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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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钱歌,刚才我们送她回家,她也住在军区大院里呢。不过,不是我们这院儿的。”向胜铭咬着苹果口吃不清,可是消息却是准确灵通。
向家老太太拍了拍孙子的小脑袋,说了句,“鬼机灵!”心里头也算是有了着落,这有目标总比没目标要好。她又瞅了瞅手机里的照片,样子是不错,听胜铭的话来说,家世想必也不差。就是这小儿子明天又要回部队了,谈恋爱的时候谁不是整天腻一块儿的,像他这样整月整月见不着人,能守住哪个姑娘呀?
“向胜铭,我手机呢!”向维政拿着那张便签纸在自个房间里乐看半天,刚想要拨个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手机还在那小子手里。他阔步走出来,就看到手机在自家太后手里头端着呢。
“做什么工作的?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向家老太太一看到小儿子出来,脱口就是三个问题,眼镜搭在鼻梁上,翘着眼睛看向走过来的人。
向维政对着小侄儿一瞪眼,“瞎!妈,又在那儿听这小子屁叨什么呢?刚上小学的孩子,说的话能信吗?”
“比你们的话,都可信!”
“这哪儿跟哪儿呀。”向维政从母亲手里拿过手,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女子巧言媚笑,他看了又看,就听到向胜铭那小子说,“小叔,我照的不错吧!”
向维政眼睛一瞪,心里头却是开心的。
“定个时间,带回家看看。你也不小了,差不多就去领证吧。”老太太抱着窝在她怀里的小孙子,“胜铭都7岁了,你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妈,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心疼您一个人带孩子太累了。哪像我哥,只知道播种,孩子生下来后我到是像胜铭的爸,一年还能见那么几次面儿,他呢?孩子长什么样都快不知道了吧。”向维政坐在沙发上身板挺直,从军多年这种坐像到哪都是改不了的。
向家老太太看着电视的眼睛瞥了过来,“家里还有小时工,如果你生了,请个保姆就行,妈妈不嫌累。”她顿了顿说,“我看维维那孩子就不错,这么多年了,对你还是一如既往。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有哪个姑娘能等在你身边,一等就是怎么多年?还没事就给人家姑娘摆脸子,我要是维维的妈,早不知道拿鸡毛掸子打的你找不到东西南北!”
向维政面不改色的看着电视,近些年来各种相亲的娱乐节目纵横各大电视台,本想借着电视逃避这个令人头疼的话题,不想偏偏又撞到这么一出。“妈,别胡说啊!我和她可是什么都没有,你可别毁了人家的姻缘!”
老太太听后没说话,自顾自的抱着小孙子看起了相亲节目。
向维政当天晚上吃了晚饭就开车回了部队,车在刚停稳,他就拿过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很普通,是从前最常见的那种嘟嘟的长音,虽说他的手机里没有几个女人的电话号码,可也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彩铃设置的五花八门。这样一种声音,反倒特殊起来。
“嗯,喂——,谁啊?”似呻吟似模糊的一声轻嗯,懒散中带着撒娇的味道,模模糊糊的传了过来。
“这么早就睡了?”向维政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不过才刚刚九点,那面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从睡梦中传来的。
“哎呀,谁啊,真讨厌!”钱歌抱着小被子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床前的电脑上还在播着不知名的古装连续剧,依依呀呀的在唱缠绵悱恻的曲子。她伸手四处摸了摸,随后又用脚到处划拉,最后不得不半眯着眼睛四处寻觅,最终在榻榻米旁边找到那个一人大的可爱卡通熊。抱过来,闻着上面的味道,钱歌才算安心。
那一句真讨厌化在了向维政的耳朵中,却痒了他的心,“今天游泳累了?”
钱歌的脑子还处在半睡眠状态,听到那方的话后,眯着眼睛迟钝了好久才算明白过来,回了一句,“腿疼!”
女子不知道,这样一句懵懵懂懂的话听在男人的耳朵中就像是在撒娇,带着睡眠的憨态还有不清不楚的回话,“你太缺少锻炼了。下个星期,还去游泳馆吗?”
“去呀,怎么不去,我现在都可以在水上漂了。”钱歌打个哈气,抱着小熊靠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看向电脑上的画面。
向维政听到这个回答后心里很满意,说到,“那你好好睡,下个星期六我再教你。”
“还睡什么呀,被你这电话打的困意早没了。”钱歌听到从电话那端传来的声响,问了一句,“你在哪?”
向维政从车上下来,关了车门,正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呵,除了孩子,没人在九点前就睡觉吧。”,他松了松领口的扣子,晚上的风有些凉,吹着他燥热的身体,“我刚回到部队,你在做什么,看电视吗?”
“嗯,不好看,看的我都睡着了。”
“那我们下个星期去看电影吧,听说有一部不错的片子。”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讲什么的?”
“讲爱情的。”
向维政上楼,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脱下鞋子,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刚见过四次面的陌生男女,无关情爱、无关事业、无关家庭,却是这样淡淡的聊着天。
钱歌很少这样和别人讲电话,周嘉泽的每一通电话都只有短短了几十秒,不是聊天,而是一个通知,仿佛是上级对下级下达的命令。她从不知道什么是电话粥,更奇怪那些在公司里和男友打电话的女子,一打电话就是一两个小时,天天见面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可当她挂断电话的时候,看着屏幕上显示着,45分钟38秒,钱歌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她居然和那个男人讲了这么长时间的电话,聊的却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现在想想,好像都想不起来究竟讲了些什么。
有生以来,这是钱歌讲的最长的一通电话,却是和一个在游泳馆里占她便宜的臭男人!
