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狂人教师 >

第77章

狂人教师-第77章

小说: 狂人教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我把思想和盘托出了,你或许又要怀疑我爱得不深。不过,在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作了全盘的考虑,我是诚心诚意的,我考虑了再三……
“你或许要问,那为为什么还要对章雪耿耿于怀呢?因为我忘不了她的真挚感情,我有愧于她。我把你跟她作过广泛的比较,结论是各有千秋。也许你不大爱听。所以我也珍视我与她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又犯了什么忌讳呢?
她是健康的美、曲线的美;你是苗条的美、生动的美;她是正式职工,你书读得多些;她家庭情况好,你是入赘的,对一般人来说,也许这是一个棘手的条件,但对我来说,更现实些……
“勿容讳言,你是有缺憾的,只是瑕不掩瑜罢了。章雪的爽快、豁达,可以融化、净化抑郁的灵魂;你工于心计,好多时间显出的是矜持、阴郁,给人以冷漠、不可捉摸的直感,大概,你这种性格可能更适合于干一番事业,但对于爱情就不足道哉了。你看,又言重了吧。
“此时,我又情不自禁想起了你母亲在李校长那里同我说过的话。你母亲讲你们这个地方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交通方便等等。我非草木,怎么能不懂呢?你母亲待我,有如亲生!如果我们能结合,她老人家肯定会很高兴的。看到这里,你的心不会平静了吧?如果没有这些基础,我还能奢谈些什么呢?
“如果你有意的话,根据我的家庭状况,过门、举行婚礼只可能选一门。要过门,就旅游结婚,越简单越好,我可以筹集一些钱;不过门,可以像许多青年男女一样举行一个热闹一点的婚礼——那是我极不情愿的哦,希望你能理解我!
“如果不愿意,不必勉强,认命吧!不必用对付李校长的办法来对付我,搪塞我。我下学期可能要调动,不必顾虑我们之间的难为情,请相信,我不是那种没有度量的人!
“我不大会写这种东西,只是试图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你,不当之处,还要请你谅解。
“如果有变故,望将此函送还或毁掉。
“就此住笔吧,翘首以待你的回音!”
附:送小诗两首,以表衷情,这是寒假在家寂寞之至胡乱涂鸦,不要笑我哟!
为谢伯瑞提亲事偶兴
腊月二十一
青山绿水隐闺秀,
窈窕淑女万家求。
从来英雄娶美女,
几多儿郎为姻雠。
郎才女貌终归乐,
无名小辈总该愁!
思君偶题
正月初十
与君别离近三旬,
夜半常疑是黄昏。
几次梦中相见你,
三番曲折始识君。
鸳鸯戏水见才子,
凤凰比翼有佳人。
惟愿知音成伉俪,
白头偕老不离分!

第一百零三章 突飞猛进(上)

