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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财色兼收-第90章

小说: 财色兼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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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毕利森格睁开眼坐了起来,见四下无人,他掀开被子,试着动了动双腿,眸中一丝惊喜掠过。

他慢慢挪下双腿,咬牙站起身,刚走了几步,腿一软,身体往前倒去。

一名侍卫冲进帐中稳稳接住了他下坠的身体,那人抬起头,杏眸在油灯下闪耀着碎光:“毕利哥……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也穷摇一把……如果这是一种错误却是我永不后悔的错误……o(╯□)o

 
终于写到锦绣跟男王见面鸟,但是他…… 嗷嗷嗷嗷嗷




108

108、挚爱终相见 。。。 
 
 
毕利森格惊讶地打量着面前这女子,她身材瘦削,鹅蛋脸上一双水灵的杏眼,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越凝视得久心越痛,视线渐渐模糊,梦中那人的影像与眼前之人时而重叠时而分离,头忽然开始疼痛。

他紧蹙修眉,按住跳动的太阳穴,正想询问那人,又进来一名侍卫,拉了拉那女孩,低声道:“有人来了,快走。”

女子起身抱起他放到床上,依依不舍看了他一眼:“毕利哥,你再忍耐一些日子,我很快就把你救出去,保重……”

她俯□,红唇在男王薄唇上轻轻一点,随后便要起身离去,手忽然被拉住。

毕利森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眸中情潮汹涌:“别走……”

那女子眼眶一红,扑到他怀中,用力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轻声道:“等我!毕利哥……”

她咬咬唇,猛地起身,再也不敢回头,匆忙离去。

毕利森格伸出手,那人从他怀中离去的最后一刻,青丝自他指尖流逝,而后迅速消失在门口。

许久之后,毕利森格仍旧盯着营帐门,左手不觉按向心口。

心跳得很快,几乎要冲出胸膛一般,皱眉思索良久,怎么也想不起这女子的名字,越想越慌乱,心也越痛。

他忽然咬唇用力锤了一下腿,懊恼自己为何想不起这女孩是谁,为何被困在此无法跟随她而去……

锦绣与那名侍卫躲过巡查的护卫队后出了王营,她感激地看着那人:“我先回去了,多谢朗宁少尉暗中守护王爷。”

易了容的朗宁抬了抬头盔,笑道:“守护王爷和伽陀国是我的职责,你放心回去吧,一切有我们。”

锦绣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放在她手上:“请一定记得想法子让王爷喝下此药。”

朗宁接过药瓶收入怀中:“尽管放心,连皇营送来的汤药都被我们的人中途调换了,王爷不日就会好起来。”

锦绣点点头,纵身消失在夜幕深处。

朗宁目送她离去,摸了摸怀中的药瓶,唇角上翘,轻声道:“王爷,您训练暗卫的苦心决不会白费……”

凤仁卿在席上被豪爽的伽陀国贵族们灌得烂醉,章逸云不得不亲自送她回营休憩。

太女被侍从们扶着,一路东倒西歪醉话连篇,章逸云跟在后头不觉好笑,终是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凤仁卿听到笑声转过头,懵着眼四处搜寻,她醉得脸颊酡红,眼皮直打架,看到章逸云掩嘴暗笑,不满意地嘟起嘴哼道:“笑,笑,你们就知道嘲笑本宫,本宫很没用吗??嗯??告诉你们,本宫不会让你们瞧不起的!”嘟囔几句猛地张口狂吐,溅了侍从一身。

章逸云皱眉闪到一边,嘱咐侍从:“好生伺候好太女殿下,我去找太医来瞧瞧她。”说完赶紧离去。

章逸云命太医去照料太女后,回到自己的帐篷。

箫肃早已等在那里,一见他回来,便问道:“宴会上铁炎森格可有何异常举动?”

章逸云摇摇头:“很正常,她应该没有察觉咱们的行动。广仁亲王果然没有出现,看来从那戌郡传来的消息很准确,王爷被铁炎森格下药软禁起来了。绣儿去王营探听消息好一会儿了,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营帐外侍卫的声音:“箫大人求见。”

锦绣随之走进帐篷,她早已换好了官服,见箫肃也在,笑道:“智多星也来了啊。”

箫肃眨眨眼:“你是在说我么?”

