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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狂人教师-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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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那是我地个小家伙……那字,不会错的,昨晚我与王歇老师查了半宿哩!”
沈伟还是说“错了!”又去听字。
俅主任急了,恼了,拿了本字典让王歇查,一查,果然错了。  王歇小声说:“多音字,很难认……那个音不起眼儿。  ”
俅主任又愤怒又尴尬。  评议组的几位老师,但认为沈伟有点过了,鸡蛋里面挑骨头。
“谁让你们叫我当评委的?”
为评奖,评议专家组的老师们争得脸红脖子粗。
从得分情况来看,M县一中代表队比地区中学代表队还要强些。  俅主任说,这样的得分情况,从情理上讲,也讲不通!王歇提出,沈伟给M县一中的节目打分普偏较高,俅主任就说:“不行,那是偏袒!”
沈伟哈哈一笑,摊摊手说:“谁叫你们让我参加了评议专家组呢?我自己就这么个水平,辅导出来的学生当然满意呀,不满意不得让他们上台,所以难得找出他们的问题来。  打高分是必然的!”
“也是,也是呀。  ”有评委小声附和。
争执不下,俅主任气呼呼的说:“民主还要集中,我认为,M县个把节目还可以,但一等奖应该归地区中学!大家不要忘了,政治内容一条,M县一中十个人上台的那个节目就……”
沈伟霍地站起来:“内容?什么是政治?歌颂教师的辛勤劳动差了吗?总得按事实说话!既然评奖不依分数,还要评议专家组打分做什么?真要这样,我们弃权,现在就走!”
俅主任差点没气晕!
就这样,一等奖归了M县第一中学。  发奖时,王歇对沈伟说:“这么争,有什么意思呢?廉耻心……”
“真理总是要争的!应得的,怎么不能争呢?虚伪的廉耻,要它有什么用!”沈伟半步也不让。
这一次,M县一中的学生不仅集体得了个一等奖,十个同学还分别获得了二、三等奖。  颁发奖品时,王歇拉拉俅主任:“一个人是不能领几份奖品的。  ”M县一中的个人奖的奖品便被刷下来了,证书还是有。
沈伟不无怨恨的看一眼王歇,王诡谲的笑笑,把头扭向一边。  “何必这样呢?我的朋友!”沈伟有些想不通。
奖颁完了,有几位学校没有怎么得奖的带队老师提议,评议专家组的老师应该表演一个节目,打消老师学生们心中的怀疑。
评议组的几位老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推我让,莫衷一是。
不管那么多了!沈伟第一个登台,连背五首杜工部的七言律诗。  最终,经过投票,得特别奖的老师是沈伟和王歇,其余的颁发纪念奖。  沈伟的那篇体会文章——《普通话教学初探》,也不得不在地区教育局办的那个教育刊物上发表。
这次观摩会,M县中大获全胜:一、二、三等奖都有人,并且每个同学起码被评上了两次奖。  地区中学屈居第二。
后来,许校长到地区开会,俅主任在会上说:“M县一中的奖是带队老师沈伟硬争过去的。  沈伟这个人太狂太傲,学校领导应该教育教育他!”
