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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狂人教师-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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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习过武,那几个壮汉一时半刻也奈何他不得,就说:‘算了,喊一声老子,放你爷孙俩走路!’老儿大怒:‘不能算了!你喊我两声老子,剩下的这只眼也让你们抠了!’从此,老儿两只眼都瞎了,与孙女在大街卖唱,相依为命。  ”沈伟一口气讲完了。
王歇把抽了几口的半截香烟弄熄了扨出窗外,这才不慌不忙的说:“我不想与你说那些大道理。  呵呵!什么时候也是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跳得越高,跌得越重……”
王歇一愣,怎么把这不伦不类的套话也用上了,人家沈伟可是不爱听的哦,随即改口,一本正经的说:“鉴于你目前的处境,我想,我的处世态度,对于你,还是有参考价值的。  对于上司你完全可以不去与他较真儿。  他发怒了,你就强装笑脸,俗话说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一个手段,达到两个目的。  第一,可以平息那些缠人、恼人的风波。  请不要忘记,大多数领导由于地位的关系往往专横、跋扈,你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第二可以利用。  你平时跟人转了,不管对的,还是错的,到关键时刻,你有什么困难和问题,他自然乐于帮助解决。  总之,专横、昏聩而又自以为是的领导只能利用,不能得罪。  不过,话还得说回来,妥协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进取,昨天的强颜欢笑是为了今天的更多获得!有兴趣吗?”
沈伟只是一个劲抽烟。

第一百三十一章 高谈阔论(下)

王歇说累了,猛咕了一大口茶,呛了,连眼泪都挣出来了,他把茶杯扨到窗台上。
沈伟沉思了片刻后说:“的确,我们的民族勤劳善良,但是,一部近代史,却是一部伤心的痛史!在我们身上,还没有摆拖封建桎梏,缺乏向新的天地追索的探险精神,习惯于温腾腾,慢悠悠的生活,习惯安于现状, 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这,不是一种劣根性吗?这不是令人痛心的吗?这不是应该铲除的吗?”
一连串的诘问,把王歇问得呆了。  是的,对这些,他考虑得太少了。  他出了会儿神,马上也愤慨起来,振作起精神,用调侃的语气借题发挥发起了牢骚,表明自己深有同感。
“真是这样,中国人喜欢在心中树立偶像,原始人的图腾,奴隶社会的神灵,封建社会的帝君……那么多的菩萨寺庙不得不说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到了近代,御用文人或投机取巧的别有用心的人更是乐此不疲。  他们利用了国人的仰仗心理和历史遗留下来的恭顺臣民的思想。  近年来。  人们虽说认识到了偶像崇拜的可笑、无聊,明里看,这类现象少了,但从本质上看,根性难除,只不过变变形式,换换手法而已。  要举例吗?当然有!多得是!”
“中国人喜欢起哄,一个报告,一个讲话,往往要带来好多次雷鸣般的掌声,使听广播看电视地人倒弄不清那人到底讲了些啥!更可恨的是。  有时讲话的人还只说了个半头,掌声却大起了,我怀疑拍肿了手掌的人,一场听下来,并没有听出个明堂来,他在集中精力鼓掌去了。  这种人不少呢,我怀疑一个个或许有拍掌顿足的毛病。  倒未可知!当然,相声演员博得的掌声。  那倒的确是发自内心地。  我觉得。  ”
“中国人缺乏创造精神,喜欢人云亦云。  君不见,哪本讲文学的书,哪篇文学评论不搬几句鲁迅地话来装潢门面,来吓唬人,来衡量人与文?真是言必称鲁迅呀,他们可能很遗憾。  感到先生的著作少了点儿,举来举去总是那么几篇。  在他们的眼里,鲁迅成了塑着金身闪着圣洁之光的仙公了。  这跟六七十年代刮起的个人崇拜风潮有什么两样?倘或先生在世,知道那么多的人拉大旗,作为虎皮,借以吓人,作何感想呢?还有那么多的效法写新诗地人,简直狗屁不通。  个别在中国诗坛久享盛名的即兴歌功颂德的诗也一文不值,还不如土家民歌有韵味!”