她有些懊糟的在榻榻米上翻滚,使劲的抱着熊宝宝,思量想去都不明白,却听到电脑里传来一句调笑的声音,“哦——,原来你是思春啦!”钱歌愣住,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女子娇羞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讨厌!”她心头一惊,仿佛自己在那似睡似醒间也说过类似这样的话,瞬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哦——,要死了你,钱歌!”
她闷着被子,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周嘉泽的面孔,她是爱那个男人的,却在离开后的半个月里对着另一个陌生的男人,说出那样类似电视情节的暧昧话语。即使是在睡意朦胧的情况下,可她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从没对周嘉泽说过。她究竟是怎么了?曾经心底深处的爱,却在不经意间仿佛淡了,在自己不小心的情况下,渐渐消散,回头查看,这样遗忘的速度,自己是否真的爱过?
朗朗星空下,两端不一样的人,有着不同的心情。
向维政在收起电话后,低低的男声轻轻哼唱着一首军歌,
你看你看,你听你听
我们的队伍正在点名
月下的钢盔闪着威严
列队的炮群睁大眼睛
你看你看,你听你听
我们的队伍踏上征程
……
第12章 老丈人路线
整个晚上,用向胜铭的话说,小叔的嘴角都咧到脑瓜子后面了。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周一上午的午餐时间,向维政拿着饭盒坐在食堂的长椅上,他们团的王牌兵吴昊带着女朋友也坐在一旁。
“副团长。”吴昊看见向维政后打招呼,“这是我女朋友。”说完一脸的不好意思,搂着女朋友的腰一笑。
“哦,你好你好。坐坐。”向维政招呼着大家坐下,眼角无意中就看到旁边座位上两人的互动,心中一阵嘀咕,死小子,又不是只有你有女朋友,瞎得瑟什么呀!食堂里不少随军的军嫂,平时向维政也没觉得怎样,今天看到后觉得格外的碍眼。埋头吃完午饭,向维政看着手机上的显示,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才星期一啊!
陆思明的电话就像催命似的打过来,“政子,人找好了吗?快点给我送过来。”
向维政拿着饭盒,没好气的说,“急什么,不是说好周二把人给我送过去的吗?”
“事发突然,一会儿你就让人到我这里报到。装备齐全啊。”
“行了,我知道。”向维政说完,脑子里就像被屎给拍了,顺口就问了那么一句话,“咳,那什么,你平时都和你的那些女朋友们,聊些什么?”
对放一愣,转而就是爽朗的大笑,“你小子有情况啊!嘶——,不对啊,什么叫我的那些女朋友们啊?人家现在可还是处男,你丫别到处败坏我啊。”
“别给我扯犊子,你要是处男,那也是某功能发生啥异变了!”向维政后悔,这小子从来都是游戏人间,问他,还不如不问呢。
“你这样说,小心我老娘找你拼命!”陆思明回了一句,转而又说,“你小子一定是有情况!聊些什么?你还真问到我了,你容我想想,我和昨儿晚那个在床上聊什么来着。”
“滚蛋!”
哈哈哈,电话那端又是一阵笑声,“看上了,就追!这女人要是真看上你了,你什么也不说她也不会觉得闷,她要是看不上你,你就是说到太空去,那也是白搭!不和你瞎扯了,现在你就给我去办正事儿,手续我已经让人给你送过去,想必一会儿就到。”
挂断前,向维政仍然不忘叮嘱一句“行,哎,你可保证的啊,人给我完好无所的送回来!”
忙忙碌碌的一个星期下来,向维政一直等到周五的下午才拨通钱歌电话,男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手叼烟一手拿着手机,听着那端的声音,可手机里传来的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嘟——,嘟——。他奇怪的看了眼手机,号码没错呀,手机里一直重复着声音,直到自动重拨再次运行,那端才终于有了回声。
“喂,谁啊?”
这次不再是上次的懵懵懂懂,带着青春活力的声音,向维政微微一笑,“你没存我号码吗?”
钱歌一愣,拿着手机看了看,“哦,接的急没注意。有事儿吗?”
向维政嘴角叼着烟,眼睛被烟雾熏的半眯起,他听到电话那端吵吵嚷嚷的声音,“你在哪?怎么那么吵?”
“外面呢。”钱歌刚说完,旁边就有人叫了她一句,“钱歌,快点,把我那件衬衫带过来。”
“好的,马上来。”她很快回了一句,然后又对着电话那端的向维政说,“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我现在忙,那就这样吧。”说完匆匆挂断电话。
服装师拿着一套白色职业装递给钱歌,“换上吧,这组五张。摄影师说刚才那组不错,加油。”
“我会的。”钱歌一直兼职模特,不是平面模特而是手模。不是没接到过这样的邀约,从前有工作懒得接,现在没有正经工作,接一份就是一份钱。她将衬衫递给搭档,对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性,两人合拍一组职业性的照片。这是他们两人第二次合作,非常融洽。
向维政看着被匆匆挂断的手机屏幕,愣神。刚才让她递衬衫的,是个男人的声音,衬衫?他的眉头皱起来,嘴角叼着的烟蒂被他的牙齿咬出了印迹。
隔天早上向维政依照原来的计划开车去钱歌家,院前站岗的哨兵查看证件后,放他通行。黑色的吉普,缓缓驶入,院内两旁的法国梧桐开始落叶,时不时的有那么一片,晃晃悠悠打着旋的落下来,轻飘飘的贴着地面被风吹过,小鸟依人般的向前挪动,被这突然驶入的车子惊动,羞怯的躲到一旁。
车子在大院的停车场停住,向维政关上车门,手里拎着大大的水果篮向钱教授家走去。他来的不算早,九点多了,院内依然有老人在晨练,打着太极拳。钱歌的父亲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