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过明涵并非了无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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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直接也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到了大三的下学期。
、第 39 章
又到周六,好不容易忙完本专业和辅修专业的期中考试,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又要接着上周末两天的满课了。
秦阅实在是不想起床啊。周六的早晨都是别人睡到自然醒的时候,自己还要悲催地起来上课,这是有多无奈啊。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这是什么声音啊?寝室有老鼠?
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踢踢对床,“哎哎哎,李岚,是不是有老鼠啊?”
“哎呀,你好烦哪,是你手机闹铃,赶紧关了,我们还要睡呢。”
“我什么时候是这个铃声的?”
“谁知道啊?你昨天设置的时候没听过?你灵魂穿越啦?”
“我记得我设的是胆小鬼嘛。我还在等着它唱了,然后默数二十声才起来呢,还说怎么还没响。”
“得了,昨天我玩儿你手机给你换的,觉得好玩儿嘛。好啦,赶紧,啊...”打了个哈欠,“赶紧关啦,我还要睡呢。”安苓回了一句,拉上被子蒙着头继续睡,耿音这个可以从早上睡到下午的睡神一点动静都没有,继续呼哧呼哧地沉睡中。
刚关了闹钟,开机的瞬间就响起电话铃声,雨榭?这么早?难道又要请假?
赶紧在其他人吵闹之前接起,压低着声音,“喂,雨榭。”
“秦阅,我上午不想去了,你去要是老师点名就给我答一下到,不点名就算了啊。”
“好。”
来到教室班上已经坐了许多人。
刚开始报双学士班的时候,都是基础课,管理学原理,运筹学,统计学,会计学之类。班上一共一百多将近两百人报了名,一年下来,剩下了一百来个。大三下学期这个时候,早已经完成了分班。有六十个左右选了金融班,剩下的选的人力资源管理。不在一个校区上课。金融班就在秦阅他们这个校区,她和雨榭都选的金融。选人力资源的其他同学就更悲惨了,周末两天一大早起来,还得坐校车去另一个校区上课。相较之下,秦阅他们算幸福的了。所以人啊,总是要找比自己悲催的人对比,才会变得满足和快乐么。
教室里第一二排通常都没什么人坐,秦阅也不打算坐那儿去。环顾了一下,正考虑坐哪里去呢。
“秦阅,这里,过来!”
呃?兰俊羽?这么早跑来干嘛?
秦阅还是过去坐下,“你来干嘛?”
“陪你上课啊。”
“你无不无聊啊?这课有什么好听的?”
“就是无聊了才来。”
撇撇嘴,掏出书本。
老师提前了几分钟来,在那儿摆弄着PPT。
上课铃响的时候他还在环顾着大家,幽幽然开口,“今天看大家都来的挺齐的,那我就......”
不点名啦?心中一股窃喜之气冉冉升腾。
“那我就一个一个挨着点一次吧。”
轰地一声,倒下一片。
“吴能。”
“到。”
......
“文雨榭。”
“到”,“到”,同时响起脆脆的两个声音。
秦阅还准备叫文雨榭的时候,她普通话来答个“到”,叫她自己名字的时候,用方言回个,“有”呢。这是谁和她在答?左右看看。
“哟,你们这点名还能抢答啊?再点一次啊。”
秦阅一阵慌张,咋办,不答?万一那个罪魁祸首也不答呢?
挺着头转了一圈,呵,这个文雨榭,居然来了,旁边还坐着一个清新小帅哥,挨着她很近。雨榭也在找着秦阅,两人眼神终于对上。秦阅问她怎么来了又?雨榭回说被旁边这个无赖给吵起来的。呃,好吧。
“文雨榭。”
“到。”这次只有文雨榭一个声音。
“下次不要抢答啊,再这样,以后两个都记缺课。平时成绩扣两分。”
不要啊啊啊!修点学分容易吗?
