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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爱情独角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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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愿,说什么都好。

而她,却只是沈默,任僵窘的死寂,一再蔓延……

他吸了吸气,又道:「前几天,叔赵问起我——的事。」

「你说了?」她一脸惊慌。

需要这么大反应吗?是有多见不得人?「我没说是你,但他希望,我能找个机会带你回去……以妻子的身分。」

「我不要!」

总是如此,只要提到结婚,她永远是慌乱、逃避。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说过,我不可能跟你这样一直耗下去。」

她僵默了好半晌,迟迟不出声。

不说是吗?「那我回去了。」

他转身,穿回外套,在玄关穿鞋时,她犹豫的嗓轻轻传来……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到婆婆出事的那一夜,你会怎么选择?」

他停下动作,直起身,审视她的表情。

「原来,你仍旧在报复我?」以为已事过境迁,是他想得太单纯,她从来没有一刻,忘记婆婆的死、以及对他的怨。

「不,不是——」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抿抿唇,又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后悔过?如果知道这会让你失去我,你还会不会抛下我?」让她一个人,恐惧地面对那一切。

他静默了。

他知道她要的答案是什么,这一刻,无论真相是什么,他的回答只能有一个,就算是要欺骗她……

「不,我没有后悔过。」挣扎了片刻,还是选择吐实,不愿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欺瞒与不诚恳。「就算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救叔赵,不惜代价。」

即便,会失去她。

她轻轻地笑,早知答案会是这样。这才是杨仲齐,一点也不意外。

「你问我原因,这就是原因。」因为她知道,同样的事若在未来发生,他还是会为了他对爷爷的承诺,为了他对家族的使命与责任感,选择放弃她。

「你以为,女人要的是什么?你的财富?你的成就?你的社会地位?不是的,仲齐,贩夫走卒我都甘愿嫁,只要我的丈夫,把我摆在第一位,全心全意,这样就够了。」而他,永远都做不到,在他的人生里,她不会是他的第一个选择,她不要一个随时会为了任何事,犠牲掉她的男人。

被他舍在身后的那个人,很难堪。

他永远不会理解——「当你的女人,很苦。」

这是当年,她来不及对他说出口的真心话,她不想让自己,再落入那样的痛苦深渊里。

杨仲齐愕然望她。

从来没有想过,答案会是这一个。他肩上背负着太多东西,心里的考量重重叠叠,若她要的是他这一生全部的爱情,他给得起,平凡夫妻,执手晨昏,他又何尝不想?但他的人生还有太多的事物,自身的需求,永远摆在最后面,无法一心一意,只看着她。

她要的全心全意——他做不到。

那天晚上,离开小套房后,他想了很多,彻夜辗转无眠。

到最后,他终于懂了。

她说,不要一个无法全心全意的丈夫。这句话,不过是变相地在控诉他,当年舍弃了她。

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她一辈子都无法忘却,他曾经弃她于不顾,害她失去唯一的亲人,受人欺凌,孤立无援。

她对他,始终有怨,从无一刻释怀过。

她说……当你的女人,很苦。

其实是在说……杨仲齐,你是个失败的丈夫。

那道伤,很深、很深地刻划在心里,淡不去,痛得没有办法毫无芥蒂地再次接受他,回到他身边来。

她其实很矛盾,不敢要,又走不开,因为心里,对他还有太多的眷恋——她爱他,这点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才会让他们陷在今天这样,进退不得的尴尬局面里。

那道伤,是他划下的,说到底,终究还是他欠了她。

他懂了。

从那一日起,他再也不干预她外头还有谁——即便,真的有过谁。

他只能等,拿岁月来跟她耗。

也许等到她真正释怀的那天,便有他们的未来。

也或许,等到她情淡,然后,真正地走向另一个人。

无所谓了,这么些年来,他哪一刻不是在等?差别只在于——过去,有顾政勳时,他的等待还有个时限,而现在,他不知道有谁,等待却是漫无止境。

【第18场不舍得转身,怕你哭泣时,没人理会】

又过了两年,这几年之间,他看着亲人们一个个有了稳定的归属,大堂哥、季楚、季燕、幼秦,还有最让他放不下心的叔赵,也都在婚姻里,从磨合阶段、离婚风波、怀孕过程,然后到现在,享受孕育新生命的喜悦……

这就是人生必经的阶段吧,无论笑泪悲欢,总是充实了自己的生命,不像他,始终停留在原地,夜深人静,双人床上只有他一人,他的一切,无论荣耀或悲欢,身边没有人能够分享,合握起双掌,只是一片空虚。

就连心性不定的叔魏,都有了晓寒,唯独他,什么都没有。

许多时候,他其实也会寂寞。

大堂哥近来也频频在问他,有没有适合的对象?考不考虑定下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需不需要替他介绍?别净顾着弟妹还有工作,偶尔也要替自己盘算一下,都三十七岁了,没多少年好蹉跎……

是啊,眼看都要坐三望四了,他还有多少年可以等?

他不是没有其他好对象可选择,只是……心底犹有一丝火苗未灭,每每心灰时,总忍不住想,他若就这样转身,放她一个人,孤单哭泣时,没有人理会,该怎么办?