沈伟抓耳挠腮完成了这一封长信,狠狠的舒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对着那方镜作了一个鬼脸。可是,当他无意之中把那镜车过来,见后面只有一张衬着的花纸,却没有了章雪的照片,他像突然中了邪,连忙把镜放下,脸上就露出惶惑愤然的神色。他快步走出去,下了楼梯,朝往Y镇的宽阔沥青路走去。
公路两边的蓬草已长出很高了,钻出了浅绿和粉红的小花,花丛中有几只嗡嗡嘤嘤的蜜蜂在忙碌着。田塍上的几株桃树和李树,在绿叶叶扶苏中已长出大小不等的青色的果实,那是绿色的希望啊!标志着它周而复始的生命又开始了蓬勃旺盛的黄金季节。
他信步朝前走去。公路上偶尔有几个急匆匆赶路的人,汗涔涔的,那是正午的蒸蒸烈日呀!都说阴历六月是最热的,现在还不到那时候,正午石板上已烫得熟鸡蛋了。有一些学生在公路上下的浓荫里玩扑克牌、下棋,见沈伟踱过来,呐一声喊,溜之乎也。
沈伟把衬衣从皮带里拽出来,下半部分已经汗湿了。把扣子全班渫开,些微有了点儿凉意。摸摸额头,有了微汗。他在一个里程碑旁边坐下来。胸中忽然感到很烦躁。他抽了两支烟,脑子还是乱糟糟的。他站起来,了无情趣的往回走,吊着膀子,耸着肩胛,斜着身子。
刚回到寝室,莉莉便飘然而至,给他带来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聪明而机警的姑娘,每次来总要找一个理由,临时想也要想一个,还像煞有介事。本来,沈伟对这类侦探小说不大感兴趣,但此时还是做出求之不得的样子。他泡了两杯茶,说一些两人都感兴趣的话,屋里便不时传出无羁的笑声。
莉莉坐在那把大木椅上,他只好坐在床上,他不大爱坐小椅子。沈伟的眼中射出贪婪而渴求的光,似乎眼下这花骨朵般的姑娘已经属于他了。莉莉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他站起来,在室内踱步——克制着如翻江倒海、千军万马般的激情和欲望,牙齿咬得紧紧的。他慢慢踱到窗台边,拿起一本颇为著名的描写苏联卫国战争的长篇小说递给莉莉。莉莉连连摇手。他又默然的呆坐回床沿,半天才晓得掏烟。莉莉怵惕的看他一眼,去翻看搁在桌角的那本日记,嘴角露出狡黠的浅笑,面颊微微有些红。
长信就装在裤兜里,他准备一有机会,就塞给莉莉,让她去做复杂的思想斗争吧。见莉莉那镇定、坦然的样子,他又不敢了。性格复杂而又诡计多端的她,会不会置之不理或发怒呢……
心里直骂自己“无用”、“贱货”。他镇定一下,试探着问:“小郝好像还没有来?”
“那天晚上狗咬的也有你吗?”眼里发出讽喻和恼怒的光,“神经过敏!”
“没有我,是谢伯瑞。”
“是他,你怎么晓得的?”
“我上厕所出来,哈哈!正看见他在往转逃……”
“这段时间怎么没下去玩了?”脸上有了一个浅浅的酒窝,平添三分妩媚。
“不敢了……通知来了?”
“你多疑而怯懦,缺乏信心,缺乏勇气,缺乏耐心,缺乏同情,缺乏信任,总之,缺少男子汉气概!”连珠炮似的,含怒带恨。姑娘的脸真是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接受批评。呃,综合起来看,可惜小郝这人我不太熟悉,不知到底如何?”这个时侯,不得不问了。
“如何如何——‘远不及君也’!”在学周乐信中的口吻。
沈伟来不及玩味莉莉话中的揶揄成分,急着发表自己的见解:“我信奉这样的观点:有什么样的里子,就会有什么样的面子。从恋爱到结婚的双双对对,当然指圆满和比较圆满的,双方大致是匹配的,只是各有优势不同罢了。”他突然想起周乐曾说小郝常与一中学生斗殴的事,就又问,“听说,你们读书那时候,一中学生犹好斗?”
“谁说不是!有次在一中看电影,因为小郝猥亵了几个女同学,哈,这可了不得,把吃醋的男生给惹急了,先是骂,然后是大打出手。小郝势单力孤,衣服都撕成了清明吊吊……一看那相,就是凶张败式的。”莉莉像陷入了回想之中。一张美丽的脸,痛苦的痉挛着,也不知是疼还是恨。
“你在现场?”沈伟听入迷了,老老实实的问。
“我嘛……唉,我说,综合起来看,小郝这人的确不怎么样。其貌不扬,你也见过的。不说斗大的字不识一升,起码读的书还没有我多,写封信,病句层出不穷,错别字连篇累牍。说起来笑得死人,有一次,我邀了几个女同学到他那里去玩,他好像不高兴,我就说,热情点嘛,我们是客人,你要尽地主之谊哩……我还没说完,他已经跳了起来:‘你怎么骂人?’”
“哈哈哈哈!刘项原来不读书!”
“不过,爱呀情的,恨得死人,害得死人!不一定组成家庭的夫妇都有爱情,只要能一起生活就行!我看,那些殉情的男女,倒是世上最蠢的!从本质上讲,殉情者和色胆大如天的人,如出一辙……
“也就是说,你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存在?”
“我不相信世上真有等十年二十年的傻瓜蛋!事实胜于雄辩,地区妇联做了一个有趣的统计,去年我们地区共分回来十二名女大学生,其中六人找的是汽车司机,那是些挣大钱的人,有四人跟银行的小伙子牵上了线,中专生居多;还有两个与供销社的职工结了婚。而这十二名女大学生都是在中学、师范、师专教书,他们一个也没有同教育卫生战线上的人谈,照说同文卫战线的人谈,才有共同语言嘛。殊不知,那么多的大人物,夫妇年龄悬殊那么大,又有什么共同语言?人家还不是……”
“你此言差矣!观察问题,分析问题,不能以偏概全,你所说的,只是局部情况和少数特殊情况,并不能说明世上就没有爱情,而职业和年龄并不决定爱情。”沈伟侃侃而谈,“如果没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没有互相的倾慕,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呢?”
“哎,不能这样说。缝衣补衫呗,种田煮饭呗,生儿育女呗,成家立业呗,通指一句话,完成人生一大任务呗……”
“嗬!像诗哟。”

