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妖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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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手指更紧了,她正疑惑,他已侧着头,低探到她面前,“你都已经有我了,还去二对二?”
淡淡的烟味拂在鼻端,混合了须后水的诱惑清香,在他近在咫尺的唇间流散。
恒温的房间内,她早已脱去外衣,隔着薄薄毛衣,她感觉得到他指尖的热度。
他神情专注而温柔,笑容一如既往,可她却分明读出了些不一样的气息。
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质问和不满,隐藏在笑容之后,自上而下将她笼罩。
她突然口干舌燥起来,极力后避着道,“还是快上课吧!”
话音才落,脸孔已被人捕捉住,那深棕色瞳仁里的认真一时吓着了她。
“今天的吻呢?”他再一次凑近,嘴唇几乎贴上她的,“不要吻脸,吻这里。”
他的气息撩拨着她,他的目光紧锁着她,尙泠只感觉有一阵酥麻难耐的燥热自后背蔓延开,人有些犯晕,几乎站立不住。
“别勾引我!”她恶狠狠的咬牙。
“我就是在勾引你!”他脚下一旋,已揽着她转了个身。她被按在落地玻璃上,他勾起她下颚,突然吻上她的唇。
她惊得瞪大了眼,没挣扎几下,就被他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痛的发麻,却又很快被对方的抚慰。
柔软缠绵至极,像是要吻入她灵魂深处。
他很会接吻。
至少在吻过她的男人里,他是最熟练的一个。
他知道如何掌握最好的力道,知道何时挑逗何时撤退。
一吻完毕,她在呼吸之时,听到他在耳旁低声道,“现在开始,我不管你以前有过几个男友,统统都要忘记。从此后,就只许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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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尙泠第三次在练琴时走神,手指弹着弹着就自动停了下来。她盯着乐谱开始发呆,思想怎么也无法集中。
良久,她沉沉叹了口气,整理好钢琴书,翻下琴盖,起身离开。
琴行外,封唯诺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
他大约真的打算在S城长住,连车都买了,银色的雷克萨斯,并不算很奢华的车,但大多数人来说已经算很好。
她假装没看见他偷偷从一旁溜走,可惜对方开着车照例拦住她的去路。
他降下车窗,笑,“上车吧,送你回家。”
回家路上,她靠在车窗上,无论封唯诺如何蹂躏她的头发,始终一言不发。
这样的尙泠让他觉得有些无趣,不该是这种反应啊。
到公寓楼下,她抱着书下车,照例说了句谢谢,然后面无表情的上楼。
车里的人开始感觉挫败,这丫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变得这样生疏。自从他吻了她之后,别提说话,就连笑容都没给过他一个!
是他哪里做错了?还是太急进?实在没道理!
他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一旁,决定找她问个清楚。
然而,当他踏入公寓楼后,却发现某个等电梯的人正将一叠钢琴书压在墙上,随后用她的脑袋使劲朝上面砸!_|||
这是……什么情况!?
封唯诺懵了。
某女正砸得起劲,完全没注意身后的人。
“清醒清醒!你是尚公主你一定要清醒!不就是被他舌吻了一下!不就是被他告白了一下!至于每天魂不守舍吗!你一定要坚持立场,不可以无耻的陷入这种无意义的恋情!你身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要养活瘫痪的老爸,要养活自己,要买保养品和护肤品,还要承担有缘千里的费用……你必须继续你寻觅长期饭票的艰难道路!绝对不可以就此堕落!……”
封唯诺实在哭笑不得,他以为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他已经很习惯如今的尙泠,哪知还是被她囧到。
他压住笑意,甚是悠哉的开口,“谁说男朋友就不能变成你的长期饭票?”
她惊愕回头,钢琴书掉了一地。
封唯诺和尙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米米劝过她,也警告过她,但明显,这回统统没用。其实她并不知道,封唯诺在尙泠的少女时代,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她骄纵跋扈,他张狂不羁。
她是公主,他是王子。
所有人认为他们因此才相配,可她喜欢的却是他伪善温柔下的另一面。
十六岁的她到底是诚实的,想要留下就主动出击。可最后他还是走了,不告而别落荒而逃。装着不在意,却仍旧刻在了心底。
所以无论如何米米也不可能明白。
封唯诺,其实是她的初恋啊。
会让她心跳失措,屡屡行为失控的初恋,即便强悍如现在的她,也抗拒不了的属于女子最纯净的梦。
这份喜悦非常高扬,以至于她看公关部每一个人都很顺眼,一时间杀气
全消,整天面带笑容,笑得一众人等心肝乱颤。
情况一直持续到两周之后。
十二月,太还不算太冷,她酝酿着圣诞夜的礼物,却在一份需要复印的资料上见到令她大惊失色的照片。
她揪着彩华姐姐猛一阵穷摇后,知道照片里那个人竟是此次特地从B城飞来,要与VIVS洽谈新项目的负责人。对方已于一天之前,入住VIVS的总统套房。
时间的流逝,究竟能令一个人产生如何大的改变?
