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千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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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笑得一脸荡漾:“主子哟,老爷昨晚温柔吧?”
温柔个臀部里出来的东西啊!我歪着脖子看那小红点,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也就不想理了:“快把我抬去洗澡。你们平时怎么没有那么勤快啊……”
好一通洗漱之后,本姨太吃了五个肉包子,终于有了气力,叫上小翠,找了个角落促膝谈心。
“小翠啊,老爷是什么时候走的啊?”
“今儿早上啊,雪云阁里来了人,说太太有恙,老爷就走了。临走前还叮嘱咱们不要吵醒你,给你准备几个肉包子,他说你最爱吃了。”
肉包子……自从他嘲笑我吃肉包子像狗一样,我就不大吃了……这老不死的,现在还来埋汰我!不过这样的事儿,自然不能让小翠知道。
我笑得一片温柔:“老爷真是好心。小翠啊,不过,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啊。”
“奇怪什么?”小丫头懵懵懂懂。
“哎呦。”我忧伤叹气,“我总觉得老爷从景遮城回来之后,做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主子,老爷变得稍微宠爱您一些了,您不是应该高兴吗?”
咱们家小翠,就是头脑简单了些。
“俗话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俗话也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本姨太又没有做什么令老爷高看的事情,他凭什么要对我好呢?”
小翠本来垂手站着,一听我这话,眼睛也张大了:“主子,你居然说老爷是黄鼠狼?那你不是鸡了吗?……好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面皮抽了一抽,不理她的失言:“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司徒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小翠啊,我被禁足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儿发生呢?”
“我之前不是每天都跟您说吗?那个朱大娘家的朱功娶了王管事家的瘸腿女儿,七姨太的娘家人上来闹过,还有哦,三姨太的家里好像做了一笔大生意,她的腰杆都更挺了……”
我捂耳朵:“不是,不是这些。”这些东西,我每天挺她念叨十遍,都会背了好伐?
“我想知道的是,你可有听说过老爷在景遮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只觉得左眼跳得厉害,这是跳灾还是跳财来的,“不行,我早就觉得三姨太和四姨太神神叨叨的不靠谱,我得去问问她们。对了,还有十姨太!”我不指望小翠儿,自己叽咕着,一边站了起来,“快,帮我打扮一下,我去天野楼去瞧瞧。”
小翠还在那边呆愣着呢,我一敲她的脑门子——果然顺手,“怎么还不动手?”
她却快要哭出来一样:“主子哟,老爷没说撤了您的禁足令啊。”
什……什么?
“你再说一遍!”
“老爷没说您可以出去活动啊!”
我猜想我的脸色可以用锅底来形容:“那这管账的大权,还是在五姨太手里?”
她如风中的幼苗,哆嗦了一下:“主……主子,嗯……嗯。”
本姨太想着果然自身威势太盛,却并不想收敛:“他……他欺人太甚!”我举起手,就想往桌上拍去——必要给这桌子来个地动山摇,来个惊天动地,方能一泄我心中的火气。只是,还不到一寸的时候,我堪堪停住了手——这小桌板儿,似乎也是红木做的。砸坏了,本姨太我可是会心疼的!当然,我不是为了怕手疼,真的!
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如滔滔东逝水,都涌向了某一个老不死的身上——做人可以无耻,但也是要下限的呀!他怎么可以这样?便宜都占了,却一点儿好处都不给?我都给他睡了一晚了!
可是怒归怒,本姨太还是有理智的:“那老……爷,现在去哪儿了?”
小丫头低头觑我的脸色:“听说,去风月街了……”
干!
我怒极反笑:“你把十姨太给我请过来。”
他倒好,把我晾在这里,自己去逍遥快活了?