“中国人喜欢吹捧,报喜不报忧,缺少思考,缺少独立的见解,即使有。  也在心里。  有人感到奇怪,一些中国听众,特别是想了解中外大事的听众,总喜欢听‘美国之音’,什么原因呢?为什么没多少人听‘河内之声’呢?不真实嘛,污蔑嘛,诽谤嘛,攻击嘛。  我怀疑有些文艺评论家,上大学时就学了一手如何吹捧的硬功夫。  吹捧的越肉麻,越显得他功力的老道。  不是有些名作家对评论文章常常喟叹吗。  因为那些溢美之词。  连他们自己也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或许是作家卖关子。  也或许是真地。  但我想,那些评论吹捧家们,为什么不把挖掘形容词的功夫,苦心琢磨别人文字的功夫,自己写一点有意义的东西呢?”
王歇开口一个“中国人”,闭口一个“中国人”,那高屋建瓴、不屑一顾的口风,沈伟不禁有些好笑,倒好像他是擅长评论是非的西方记者。
虽说王歇地语言有些刻薄,提法也不无偏颇之处,但二位难得有这样的共同语言,就又议论了一会国民的劣根性,劣根性的根源以及危害,大有忧国忧民的君子之风。
这时,尤先存风风火火进来邀请二位出去宵夜,王歇开头说不去,沈伟一劝,还是去了。  三人刚刚在一处人少的排挡前坐定,周乐屁颠屁颠走进来了,他的问题已经解决,没什么事,只是虚惊了一场,由出纳改成发药的。  他依然给大家打高档“泡子”。
一杯酒下肚,话也就多了起来。  周乐提议,每人讲一个荤段子下下酒,王歇第一个鼓掌支持。  尤先存说没有,沈伟说仓促之间有点儿想不起来。
周乐给大伙儿把酒满上,说:“你们想想,我抛砖引玉。  呵呵!话说清朝乾隆年间,有一个和尚出门化缘,路遇一大嫂在地里耕田,他存心戏耍一番,于是拖口吟道:‘和尚走了大半天,才看见沙牛(牝牛)耕板田,两个屄朝后,一个屄朝前!’谁知大嫂听了,马上接口道:‘大嫂长了十七八,才听见和尚脑壳说话,一个和尚脑壳朝上,一个和尚脑壳朝下!’”
四个人笑成一团,一口喝了半杯。
“完了吗?”尤先存余兴未尽的问。
“没呢。  ”沈伟接着讲,“那和尚生气了,定要拉大嫂去见官。  见了县太爷,如此这般一说,县太爷表示,你们心裁都不错。  这样吧,你们若能对上我的诗,就免罪,诗中要有大、小、围到、金鸡叫、来了。  我先做示范:‘我官大衙门小,周围城围到。  五更金鸡叫,告状地又来了!’县太爷好不得意!那和尚连忙接上:‘我庙大庙门小,周围树围到。  五更金鸡叫,烧香地又来了!’县太爷伸出大拇指,和尚挑衅似的看着大嫂。  那大嫂想了半天,拍着大腿,指着和尚说:‘我人大阴门小,周围毛围到。  五更金鸡叫,和尚脑壳又来了!’”排挡内外爆发出一片大笑声,有几位把嘴里地饭菜也喷了出来。  王歇笑流了眼泪。
喝第三杯的时候,王歇开讲:“从前,有三连襟,去给岳父拜寿,在酒宴上,两个大的存心欺负小的,他老实些。  要求当场作诗,然后喝酒,诗中要有四角方、在中央、睃上睃下、鼓起个眼睛。  老大先说:‘桌子四角方,火锅在中央,筷子在上面梭上梭下,花狗在下面鼓起个眼睛。  ’老二鼓掌过后接上说:‘房子四角方,梁树在中央,老鼠在上面梭上梭下,猫咪在下面鼓起个眼睛。  ’老大又给老二鼓掌。  老三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正在着急,突然看见盯着自己的岳父岳母,大声说:‘我有了!床儿四角方,枕头在中央,岳父在上面梭上梭下,岳母在下面鼓起个眼睛。  ’”
“哈哈!”
