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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财色兼收-第89章

小说: 财色兼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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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弦推开门,阳光透进阴暗的小屋,慢慢现出水无涯惊惶的脸。

他蜷缩着身子靠在床边,□的手臂满是伤痕,嘴角沁血,看到人进来,忽然喊了一声,扑到候晓谕脚边,一把扯住候晓谕的衣摆,哆哆嗦嗦祈求:“救……救救我师父……,他快死了……快死了……”

候晓谕看了秋弦一眼,两人快步走到床前,秋弦掀开半蒙在元真桃脸上的棉被,倒抽一口气:“他死了……”

候晓谕伸手探了探元真桃的鼻息,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颈上有明显箍印,眉一蹙,直起身,抹下他的眼皮:“原想等天收了他去,原来有人等不及了……”

转头注视着伏在地上抖个不停的水无涯,冷声问道:“是你杀了他。”

水无涯身体猛地一震,抱住头跪在地上大哭起来:“我无心的……师父他疯了……他拼命打我咬我,我只是……只是掐着他……然后……他不动了……”

秋弦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细瘦白皙的手臂上满是淤青抓痕,右手小臂上还有一圈深深的牙印正不断渗血,他叹了一口气:“师弟自作孽不可活,你忍受这么久终究忍不下去了吧。”

水无涯呜咽着,拼命摇头:“师父很久没打过我了,这段日子他即便毒瘾发作,也没像从前那样失控打我,可是今日突然狂性大发……”

候晓谕看了眼地上被砸碎的碗盘:“你们用过午饭了么?”

水无涯哽咽道:“我今日头疼得厉害不想吃饭,师父用过午膳后犯了毒瘾,我像平日那样喂他汤药,他喝下去非但没有平静反而狂性大发,比以前更甚,我很害怕……”

候晓谕仔细检查了泼在地上的饭菜,峨眉拧得更紧,半响后,才起身对秋弦道:“饭菜里有蓬莱仙草的汁液,元真桃毒瘾深重,五感尽失,没有察觉出来,他是被人谋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收男王滴过程中也把小狼吃了算了吧,哈哈哈 箫肃啊你就慢慢等吧。




107

107、是错亦痴情 。。。 
 
 
候晓谕命人将元真桃抬了出去,把水无涯送到别处安顿。

他跟秋弦回到前院,就看到廖鑫儿有些惊慌地闪回他屋里,匆忙掩上门。

两人相视一眼,疑云顿生。

候晓谕发现雪飞离没跟他在一起,忙与秋弦上前敲门。

半响,廖鑫儿才姗姗开门,他又换上了那副默然的神情,目光空洞不言不语。

候晓谕皱了皱眉:“刚才你因何事慌张?雪公子先前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人呢?”

廖鑫儿抬眸看了候晓谕一眼又低下头,面无表情回道:“端王凤远琪来找他,在宅门口闹。姜管家一时找不到候公子你,就告诉了雪公子,雪公子去见她了。我害怕端王闯入,发现我在这里,便回屋躲起来。”

秋弦一惊,生怕雪飞离被端王欺辱,也顾不得再细问,急忙离去。

候晓谕冷眼瞧着廖鑫儿,刚才他走在前面,发现廖鑫儿回屋前像是在与人交谈,那人躲闪得极快,只看到院门口黑色衣角一闪,若不是他眼利心明,会以为那是错觉。

候晓谕没有问廖鑫儿,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廖公子身体也好多了,难道还要赖在这里不成?稍后我打发人送你回春带雨吧。”

廖鑫儿终于稍微动容,他抬头注视着候晓谕,眸中第一次带了祈求之色,却被候晓谕冷冽如冰的目光截杀得丢盔弃甲。

他灰着脸垂眸,薄唇嚅了嚅:“好……”

凤远琪被数十名护卫簇拥着坐在马上,手持银鞭趾高气扬地指着一个劲作揖的姜管家:“你们快把本王未婚夫郎雪飞离交出来,不然本王就带人踏平这宅院!”