小翠见了我的脸色,不敢怠慢,忙跑去天野楼,只是灰溜溜地跑了回来,一张脸青红交错,煞是好看:“主子,十姨太不肯来。”
这十姨太嘛,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的。说起来,这后院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待见她——其他人,见着这千娇百媚,把老不死的迷得七晕八素的那小狐狸精样儿,就退避三舍了;更别提她那一手鞭子,从来的第二天起就吓到了不少人——
那奉了太太的命令去伺候她的红墩儿,被抬出来的时候,身上可是没有一块完整的皮的呀!
本姨太还是比较乐见这样一个十姨太的。自从有了她,小囡囡见着我一回,都没那么怕了。小丫头们也觉得二姨太是多么慈眉善目的观音似的人儿啊。
何况,小翠同我讲的八卦里面,也少不了十姨太欺负五姨太的事儿——五姨太在咱们这些娇滴滴的中原女子里面算是泼辣了,见着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十姨太,却真是有苦说不出——那老不死的还算待见她,却怎么也越不过新来的十姨娘!据说那十姨太,正是景遮城守城的将军的女儿,那身份地位自然不必说,那个气势,是十个五姨太都比不上的。
于是这后院里自然有好多的热闹可以瞧。只可惜本姨太身陷囹圄,不得亲临现场,为十姨太加油打气。
敌人的敌人就是本姨太的朋友。何况,十姨太的性格,除了彪悍一些个,还是比较对我的胃口的。
可是今儿个,她居然不肯来?
“她在做什么呢不肯来?”情绪不佳的本姨太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额……”小翠支支吾吾,看来必有情况。
“说!”
“十姨太说,嗯,晚上,老爷要去天野楼,得好好备着呢。”她那副耗子见了猫的样子,令我狐疑:“难道你以为我听了这话儿会不高兴?”
无稽之谈!我看了看这天,又在算了算老不死的从倚翠楼回来的点儿,觉得十姨太有必要那么早就备着吗?“她要怎么准备呢?不就是睡个觉吗?灭了灯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本姨太是文雅人。其实,不就是敦伦之礼吗?有必要那么磨叽?那还是草原儿女呢,还不如我豪放。我侧着头想了一想:“本姨太理解十姨太对老爷的一片深情……那你告诉她,让她明天早上务必过来!”
小翠犹豫半晌:“主子,您就眼睁睁看着老爷往十姨太的房里去?”
这下换我愣住了:“要不然我还能怎么样?上去把老爷拉到相宜苑吗?我又不是傻了!”
“可是老爷血气方刚的,十姨太又那么貌美,主子,您……”我打量了她惴惴不安的目光下的一丝丝心虚,无名火起:“你等着瞧!”
。
第三十一章 太太的小心思
只是第二天早上,本姨太还来不及等到十姨太,珠儿就过来了,一张容长脸儿都圆润了几分——见了我就喜气洋洋的:“二姨太,太太叫您过去一趟呢。”
太太糊涂了?我不安地挤出了笑容:“这不太好吧?老爷关我禁足,我现在离开了,老爷……”会不会杀了我啊……
老实说,以他辣手催花以及对我的毫不怜惜来说,真是有可能。
珠儿便笑,说话的时候像铃铛儿似的:“二姨太胆子也小了。太太说了,老爷断断不会生二姨太的气。”我扫了一眼小翠儿,她忙狗腿地去泡茶拿吃食。“太太的意思是……”我垂眼,沉吟。
她笑得更娇俏:“二姨太就不要担心了。太太说了,绝对不会让您吃了亏去。”说着便要拉着我的手,像是要把我拉去雪云阁。小翠正端着两杯茶上来,“珠儿姐姐,今儿个早上太太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
是啊。今儿早上太太还说身子不好,还从我这里叫了老爷去——自从老不死的从景遮城回来,他们俩的关系似乎改善了不少。至少,他偶尔会去雪云阁里坐坐。只有我一个人被关在相宜苑里,见不到外面那些个精彩的事儿——想来也是惆怅得紧。
我瞧着小翠毛手毛脚的,在那个托盘上都洒落了些茶水。她拎着那个物事,却任由茶水淅淅沥沥地滴了一滴。我正要开口训斥,心却一紧——
这司徒府,绝对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只是,太太叫我去,是为了什么呢?她今天早上还说身子不适,下午就巴巴地把已经被禁了足的本姨太叫了去……发生了什么事?