“哈哈哈哈!”
嗨,这酒喝得!一行人歪歪斜斜,心满意足的回了学校。
夜深了,才上了床。  上了床,王歇和沈伟依然兴奋不已。
王歇听沈伟说起两个人睡一床就失眠的话后,没有像周乐那样取笑他,看了沈伟一眼,有些神秘的说:“我最近想,像你这类性格的人,可能是当元帅的料子,却难得把士兵当好;可能是一位出色的教师,却不是一个好学生……”
“可以去食堂、饭店请客,花多少银子也不在乎;可以彬彬有礼的等待服务,即使不周到,也难得发起火来;但若给两人以上的客人做一顿饭,心里便慌慌的,怪别扭,有时甚至觉得难受死了;可以给别人同情、怜悯,却无法接受别人的这些……”沈伟补充说。
“这虽是一种独特的气质,只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个单位,一个家庭,都多有不得。  才与才逢宜必合,智与智角又难容!这种人,在现实生活里,难免不碰得鼻青脸肿,或者说,在不得志的时候。  呵呵!言重了。  ”王歇进一步剖析。
“过去的谋士和主子的关系,令人费解,你的话可以解释了。  国不可二君,家不可二主吧?人心向上,有什么不好呢?都想当总统,这不能算罪过,不可能都去当吧!反过来,倒可以使人努力去做一份自己应该做的事呢。  为什么就不可以多些呢?”沈伟像是问王歇,又像是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问我,我回答不出来,只是心里这样觉得。  ”王歇说,“此类人自视甚高,说话从来是高屋建瓴,走起路来显得头重脚轻……喝高了,喝高了!”
“嗨!你倒很有研究呀。  正像你说的,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怎么办呢?”沈伟问王歇。
“改不改得过来,我们姑且不论。  要知道,与众不同的人就要受到与众相同的人的嫉妒、为难,甚至敌视。  这种人,只有经过煎熬和抗争,反复较量,才能终成正果……哦嚯嚯!”王歇打了个呵欠。
“这是一个谈不尽的话题哩。  ”沈伟指指显出朦胧晓色的窗外说,“算了。  ”
雄鸡报晓声穿破重重夜幕,在万籁俱寂的黎明,声音显得清越、嘹亮。
“算了。  ”王歇把被角扯了扯。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是金子总要发光的

王歇没有撒谎,机会果然来了。  由省统一命题的教材教法过关考试,在地区中学开考。  沈伟 又惊又喜,还有几分忧虑。  他在地区一中操场边的一株柏树旁发怔。
全地区高中教师中有不少本科生吧?不过,力量最雄厚的要数地区中学了,而王歇不是在地区中学当上了语文教研组长么?他曾说,那些人是名大虚空,过不得硬的,可以藐视。  以前是山中无老虎,让猴儿们做了大王。  沈伟对老一班的,虽然心里别别扭扭的,但并不敢过于轻视,因为这些人阅历广,经验丰富,一般来说,基本功还是扎实的,何况又是教材教法的考试,专业知识不会太多。  在基本功方面,他相信自己决不会比王歇弱,但灵敏方面,的确不如他,这还可以从社会、环境等方面找原因,“家宽出少年!”这话有道理。
沈伟对自己的应考能力也有些怀疑了,缺少灵活运用知识,综合概括的能力,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有人说他是读书读迂了,他也承认。  做一件事,没点儿迂劲儿也不行呀。
他又想到了上次在袁莉莉那里发的誓,这次真要短兵相接了,不由得有几分紧张。  如果真的输了,不是彻底身败名裂了吗?王歇将是何等的猖狂啊!说实在的,他并不怕王歇,只承认他聪明、灵活。  虽说自己这几年对中文曾经系统的复习过,基础比较扎实。  但如果迂里迂气做地答案又不符合评卷先生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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