“你们上级都教育不好,还讲我们!”许校长悻悻的说。
下午散的会,走是走不成了。  王歇邀请沈伟到他那里去,沈伟说先安顿好学生再说吧。  把学生安顿好了,沈伟却去了母校,想拜访一下过去的老师们。
几年没有来了,学校有了很大的变化,校门比原先漂亮多了,换上了“民族学院”的新招牌。  新建了几栋大楼,正在建设大型体育场,机器轰鸣,工人们忙忙碌碌。  马路也宽广了许多。
一打听,才知道老老师大都调走了,新来的大都年轻,不认得。  没有地方玩儿,沈伟便朝书店走去,看新到了什么好书没有。  刚进门就遇见了正在买书的萍萍,少妇打扮,容光焕发。
萍萍好亲热,定要沈伟到她那里去玩,说她已经下班了。  犟不过,沈伟只好一同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互不相让

作为一个城里人的家庭,布置的确算不上讲究。  这是沈伟进门后的第一印象。  只见窗台上,圆桌上,写字台上,都摞了厚厚的书,上面的几本翻卷着,有的卡得有书签。  没有什么家具。  沈伟问生活怎么样?萍萍淡淡一笑:“在食堂吃。  ”
萍萍的这种奋进的精神,沈伟感触颇深,并痛悔自己虚度了时光。  看着那些翻卷着画着各种符号的书,沈伟问道:“准备什么考试吗?”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说:“结婚了,牛郎织女……无所事事,总不能光朝男的那儿跑吧!有那么一类女人,自觉跟丈夫有距离,千方百计求得丈夫的欢心,试图获得丈夫的同情和怜悯,那是最最愚蠢的想法……”
“因而,你要努力争取,获得与他们同样的权利,达到与他们同样的地位!不过,既是夫妻,总有一方要多付出一些哦。  ”沈伟看着程仝和萍萍的结婚照,突然问,“没去看程仝呀?”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萍萍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认为夫妻之间一定要有共同语言么?难道你认为王歇与余春秀不幸福吗?”沈伟在一把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眼睛看着萍萍问。
萍萍递给沈伟一杯茶,看看茶盅,说:“中国社会几千年来,在伦理道德方面的修炼上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女人受尽了迫害和凌辱。  按说。  一页页地痛史,一把把的辛酸泪,本来足以警醒世上的女人,然而,传统意识在人们的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更为可恨的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看不见自己的价值,灵魂和肉体一起作了男人的嫁衣裳。  成了男人地跟屁虫,有什么意义?这不是幸福!”
沈伟接口说:“女人的温柔变成了卑微和屈从,失去了独立性,处处仰男人鼻息,那就真地不妙了。  ”
“虽然男人也会叫一声好!不是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吗?”萍萍像遇到了知音,补充道。
萍萍给沈伟找了一包烟,自己倒了一杯茶。  又说:“许多讲夫妻关系的书都是胡诌,没有政治上经济上的平等,怎么求得心灵的平等呢?爱情的和谐更是无从谈起。  只有均等的力量,才能保持相对地平衡……”
“深刻,深刻!你这样用心,是考进修还是考函授?”沈伟问。
“我……”萍萍好像在考虑告不告诉沈伟。
“哈!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千里访友,难得,难得!”王歇一头闯了进来。  双手合十,咧开大嘴。  “阿米陀佛,老衲这厢有礼了。  ”
“王老师,稀客,稀客!快请坐。  ”萍萍忙着烟茶伺候。
时值初秋,天依然热得很。  太阳像一个炙热的火球,炙烤得地面直要冒烟,脚放在上面直发烫。  王歇汗如雨下,脸紫红紫红的,微钩的鼻子像被毒毒的太阳烤熟了,只有那双眼睛,依然闪着狡黠而顽劣的光。  眼眶周围,有一圈黑晕,看来,他依旧沉浸在蜜月的欢乐中不能自拔……他蓄的是平头。  用头油擦过。  光闪亮亮地。  衬衫没有扣,里面是一件晴纶背心。  胸前印有“地区中学9”字样。  这,未尝不是一种时尚哦!沈伟晓得,王歇并不擅长球类运动,因为他发福发得太早了。