我带些真心实意地担忧:“太太,可是有什么不好?”
这大户人家的腌渍事儿特别多。太太的身子那么弱,不会有人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吧?我带着十二万分的心疼,“大夫怎么说?”
我平日里与珠儿还算交好,见她眼神闪烁的样子,便知道了什么,忙把手上的缵金十色镯给褪下,往她的胳膊上套去,口中只念着:“好珠儿,你可不能蒙我。”要是太太有个什么不好,我可是真的大大的不好——谁不知道二姨太李良秀的后台是太太?
珠儿却抽手捂嘴而笑:“这事儿原也不该咱们奴婢来说。可是二姨太,您真当不知道太太今儿个叫您过去的用意?”
“什么?”
“昨儿晚上老爷是宿在相宜苑的吧?”
是啊,那又如何?我无辜地睁大了眼睛。
“昨天,是初五,本是老爷过去雪云阁的日子。”
这?
我震惊了!我谴责地瞟了一眼小翠。都是这丫头的错!我怎么不知道,老不死的这次行事如此出人意表,居然还定了个去雪云阁的日子!本姨太又不在外面走动,怎么会知道?千错万错,都是小翠的错!一天到晚大谈特谈朱大娘家的那个长得像被猪拱了一样的朱功,感情儿她喜欢的人是那娶了瘸腿王姑娘的朱功呢!
我再次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果然是春心荡漾!想男人了!
我对珠儿倒是笑得和煦:“珠儿姐姐,你知道,这肯定是个误会啦。太太那边不会多想什么吧?”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慕容雪的时候,生生把手里拿着的烤番薯的给掉到了地上。小翠当时就穿得像只翠鸟,忙从地上捡起了番薯,抱怨道:“主子怎么这么浪费呢?”
我憋回了那句“小翠你穿得真像一盘酸菜”,伸手扯了扯她,对着面前的女人露出了笑容,然后向前半步,弯腰,叠手势,生涩却标准地行了个礼。
我低着头,只不想抬起头。
刚才那惊鸿一瞥,已经足够令我看清她——本姨太一直自诩如花似玉,真乃凌云城内一枝花,见了她之后,才羞愧地发现——原来我只是开在路边的一朵,野菊花!
她一身如雪,身边簇拥着一些老妈子和丫鬟,穿过那些似锦繁花过来……刹那之间,感觉春光都带了金光——她便是落英神女……
这样的美人,又是在司徒府的后院碰到,除了凌云城第一美人,司徒向的正室夫人慕容雪还有谁?
我进府已经一月,却并没有正式跪拜并去敬过茶。我虽然性格,咳咳,不拘小节了些,常识还是有的,也曾问了司徒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拜见太太?”
他正在书房里面挥毫,听了我这话,眉头都不抬一下:“她身子弱,不耐烦见人。你别去打扰她。”
哟,心疼了?感情明媒正娶的大老婆是可心的人,这小老婆就不是人了?我酸溜溜的。但也没往心里去。
只是这过了那么三年之后,本姨太再回想起当年,便不禁恨得牙痒痒的:这司徒老贼真是欺人太甚!即使正室夫人再体弱多病,也该接了妾室进门的那杯茶!其一是立了当家主母的威,其二是承认了妾室的身份!他那么藏着掖着不让我见人,这是耍我呢还是耍我呢?
所以那一日那慕容雪在花园里见了我,其实是可以拿出主母的款儿,好好管教我一番的——以我迟迟不去敬茶的举动,即使幕后真凶其实是那老不死的,也可以以不守妇道的罪名给打卖了。谁让我只是个不值钱的妾室呢!
那老不死的果然用心险恶,恨不得我不好!
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