“牛万斤。”
“到。”
“哈哈哈哈”,整场一片唏嘘。
秦阅不觉得好笑啊,前面那个但家同学,笑得直接趴在桌上了。
秦阅敲了敲他,“有嘛好笑的?”
“他们家好富有啊,牛万斤,吃一辈子都吃不完啦。”
呵呵,秦阅也忍不住咧开嘴。
老师强自绷着一张扑克脸,其实眼睛里面也有笑意。一本正经地斥道,“取笑同学名字是不对的!”
同学们渐渐止住了笑声。
“朱一沃(猪一窝?)”
......
“毛泽南。”
那谁谁谁 ,为避名讳,真应该把名字里的东南西北都给注册了。就像娃哈哈一样,注册的时候把娃哈哈,哈哈娃,哈娃哈等等所有排列组合都给注册了,那就再不会有山寨的出现。
......
“常发春”
......
“郑常。(正常?)”
......
“杜季艳(肚鸡眼?)”
......
“余弦正切。”
他爸是多希望儿子成数学天才,才取的这名字?
老师这堂地毯式点名又是无意中伤了多少同学脆弱的小心肝儿啊!!
兰俊羽陪着秦阅上了一天课,晚上的时候被人一个电话叫走了,秦阅上完课,留在教室里自习了一会儿才离开。
从主楼东出来往寝室走的路上经过东后花园,瞥到林嘉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脸沮丧落寞的样子,便走过去慰问一下。
“嘉航。”
“......,秦阅?”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眼微红。
“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儿?你不是跟海铮形影不离的?”
“别提他。”
“怎么了又?”
“没怎么,就是心里有点闷。”
“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就好了。”
“不知从何说起。”
“跟海铮有关吧?”
在秦阅的引导下,嘉航简单地说了几句他们之间的事情。
海铮和嘉航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前者总是很照顾嘉航,生活上很多事情甚至都是他替嘉航打理的。
而且某次大家一起出去K歌,海铮还趁乱亲了下嘉航。嘉航当时很震惊,心里一阵烦乱。可事后海铮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好,甚至更好。嘉航想问他那次是为什么,自己做了一番心里挣扎,矛盾痛苦过后,想问问海铮原因,不管他回答什么嘉航他都认了。前一阵寝室的其他哥们儿要去和外校的女生联谊,嘉航不去,海铮也不去,但最后大家说两个帅哥总得去一个吧。无奈之下,嘉航反正是不想凑这份热闹的,海铮还是被拉走了。
最近听说有个女生对海铮很有好感,约了几次见面。
嘉航今天晚自习的时候,就思考了许久关于怎么问海铮的那个问题。
结果,今天嘉航上完晚自习回寝室的时候就听到大家对海铮的调侃。
老大说,“哟,看来今天挺尽兴的嘛?”
小四说,“嗨,二师兄啊,你要悠着点,这样迟早肾亏啊你!”
海铮怒骂,“氧化钙啊,去去去,你们俩闭嘴。”
小四:“哟,害羞啊?哈哈哈,咦,老三怎么还没回来呢?”
“说什么呢。”嘉航推门进来。
老大:“嘿,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海铮大概是正洗完澡出来,就穿了短裤。背对着门口,正在往身上套着T恤,刚套进头就听到嘉航的声音动作不由地微微顿了顿,停在了那里。
嘉航进来才看到,海铮后背一片抓痕,刚洗完澡还布满水滴的皮肤上痕迹更是红艳逼眼。侧颈
上还有一溜的吻痕。
“呃......,嘉航,你......你回来了。”
“嗯。”嘉航心里莫名一阵难受。
转过身来的海铮,更是让嘉航心里深深地再添上一刺。
海铮膝盖上还有些摩擦过的痕迹,那是在凉席上磨伤的吧。
“呃......,我好像忘了书在自习室了,我回去拿一下。”说着转身出了寝室。
到了后花园,独自在那儿烦闷。
他甚至不知道他干嘛要这么烦,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忧?
