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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破烂事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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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几不可见地挑了下眉尖儿,似不悦道:“乐子,毕竟是你妹妹,说话时注意点儿!”
他打定主意,在乔家认人之前,乔初夏的身世他要瞒着乐文昱,能瞒多久是多久,起码算是个约束。
果然,乐文昱听他这么一说,动了动唇,没说话,眉眼间隐隐有些失落。
就算他再惊世骇俗,兄妹的身份也制约了他的内心渴望,最多他只敢背地里动作,绝对不敢拿到台面上来。
程斐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摇着杯子,心情似乎瞬间多云转晴,朗声道:“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乐文昱放下杯子站起身,一拍他的肩,重又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模样儿,大笑道:“可不是,给你介绍个人,保准儿你感兴趣!”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这回眼睛里添了一抹自信和笃定。
“这回,我不会像我老子那样站错了队!”
听见门响,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静静地等待了几分钟,直到确定房间里没人了,乔初夏才睁开了眼,丝毫没有倦意,目光很是清醒。
如果她没猜错,骆苍止一定是找上了乐文昱,也对,他连自己都找到了,没理由找不到高调行事的乐文昱。
第①卷: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二爱恨情欲里的疑点盲点,呼之欲出那么明显(2)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可怕,乔初夏猜想的半分不差,乐文昱带着程斐见的人,正是骆苍止,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的骆苍止。
建国饭店,中国第一家合资酒店,园林式风格浓郁厚重,这样的宴请规格实在不低,加上乐文昱从中长袖善舞,第一次见面的程斐和骆苍止,二人竟是宾主尽欢。
“不知道骆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接下来打算长期在北京发展?”
程斐捏着小小的白玉酒盅,眯眼淡笑,语气里故意带着些刻意的亲近,但一旁的乐文昱很清楚,他戒心很重,根本不是一次饭局就能搞定的人。
骆苍止也不隐瞒,微笑着抬起手来,在鼻子前做了个“嘬”的动作,直白道:“卖粉儿,随时掉脑袋。中国人有句话怎么说,叫‘脑袋别在裤腰上’吧?”
程斐先是一怔,然后这才保持着笑意不减,缓缓地点头。一开始他以为对方会忌惮其混血的身份,不想这半个洋鬼子很了解中国和中国文化。
“骆老板很坦白啊,程某自愧不如。”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乐文昱,脸上无波,心中却很是恼怒,何时起自己这身后的小跟班竟也不动声色地开始防着自己了,他和这个骆苍止早有联络,今日竟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来了个措手不及!
“哪里话,初来乍到,一切还都需要仰仗程先生和乐先生。至于父辈的那些恩恩怨怨,苍止不想多说,只一句,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是吧?”
听骆苍止这么一说,程斐更加肯定,乐辉的死是个玄之又玄的“案例”,之前他只是怀疑,但毫无证据,如此说来,难道是毒品帝国内的火并使得乐辉成了替死鬼?一切都不得而知,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乐文昱,后者也是一脸阴沉严肃。
“骆老板多虑了,当年我家老爷子一时糊涂,我可不会穿新鞋走老路。”
乐文昱一勾嘴角,杯子重重一放,旁边的筷子被震起来,无声无息地落在地毯上,显然,他对这个话题有着充足的准备,并且不怕骆苍止怀疑自己的“忠心”。
“哎,乐先生何出此言,苍止自然是拿你当朋友,又怎么会用过去的事情胡乱猜忌呢。只是我们这一行实在是太险,刀口舔血,加上凡事口说无凭,就算苍止不担心,我手底下毕竟还跟着几百口吃饭的嘴,想要服众,还是要拿出诚意来,你说是不是?”
骆苍止伸手,按住乐文昱的手,面上依旧带笑,只是这回已经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了。
“骆老板的意思是……”
乐文昱拧眉,实在不懂他如此绕来绕去,是想说什么。
“古时候天子式微,礼乐不复,故而有‘质子’一说,如今苍止也想仿效古人,既然乐先生决定与我合作一起发财,我自然是相信您的诚意,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苍止提议,不如就叫乐家的另一位小姐随我一起去取货,怎么样?”
骆苍止说这话时,一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汤匙,三人喝的是55°的西凤酒,几杯下肚脸上都显出红晕来。他最白,自然也最明显,加上脸上那满不在乎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狂妄,两只冰蓝色的眼珠涌动着强烈的贪婪之色。
“啪!”
还不等乐文昱有所反应,这边的程斐已经飞快地站起身来,一声冷笑对向骆苍止的眼。
“呵,程某没听错吧,骆老板这是要拖无关的人下水还是要给我们哥儿俩一个下马威?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果您有这份心思,我劝您还是算了吧,我不会同意!”
程斐没想到,这个毒枭居然将主意打到乔初夏身上,对于这个女人,他的态度一向是可玩之可杀之,但那只取决于自己,而不是无关人等。
“哥,稍安勿躁,其实这个提议,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乐文昱也跟着仓促起身,他自然晓得程斐的脾气,眼看着就要撕破脸,赶紧出来打圆场,拍着程斐的肩,用力将他推回到座位上,口里连声劝着,并且暗暗递眼色。
“好,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想让乔初夏做什么?”
程斐强忍着,咬牙出声,同时也给了乐文昱一个警告的眼神,他还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在他受伤养病这段期间和骆苍止狼狈为奸,结果自己却蒙在鼓里。
“不做什么,只是做个保命符,最后一张底牌。免得我前脚刚一出京城,还没过长江,就被人给捅了,直接抓到局子里去了。如果有乐辉的女儿在身边,想必我能睡个安稳觉,程先生您说是吧?”
