上,然后孩子更是没命的哭。
我想要抱回苏礼,可张鼎已伸手猛扯住了我的头发,我疼的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我骂了他几句,他手上更使劲,我忍不住疼就哭了两声。
张鼎的嘴巴紧贴着我的脸不怀好意地得意说:“你真的挺能耐啊你!那回你为Lauren出头,这回又要为一个孩子出头?成啊,还tm真的是挺像他苏北山的媳妇儿啊!
哼,你以为你和Lauren都嫁到了苏家那又能怎样?就厉害了?就上天了?啊?Tm你还敢瞪我!你看爷今天不废了你!等着让苏北山去医院抬你吧!
呵呵,爷还不能就这样的便宜你,爷得先好好地玩儿你两天再废你!我还就不信了嘿,看今天谁tm还能救下你!跟爷走,爷的车就在那边儿呢,可宽敞的很啊!哈哈!等到生米都煮成了熟饭,我看他们苏家还敢到处去宣扬?”
他的那个跟班抱住了举着小拳头追过来想要打张鼎的苏礼,我努力地挣扎不肯就范,张鼎一个人费力地拖着我往东区走过去。
还没有走出五米,我的眼前就划过了一道带着狠厉风声的‘无影脚’。接着,张鼎就踉跄地向后倒退了几步试图稳住身体,最后,他还是蹲在了地上,怎么都起不来了。
苏北山快速地收回了右腿,然后,他转身又是极为凌厉的一踢,抱着苏礼的那个跟班的脸被他给踢歪了。
摆着一张千年寒冰似的脸,苏北山二话不说就朝那个跟班的腹部狠狠的连击了三记老拳,跟班躺在地上后蜷缩着身体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鼎这时才有一点儿力气面前能够站起来,但是,苏北山回身就是一脚,正跺在了他的胸前,受力后,他只能再躺回到了地上。随即,安静的停车场里,‘嘎嘎’的几声闷响,想必那个就是传说中的肋骨断了。
张鼎的脸色极为苍白,但我估计对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来说那应该不是因为怕,只是因为太疼了!
苏北山屈膝蹲在了张鼎的身边,接着,他很优雅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方丝绸手绢隔着手绢使劲地去按压刚刚被自己跺过的那个地方。
随着苏北山的按压,张鼎就开始哀嚎了,那真的是比杀猪还要难听啊。加之人过而立之年的他真的是不如当年苗条了,确实很符合一头待宰肥猪的形象。
胸膛起伏着,强忍着怒意,苏北山像是很平静地对他说:“刚才你叫了六声儿,那就代表是断了六根儿。你或许现在还不明这原因,那我来告诉你,你给我仔细的听好了。
拍孩子的头很没有礼貌,打女人就更不是一个男人所为。三根儿为了我外甥,我疼他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三根儿为了我老婆,怪只怪你打的女人是我最心疼、最包容的那一个。如果我手上现在有一把刀,我一定会把你刚才碰她的那只手给剁下来!
看在咱们两家长辈的面儿上,我不会日后再对你玩儿阴的黑你,所以,我今天就光明正大地在这儿跟你们两个人打了这一场,我想,这样做,我已经是给足了你爸面子。不服,你就站起来!我说过,你要是想玩儿,我苏北山会奉陪到底!
张鼎,我记得你比我还要大一岁,你能不能干一点儿一个成年人该干的事儿?你自己应该知道你在军院里的名声已经都臭透了吧?每天四处的惹事儿就是你的正业吗?你觉得就你爸那个‘参谋长’能够护你一辈子吗?嗯?张大少爷?
伯勇这么些年来一直都跟着我玩儿,他也清楚你tm不是个东西,你们俩怎么看可怎么不像是亲兄弟啊。他现在在广州军区那边儿做的挺好的,他跟我说可能快要调回北京来了,你就尽量的少往他的脸上抹黑吧。
张鼎,你给我记好,我免费送你几句哲理,人活这一世其实很短但也很长,活着不光是为了你自己,还有一切与你有关的人会受到你的影响。如果你做不了人,那么就请你麻溜儿的找个凉快的地儿该怎么死就怎么死吧,可别污了我们大家的眼球儿。
十八岁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动过手,无论再大的事情,我都只用会脑子去解决问题。你很不幸,今天我没能忍住,因为,你打的那个女人是我曾跟你严厉警告过你绝不能动的女人!我就算是想都从没敢想过有一天我敢那样儿的对她,可你tm的居然敢把她给打哭?!
显然,你已经彻底的忘记了我去年给过你的那一个警告,所以,今儿就算是我再次‘提醒’你一下儿。如果,下一次你要是再一次的忘记,那么,那可就不是六根儿肋骨的问题了。你再敢打她的主意,弄死你,我宁可去坐牢!好了,我言尽于此。你好好养伤吧,这儿是车道,你尽快地爬到一边儿去,别让人一不小心顺应天意把你这个败类给除了!”