呼,就这样吧。
也许这样对彼此都好。
之前在二教的教室里有看到一些人写在墙上的,“同性恋不可耻”之类,来上课的老师还和大家一起讨论这个话题。
有的同学说,其实干嘛写这些在墙上呢。写出来,喊出来,就被重视了么?其实是他们自己自卑,自己看不起自己,如果自己自爱自重,别人又怎么会看不起呢。
其实不然,现在大众接受的还是有限,他们还是被大家划归了一个远离主流的圈子,徘徊在社会边缘,若有谁被知道,都会被人用放大镜戴着有色眼镜来审视,他们又怎么体现自重自爱呢?
就是写点耽美文学的作者,有几个敢大胆大声大方地对大家讲自己是写耽美的?
嘉航想如果真走上这条路,那就只有一路通到黑了。现在,他还有选择,也好。可能也不算自己的选择了,因为别人没给他机会,没给他选项,他怎么选呢?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这个作者被问起,可都是大方地说自己有要写耽美的噢*_*。不喜者慎入其他耽美文。
、第 40 章
兰俊羽还是常陪着秦阅上周末的课,晚自习也寸步不离。
把秦阅收到的所有别的男生送的礼物都扔了,每次都说自己会买更好的给她,但实际上过去一年多快两年了,还没送过啥正经礼物呢。
反倒是快到九月二十九号他自己的生日了,非赖着秦阅给做个有意义的礼物。秦阅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要送什么才算有意义。真费神。
最后在寝室一众智囊的参谋下,也还是随大流地去买了个一米长宽的十字绣,在他生日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好在最终还是完成了那幅八骏图。寓意傲骨存,一展宏图。
因为太过惹眼又巨大了点,生日上秦阅不好带,还是决定先放着,只是提了蛋糕前去。
兰俊羽说这天让她打扮漂亮些,要把她介绍给哥们儿们。
秦阅一阵惶恐,难道要当大家面告白?正名两人关系?那她该怎么回应呢?心里其实还是愿意明朗些彼此关系的,那她要怎么表现才得体,要不要淑女一下,或者佯装一下矜持呢?
秦阅一路上又苦闷又懊恼,同时心底又不由地泛起一波又一波甜蜜的涟漪。
富丽堂皇,庄重气派,说是用金砖银瓦来修饰的都不为过,这里的服务员着装浓重,仪仗队一般。这样的会所不都是各界精英们谈合作顺便消遣的地儿?兰俊羽平时隐山藏水的?平常连个面包都要和她抢着吃的人,舍得放大血来这里?还是他真是某低调的谁?
想到这里,秦阅有点怯步,她是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交集的,一般这样的人也看不上她吧。但是又一想,以兰俊羽的表现来看,他还不算那种目中无人,不知节制挥霍父辈家财的人。
领着秦阅上楼的服务员高挑端庄,秦阅看看自己随意的打扮,或许自己连这位服务员也比不上吧。
“你真漂亮。”秦阅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谢谢,小姐,您更美,清丽脱俗的美。”
呃,有么?她因为没化妆,就清丽脱俗了?呵呵呵,真会说话啊。秦阅径自笑笑。
“小姐,您请这边。”
“恩,我知道包间号,我自己去吧。”
“这...,我们是要服务到位的。”
“没事,满足顾客需求不是更好么。呵呵,其实我提早来了是要给他个惊喜的,你就由了我吧。”
“这样啊,好吧。”
其实无所谓多大的惊喜,她不过是想独自静几分钟,深呼吸几下,有点点紧张。自我调节好以后,便轻轻地往包间走。
包间里蓦地蹦出一个人来,一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说着话走向了另一边。呼,还好,自己差点被吓到,也没被人注意到。呃,怎么搞得自己像做贼一样的?真是。
秦阅轻轻地走到了房门口,发现门只是虚掩着,露出一条缝。缝隙里隐隐透着屋里泄出的光亮,里面已经有好些人,一个秦阅都没见过。正想敲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