锦绣点点头,由衷赞道:“自然是箫老板啊,不然谁还配得上智多星的称呼?”

章逸云拉着锦绣坐下,倒了杯水给她:“怎样?王爷有没有事?”

锦绣接过水:“他暂时没事,幸亏朗宁少尉半月前率人潜入王营偷梁换柱,把毒害他的汤药掉包了,不然今日王爷只怕会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箫肃和章逸云莫名其妙。

“唔,就是经年累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却又没死的人,很惨的……”

锦绣边解释边后怕,若没有那些人及时相救,毕利森格境遇只怕悲惨至极。

想到此她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振奋精神:“咱们快好好商量商量,部署好一切,尽快救出毕利哥吧。他受的苦实在太多了……”

箫肃走过来坐在她身旁,拍拍她放在膝头的手,微笑宽慰道:“人一定要救,但万不可心急,以免被铁炎森格发觉,那就前功尽弃了。”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封信是柳烟遣人送来给我的,上面说那戌郡的事情他都已处理妥当,蓝大哥和谭影等人已经启程往皇都赶来,我们只要静静等待便是。”

锦绣眼一亮,抢过信笺细看,脸上终于绽放笑容:“真是太好了,柳烟公子还真有一手,居然说服了……”

后半句话噎在喉中,她急忙噤声,抬头颇为崇拜地望着箫肃:“箫老板,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箫肃微眯美眸,拿扇尖点点红唇,浅笑道:“不止这些,今日我刚到,古力尔就来找我,我顺便与她谈了一桩好生意,她如此贪婪反倒很好为我所用,这生意对于我们而言十分划算。不过,此事还要逸云你点头才行。”

章逸云问道:“是什么生意?”

“她帮助我们完成大事后,我们要让她成为伽陀国全权引进凤启国货物的垄断商人。逸云,你暂且答应她便是,至于以后能不能实现,还要看未来伽陀国的国君容不容得下她了。”

箫肃悠然地捧起一杯茶,茶水微晃,倒映出他含笑的双眸:“古力尔说,铁炎森格最近在各地大肆收集皮具、铁器和马匹,她希望我协助她揽下这笔大生意。”

锦绣回想起朗宁的话,凝眉道:“听闻铁炎森格正举国抓壮丁入伍,全部编入她直接统辖的兵营中,想壮大自己的力量,连皇营精骑也被她夺去独立番号,归入她的贴身护卫队。铁炎森格登基时,将对她有所怀疑的皇营精骑校尉霍尔沁处斩。霍尔沁在军中极有威望,她被皇帝打入死牢,皇营精骑军心不稳引起骚动,铁炎森格杀了几名为霍尔沁求情的将士后,才勉强平定骚乱。而皇营精骑另一名校尉呼吉尔在霍尔沁处斩之日神秘失踪,至今没有下落。”

箫肃吹了吹茶叶:“呼吉尔校尉么?你刚才进来时,没觉得帐篷外那名侍卫眼熟么?”

锦绣猛地站起身,瞪圆了眼盯着箫肃:“啥?你说那个侍卫就是……?”

她疾步走到营帐口,掀开篷布,门口身材高大的侍卫站得笔直,头盔压得很低。

锦绣走到她面前,侍卫慢慢抬起头,月光下一双淡碧的眼睛微闪光芒,锦绣强压下澎湃的激动心情,语气尽量平缓:“章大人有要事吩咐,你进去吧。”

呼吉尔不动声色,垂眸拱手道:“属下遵命。”紧跟着锦绣进了帐篷。

呼吉尔摘下头盔,望向笑容可掬的箫肃:“箫老板你有两大令人惋惜之处,一是你身而为男子很是可惜;二是你不入仕途却当商人很是可惜。”

箫肃展开扇子摇头笑道:“校尉此言差矣,箫某从不觉得男儿不如女子,因此不可惜;仕途虽然表面风光实际险恶倾轧,你看逸云虽然志向高远但行事处处掣肘,远不如在下经商游历既能赚钱又能交友来得有趣,所以亦不可惜。”

锦绣跟章逸云对视一眼,心中感慨万分。

夏日的草原阳光明媚,到了下午,日光更耀眼,人们都躲进帐篷里纳凉休息,而此时却有三人三骑不顾炎热,正疾驰在草原上。

卓娅黑着脸挥动马鞭,咬牙切齿地瞪着前方策马飞驰的黑衣男子:“老娘怎么总被命令照料这种不可理喻的男人啊?前有孤狼,现有谭影,一个比一个麻烦!!”