骆苍止故意放慢语速,并且在“安稳觉”上加重了语气,男人之间的对话往往并不需要什么语言,几个字,一个眼神之间,程斐明白了他的暗示——
我知道你与乐文昱都和那个女人有私情。
程斐一怔,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有把握,甚至连这种事情都摸透了,看来是笃定自己不能拒绝了;而乐文昱更不可能有所阻拦,他一心想要子承父业,巴结骆苍止都来不及,更何况只是炮灰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样就能换来对方的信任和以后源源不断的财富,他何乐不为?
一时间,他禁不住冷汗涔涔,如今想不答应,怕也是不行了。他脑子转得飞快,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把乔初夏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又怕反而会起到反效果,骆苍止说不定会杀了她灭口,他心一惊,赶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但是,你要留着她的命。”
“这个嘛,是自然。”
乔初夏看向面前的健硕男人,穿着白色的背心,露出上身精壮的肌肉和健康的肤色,一甩头,晶莹的汗珠甩下一串来。
徐霈喆不愧是从小就受特殊训练的,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恢复得倒是很快,照他自己说的,运动量几乎已经与受伤前持平了。
“哦,梁逸带我来的。我刚好今天没课,就跟过来了。”
乔初夏低头,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浑身是汗的徐霈喆。眼看就要六月份高考了,学生们几乎已经不上正课了,整天不是自习就是各种模拟考试。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过分了,这么小的孩子,跟着我东奔西跑?”
他察言观色的能力确实是高,接过纸巾,一下子就戳中了乔初夏的心事,自己之前是好心,怕梁逸真的在西安受罪,反而令她心里有负担,这才插手将他弄了出来。如今看来,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乔初夏一怔,她确实替梁逸惋惜,在她心目中,梁逸是应该穿着格子衬衫,背着包漫步在欧洲广场的文艺青年,而不是成为一个流汗流血,随时面对死亡的警察或者杀手。
如果她猜得不错,梁逸这次回来绝对没有告诉家里人,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徐霈喆混了。
“徐霈喆,你是知道我的,我最怕拖人下水……他现在应该去读书,而不是……”
乔初夏压低声音,眼看着和高大男人对决的梁逸处于下风,他是个瘦削的男孩子,体力明显跟不上,而这里的每个人出手都是毫不留情的,她终于明白,梁逸身上的那些新的淤青从何而来。
一个重拳,梁逸生生挨了一下子,却咬牙坚持,没有倒下,瞅准了时机,向对方予以了反击。
这一幕看得乔初夏心惊肉跳,以前在电视上看拳击,毕竟只是观众,如今就在眼前,真刀真枪,她手心泛凉,直冒冷汗。
“不是在这跟人对打,学会各种防身术,以后去当杀手,或者上警校,是么?”
徐霈喆擦着脸上的汗,微微一笑,截断乔初夏的话。
她点头,眼含隐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迫他做任何事,这些,都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甚至我一开始也不同意,但是他很坚决,非要这么做不可。”
他的眼睛里透着赞赏,还有一些隐隐的情绪,乔初夏有些看不懂了。
她不知道的是,徐霈喆在梁逸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无助,彷徨,于是只能靠自己,继续摸索着往前走,哪怕一身伤。
于是,徐霈喆便有心,想要帮他一把,因为他一直记得,从未有人,给予无助的他一丝怜悯,除了师父。
正说着,那边的梁逸看准时机,猛地给对手一个过肩摔,撂倒了他,自己却也因为体力不支,一同跌坐在地上,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浑身汗湿得像是刚从水池里捞上来。
这孩子从小锦衣玉食的,从来没吃过半点苦,怎么能受得了,乔初夏走了两步,蹙眉看着他。
梁逸一挑眉,却不小心带动眼角的伤处,疼得一咧嘴,却嘴硬执拗道:“我没事。”
明明有事,却死鸭子嘴硬,这就是梁逸一贯的作风,乔初夏叹气,慢慢站起身。她倒是不心疼,毕竟她知道梁逸骨子里有多坏多残忍,她犯不上心疼一头小狼,还是一头会咬人的狼!
她刚转过身,就听见梁逸喘着粗气道:“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小孩子了。”
他说的很是平静,可是乔初夏明白,越是平静的语气里,就蕴含着越多的伤痛和妥协。
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可是他现在只能寄人篱下地活着,因为他失去了庇佑,上面对梁锴豪用的是“免职”两个字,而不是“卸任”,两字之差,意义大不同。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梁家基本上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而一个政客,又有几个五年,三起三落的故事,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
训练完毕后,三个人一起开车,去了附近的饭店吃饭。
徐霈喆话原本就不多,梁逸更是心事重重,乔初夏每每试着开□跃气氛,却毫无作用,两个男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谁也不愿意捧场。
放下碗筷,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
“学校这边也快放假了,我打算假期时出去玩玩。”
这话果然有效果,两个人同时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
乔初夏想,她不在这座城市,肯定瞒不过这两个人,与其被动地被责问,还不如先通个气儿,做两手准备。
“大概是和学校的年轻老师吧,几个人一起,找几个南方城市,边走边玩,正好一个多月时间也够了。”
她惴惴不安地开口,小心地编着瞎话,不过,这个理由她自己推敲了很久,应该不会马上露出马脚。
谁知道,徐霈喆擦擦嘴,微微弯起嘴角道:“也好,正好我也打算过一阵子就回云南,你们要是也去那边玩,我可以接待。”
乔初夏顿了一下,未想到自己撞枪口了,迟疑道:“你回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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