“不稀不干,不稀不干,呵呵!这一次观摩会,沈伟你出尽了风头啊!说不定会名声大振的。  嘿嘿!”王歇在沈伟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拿起一本很厚的医学杂志。
“二位依然是文人相轻,何必呢?可惜天下冤家路又窄——既生瑜,何生亮?”萍萍边捡圆桌上的书,边慨叹。
“孰为瑜,孰为亮?”王歇迫不及待地问。  他是诙谐达观的人,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哎呀呀,我没有让你们比高下的意思,我是说,要比诸葛孔明先生的胸襟和气度。  ”萍萍连忙解释。
“何必这样认真,你是孔明好吧,我不敢跟古人比!”沈伟立即支持萍萍。
“王八才去计较那些!沈伟你了解我,在追求虚名方面,我远远没有你那么执着,那么自信,那么舍生忘死!嘿嘿!”他又看着萍萍说,“我追求的是生活的优越,事业的成功。  实实在在,一步一个脚印。  ”
“两不耽误,可能吗?”萍萍问。
“也许吧。  ”王歇看着萍萍说,“这是我努力的方向。  ”
“王歇你还别说,有些方面是应该争的,是不是虚名又在其次了。  我们总是喜欢给一些名词冠上褒贬色彩,这样很无聊地。  我要说,大千世界里地芸芸众生,都喜欢居一个中游,不上不下,不左不右,四平八稳,安之若素,这,与大豕之类又有何异!虽说一生一世福多祸少。  出类拔萃,鹤立鸡群,需要努力,要担风险,——佼佼者易折。  这样的一生,是壮丽伟大地。  纵然失去了很多,又有什么可惜的!做了应该做的事,说了应该说的话。  ”沈伟觑个空侃侃而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动了感情。
说话之间,萍萍已经从食堂打来了饭菜。  可难为了萍萍,还买了酒。
当初,设计医院的人就是有心计,这里没有车辆人声的喧嚣,是一片宁静而安谧的世界。  只是燥热得很,哪怕电风扇呼呼响着,沈伟和王歇还是拖下了衬衫。
萍萍是心眼儿灵动的女人,见二位都不做声了,就笑着说:“二位先生请欣赏一副挽联。  据说,有一小吏乃饕餮之徒。  在一次宴会上。  眼见桌上的菜已经不多了,只有一只鸡腿引人垂涎,但囿于面子,都不好动得。  却把眼睛在鸡腿和客人脸上睃来睃去。  那小吏饭已经吃完了,事不宜迟,嘴里叫着请请请,脚一跺。  眼一闭,手一伸便去把鸡腿夹了送入自己嘴中。  食客们大笑。  他也受了感染,尖声笑了半声。  就在这功夫,鸡腿卡在喉咙里了。  过一会儿,他眼珠儿翻白,弹弹腿,玩儿完了。  可怜!鸡腿兀自卡在喉咙里。  座中有一个书生,凄然写下一副挽联:呜呼哀哉生只为一坨肉;伏惟尚飨死亦为一坨肉!嘻嘻嘻。  ”
沈伟和王歇也笑了。  只是笑得有些勉强。
他们不能聚头,一见面总是格格不入,给彼此带来不愉快。  如果他们在一起而不唇枪舌战,反而让人觉得奇怪了。
酒至半酣,王歇抬头说:“沈老师,遗憾呀!为应付这次地观摩会,你花费的心血肯定不少,雨(劬)劳过甚。  然而,你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暴露了你学生的许多问题,如字音——”
“字音?——哎,什么劳,句子的句加一个力字么?应该读 qu。  ”
“是那个字。  雨音。  阴雨霜露的雨!”王歇斩钉截铁地说。  有的人往往被他几吓唬,自己先就泄了气。
“查!”沈伟是不肯轻易认输地人。
“你们都在重点学校教书,又是同学,何必如此当真。  ”萍萍说。  “我嘛,只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凑数的……”王歇表情怪怪的。
“管他高呀矮的,查吧!”沈伟脸色很不好,自己自然是“矮子”了。
见沈伟态度很坚决,萍萍也有了兴趣。  他要从他们口里吸收他未知的东西,亦可甄别二人人品、才学。  还可以把他们跟自己的夫君作对比。  嘴里虽那么说。  手已经翻起了字典。
“沈老师是对的,王老师输了一局。  哈哈!”萍萍本来是不苟言笑地。  现在却显得很活跃,很兴奋。
王歇有些沮丧,但还是咬着牙说:“认几个字算什么,书蠹虫而已!”
“如果教语文的人,连字词基本功也过不了关,还能奢望什么呢?书蠹虫也算不上!”沈伟反唇相讥。
“死记几个方块汉字算什么?你那篇所谓的体会文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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