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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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每天盼着你的午饭,盼着你来,想着你进门时候是迈左脚还是右脚。”向维政转过钱歌,他们面对面,“我想给你快乐!”
钱歌低着头,心中的起伏又岂是一言两语就能够解释清楚。她没想过和他争吵,没想到会因为一个电话而和他闹僵,只是更加令她诧异的是他。他这样抱住自己,声音轻柔的说着话,温润的吻落在她的后颈,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求乞,就那一刻她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泡沫,啪,全部融解。
“怎么不说话?”向维政看着低头的女子,“还在生气吗?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老的。”他点着女子的鼻头,挑起她的下巴,“唉,生气还这么漂亮!”
钱歌抿唇,笑意还是从眼中泄露,她主动抱住向维政,“我只是还不习惯,你知道的。”
向维政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受了委屈的孩子,“我明白。”
钱歌回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曾几何时她习惯了他的味道,闭着眼睛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她就知道那是他。那种他独有的味道,她开始慢慢了解的味道。
“向维政。”
“嗯?”
“向维政。”
“嗯。”
钱歌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只想这样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一直这样叫下去,听到他的回答,哪怕只是一个鼻音。一个鼻音,她就会满足。心间的那股子酸涩,一拥而上,浸透了她所有的感官。就像感冒的时候突然吃上一口芥末,那股子呛辣的味道从口腔、到鼻子,然后冲上脑门,霎时一片空白。
向维政的脑子里却充斥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他们之间并不是一个电话那么简单。他们缺少了解,缺少信任,更大的矛盾是向维政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她不爱他。从钱歌告诉自己曾是情妇开始,她的内心世界里就已经在抵触,拒绝他的靠近。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告诉心爱的人,她曾经的情史,更何况是那样一个位置。她的坦诚,成为他们之间随时存在也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她那样紧张电话,是在担心什么?他不会单纯的相信,那是一个原则问题。可他知道,在自己做出决定的时候已经不可回头,恋爱双方如果不断猜忌那么后果只能是悬崖断壁。他爱她,所以他愿意相信她,愿意给她时间。
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不然一个手模怎么会为了自己,洗手煲汤。
“钱歌,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向维政在她的耳边轻吻,带着安抚的吻,没有任何情|欲的吻。
钱歌没有回答,只是手下更加搂紧了这个强壮有力的身躯。
“你多久没洗澡了?”两人不知道站在门前抱了多久,身体互相温暖着彼此,钱歌的脸贴在他的胸口,闷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向维政略有迟疑,“住院后就没洗过。”
“难怪,身上臭臭的。”虽然这么说,可她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脸颊依旧贴在哪里,上下来回的摩挲。
呵呵,向维政低低笑了起来,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一个人不方便,不然一会儿你帮我洗。”这不是一个疑问,而是一句称述。
钱歌抬头,眉眼一挑,眼中笑意横生,脆生生的答了一句,“好呀!”
向维政一愣,立马拉着钱歌就向屋内的备用洗漱间走去,迫不及待的说,“那现在就洗!”他走到洗漱间,关上门就开始解身上的蓝色睡衣扣子,扣子在解到第三个的时候他的手指一顿,面有不甘的说了一句,“唉,上身有伤,今天就洗下面吧。”
“向维政!”钱歌瞪着眼睛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向维政上前抱住她,“我就喜欢你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真好听!”
小小的洗漱间,一个马桶,一个洗漱台,一个花洒,一对相拥的恋人。没有阳光的照射,没有月光的亲睐,清风透光豆腐块大的窗口吹入,荡起着他们的味道还有看不见的那根红线,是缠绕还是相连?
“虽然没有臭味,可是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个地方?”钱歌仰头,看着向维政的眼睛,没有闪烁的目光里带着宠溺。
“好。”
两人相拥,向维政没有放开手下抱住的女子,连体婴儿一般,一个前进一个后退,就这样像幼稚园里的游戏退出那个狭小的房间。
钱歌笑着说,“别闹了,放开!”
“我喜欢这样走。”向维政一边前进,一边低头寻找那抹红唇,抓住机会含住她的香甜,轻轻舔舐。她每退一步,他的唇舌就前进一步,她在躲藏她在逃窜,她的舌仿佛调皮的孩子四处游走,他的追逐却一刻不停,随着她的逃离步步紧逼。
嗯哼——,突然间,病房内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
激情四溢时分,这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在蔓延的火热,向维政抬头,诧异的看着来人,“二叔!”
钱歌听到向维政称呼后,面色一红,羞怯之感油然而生。她的脸埋在向维政的肩头,手下对着男人的后腰使劲一捏。偏偏这个男人浑身的肌肉,后腰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全身紧实,她不甘的用指甲挠着向维政。
向维政感觉她的动作后,那眉眼上的雀跃是怎么也挡不住。这种甜蜜的小动作,怎么能被二叔看了去呢?
“二叔,你怎么来了?”
向卫国拿下头上的帽子,也是有些尴尬,掸着看不见的灰尘,做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推开门能看到如此情形。这个只知道士兵的侄子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个女朋友,还如此激情的在病房里面就,就,唉,年轻人哦!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眼前还在闪现的某些禁忌画面。
“这位是?”向卫国对埋在自家侄子怀里半天都看不见脸的女子,产生的了莫大的好奇。向维政不近女色,这在部队里也是传开的,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就有了人了。
向维政低头,对着钱歌咬耳朵,“自家二叔,害羞什么?”
钱歌狠狠瞪了一眼,转过身来,就在这片刻她已经调整好刚才的慌乱,抬头说到,“向叔叔,您好!”
