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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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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书端着夜宵走进来,被满地的尸首惊得摔了手中瓦罐,容卿大吼一声:“侍书公子快去喊人来护驾!”

侍书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僵硬地转身,小碎步朝外跑去,容卿将剑换到左手,挡在安玥面前,决绝的吩咐道:“殿下先走,我断后!”

  容卿左手亦能将一套剑法舞的滴水不漏,边挡边退,一路来到了殿外,附近的几个宫殿的侍卫已经得到信息赶了过来,十几个人将刺客团团围住,三个刺客不得不转换目标,唯有一个劲缠着容卿。

一个自然无法以四个相比,容卿暗自舒了口气,余光瞧见侍书领着一队禁卫军么往这边赶来,打头的是禁卫军统领林静枰,危机眼看便要解除,她一剑斜刺出去,侧目朝安玥使眼色,示意她跑向对面安全之处,安玥抿唇点了点头,快步从她身后走出。
弓箭破空之声传来,目标直指按月胸口,容卿急道:“趴下!”

安玥未习过武,没有她这般敏锐的耳力,自然也无法知晓危险就在眼前,他定住身子,脸上写满茫然,容卿腾不出手,只得猛的一个侧扑将他撞开。

“噗嗤……”一只白羽箭插进容卿胸口,她浑身一软,宝剑从手中跌落,此刻没了阻碍,一刀插进她腹部,容卿一口鲜血喷出来,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护驾,快,护驾!”林静枰领着大队人马冲上来,弓箭手一字排开,刺客瞥了眼被禁卫军层层包围在内的安玥,已知刺杀无望,纷纷服毒自尽。
   安玥快步走到容卿面前,蹲下身将她揽进怀里,怒吼道:“都愣着作甚,快宣太医!”

  
第12章 


乾清宫内,容卿昏迷不醒的躺在龙床上,安玥已经不复先前的慌乱与急躁,只淡定的坐在案桌后,手上端着个青瓷茶碗,不时的抿上一口。
不多时太医院当值的御医就赶了过来,正是副院判孙云,安玥挥手免了她的礼,淡淡道:“若是治的好,本宫给你加官进爵,若是治不好,那留你便无用了。当然,本宫并非不近人情之辈,孤单一人难免寂寞了些,到时本宫会命人将你的夫郎子嗣一并送上路。”
孙家世代在太医院供职,大风大浪见过不少,这番话一出口,孙云双腿虽有些发软,但到底没有失态,来的路上已从侍书公子那里了解个大概,知道容卿伤势颇重,便也不敢耽搁,连忙快步走到床前,四指搭上她手腕探了下脉息,又详细的检查了下伤口情形,抬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转头对安玥禀报道:“腹部的伤虽深,却并未触及要害,只须止血包扎便可,胸口的箭却极凶险,若是再往下移动半寸,大罗神仙下凡,也怕是束手无策。”
安玥将茶碗放到桌上,挑眉道:“听孙太医的话音,倒像是有些把握。”
孙云叹了口气,摇头道:“箭头卡在心口上方最粗的一根血脉上,一旦拔出鲜血必然会迸射而出,臣虽有家传的止血良方,但因个人体质差异,奏效的时间也不尽相同,能否保住性命,端看容容姑娘的造化了,臣只能说尽力而为,把握是半点也没有的。”
“那便试试吧,孙家的医术,在宫里算是顶尖的,本宫信得过。”安玥微微颔首,又道:“需要什么物什或者药材,只管对秦公公说,宫里没有的,他也会着人去张罗,不必吝啬。”
孙云点头称是,走到按桌前,取过纸笔,将所需的物品列了张清单,递给秦公公,秦公公粗粗扫了一眼,便迈着小碎步出了内殿。
听孙云方才所述,拔箭场面必定十分血腥,安玥在这里看着,过去的记忆便会泛上心头,回头容卿再有个好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侍书心中忧虑,斟酌了一番语句,走到安玥面前,劝道:“孙太医医术高超,容容姑娘必定吉人天相,殿下也莫要太过忧虑了。方才整理奏折,瞧见还有份急件需殿下批阅,不如殿下现在移驾外殿,将那些杂事处理掉,回头容容姑娘醒了,殿下也能抽得出时间安心陪在旁边。”
即便一月不理朝政,南沂皇朝也不会塌掉,但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帮不上忙还会让孙云不自在,安玥想了想,起身缓步出了内殿,坐到了外厢的软榻上,侍书公子见状便去外殿将奏折玉玺取了过来,摆到他面前的案桌上,倒了些清水进砚台里,在旁磨墨伺候着。
说是急件,其实也算不上大事,江州府下面一个县遭了雪灾,前些时候已经拨了赈灾银下去,此番江州巡抚又上了折子来,说是天寒地冻的,从别处购买粮食,运输起来极不方便,灾民怕是等不及,朝廷在江南有个军仓,离那个县只有一日脚程,想请朝廷从那军仓调些过来,至于多出来的赈灾银,便用在堤坝修筑上,免得将来汛期来临再出状况,与折子一同上来,还有一份详细的堤坝整修草图。说起来这江州巡抚齐曰倒是个自己人,原是安玥侄子苏昕络府上的账房娘子,三年前那场科举得了个二甲第一,安玥见她为人迂腐些,但难得是本份实在,便将她外放到江州府做了个县官,因为功绩卓越又受百姓爱戴,今年才将她擢升为江州巡抚。这几年战事甚少,军仓储备丰盈,安玥见她言辞恳切叙事合理,便提笔打了个红勾。