说罢扬起银鞭狠狠抽在姜管家左脚旁,碎石四溅尘土飞扬,长鞭收回,那泥地出现一处深凹。

管家左脸颊裂开一道小口,慢慢流淌下一行鲜血,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只呼饶命。

雪飞离躲在大门后本吓得簌簌发抖不敢出来,听闻凤远琪要硬闯,咬了咬唇,慢慢从门后走了出来。

凤远琪看到他出来,惊喜不已,跳下马就朝他奔来。

雪飞离惊得往后直退,脚后跟碰到门槛,站立不稳,边往后摔去。

白衣一闪,雪飞离被一双微凉的手及时扶住。

玉冰鉴站到雪飞离身前,冰眸冷然往凤远琪睨去,冰冷的视线冻住了凤远琪的脚步。

端王盯着白衣如雪的玉冰鉴,眼神渐渐幽暗,她冷笑道:“玉寒宫宫主,你怎么还没死啊,玉寒宫族人不都死绝了么……”

玉冰鉴眼神一凛,长睫微阖,长袖下纤指悄然凝结寒气,他脚下石板渐渐凝起一层白霜。

随后赶来的秋弦见状大惊,忙呼道:“玉公子,小心腹中孩子。”

玉冰鉴心中一动,慢慢松开了手掌。

乘他犹豫不决,凤远琪徒然扬起长鞭向玉冰鉴袭去,银鞭如毒蛇出击,快狠准!

玉冰鉴纵身刚闪避过一鞭,那银鞭在空中一抖,变了方向紧随其后迅猛袭来。

玉冰鉴眸中寒光一闪,长袖挥舞,白光暴涨,银鞭瞬间被冰霜包裹,立刻失去力量掉落于地,眨眼间冰雪冻住凤远琪的双脚,寒气沿着她的腿不断上攀。

端王惊骇地瞪圆了眼大叫:“你敢杀我,皇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玉冰鉴眸中蒙上一层冰雾,指尖生出寒冰凝结而成的利刃,凝冰刃对准凤远琪的咽喉刺去!

本吓得匍匐在地的姜管家忽然跃起,右手袖中突显三柄利剑,直往玉冰鉴攻去。

玉冰鉴身形一转,一道冰墙瞬间飞拦在身前,挡住了剑刃,姜管家旋动剑柄,冰墙随之碎落。

玉冰鉴一挥手,数道冰凌射出,姜管家跃起,双臂展开,左边袖口也弹出三把利剑,六把利剑闪电般挥动,冰凌碎裂飞溅。

姜管家兴奋地大张着嘴,眼中闪动如恶兽般狠厉的精光,全无半点平日里懦弱胆怯之色,抬剑往玉冰鉴劈去。

一道红绫飞来裹住她的剑刃,她恼怒地割裂红绫,而玉冰鉴已经被候晓谕带到远处。

端王狠命地把腿从冰中拔出,指着玉冰鉴对姜管家喝道:“你还愣着作甚?!快去杀了他!”

“真想不到暗卫阁首席杀手韦燕居然甘心做这么多年守大门的奴才,真让箫某见识了!”闻讯赶来的箫阳跳下马,走到众人跟前。

姜管家眼一眯:“侠商箫阳果然不同凡响,你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

箫阳走到玉冰鉴身前,不动声色地将他们挡在身后,看着韦燕笑道:“廖鑫儿被锦绣救回府中,我就开始调查这府里的人了。你说,怎会偏偏于元真桃被俘的第二日,在锦绣接雪公子一同回府的路上廖鑫儿那么巧就被人欺凌殴打呢?雪公子是廖鑫儿接近锦绣最有帮助的熟人,若不是有人将元真桃被俘以及锦绣的行程通告给某位大人物,淑芳斋抢胭脂的戏码不会挑那天准时上演吧。”

韦燕冷哼一声,手按在下巴处,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她真实面目。

原本圆胖松弛的脸转眼变得尖瘦紧致,箫阳接触到她的目光时,暗叹难怪她总是低眉垂目与人说话,看似恭敬胆小,实则是为了掩藏她如此锐利的眼神。

只有狠辣无情且武功极高的杀手才会有这样令人胆寒的目光。

韦燕冷冷地看着箫阳:“玉寒宫余孽刺杀端王,罪该万死,箫老板想维护朝廷重犯么?”

箫阳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金黄色布卷:“箫某刚从宫里归来,凤后向皇上求来一道圣旨,命在下送到锦绣府中宣读,韦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箫阳双眉一挑,慢慢打开圣旨,神情庄重:“尔等还不跪下接旨?!”

