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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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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着,你们在下面打的难解难分,倒是想撤来着,可也得有地儿给我撤才成。再者,大内侍卫功夫虽不咋地,奈何弓箭手厉害,万一窗外埋伏着人马,我一脚踹破窗户飞出去,穿的又是夜行衣,准会被认作是那帮人的同伙,怕是要被射个满身开花,所以喽,思前想后,我只能作壁上观。”
容卿翻了个白眼:“既然作壁上观,为何最后又射了那一箭?若不是那一箭,我也不会伤成这样。”
黑衣人摸摸鼻子,羞赧道:“禁卫军统领林静枰我认得,那时瞧见他带着弓箭手飞奔过来,便觉危险已然解除,偏巧安玥帝卿正在你身旁,机会很是难得,便弯弓射了一箭,想着你随便胳膊或者大腿的挡一下,任务便完成了,却怎么也料想不到你竟然拿胸口来挡。”
“……”
容卿被气的差点晕厥过去,彼时情形那般混乱,她右手被震的麻掉,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左手持了剑疲于应付着刺客的进攻,根本无法照原定计划进行,可再怎样也不能让安玥死掉,于是只得勉力用身体将他撞开,至于会伤到胸口,她也是中箭后才意识到。
咬咬牙,将心情平复下去,容卿抬了抬手指,哼道:“江湖传闻,但凡紫竹门接下的生意,绝无失手的可能,也正是冲着这点,我才找上你们,结果呢?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不过也算事出有因,便不同你们计较了,只是我那五千两银子须得还回来才行。”
“紫竹门向来不做赔本生意,这算头一桩。”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个白玉瓷瓶,在容卿眼前晃了晃,一脸痛惜的说道:“莫说五千两银子,姑娘方才所服的玉露丸,便是黄金万两也难求。”
玉露丸乃是江湖上人人梦寐以求的仙丹,服之内力可瞬间精进三十年,据传万花洲薛神医耗时大半生,也只炼出一炉十丸……随便找间大点的茶馆,寻个角落坐下,点上一壶好茶,不一会便有说书娘子走上台,讲一个或几个连真正江湖人都无法辨别真假的段子,段子里若是某个武林世家公子中了剧毒死掉,他的情娘必定冲冠一怒为蓝颜,历尽千难万苦九死一生,最终从大魔头手里夺得玉露丸,让那位世家公子起死回生,成就一部笑傲江湖的爱情传奇。容卿每每听及便觉好笑,世间哪里会有气死回生的良药,阳寿尽了再怎样也救不回,否则当年嫦娥也不会独自吞下那两丸仙丹飞升而不救后羿。
只是,她虽不在意,江湖人却为之疯狂,当年玉露丸的消息甫一传开,腥风血雨便扑面而来,有真冲着三十年内力而来的武痴,也有藉着这个由头吞并门派扩张势力的,就连朝廷都趁机派兵剿灭了几个山头的土匪,人人谈“玉露丸”色变,轰轰烈烈的闹腾了几十年,总算才平歇下来。这般贵重的东西,竟然给自己服用,容卿啧啧咂嘴道:“你们门主还真是大方。”
黑衣人闻言苦笑道:“不瞒姑娘说,外界关于紫竹门的传言有失偏颇,紫竹门也并非没有失手的时候,只是无人知晓罢了,因为一旦失手,所有知情人都要灭口,包括出钱请人的那方。只因姑娘身份特殊,若是当真一命呜呼,四殿下必然雷霆震怒,到时彻查下来,会累及整个紫竹门,我们紫竹门势力再庞大,亦不能将整座皇宫的人全部灭口,无奈之下门主这才忍痛割爱,命红叶送来一丸。增进功力倒在其次,贵在能养气补血修护心脉,姑娘这才苏醒的如此快。”
“连委托人都杀?这也太狠了吧!世风日下啊,连杀手界首屈一指的老大姐紫竹门都如此,下面那些也没啥指望了。”容卿满脸失望的摇头叹气,费力的抬起右手,从红叶手里拿过那个瓷瓶,放在鼻翼下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药草味,她挑了挑眉,狡黠道:“你们门主那老狐狸狡猾的很,江湖上能斗得过她的也没几个,为人又贪婪吝啬,到手的银票绝无再吐出的可能,这次肯如此爽快的舍出来一丸,必定是手里还有多余的,你们就不怕本姑娘小肚鸡肠,为报一箭之仇而把这个消息卖出去?到时候黑白两道蜂拥而至,不用朝廷插手,你们也就玩完了。”
