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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熟轻熟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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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从前可不会说。”她看着男人的目光说到,“她今天来拍照,金石良缘那个系列。你可别告诉我,那么高的酬劳仅仅是因为她的手漂亮!”
周嘉泽微不自然的瞥了眼旁边的人,“心雅姐,你真该找个人嫁了!”
吴心雅没有作答,笑着说一句,“好,人都到齐了,那会议开始。”
不算太久的半个小时,这是周嘉泽接管千年酒店后的一次小型季度会议。关于上个季度的工作总结以及下个季度的工作计划,财务部、工程部、行政部、保安部依次汇报了各部门的工作状况。
会议结束后周嘉泽稍显疲劳的走进办公室,却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吴心雅所说的那些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墨黑色的木质盒子,轻轻打开,不大的盒子里放着四支咖啡色的雪茄。周嘉泽抽出一支,放在鼻下轻问,那种烟草的甘甜随着空气一起被吸入。
然而他的目光却看着盒盖上的那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女子睡梦中的照片,白皙的脸庞带着婴儿肥,更是可爱的在脸颊处凹处梨涡。长长地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浓密的像一个芭比娃娃。那时她还是卷发,柔柔软软的贴在脖颈处,他伸手想要撩去,碰触的只是一张薄薄的照片,没有她的温度。
他转身,看着窗外的车流人流,究竟要不要放手?

第28章 残爱的奠基

内线电话在黑色的桌上响起,绿色的灯一闪一闪,他伸手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周董,光明集团来电邀请您中午共进午餐,您的日程原计是与华丽公司商讨珠宝设计。那么帮您退掉哪个约会?”秘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让周嘉泽微微失神,这个秘书的声音有些像那个小女人的,只是她在电话中从没和他多说什么,除了那次想要离开。她每次的回答都很简单,只是用嗯啊就说完,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帮我都推掉。还有,金石良缘系列是不是上结束拍摄?”
“是的,周总。”
“好了,我明白了。”
周嘉泽挂断电话,手中拿着的蓝色派克钢笔一点一点的敲打着桌面,眼神飘渺。他不太确定那个小女人是何时一点点的吞噬自己的心脏,占据那个干枯的没有生灵气息的空间。他从前的那些女人哪一个没有占有欲,可偏偏她是个例外,是否因为她给了太多自由,所以才会束缚住他四处飘荡的漂泊。
手腕处露出银色的手表,周嘉泽看了看时间,双手使劲的握拳随后松开,深呼一口气从转椅上起身,穿好西服外套,走出办公室。黑色袖口露出银色的袖扣,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周嘉泽走进电梯毫不迟疑的按下那层楼的按钮,电梯带着一个男人的决定和疑问缓缓降落。
他走出电梯,站到了那扇半开的门前。
纤长的手随意的搭在肩头,灵巧的摆出各种姿态,展示手腕处的那抹碧绿,清透的玉石衬得她的皮肤宛若一汪清泉。玉养人,人养玉,说的是不是此情此景?玉镯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顺着手腕停在肌肤的某一处,安然静止,美人如玉。唇边淡淡勾起,圈出动人的梨涡陷在脸颊处,他想起亲吻那处时的柔蜜和温暖,仿佛能看到她动情的红晕依旧如昨。
钱歌撩过滑落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退下手腕上的玉镯,黄金有价玉无价,即便她这种不懂玉的人也能看出手上这玉镯价值不菲。退下后有专人上前擦拭,然后放到红色丝绸的盒子中。她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随后接过今日的酬劳,带着小市民气息的点起钞票。偶尔还不顾现场人员的眼光,啐两口唾沫,继续点钞。
周嘉泽看到她的动作后,讶异的挑眉,不自觉的站在那里轻笑。她跟了他那么久,他原本不明白,以为这是一个胃口太大的女人,想要的不只是那一点点小恩小惠,而是彻底的占有他。所以她才会虚假的不要自己的那些首饰、包包,可她走的那么从容又那么意外,令自己措手不及,可是他却收到了所送出的所有礼物的退回大礼包。
她在他的面前究竟是虚伪,还是伪装?是欺骗还是深爱?是隐瞒还是躲藏?
