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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天雨情-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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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小绵正坐在凳子上,红扑扑的小脸隐约有泪痕。顿时大为心疼,上前去摸摸小绵的小脑袋,“被爹爹骂了吗,为什么哭了?”
小绵一看是苗凤儿,扔了手里的布偶,哇的一声扑到她怀里,把鼻涕眼泪全蹭到她身上。
苗凤儿苦笑,蹲下身子抱起他,帮他擦了眼泪,“小绵乖,为什么哭呢,告诉我?”
“呜呜,呆呆,呆呆——”小绵抱住她的脖子,“为什么宫里的小朋友要说我是野种呢,他们说我没有娘亲,我娘亲去哪儿了,我问爹爹他还生气走了,呜呜呜,呆呆,你带我去找娘亲好不好?”
苗凤儿脸色一沉,看得旁边伺候的小童十分紧张,连忙对小绵道:“小公子,千万别在苗堂主跟前胡说,她会难过的。”
苗凤儿当然难过,任谁的孩子被别人骂野种,心里要是不难过才有鬼。
“谁这么骂你了?”
小绵抽噎着,一边掰着小指头数数,“小驴,小笨,小花,小——”
苗凤儿满头黑线,感情她儿子不会记人家大名儿,都起了绰号。
小童笑:“苗堂主千万别认真,小孩子在一起玩,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胡说八道也有的。”
苗凤儿却不这么想,小孩子如果心里有了阴影,那么会影响他以后的成长。她想了想,抱着小绵笑着道:“谁说小绵没有娘了呀,我就是小绵的娘亲啊,以后要有谁这么说你,你就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是你娘亲,知道了吗?”
小绵似懂非懂地点头,破涕为笑,歪着脑袋靠在苗凤儿身上。
“哦,我儿子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娘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苗凤儿一回头,花不语斜倚在门边,冷冷道。
苗凤儿摸了摸小绵的肉乎乎的小手,“现在还不是,以后就是了。”
花不语瞪大眼睛。
苗凤儿笑着说:“你上次不是提过要我娶你吗?”
花不语脸色变了,盯着小绵道:“你为了一个孩子要娶我?”
苗凤儿很慎重地点头。
花不语嘴角垮了下来,“那你可别后悔。”
但是苗凤儿显然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因为很快君玉函就找上门来。
君玉函坐在椅子上,最近都神采飞扬的脸庞有了一丝阴影。他看着一边玩耍的小绵,伸出手,“你过来!”
花不语皱皱眉头,却没有出声阻止。
小绵看看君玉函,怯生生地走过来。
君玉函默默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自己的孩子再过一段日子也要出世了,算起来,小绵还是苗凤儿的长子,如果自己生的是个儿子,有个哥哥陪着一起成长也不至于孤单寂寞,如果是个女儿,那他还是能紧紧扣住苗凤儿的心。不管如何,花不语不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而自己的这个孩子,是苗凤儿要亲眼看着出生的,意义并不一样。
他拼命说服自己,却还是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他收回手,抚住额头,还以为苗凤儿最近能踏实点,谁知道果然还是到处惹事。要不是现在自己怀了孕,不能妄动内力,干脆一剑杀了这对父子一了百了,可是如果他真的没有怀孕,又怎么可能逼得苗凤儿回心转意,真是矛盾。
坦白讲,君玉函绝对没有大度到要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妻主,尤其在他的想法中,苗凤儿本来就该由他独占,但是他年纪渐长,好不容易最近跟她的关系有所缓和,他不能自毁长城,让别人钻了空子。长久以来,他跟闻人月都是一个巧妙的制衡,谁也独占不了苗凤儿,谁也不能歼灭了谁,就这么僵持着,居然平安无事了这么久。如果他现在对花不语动手,不但讨不到什么便宜,反而让闻人月看了笑话,苗凤儿要是一去不回头,那他这么辛苦怀孕又有什么意思。
他疲惫地拍拍小绵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去玩吧。”
他迫使自己和颜悦色,但是露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凤儿说婚礼就订在下个月,依我看,不如往后推推,这样邀请宾客也来得及。”君玉函托起一个茶杯,自如地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花不语勾起嘴角,更显得风神玉秀:“她真是,我早说过可以不用折腾什么婚宴,她非要说,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真是叫我不好意思。”
君玉函气得肠子打结,脸上不阴不阳地笑了笑:“是啊,不语是二嫁,怎么说也不好太讲排场,无端叫人家笑话——”
花不语三言两语将话打了回去,“哪里,是她太宠我了。宫主以后不用叫得那么生疏,既然进了一家门,以后叫我弟弟就好,我们兄弟相称,岂不是很好。”
兄弟相称?