玉冰鉴面容苍白,额前渗出细汗,微喘靠在候晓谕身上,候晓谕心知不妙,但圣旨在前,不能携他离去,只得握住他的手,将他揽在怀中慢慢跪下听旨。

随着箫阳的宣读,凤远琪与韦燕的脸色逐渐转阴,但听箫阳念到“锦绣回国后立刻领兵出征昆亚国带罪立功,其家眷全数软禁于箫家别院,直至锦绣征战凯旋归来,免去其与家人所犯之罪”时,凤远琪按耐不住,跳起来怒道:“箫阳你居然敢假传圣旨!”

箫阳冷笑一声,将圣旨递到她眼前:“看清楚了,玉玺凤印在此!端王你想忤逆圣上么?”

凤远琪抢过圣旨看了好几遍,终于颓丧地垂下手,她不甘心地看了雪飞离一眼,随即狠狠地盯着玉冰鉴,咬牙道:“算你命大!咱们走着瞧!”

韦燕面无表情地起身,跟着凤远琪一同离去。

候晓谕急忙将玉冰鉴扶回到自己房里,秋弦也跟着进了屋。

玉冰鉴紧闭双目侧躺在床,秀眉紧蹙,手捂在腹上,背心已被冷汗湿透。

候晓谕急忙打开药囊,取出银针为他施针,直忙到天黑,玉冰鉴才展开紧锁的眉头。

秋弦为他拭去汗水,换了身衣裳。

候晓谕松了口气:“好险,差点一尸两命,冰鉴,日后切不可使用‘凝冰刃’,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跟孩子了。”

雪飞离端着红糖热粥进了屋,亲自喂玉冰鉴吃下,众人忙乱中,一时都把后院的廖鑫儿抛在了脑后。

廖鑫儿悄然出了屋子,见周围无人,疾步往后院走去。

刚出院门,青衣一闪,一名女子出现在他跟前,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对那坏女人死心塌地么?”

廖鑫儿脸一白,泪水顿时溢满眼眶,声音颤抖:“你还管我作甚?我早已背叛你了,你就由我自生自灭吧。”

那女子怒道:“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继续错下去直到赔上性命也不管么?”

廖鑫儿惨然一笑,清泪滑下:“是……我就是如此下|贱,甘愿为她而死。”

“你!你骗人!”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将廖鑫儿紧拥入怀:“鑫儿,我不怪你离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带你走,再也不管这些破事了!你不要执迷不悟继续帮那个坏蛋了,你会死的……会死的啊!”

廖鑫儿没有挣扎,他闭上眼依偎在女子怀中,哽咽道:“我回不了头了,对不起……你忘了我吧,朱莫……”

“休想!休想!”朱莫更紧地拥住廖鑫儿:“你是我夫郎啊!我不会忘了你,绝不会!”

廖鑫儿呜咽着更深地埋首在朱莫怀中,玉臂圈上她的肩膀,低声道:“今生我欠你的来生还你,这颗心被那人拿去了,找不回来了……对不起……”

花小七手拿着酒壶蹲在屋顶,砸吧着嘴挖挖耳朵,嘟囔道:“刚回来就看到这么煽情的大戏,真有趣啊。”

朱莫惊道:“谁?!”

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一晃,朱莫表情凝固,与廖鑫儿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僵在原地。

花小七悠哉地转过身,凑到朱莫眼前,促狭笑道:“就让大家一起来瞧瞧你们俩如此暧昧的模样,太好玩了。”

凤启国使节团抵达伽陀国皇都,皇帝铁炎森格携众臣亲自出迎,当晚于皇营中设宴,隆重招待凤启国太女凤仁卿一行。

广仁亲王毕利森格并未出现在宴席上,酒过三巡后,凤仁卿终于开口询问广仁亲王的近况。

铁炎森格笑道:“皇弟听说太女殿下来到,欣喜不已,非常期盼见到殿下。但他作为即将嫁与殿下的和亲皇子,未免非议,暂不能与殿下见面。”

凤仁卿忙道:“原来如此,本宫不知贵国习俗,多有冒犯。”

王营中,毕利森格服完药后躺倒在床,昏昏入睡,侍从们先后退出。

过了一会儿,毕利森格睁开眼坐了起来,见四下无人,他掀开被子,试着动了动双腿,眸中一丝惊喜掠过。

他慢慢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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