他还放不下。

有些事,若不是发生了某些触发点,痛着痛着,久了其实也就麻痹了,说不准,他真的会就这样麻木地等一辈子,但——

一旦真正让他去面对,他发现心胸依然没自己想的宽大,知道和看到,完全是两回事。

那个周末,她说年底了,要在店里忙查帐,不过去了。

他于是应了兄弟们的邀约,出来喝两杯。偏偏,就这么巧,遇上她……那个说要在店里查帐的人。

她目光与他对上时,有一瞬的心慌。

他扯扯唇,没表示什么地收回目光。

她现在,连对他撒谎都会了。以前的她,待他那么真诚,连说句违心论都还会脸红结巴。

「咦?那个好像是娅娅的妈,叫什么……」杨季楚留意到他目光短暂的停驻点,偏头努力思考了一下。

「龚云颦。」他淡淡接续。

小娅娅大家都很熟,娅娅的妈却很不熟。她跟他的家人没有太多交集,多数时候也只有来接小孩,偶尔会碰到,寒暄几句客套话。

她从来都没有那个心,想与他的亲人拉近距离、打好关系,跟个陌生人没两样。

「要不要去打声招呼?」杨叔赵审视他的表情,问道。

「不必。」

「好像每次看到,跟她传绯闻的都不是同一个耶。」杨叔魏惊叹。「都一个孩子的妈了,行情还那么好。」

跟她纠缠最深的那个,还就坐在你旁边。

杨仲齐满腔无奈,开口纠正。「娅娅是她前夫的小孩,她没生过。」

拜托你资料也一下好不好?不要只会指令。

「咦?是吗?我看娅娅五官跟她有几分像。」一直以为是她生的耶。

「我倒是觉得娅娅眼眉间的神韵有些像二堂哥,连说话的样子也愈来愈像。」杨季楚发表个人心得。毕竟是二堂哥一手教出来的孩子,以前也常觉得,二堂哥跟爷爷很像。

「这就是人家常说的,宠物养久了会愈像主人的意思吗?」

「大堂哥,你的比喻很烂。」不过……好像也通。

杨仲齐无声在心里叹气。「不提她了,人家有多少桃花、生不生小孩,都跟我们没关系。」

「输人不输阵,要不要跟她比一下?你要是有心,桃花也不会开输她啊。」杨伯韩怂恿他。

「我比那个做什么?」大堂哥还真是不死心,一逮到机会,就鼓励他发展恋情。

从头至尾,他没再往她的方向望过一眼。

中途,他去了一趟厕所,在走道边,被随后而来的龚云颦抓住手臂。

「仲齐,你听我解释——」

听听,这开场白,多八点档。

他回首笑了笑。「你抓那么紧,不怕被人看到?」

瞄了眼后头经过的客人,她赶紧松手。

他意味不明地扯扯唇角,移步便往男厕去,谅她也没胆跟来。

从厕所出来,她还等在门外,一见他,急忙道:「我今晚是真的在对帐,只是刚好——」

「我是你的谁?」他打断她,反问。

她愕愕然张嘴,答不出来。

「既然什么都不是,那就别说了。」他脚下未停,头也不回地掠过她,回到兄弟们那方。

她,终旧没有勇气,走上前来。

约莫十点钟过后,兄弟们手机开始很忙,陆陆续续地响。

这头说——交代别喝太多,早点回家。

那头问——什么时候到家?替你准备消夜。

再有——吩咐喝酒别开车,我去接你。

最后一个响的,是杨叔赵。

也不知他家老佛爷说了什么,他低头猛笑。

挂了电话,才分享给兄弟们听。

「我老婆说,今天晚上没看到我,小瞳瞳一直满屋子张望,八点多的时候,抱着她去倒垃圾,就见她冲着垃圾车手舞足蹈,含糊不清地勺勺叫,几乎要跟着去,旁人还问了嘉珉一句……你老公是垃圾清洁员吗?」

「那你女儿干么追着垃圾车喊你?」杨伯韩没反应过来。他没那么垃圾吧?

杨叔魏拍桌大笑。「我哥为了胎教,从瞳瞳还没出生,就弹各种古典乐给她听到现在。」

所以是……〈少女的祈祷〉?

杨叔赵也很哭笑不得。他一点也不想以后女儿冲着垃圾车乱认爹,他的曲谱得调整一下了,另一首垃圾车御用名曲……〈给爱丽丝〉,以后绝对不弹。

杨仲齐默然旁观,不敢让眼神透出一丝一毫的欣羡。

平凡的家庭生活、琐碎的趣味小插曲、有人叮咛注意安全、有人在另一处等着他回家……这些,他哪里会不想要?

有家室的人,过了十点就归心似箭,安安分分回到那个有人等待的小窝,没有在外头游荡的理由。一一道别散了场,店门外,虞晓寒已在那儿等着,她来接杨叔魏,顺道与他打个招呼。

「杨总,送你一程?」

他摇头,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另外还有事。」

即使是未婚的叔魏,也有感情稳定的另一半。入了夜,是属于情人的旖旎时光,他没那么不识相。

挥手道别后,他一个人走在夜里的人行道上,吹吹风醒酒。

哪会有什么事呢?藉口罢了,现在全世界有伴侣的都忙,只有他最闲。

一个人,闲到孤单。

回想龚云颦方才着急想解释的模样,不觉冷冷讽笑。

其实,解释什么都不重要,如果是一对名正言顺交往中的情侣,打一开始,在同样场合碰上了,只要过来打声招呼,说声临时有应酬,这样就可以了。

这哪有什么呢?根本连误会都称不上。

而她,硬生生搞得像偷吃被逮着一样。他真正在意的,是她遮遮掩掩的态度,如果她当时敢上前来,无论解释什么,他都会听,而不是划清界线,让他很难堪地,听着兄弟们谈论她的花边史,他却连吭都无法吭一声。

「仲齐!」身后,高跟鞋杂遝声由远而近,他懒懒瞥去一眼。

「你还没走?」

「原本要走了……」但是,刻意留下来等他。

他脚下未停,表情没什么变化。

龚云颦偷觑他,由他沈晦的容色中,实在看不透喜怒。「那个……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他有喝酒,不能开车。

杨仲齐停步,定定审视了她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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