兄弟相称!!
他竟然有胆子说!
君玉函差点捏碎手中的茶杯。
花不语喝了一口茶水,“哥哥为什么不喝,这茶凉了,不好喝。”
君玉函重重放下杯子,“喝不下!”
“为什么喝不下?”花不语故作惊奇。
君玉函气得实在不行,转念又一想:“凤儿说了,孕夫不要多喝茶水,对孩子不好。哦,我差点忘了,弟弟你就是没经过这一关,所以不知道吧。”
一整个下午,君玉函跟花不语两个人在言语上你砍我一剑,我捅你一刀,大吃飞醋,十分紧张,看得一边的侍从们冷汗涔涔,深怕两个人三句不对就打起来,这样他们帮谁都不好,君玉函为了讨好妻主也为了安心养胎,将整个地宫都交给了她,苗凤儿现在是地宫实际掌权者,他们怎么向她交代?
不管有多少人心里不愿意,这婚礼还是得照样举行。
除了君玉函,心里最不痛快的要数原音。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答应苗凤儿的提议,偏偏要故作矜持,现在让花不语抢了先,反而成为苗凤儿名正言顺的夫郎,他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婚宴进行得十分顺利,当然前提是大家都必须忽略坐在大堂一侧那个看起来十分阴沉的男人。再好的气氛都遮不住他那张神情恐怖到有些扭曲的脸。来参加的宾客显然都明白这不过是夫郎之间争风吃醋的戏码,不过在自己爱人跟别人成亲的时候还能保持笑容的男人,也确实是大度的,当然君玉函明显不是属于那一族群。当看到他脸色异常难看地出现在喜宴的大厅,然后阴沉到脸上要滴水,不搭理任何一个人,眼睛里除了一身喜服的苗凤儿什么都看不进去的样子,大家都非常聪明地保持沉默,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只要好好热闹就行了。苗凤儿都不怕摆不平,他们才不操心呢。
君玉函一直摸着自己的腹部,给自己作心理建设,苗凤儿当然看到他脸色十分不好,但是她又不明白了,既然不高兴就不要看,为什么非要坐在那里受罪,真是疯子。
花不语穿着喜服,神情含笑,挺拔的身姿十分出众。众人纷纷议论,说着新娶的郎君如何如何俊俏,君玉函冷笑,俊俏顶个屁用,都二婚了,他恨不得站起来向众人吼一遍,这个男人嫁了第二次了,不许再说他俊了,跟苗凤儿般配什么的。跟她般配的男人,就只有自己一个!