第一百零四章 突飞猛进 (下)

“王充就说过,有长于彼,安能不短于此?人有所优,固有所劣。人有所工,固有所拙。俗话也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莉莉一边乱翻着那本日记,一边说,“小郝有三点长处呢:会拉关系,任什么样的紧俏物资他都能弄得到手;会住家,会安排生活,他高中下学以后,主持修了三间平房,像模像样的,他寝室里的摆设比你这好些,衣物也多些;孝心好,他之所以不愿意入赘,就是不愿意离开老母亲,他见我对妈妈的一些风言风语苦恼得很,便开导我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得着吗?再说,儿女怎么能管大人的事情?’”
“呵呵,有人总结得好,会拉关系的人,不会搞事业,会搞事业的人,不会拉关系。”沈伟随口说道,看了看莉莉,突然问道,“你说他不愿上来,你又不愿下去,你们——怎么办呢?”
“是的,他对人都说不上来,我当然不会下去,我要养老送终,我要尽儿女孝道,我们只有三姊妹……问题的复杂性也就在这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沈伟,好似这复杂无比的答案就在他的脸颊上、眼睛里。沈伟显得很不自然,先前的主动反倒变得被动了。
沈伟默然不语,他能有什么答案呢!
莉莉用尖削的手指甲去弹纯纶裤子上的泥星子,蛮专注的。
房后的树丛中有什么鸟在浅唱。教室里学生在懒洋洋的回答着老师的问题。突然,莉莉家的那只大花猫‘呼’一声窜了出来,跳到莉莉怀里。沈伟朝大花猫瞄去,莉莉正看着他,刚与莉莉的目光相交,就连忙扭头去点烟。
这种时候,总是莉莉首先打破僵局:“下去玩,下午,我还要到镇上开团员会。听说晚上有电影,看不看?我来邀你。”
“可是,我怕……”
“怕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吧。”他紧紧看着她说。
“看不出,你还是一个封建脑壳!哎呀呀,我们难道连——”
“别激动,”沈伟抢着说,“你看我就看!”
“嘻嘻!”莉莉幸福、满足的笑了。斗室之中,这时候就充满了生气和活力。
“我看,你对小郝是又恨又怕。”沈伟沉思着说,他始终在回味莉莉刚才说的话。
“恨怎么讲,怕又怎么讲?”
“不知道吗?”
“不知道!”
莉莉要沈伟下去煮面条吃,沈伟说吃过了,莉莉说不管,他只得跟了去。她安排他生火。老的们又不在家。那面条里,放了很多盐和辣椒,他素称吃得咸的和辣的。面条端上桌了,沈伟还在谦让,莉莉就笑道:“别做作了,在学校哪吃饱过一顿!”学校规模小,吃的是大锅饭。一句话把沈伟戗得无地自容,他不知道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