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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爱情独角戏-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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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参与了女儿每个时期的成长,与她那么亲密,感情那么好。替女儿泡过牛奶、换过尿布,牵着她的手走第一步路,教牙牙学语的她说人生第一句话,分享她的喜怒哀乐、教育她的品德与知识……除了不晓得两人的关系,其余一切,他与一名父亲又有何差别?

她只是没有明说,其实一直在给他机会陪伴女儿,他管教女儿时,她从不干预,给他十足的权限与信任,不曾剥夺他身为父亲该有的权利。她连这些都为他设想到了,怕他心里有一丝遗憾,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恨他的?

她说……从头到尾,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他以为,那是为了留住他的谎言,但是连娅娅都说,她跟顾政勳不曾同房,她自始至终,真的没有叛离他们的爱情。

她跟顾政勳结婚的时候,都已经有了娅娅,顾政勳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放任她带着娅娅来撩拨他。再者,娅娅若真是顾家的骨血,顾家那头怎么可能不吭声,把孩子留给后母,这并不合常理。

细细一想,便觉那段婚姻背后必然另有文章,且顾家人多半知情,所以娅娅跟顾家人不亲,反倒跟杨家人亲多了。

他起身走向病床,来到那个啃着苹果观赏父女相认年度大戏、看得津津有味的观众面前。

龚云颦见他一迳望着她,也不说话,伸手将啃了一半的苹果递去。「要吃吗?」要吃就说,干么一直看?

他没往递来的苹果咬上一口,而是弯身抱住她。「谢谢你,小容。」

那一年,她恸失唯一的亲人,又怀着身孕,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陌生异地流浪……如果不是遇上顾政勳,会发生什么事他想都不敢想。

光是假设,就已心脏抽紧,疼得不堪负荷,难怪她不要顾政勳说。不想让他难受,更不愿意用他的愧疚感来绑住他。

她让他,欠她好多。

龚云颦有些别扭地挣扎,她不习惯跟男生靠太近,求助的眼神望向娅娅。

「妈咪,这是你等很久的。」等爸爸一记疼惜的拥抱,她知道的。

「你记不记得,之前总是一个人,半夜睡不着,泡一杯茶,坐在阳台发呆,有时候会很轻很轻地哼歌,看起来好惆怅。」

「什么歌?」她不记得了。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你还告诉我,以后要多爱自己一点,千万不要爱一个男生比自己多,更不要去爱一个有太多包袱,多到放不下你的人,很苦的。」杨仲齐闭了下眼,掩去眸心的泪光。「对不起……」

他以为,放手是两人的重生,却不晓得,放开她,她不能独活。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用尽全部的生命在爱他,而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

「爸,你的包袱,我能替你扛吗?」

他松了松手,意外地望向女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知道。」整个杨家。

她在杨家混了这么久,又不是混假的。她知道她的爸爸很了不起,承担一间公司数万人的生计,还有杨家的荣辱兴衰。

大家都说,他是杨家的骄傲,她也觉得,这样的爸爸是她的骄傲。

以前她不能说什么,现在她也是杨家的子孙,那应该有资格帮他扛吧?她也想成为爸爸心中,最骄傲的女儿。

「那很累。我十岁就承担那样的使命。」一路走来,比谁都知道个中辛酸。

「你跟妈咪不是都说我很聪明吗?那爸爸十岁可以,我九岁也可以。」

「你确定?」他当年……好像也跟爷爷说过类似的话,娅娅不愧是他的女儿。她想了一下。「这样,妈咪是不是就会快乐?」不用再一个人落寞地哼歌,爸爸也不用为难,觉得亏欠妈咪太多,两个人都可以很开心,对吧?

他点头。「我会尽我全力。」

她也点头。「好,那我也会尽力。」

他张手,心疼地搂了搂女儿。

才刚成为杨家人,得到的不是无尽的娇宠,而是沈重的责任,或许,当原来的顾馨娅,会比杨馨娅轻松许多。

他现在,有些懂爷爷当年那个拥抱的心情了。

【第22场心的记忆不会丧失】

妈咪身上的外伤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至于其他部分,那是家属该去努力的,医生也爱莫能助。

出院以后,父亲把她和妈咪接到家里来照顾。

长期观察下来,实在不是她要说,她觉得妈咪好像比她还难教。

「人家不要这个名字。它好难写!」妈咪有时使性子,气到摔笔。

爸爸叹了口气,说:「这是你自己改的。」

「不要嘛!我要婆婆给我取的名字,我要叫小容!」不记得的人,什么都可以耍赖。

「好,我明天找时间陪你去改回来。」然后爸爸隔天真的抽空带她和妈咪去户政事务所,帮妈咪把身分证上的名字改回来,也顺便办认领手续,让她入杨家的户藉。

她现在,叫杨馨娅了。

喔,对了,爸爸把她们接回来的那天,有召集所有的杨家亲友,给她和妈咪正名,好像除了四堂叔,大家都在捡下巴。

「我就说!一男一女关在厕所捡什么袖扣,捡肥皂还差不多!」

这句她有点听不懂,捡袖扣和捡肥皂的差别在哪里?

「有未成年在这里,说话节制点。」五堂叔被爸爸瞪了,但她还是想知道什么叫「捡肥皂」啊,不要漠视小孩「知的权利」嘛!