所以苗凤儿刚刚拜完堂还没入洞房,看到君玉函捂着腹部难受不已的样子,就立刻先行让侍从扶花不语离开,她陪着君玉函回房。卓玉兰非常热情地帮忙招待宾客,一场婚宴总算有惊无险过去了,连她头上都出了不少冷汗。
说实话,这个男人能忍到现在才发作,实在是很给苗凤儿面子了。
君玉函当然不是真难受,他怀孕没多久,根本无碍于行走,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晚都留宿苗凤儿在自己房里,当然在苗凤儿的坚持下只是聊天说话的时候多,但是这个时候,孩子比什么武器都管用。他看着小心翼翼的苗凤儿,勾起嘴角,跟我斗,哼,今天非叫那个男人独守空房不可。
他当然如愿了,因为苗凤儿一听他说肚子痛,脸色登时大变,自己明明懂医术,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却被君玉函骗得团团转。
她心里其实也不愿意去婚房,尤其对花不语十分歉疚,但是她一直想不出借口,哪有成亲晚上丢下新郎自己睡别地儿的道理,她这下找到借口,虽然明明知道不妥,还是留下来陪君玉函,打发人去告诉花不语晚上不用等她。
君玉函倚在床边,看着苗凤儿坐在桌前研究分堂送上来的卷宗,心里窝的火一下子烟消云散,但是苗凤儿却一直以他身怀有孕为理由,拒绝跟他同房,他看到美人在前,却又吃不到,只能心里偷偷流流口水,不管如何哄骗威逼,苗凤儿却始终不肯答应,只因为原音说最初的孕期十分要紧,绝对不能纵欲。哼,君玉函哪里能不知道他那点小算盘,不过大家心里都有鬼,不说破而已。
睡到半夜,君玉函又摸到苗凤儿腰间,磨磨蹭蹭,苗凤儿一直心里有事没有睡着,知道他又动了欲念,不由得好气又好笑。把他手搁到一边,不搭理他。谁知道君玉函今晚十分不高兴,一生气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披衣起身。
“你做什么?”苗凤儿惊诧道。
“既然不愿意在我这里过夜,你现在就——”
苗凤儿摇头叹气,这个男人自从怀孕开始就变得跟以前大为不同,以前他强势恶毒,到什么时候压了她就算数,现在虽然不勉强她,却十分敏感,说半句话不对就气半天,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她丢下新房里的新人来陪他,他居然还万分不满。
苗凤儿自己动手解开他的衣服,“躺下,不许动!”
君玉函十分冷淡,俊美的脸上满是怨恨地望着苗凤儿。
苗凤儿一把摁住他,解开他的长裤,拉过被子盖住他的身体。
君玉函倒吸一口气,感觉到她温暖的手缓缓抚过他的大腿,落在某个部分。
苗凤儿看他脸上潮红,突然想知道他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便俯身轻轻舔弄着。
君玉函差点失声叫出来,苗凤儿居然做这么,这么下等的事情。他从来不敢想象,苗凤儿肯为他这么做。
躺在床头,他看着她相当艰难地吞吐着,明明十分陌生,却还是很努力在做着让他高兴的事情。他敏感的部分被她很温柔地对待着,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再也顾不得许多,失控地抓住她的长发,很努力地要将身体送入她口中。
更深更深处,这样他就可以独占她,永远独占她。意乱情迷的君玉函简直无法想象,苗凤儿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只能弓起身体想要索取更多,下意识喊叫出声音来。
她会为别人这么做吗?明明是该沉醉的时刻,君玉函心里却突然十分不悦,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莫名的酸意让他刻意忽略她的温柔,她温暖的口腔,就像一团奇妙的火苗,点燃了他全身的欲念,但是同时又让他产生了更加深刻的怀疑和妒忌。
“啊……”
君玉函的手指,深深纠缠着女子的长发,只觉得现在她的举动,比平日任何一句甜言蜜语更让他难以抗拒。君玉函的心脏狂跳不已,渐渐连醋意都顾不上去想了,只能任由难以自已的激烈情感将自己淹没。开始失控地摇摆着腰身,直到在她温暖的口中获得解放。
“你是不是为闻人月也做过这种事情?”他神智一清醒,气恨难平地抓过苗凤儿,脸上的妒火烧得十分旺盛。
“做什么?”苗凤儿唇边还残留着令人脸红的液体,莫名其妙。
君玉函伸出手指将那些东西抹去,“就是这个——”
苗凤儿突然脸红,“有病啊,他又没有怀孕——”
君玉函傻了,什么都不会做,只剩下傻笑。
苗凤儿何时见过威风八面,凶狠残忍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顿时觉得天上要下红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热情的亲吻给吓到了。
“除了我以外,你要是再敢为别人这么做,我一定杀了你,跟那个奸夫。”他恶狠狠地磨牙。
显然苗凤儿和君玉函都忘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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