“若是四殿下得知姑娘此番受伤乃是事先计划好的苦肉计,想来姑娘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红叶抿唇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绿草做事向来仔细,姑娘托人送来的字条,她都收着呢。”
“哦。”容卿假作惊讶的倒抽了口气,结果表演的太入戏,忽略自己胸口重伤的事实,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她后脑勺软软的瘫到靠枕上,有气无力的哼哼道:“那字写的狗爬似的,一看便知是左手所写,根本无法辨认笔迹,赤果果的污蔑呀。”
红叶笑眯眯道:“众所周知,江湖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紫竹门的杀手肯冒险潜进宫来,自然是有重金驱使,面上虽没有切实证据,但四殿下心里可亮堂的很,如此一来姑娘之前一番心血就白费了,而一旦没了信任,恐怕往后日子也难过。”
“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原本也没想怎么着的。”身体状况实在糟糕,容卿也太多心思闲嗑废话,直接道:“既然肯给我服,便是料定了我不会出卖你们,我自然是守口如瓶的,但不代表我就怕了你们,真要是撕破了脸,恐怕你们网破了我这条鱼还在皇宫里悠哉着呢。不过呢,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得帮我查一件事情。”
话音刚落,红叶连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门主下了命令,往后不管出多少银两,都坚决不再做姑娘的生意了。”
“我也没打算出银子。”容卿瞪眼,“我胸口中了你们一箭,你们给我服了玉露丸,虽然中间吃了不少苦头又要卧床休养几个月,但也算功过相抵了,四殿下不会知道向他射箭的是紫竹门的人,你们紫竹门也就不会给抄家灭门,咱们之前的交易到此全清了。但是紫竹门有玉露丸的消息,却是额外的,若是传扬出去,那便是江湖纠纷了,没朝廷皇宫什么事儿,用如此惊悚的一个消息作筹码,请你们帮个小忙,也不为过吧?”
紫竹门接单比较谨慎,都会预先调查下双方的底细,若是牵扯甚广的便回掉,容卿托人牵线搭桥时,红叶甫一听闻与皇宫有牵扯便要拒接,但看完那字条内容,便又动了心,只是假作刺杀四殿下而让舍身相救的容卿受点小伤便能得五千两,并不与朝廷有任何牵扯,也不算违背门规,就应了下来,孰料到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还搭上门主的一粒玉露丸,幸亏自己被她认作义女,只挨了两记耳光小惩大诫,若是换了其他堂主,哪里还能活命?门主倒是没有确切的说不可再接容卿的生意,只是让自己好自为之,方才那般说,只是不想再跟容卿牵扯,但她所说却是句句在理,她的死活只在四殿下一人,而消息一旦走漏,紫竹门要面对的是整个江湖,这个赌输不起,她泄气的垮下肩膀,咬牙切齿道:“姑娘可要说话算话,这个忙帮完,我们之间便再无瓜葛。”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容卿双眸写满笑意,伸出手掌来,红叶走前几步,两人手掌对上,行了个江湖人的誓约,容卿将手里把玩着的瓷瓶塞回红叶手心,说道:“这个你带走,留在我这里会惹出麻烦来。我要你们查的事情,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有了眉目,我再托人给你送信。”见她一脸警惕的模样,又笑着安抚道:“只是查户人家,原本我自己也能查,但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查到,你们四处都有探子,办起来容易些。”
“小事一桩。”红叶长舒了口气,更鼓在殿外响起,沉闷的声音在宫墙深深的黑夜里蔓延,红叶不便逗留太久,便抱拳道:“姑娘方醒,不宜劳累,好好歇着呢,红叶先告辞了。”说完转身便往外走,没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善意提醒道:“门主着人去查姑娘的身世了,方才来之前收到飞鸽传书,上面说似乎还有一股人也在查,瞧伸手像是出自大内。”
容卿无所谓的笑笑:“晓得了,多谢红叶堂主提醒。”
红叶不解道:“姑娘难道不担忧?”