血水一盆盆端出来,安玥的眉头也越拧越紧,约莫两个时辰过去,天边已经浮现鱼肚白,孙云才颤颤巍巍的走出来,靠在门槛上直喘粗气,安玥抬眼看向她,问道:“如何?”
孙云等气喘匀了,这才回道:“三日内若是能苏醒过来,便无碍了,否则……”
安玥嘴唇抿了抿,没再开口,侍书见状笑道:“孙太医辛苦了,忙活了一晚上,也早过了当值的时辰,赶紧回去歇着吧。”
“侍书公子言重了,微臣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孙云连忙拱手,一番谦虚客套完毕,又将药方递到侍书手上,叮嘱道:“一份药,三份水,熬成半碗,每隔两个时辰服一次,若是不能吞咽,用便筷子撬开嘴灌下去。”
“侍书记下了。”侍书公子将药方对折再对折,塞到袖子里,走前几步,打起厚重的门帘,笑道:“我送孙太医出去,这边请。”
不知几时开始下的雪,方迈出大殿门槛,视线内便是白茫茫一片,照了一夜的黄色宫灯,一时间有些难以适用,孙云忙用袖子挡住眼,侍书抬手招过门口一个侍卫,吩咐道:“让人抬顶轿子过来,送孙太医回府。”
侍卫匆忙的跑去传话,孙云闭着眼,对着侍书所在的方向作揖道:“劳侍书公子费心了。”
“孙太医不必客气。”雪后的空气极为清爽,呼吸间白雾缭绕,侍书贪婪的深吸一口,心思也在瞬间转了数圈,柔声道:“孙家医术甲天下,先皇身子多亏孙老院判调理,这才多撑了数年,如今老院判退隐还乡,好在孙太医尽得其真传,年纪轻轻便医术了得,让侍书很是佩服。殿下是关心则乱,语气难免有些过激,还望孙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孙云忙摆手道:“殿下是君,孙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这番道理,在入朝为官时祖母便提点过,倘若容容姑娘当真醒不过来,那也只怪在下学艺不精,怨不得他人,绝不敢对殿下有微词。”
终归是殿下这边的人,朝臣们对自己都提防着,生怕不小心落下口实,侍书见状便也不好多说,只宽慰道:“依侍书瞧着,容容姑娘倒是个大富大贵之相,该不会如此红颜薄命。”
“那就承您吉言了!”说话间一定青色小轿来到面前,孙云拱手道别,在轿娘的搀扶下跨上轿子,四个粗壮轿娘低喝一声便抬了起来,朝西华门方向行去,侍书站在原处,直到淡青色的影子消失在宫墙后,这才转身回到乾清宫。