与她并驾齐驱的蓝君梦忍俊不禁,斜了她一眼:“昨夜他出手除去了袭击你的野豹之时,你怎么没说他不可理喻呢?”

卓娅一挑眉:“当时我是很感激他的,现在心情变了!毒日头下赶了一天路了,没停下休息片刻,人跟马都会累死!跟他说也不听,这个中原蛮汉!!”

蓝君梦正待回话,谭影忽然一勒缰绳,骏马扬蹄嘶叫一声,慢慢停了下来,谭影冷着脸跳下马,将缰绳一甩,径自走到一旁,跟帐篷里的人家买吃食去了。

卓娅差点跑过了头,好不容易停下马,冲着谭影呲牙:“这个混账男人,说停就停,也不说一声,又不是哑巴,长嘴巴干什么用的?”

蓝君梦叹道:“你啊,脾气还是如此火爆,谭公子本就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与人同行,你就多担待一点吧。”

卓娅看了蓝君梦一眼,气呼呼跳下马,拉过谭影的马寻了地方喂食。

蓝君梦将缰绳交给卓娅,看了看坐在草地默然出神的谭影,水罐和熟羊肉放在他脚旁都没动,他安静地眺望着伽陀国皇都方向的那片草原,不时低头仔细端详手中紧握的玉佩。

蓝君梦走了过去,坐到他身旁,拿起水罐倒了一杯水,浅酌了几口,微笑道:“越是危急的时候越要冷静,唯有如此才能帮到她。”

谭影目光轻闪,许久才低声道:“章逸云也来了……”

蓝君梦摇摇头:“我觉得即便章莲真的曾经陷害过你家主公,那也与章公子无关……何况,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是你找错了人报仇,等真相大白之日岂不追悔终生?而且,我想锦绣也不喜欢你因此出事,她拼力将你救出,是希望你不再背负仇恨好好活着。”

谭影抿了抿薄唇,将玉佩小心用绢帕包好收入怀中,凝眸望向远方,沉声道:“她是我少主,我这条命自然是她的。如果那真是她希望的,我便听从……”

花小七一整天都在闷在屋子里不出门,候晓谕心知那天说了她几句后,她又耍小孩子脾气,也不去理她。

雪飞离几次想敲花小七的门,都被候晓谕拉住了,雪飞离担忧地看着候晓谕。

候晓谕掂了掂掌中的药包,笑道:“没事,你看师祖也不是一门心思地只顾生气……这不,她还不忘把你的药给搁在门口呢。等我去做几样好菜,保准还没端上桌,师祖就闻香扑来了。”说着拉起雪飞离的手,带着他离开了。

两人刚走,房门打开一条缝,花小七伸出半边脸,瘪着嘴幽怨地窥着候晓谕的背影:“……就知道批评俺回家迟了没及时救你们,俺也不告诉你们俺偷了啥宝贝回来了,哼……”

“师父,您偷了啥宝贝回来了啊?”

花小七全神贯注地碎碎念,全然没有发觉秋弦已站在她身后,闻言一愣,眨巴着眼僵硬地扭过头。

秋弦温和地笑望着她:“师父,您还是老老实实把您偷来的宝贝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吧,不然,恐怕晓谕师侄日后再也不给您做菜吃了,那就糟糕了……”

花小七双手捂心,愁眉苦脸哀叫道:“乖徒儿,你这话就像一梭子匕首扎在为师心口啊,果然,你是俺徒弟里面最狡猾的人……”

秋弦浑不在意地捋捋耳边青丝:“当初您不就是看重我狡猾的潜力,才培养我当暗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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