“你们的人可查到些什么?”容卿半眯着眼,见红叶摇头,失笑道:“那便是了,连你们都查不出,我又何惧之有?”
是啊,她又何惧之有呢?早就是已死之人,这些年都是在用别人的身份活着,不管带没带面具,都是在演戏,想笑立刻便能嘴角上扬双眸微弯,想哭立刻便能泪珠滑落胸膛抽搐,反倒将真正的性格给遗忘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第14章

侍书卯时三刻起身来到乾清宫,见一排宫侍端着梳洗物什侯在安玥寝殿外的回廊上,诧异道:“殿下还未起?”
一个宫侍小声回禀道:“往常殿下都是卯时正便起身,可咱们今个在这候了一个多时辰了,也没听见里边的动静,又不敢进去打扰,正着急呢,还好公子您来了。”
能到乾清宫当值的,都是宫侍里极出挑的,清秀的小脸单薄的身子,沐在冬日清晨的严寒里,鼻尖冻得通红,手脚想来也不爽利,但都保持着宫廷里最标准的仪态,天青色宫装上半点褶子都瞧不见,雪白的丝帕别在领口,与庄严肃穆的宫殿鲜明的对比着,侍书就这般静静看着,不觉间竟有些恍惚,有种回到十几年前初初从浣衣局调至乾清宫时的错觉。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他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先是闹刺客,接着容容姑娘又昏迷不醒,殿下劳心劳力,睡的沉些也是可能的,秦公公最是心软,哪里肯狠下心来打扰,恶人呀还得我来做才行。”
宫里最近不太平,当值的宫侍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行错事惹出岔子,现下听侍书这般一说,众人都几不可闻的轻舒了口气,侍书缓步越过人群往殿内走去,到得最前方端着脸盆的宫侍面前脚步顿了顿,抬手贴上脸盆边缘,皱眉道:“怎么做事的?水都凉成这样了还准备端进去,你有几个脑袋够摘的?”
那宫侍连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眼泪大颗的涌出来,抽噎着辩解道:“侍书公子饶命啊,并非奴才偷懒,天这样冷,灶房离的又远,前前后后换过三四回了,这盆还是您过来前不久刚换的,这么会功夫便凉了。”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去再打一盆来?”侍书摆了摆手,那宫侍见状连忙止住眼泪,站起来将冷水倒进廊下傲雪犹存的冬青丛里,拎着脸盆小跑着离开了,侍书叹了口气,背负着手训斥道:“在乾清宫当值,的确比在他处轻快,拿的月钱也多,然自古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便会丢掉性命,都给我打起精神瞪大眼睛,你们是我亲手教导出来的,平日里倒是能护着些,但是若有谁这个节骨眼上惹怒殿下,我可救不了。”
说完也不等回应,直接抬脚迈进了殿门。

秦公公已是知天命的年纪,精神头比不得年轻人,虽依旧当值,若是没什么大事,安玥便会让他早早的歇了,不必像其他宫侍般通宵守夜,但他向来少眠,所以当侍书在外厢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时难免有些诧异,推开耳室的门,却见他正盖着棉被睡得香甜。
侍书在他肩头上推了几把,秦公公迷茫的睁开眼,见是侍书,咂舌道:“你今个怎么起的这么早?”抬手掩唇打了个呵欠,神情困倦的问道:“几更天了?”
侍书没好气的回他:“还几更天呢,都卯时三刻了。”
“卯时三刻?”秦公公呼啦一下坐起来,一张圆如包子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揉着脑袋,喃喃道:“竟然卯时三刻了,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我可是每日四更天便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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