安玥斜靠在床沿,手里握着那支染血的箭,除箭尾装饰着一根白羽外,再无其他记号可辨认,而那根白羽,也并非有多贵重,秦公公只撇了一眼,便断定此乃最低廉的鹅毛,侍书接过箭,掏出丝帕替安玥将手擦拭干净,小声询问道:“是否着人查下这箭的来历?”
“容容说这些刺客都是专业杀手,想来也是查不出什么的。”安玥缓慢的摇了摇头,目光一凛,又冷声道:“半年不到宫里便闹了两回刺客,林静枰这个禁卫军统领,当的实在有够失职,为容容积福,本宫便暂时不要她的脑袋了,叫她去金銮殿外跪着,容容几时醒了,她几时方能起来。”
刺客来的时候,林静枰正好带人去送西岐使者,否则断不至于让容卿伤的如此严重,不过此事也的确在她职责范围,被责罚也在预料之中,侍书不好替她求情,便点头应道:“是。”
安玥闭了闭眼,挥手吩咐道:“都下去吧。”
秦公公还想开口劝慰几句,侍书拉了他一把,跟众宫侍一起快速的退了出去。
伤口已经上药包扎过,寝衣也换过干净的一件,身上盖着厚实的锦被,全然没有之前的触目惊心,只是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半点血色都无,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免让人心都揪成一团。
虽出身皇族年幼丧父,但年太卿与皇姐对他极为宠爱,从不拿规矩拘泥于他,短短十六年时光,过的很是洒脱不羁,及至后来皇姐亲手将他推上天下至高却又万劫不复的位置,他的心理从此便扭曲了,朝堂上群臣俯首叩拜,后宫里将姿色出众的女子压在身下玩弄,看她们求饶争宠丑态百出,不会拿真心待人,也自然不稀罕别人的真心。
话虽如此,却没想到真有人会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
容卿为自己编造的身份背景,他是半分也不信的,她之所以留在宫里,自然有她的目的,这目的自然与自己有关,有弱点的人才好对付,他自信能将她牢牢掌握在手心,直到自己厌倦了她的皮相。
在安玥的概念里,容卿既然抱着目的进宫,那目的便比生命重要,在目的没有达成前,绝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生命,否则便前功尽弃满盘皆输了,可是昨夜她竟替自己挡箭……本也怀疑过,可就连医术高超的孙太医,都坦言凶多吉少,若真是苦肉计,下的赌注为免太重,不符合她这般聪明之人的行事风格。
难不成,她爱上了自己?
安玥握着她的手,不禁迷茫起来。
沉思中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转眼已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期间他早朝没去,三餐也没有动过,甚至半滴水都未沾过唇,只这般呆呆的坐着。

  第13章

“嗖”,一阵阴风刮过,安玥身子一软,便趴伏到了床边,黑衣人四下探查一番,见殿内再无他人,这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拎起偎在炭炉上的茶壶,倒了半碗端在手上,走到床边,单手用力捏开容卿下颌,从怀里摸出颗药丸塞进去,又灌了些茶水将其冲服。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容卿闷哼一声,幽幽醒转过来,黑衣人长舒了口气,将脸上面巾取下,露出一张面相极亲切的鹅蛋脸来,容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气若游丝的说道:“好,很好,拜你们紫竹门所赐,老娘差点就玩完了。”
那黑衣人往床沿上一坐,摇头道:“这可怨不得旁人,约定那日,天刚擦黑我便潜进了宫,埋伏大半晚,终于等到宴席散了,只待你们被翻红浪结束便要出手,孰料这关头却突地杀出另一伙人马来。”
“既然情况有异,就该赶紧撤了,回头再约便是,为何非要趟这个浑水?”容卿稍微动了下身子,小腹胸口便是一阵抽痛,额头上冷汗顿时冒了出来,黑衣人见状连忙取过一只靠垫,塞到她身后,苦笑道:“当时我人在房梁上蹲着,你们在下面打的难解难分,倒是想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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