「二堂哥欺骗我的感情,亏我还心疼你孤家寡人,长夜寂寞,原来都是白心疼了,还我眼泪来!」

「眨个眼而已,居然就有妻也有儿了,还硬是比我家小皮蛋大上一岁,有够赶进度的,搭高铁都没那么快……」

大家闹了一个晚上才散去,妈咪已经累到眼皮打架,早早就在一旁梦周公,最后是爸爸把她抱回房间去睡。

妈咪现在,很多事情都要从头学起,爸爸替她找了家教,但是很多事情,妈咪还是会跑去问他。

爸爸对妈咪很有耐心,包容完全无上限。刚开始妈咪本来还有点跟他保持距离,现在整个超黏他,晚上没有他都睡不着。

她都不知道,爸爸也有那么像老妈子的一面,叮咛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做,什么事情都要留意,毕竟妈咪现在的状况,一切都得由爸爸来担待,他承担了父与母的双倍责任。

一个心智年龄只有十来岁的小孩,怀孕简直是一场灾难,她没有足够成熟的心智去担待身体的变化与不适,每天都在闹脾气,挺着肚子更让爸爸无时无刻提心吊胆。

她其实觉得爸爸有点可怜,更多时候妈咪比她更稚气、更像小孩,要说家庭幸福都是骗人的,实际上他跟照顾两个女儿有什么差别?

有一次半夜起来喝水,看到爸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他以前和妈咪的合照,脸上的表情还有眼神,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想,平常时候的爸爸,也不可能让别人看到他那么无助脆弱的样子吧!

然后妈咪醒来没看到他,找到客厅来。

他仰眸看过来时,妈咪扯扯他的袖,问:「心情不好?」

「没有。」

「你骗人,眼睛湿湿的。」

于是爸爸张手,用力抱住妈咪。「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没关系。」

妈咪一脸茫然,她知道妈咪听不懂,但是她听得懂。

她咽下满腹的心酸,悄悄回房。

转身时,听见妈咪小小声地说:「好啦,我不挑食了,你不要生气……」

后来,弟弟出生,他变成要照顾三个小孩。

但是,不管多忙,她每天都会看见爸爸拨空陪妈咪说说话,把她抱在怀里听听她的心事,从来没有因为忙碌而忽略妈咪的感受。

他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而且很努力在这么做,让自己成为妈咪掌心那张紧紧握住、最温馨的便利贴。

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也是最好的丈夫。她觉得很幸福,她想,妈咪应该也是这样觉得吧。



杨叔魏送文件来杨家大宅,顺道讨论完一些工作上的事,杨仲齐低头要审阅公文,见对方步伐迟迟没移动,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还有事?」

「呃……一点私事。」想了想,补充:「算是我的个人疑惑。」

杨仲齐点头,目光没离开手中的卷宗,一心二用。「说吧。」

杨叔魏看了看窝在旁边背单字、喝ㄋㄟㄋㄟ,乖巧又安静的「二嫂」。

目前怀孕进入第四个月,被规定每晚要喝一杯鲜奶。每次看他们的相处,都有种……不太像丈夫,反倒更像奶爸的感觉。

「她现在这个样子,你……『下得了手』吗?」

「下什么——」抬眸,意会到堂弟指什么,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就……有点担心你的性生活而已。」面对一个男女情事懵懂无知的「女孩」,真下手好像有点「辣手摧花」,仲齐哥应该是做不来。

「与其关心我的性生活,不如多花点心思,打算一下自己的未来。」

「我要打算什么?」他很好啊,晓寒宝贝贴心又解风情,性生活超美满。

杨仲齐打开抽屉,捞起一只戒盒扔向他。

「干么?」杨叔魏打开戒盒。「哇,好闪,眼睛睁不开。」

耍什么宝。这德行到底怎么当人丈夫?

杨仲齐没好气道:「能干么?去向晓寒求婚!」

这本来就是替阿魏买的,当人哥哥的,不替他盘算盘算,还不晓得他要拖到哪年哪月。只是之后发生小容车祸的事,便一直搁在这儿没机会拿给他。

「我、可是……」

「可是什么?成天跟人家混在一起,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你的人,你不娶她她还能嫁谁?」

也不是不想娶啦,他超想的好不好!问题是……

「我怕她拒绝啊!她心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你……」

杨仲齐几乎想叹气了,乾脆一次跟他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一直要坚持她暗恋我?」怎么说都说不通!

「就、有一次、跟她『那个』……」

「等等,哪个?」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那个』啊!」瞪他一眼。「好死相。这种事还要我明说。」

他面无表情。「好,继续。」十六岁就摆脱处男行列的人,居然有本事摆这副黄花小处男的含羞答答样,要不要脸?

「然后,她就不小心喊了你。」

杨仲齐蹙眉。「她喊我的名字?你确定你没听错?」

「也……没有很明确啦,她只喊了姓,就吞回去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但是他的限度到了。

杨仲齐一怒拍桌。「全世界姓杨的只剩我一个吗?」就为了这么鸟的理由,冤他这么多年!想死就再说一次看看!

「因为你最有嫌疑啊!」杨叔魏也很委屈。「第一次的时候,我和她根本还不认识。」他又怎么会自恋地以为,那是在喊他?

晓寒跟了二堂哥很多年,又有那样的恩义在,除了二堂哥,他想不出还有谁,有那样的条件让晓寒痴心恋慕。

「你还跟人家搞一夜情?」杨仲齐摸摸额上青筋。真是家门不幸,怎么会出这

种没人格没节操——还连脑袋都没有的子孙。

三叔,我对不起你,没有调教好……

他认了,真的江郎才尽,决定丢给别人去管教。

坐回椅中,无力地道:「去,跟晓寒开口,她要是拒绝你,我就跟你姓。」

「那还不是姓杨……」唬他啊!

「既然知道你也姓杨,还来跟我罗嗦什么?!」气得把人轰出去,以免短少十年寿命。

一杯茶递到他眼前来。

「喝茶吗?」

他看着眼前的杯盏,再抬头看看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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