钱歌装好薪酬,就像门外走去,笑容瞬间定格在嘴角,僵硬了整个身体,蔓延的冷席卷周遭,冰冻了所有的好心情。那个男人像个雕塑一般站在门口,整个房间的唯一出口。
钱歌没有迟疑,挺起小腰,扬起下巴,“借过。”
“一起吃个午饭吧。”
呵呵,钱歌低低的的笑起来,冷着一张面孔说,“我不愿意!”
离开的刹那,手腕被人紧紧攥住。周嘉泽没有看她,却在话音出口的时候让两人同时愣住,“对不起,我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钱歌看着她面前的男人,她真的不想恨,因为很多人都说过爱有多深,恨有多深。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她不想恨,那代表她曾经有多么的深爱,那是他不愿要的,踩在脚底践踏的,蹂躏的不是她的爱还有她的尊严。上一次的事情?上一次是那一次?他每一次的出现都要凌迟她的过往,她的自尊,她的后悔。她不该在听到那些谣言后仍然愿意和这个男人一起,她有报应,可这个报应不该又他来惩罚!
“我不接受!”
门口就那么大的地方,房内的工作人员在周嘉泽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注意,这个时候更加格外关注起站在那里的两个人。
周嘉泽拉着钱歌,边走边说,“只当为我们的多年的,多年的。。。。。。。”他找不出一个特定词来给他们这些年的关系做一个概括,“一个奠基,结束的奠基。”
“好!”
周嘉泽开着车子在经过中午市区的繁华后渐渐向郊区开去,正值四月,桃花盛开,梨树满香,鲜亮的油菜花一丛丛窝在一处装点着周围的风景。一阵风吹,粉色的花瓣悄然飘落,扫过车窗,一闪而过。
汽车在一处高档的公寓楼前停下,钱歌有些疑惑,还是解开安全带随着那个男人下车,一起走进公寓。保安站在楼前,微笑致礼。他们一同步入电梯,一前一后的站在那个金色的金属机器中,看着红色数字跳动。
钱歌随着男人的脚步站定在一处房门前,滴滴滴滴,周嘉泽在密码锁上按下四个数字,轻声说到,“你的生日。”紧接着门发出滴滴短促的两声,应声而开。
她带着复杂的心情,踏入这个房子。在看到客厅的装饰后,愣在门口,发呆。
周嘉泽转身,“喜欢吗?”
钱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中的泪水就像挡不住的决堤,“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最后那一句带着嗓音的沙哑,哭着喊了出来。这里是她所熟悉的,这里的装饰布局完全是按照C市的房间整理,那个她和他生活了三年的房间。那里有她的回忆,现在却成为她的耻辱。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说着,周嘉泽脱下自己的皮鞋,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换上,颜色和从前的一模一样,深蓝近似黑色的皮质拖鞋。
“不,不,不。。。。。”钱歌摇着头,一步步退出那个房间
砰一声,密码门在她的背后关上,仿佛心房被牢牢禁锢一般的憋闷。
“过来。”周嘉泽走到餐桌前,掀开盖在碟子上的盖子,“一起吃吧,有你常做的木耳青笋炖鸡。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他拉开椅子,在方桌前坐下。这样的场景太熟悉,熟悉的钱歌感觉自己还没有离开那里,没有离开他。
“够了!周嘉泽,你究竟想怎样?做这些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是什么?”钱歌疯了一般的扫落茶几上的报纸杂志,还有放在上面的水杯,那个透明的八角形的玻璃杯,就像她昨天还在这里喝水一样。透明的玻璃无辜的被扫落在地,崩裂出晶莹剔透的碎裂,噼里啪啦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踏着一地的碎裂,摔了墙上的装饰照片,走到餐桌前,一把推开冒着热气的一桌菜肴。
热腾腾的汤,带着木耳和青菜夹杂在一室的死寂中。
“我受够你了,受够了!”钱歌睁着一双流泪的眼眸,“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就是那种应招女郎吗?你把我当成一个让人唾弃人人喊骂的小三,让我受着道德和法律的谴责,每天生活在暗无天日的自责中,你却用你的无畏困住我。
你从没有结过婚,却让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已婚的!周嘉泽,你一直都不曾爱过我!