向卫国一愣,哟,这不是那次他请的轻武器专家,钱正的女儿吗?怎么,怎么就和自家侄子弄一块去了。老头心思一转,在心里对向维政竖起了大拇指,看来那次这小子就对人家姑娘不怀好意了。臭小子,下手还挺快呀!
“哦,钱歌啊,来来来,都别站着了,坐坐坐。一家人吗,客气什么。”
向维政听到自家二叔的话后,更是没有一点的收敛,揽着钱歌就要到床上去坐。钱歌拨开那个爪子,做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在听到向卫国的那一句‘一家人’的时候,有些愣住。
气氛微微有些停滞,向卫国也是理解的,女孩子家家的,脸皮薄,何况还让他给撞见了。不像他家这侄子,那脸皮子就是城墙根根的拐角,厚着呢。
“你以为你不说,家里就没人知道你的事儿?”向维政语气一转,“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瞒着家里。”
“也不是什么大事,都快好了。”向维政还是不甘心的想去拉钱歌的手,被她躲开,他只能不甘心瞅一眼,继续回答二叔的话,“您也知道我妈,一点儿事她都受不了。这要是让她知道我受伤了,那哪成呀!”
“你不和你妈说,你也要知会你爸一声。你到厉害,瞒的紧啊,这都大半个月了。要不是你们团的人说漏了嘴,你这是不是要一直瞒下去?”向卫国语气有些重,但看到床边坐着的女子时,立马改了口气,“这段时间都是钱歌在照顾吧,我这侄子难伺候的很啊!以后受了什么委屈,你过来和叔叔说,我给你撑腰!”
钱歌抿着嘴,笑了笑,没有回答。
“哪个王八犊子说漏的嘴啊?找抽吗这不是!”向维政坐在床边,母亲对于他是一名军人一直都不满意,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还受了伤,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一生气,也忘记了还有钱歌在场,那嘴巴就没了把门的滑溜的说了出来。
向卫国眼睛一瞪,臭小子,嘴巴也不知道收敛着点!他看着那个不争气的侄子,脑袋发疼,还有女朋友在场呢,这混小子!
难得有这个机会,向维政拉过钱歌的手,特别重视的介绍到,“二叔,你和钱歌认识,但我还是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钱歌!”
钱歌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第一次仿佛要出嫁一般的同男人的亲属见面,有着尴尬、羞涩,还有不停溢出来的喜悦。这就是爱情吗?这就是向维政所有的给自己快乐吗?她不清楚也不明白,但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开心的。那种被承认的快乐。
向卫国不是一个没眼色的,没说两句话就起身走人,刚出门口就被钱歌叫住。
“向叔叔,我,我还没和爸爸说,您。。。。。。。”钱歌有些卡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向卫国说这番话,紧张的交握双手。
哈哈哈,向卫国哈哈一笑,“我明白!你向叔叔不是个老顽固,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插手。而且这种喜悦,还是从自己女儿口中听到才会开心。”
“谢谢您,向叔叔。”
“没事。回去吧,你再在这外面呆着,就怕那小子要跳脚喽!”说着向卫国离开,心里头却在为自家那个笨侄子担忧。
前途漫漫哟。。。。。。。。
第35章 延续的战火
那日后,钱歌就接了一个活动,开始忙着自己事情,不再给向维政送饭。向家老太太端坐在病床前的沙发上,眼瞅着自家那面色红润的小儿子。
“越大是越出息了,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家里!”老太太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射击场上的子弹,一触即发,铿锵有力。“如果不是你二叔听说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家里了?”
向维政躺在病床上,嬉皮笑脸的说,“妈,放心,还没给您生个漂亮的孙女呢!我哪会出事。”
向维政不知道这句无意的话偏偏合了老太太的道,向家老太太到了医院先不是看了儿子,而是了解病情,无意中就听说了那么点消息。五十来岁的主治医生也带着艳羡的目光说,“您老放心吧。我可是听护士们说了,您这儿子啊,天天都是骨头汤大补汤汤的,一天没落下。有个漂亮的小女友,天天给送饭送菜哦。”
“怎么没见人?”老太太一听到向维政的话,就顺着回音自然而然的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向维政有些不明白。
老太太眼睛一横,指着还在一旁吃着苹果的小孙子向胜铭说,“你不是他才七岁,可以和我装!”话音一落,语气一转,“天天给你送菜送汤的人呢?”老太太看了看手表,“这吃饭的点也到了,怎么不见人?”
向维政一顿,医院这种地方即便二叔不说那也是瞒不住他家老太太的,再说自己也没打算瞒着,但是看钱歌的状况,她应该不大愿意吧。“她最近有事,不能过来。妈,我想吃你做的菜了。这么多天吃不到,都想死我了。唉,同样的一个菜,无论谁做始终都比不上您的。是吧,臭小子!”向维政拍了下小侄子的脑袋,那小子本就是个机灵的家伙,立马迎合的点头,顺便给奶奶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别给我这里糖衣炮弹,没用!”向家老太太叹口气,随后说到,“听医院里的人说,那姑娘很不错,天天煲汤水,一天不落。现在这种还愿意洗手煲汤的,不多了。你以后可要对人家好一些。每天都是她过来送饭吗?”
向维政听到母亲这样说,会心一笑。“她哪里会做什么汤,瞎做,还放什么中药材,一股的味儿,不能和您的汤比!”
向家老太太走到儿子的病床前,点着向维政的额头,“身在福中不知福!等有机会了,见个面吧。你父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