我已经抱着苏礼安静地站在一旁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苏北山苏大英雄耍了半天的帅了,他突然地站起身带着我们两个拿东西走人,我们其实都还有一些‘恋恋不舍’呢。
苏北山紧绷着一张帅气非凡的脸脸目不斜视的开着车,我和苏礼二人则是两眼放光一直看着他。
学着港台腔,我肉麻兮兮道:“英雄,你好厉害欸!多谢你救了小女子。”
他先是面无表情的轻轻地‘哼’了一声,但他可是苏北山啊,他是那个一向自傲无比的苏北山,几秒钟过后,感受着我的炯炯目光,他便习惯性地得意笑了,一口小白牙很是抢眼。
苏礼也学着我说:“英雄,你好厉害欸!多谢你救了小女子。”
苏北山似气道:“苏礼你不知道自己男的女的啊!哎呀,你们俩可真是亲姑侄儿啊,都能轻易的就让我动气!”
我做害怕状怯怯地说:“这可都是张鼎他们的事儿啊!我们俩可是受害者啊。欸,不过说真的,你怎么那么快就到国贸了?你不是之前还在二环上吗?”
苏北山单手开车用另一只手在苏礼的身上摸出了我的手机,他道:“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知道是出事儿了,连着闯了一路的红灯。”
原来,我当时没有注意,苏礼手里的手机也滑落了,但却是落到了他的口袋里。
苏北山的眼神忽然一沉,他咬牙道:“这个张鼎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我的人他也敢动!这要是杀人不犯法,我必须为社会除害!”
我摇旗呐喊:“苏董威武!”
苏礼也有样学样:“苏董威武!”
苏北山故作平静地摆手,示意我们两个不要再继续拍马屁了。
他对我们叮嘱说:“今儿的事儿,你们俩谁都不准说出去,要是让老爷子他们知道了,这一准儿会闹大的。就再给张鼎一次机会吧,他毕竟是伯勇的亲哥哥。”
心里清楚他对朋友一直是很仗义的,我点了头,也很是赞同他的做法。
孩子们只单纯的看善、看恶,小苏礼气不过说:“可是,那个叔叔他打的舅妈姑姑好疼啊,她都哭了,为什么不能让太爷爷和爷爷拿枪去崩了他呢?”
苏北山唬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听话舅舅姑父等会儿就会把礼物给你,不听话舅舅姑父就会把你的那份礼物一起拿去送给沈妮儿!”
一听不听话就会失去自己的礼物,苏礼就赶紧说:“我一定不会说的!跟谁都不说!舅舅姑父你不要把我的礼物给沈妮姐姐!”
苏北山笑笑,我很期待地问他:“我有没有礼物啊?没有也没关系,我跟你说,我这几天刚刚在杂志上看中了……”
斜睨了我一眼,他恨恨地插话说:“你丫儿的闭嘴!我tm什么礼物都没有买给你!你tm给大家伙儿都买了东西可你就是没有给我买,我tm又凭什么给你买礼物啊!看中?你看中什么了?别跟我说啊,没用!这回我一准儿不会给你买!”
……
7点多,苏北山面无表情的带着我闯进了餐厅把小苏礼和一大堆礼物塞给了李刻和苏墨陈。当时二人间的气氛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说不定李刻的求婚就快要成功了,苏北山他这一闹啊,李刻差点儿没拿着刀叉插的他满身都是大洞小洞。
苏北山说是没有给我买任何礼物,可是,我还是从后备箱里翻到了一样没有主人的礼物很巧的,是一盒我很爱吃的CrispyCream甜甜圈。
回到了金宸家里之后,我踢下人字拖换上了舒适的拖鞋,嘴里吃着甜甜圈,我还嘟嘟囔囔地感叹说张鼎这种烂人怎么会是张伯勇的哥哥。苏北山站在我背后,他一直都很沉默。
毫无预兆的,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本来自然的想要挣扎,可是,迟到的‘后怕’却在这时候来了,我当时其实很害怕真的会被张鼎给废了。我发现,自己极其的需要依靠一个人。尤其这一个怀抱,还是苏北山的。
家中此时实在是太过安静了,我无法猜透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无不尴尬地随口似自言自语:“其实……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啊……打的是很疼,可是你平时也没少对我动武啊……”
他愤愤不平道:“那不一样!你是我苏北山的媳妇儿!我能打你,可是别的男人要是敢动你一根头发丝儿我心里都会不舒服!”
“苏北山,你tm还真是连一句浪漫话都不会说啊!你打和别人打有什么区别?受伤的还不都是我?”
话说到了这里,虽然我还是不太清楚他的心思,可是,我居然没头没脑的大着胆子问了他一句话,心跳骤然变的很快。
“你是喜欢我的吧?苏北山?”
他的声音无比镇定且坚决的从我头顶上飘下来:“不,李意,我不喜欢你。”
心里明白自己被他拒绝了,我有一些想哭。
于是,我一边挣扎一边忍着难过对他说:“那你就放开我啊!刚才的话我麻烦你赶紧忘掉吧!我知道我在你心中是没有位置的,从今之后,我再也不会对你自作多情了!”
他却死也不肯放开,他极为霸道地说:“我不喜欢你,可我就是想这样儿抱着你!在美国的这几天里,我一直都在这么想!李意,我都知道,我都清楚,你一定是喜欢我的,你根本就无法离开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刚才就不会问出那一句话。李意,我告诉你,或许是在最一开始,也或许是在你被张鼎打哭的那一刻,我发现了一个‘哲理’,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你做的那一盘‘炒双丝’,看上去红白分的很清楚,但其实已根根缠绕了。你缠着我,你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