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泄欲工具,把我变成一个没有尊严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可怜女人。”
周嘉泽的眼中一闪而过痛苦,快的只有他的冷漠在面对钱歌的疯狂。
“你就是这个样子,冷漠的没有感情的。我不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妓|女!周嘉泽,我是一个人。我也需要爱,需要温暖。我曾经想过,如果你是爱我的,我可以不在乎地位不在乎名利,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我可以就那样无名无分的跟着你!我不怕别人骂我,我怕别人鄙视的目光,可是你给了我什么,什么?!”
钱歌走进卧室,大力的扯落黄色绣花的窗帘,“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一切,讨厌这里的所有家具,还有这张令人恶心的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让我觉侮辱吗?让我知道曾经对你多么的摇尾乞怜,是吗?我告诉你,周嘉泽,你错了!”
“我连恨都不会给你,你不配!”
钱歌使劲的擦着脸上的泪痕,“你要一个结束的奠基,我给你。这就是,多么完美的奠基,一室的残圾,就像你给我爱!”说完,她打开门从室内走出,狠狠的甩上门。
周嘉泽,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结束的奠基。她提步走人,她有自己的新生活,她的男友是空军中校,那个会给她幸福和安全感的男人。
周嘉泽站在屋内,蹲□捡起地上的杂志报纸,抖落上面的玻璃碎渣,一本一本的重新放到茶几上。随后他走进厨房拿出扫帚,轻轻扫着地上的杂物。玻璃、碎盘子、菜叶汤汁,他安静的扫着,一点点的扫进簸箕中然后倒入垃圾箱。
接着,他走到卫生间,拿着拖把开始拖地,客厅浅黄色的地板在他用力的擦拭下仿佛在暗自掉着颜色,一点点的变淡。
卧室的窗帘被他重新挂上,少了的那一个滑轮却是怎么找不到了,徒留下多了的挂钩在窗帘上摇摇欲坠。黄色的窗帘上绣着绿色的叶子,曾几何时他都不知道这上面绣的是个叶子,三叶草的形状。
周嘉泽仰躺到床上,闭着眼睛,默默说着那个女子一直想要听的话,那一句话可以让她放弃所有,可他却没有说。在这一室静谧的时刻的,他轻声说到,我爱你,可我却不能自私的拥有你。因为,我。。。。。。。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周嘉泽不知道,原来她是那样厌恶他们的过去。他闻着床单上的洗衣粉味道,寻找着记忆中那片温柔。

第29章 多事之春呀

一个男人,在他女人最需要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那要来何用?难道就是标榜自己有主,脱离齐天大剩的名头吗?还是一个被舒服的紧箍咒,令人不得自由。钱歌从那个噩梦般的屋内走出,她没有坐电梯而是走了旁边的安全楼梯。中午,楼中很静,嗝哒、嗝哒、嗝哒,高跟鞋清脆的踏在水泥楼梯上,回响着不甚嘹亮的声音。一圈圈的楼梯,仿佛是电影场景中才会出现,怎么也走不完,就像周嘉泽的出现,怎么也甩不脱。
钱歌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父亲和周伯伯,她和他,怎样也无法彻底分离。钱歌讨厌这样的缘分,中国那么大,为什么偏偏他们会有如此这般的孽缘。
脑海中的印迹就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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