在飞奔去套房的短暂路途里,她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却发现已陷入一片泥泞的沼泽。
见到1818的门牌号后,她没有一丝迟疑,使劲拍响了房门。
来应门的是阿影,见到气喘吁吁的她,有一丝错愕。
她推开他径自走了进去,房间客厅的沙发上,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人。
叶措手里的咖啡杯还未放下,见是她,眼底飞快闪过些什么。
她一步步走去右侧沙发,沙发上的女子面容姣好,衣着端庄气质,只有眼角处的隐约皱纹出卖了她的年龄。
十七岁那年后,再未见过的人。
她动了动唇,落出一个字,“妈……”
第二十五幕——有关于第二个谜底
阿影越来越觉得,他渐渐开始不了解他的老板。
这种改变,从尙泠出现之后。
从前的Augus,清冷淡漠,大多数时候像完美无瑕的雕塑。
与人谈生意时,虽偶尔会笑,但那种淡淡礼貌的笑容,美则美矣,却很疏离。始终与人保持着一个相当距离,不近亦不远。
他不喜欢应酬,不喜欢热闹,更加不喜欢美女。
空闲的日子,宁可在家里看书,或是弹琴。
Augus会弹琴,去他公寓时曾经听过几次,但反反复复都只是相同的一首。他不懂音乐,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尙泠出现后,他的生活慢慢变得丰富,频繁的饭局宴会应酬,被携带的尙泠并不知道,Augus的这种变化让阿影有多惊讶。
再到后来,甚至他的冷漠也屡屡崩盘,就连他,也数次成为被迁怒的对象。
他知道,Augus和尙泠过去一定认识,必定还发生过什么。他亦明白,或许老板的个性太过冷硬,女孩未必喜欢。
落海事件后,尙泠强烈拒绝的方式令阿影骇然,虽也曾怜惜过她,但到底还是站在了老板这边。
毕竟,被拒绝的人是Augus。
Augus在目睹尙泠和封唯诺一起后突然恢复的冷定如常曾让阿影疑惑,明明就介意至极,怎么却突然全情投入工作?
直到这一刻,看见尙泠茫然惊慌的敲开总统套房,听见她嘴里低低落下的称呼。他才慢慢领悟过来。
很久之后,当事过境迁,他偶尔一次听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绝对不可能,第二次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那时他执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漆黑的眼瞳专注着玻璃窗外的夜色,却忽而无比轻柔优美的笑了。他告诉他:即便是卑鄙,也好过失去。
直到那时,阿影才真正看懂了这个他一心追随了多年的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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尙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还在国内。
十年了,自她离家出走至今,从来都没联系过她一次。
错的是父亲,她在危难时弃他于不顾是正确的。只是,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总统套房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叶措在她喊出那个称谓后,起身离开。经过她身旁时,他停住,似乎有些犹豫,伸出的手在她肩上轻轻按住,却又很快松开。
母女重逢,她以为自己应该会哭,至少会颤抖着拉住对方,问她这么多年来到底去了哪里,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女儿!
可尙泠很快就发现这么煽情的举动已不适合现在的自己。她能成为和VIVS洽谈业务的合作对方,衣食一定无忧。
母亲生她早,算来今年也不过四十七岁。
她看起来比以前精神多了,神态安然,再没了那时在身上索绕不去的戾气和锐利。
她落落大方的朝她说:“坐!”很安详宁和的姿态,就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时间,尙泠反倒觉得自己局促起来。
这样急吼吼的冲过来,就像个表错情的傻帽,呆的可以!
在几句干巴巴没营养的你最近好不好我很好那就好之后,尙泠满腔热情统统消散。她看了沙发高贵淡定的女人一眼,很不淡定的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她假装没看清楚,一脚重重踩在她的名牌高跟鞋上!
她翘了班,跑去琴行在钢琴前一阵狂弹,把怨气都发在琴键上。
结果心里更烦,还是跑回了酒店,一口气冲到五楼,推开了那两扇银色双门。
她一掌拍在他的办公桌上,“你说!那女人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办公桌后的黑发男子侧头,狭长美眸冷冷看她一眼,又低头专注笔记本上的资料。
她上前用力合上笔记本,按住他肩膀,将他连人带椅子整个转向自己,“你别告诉我,你见到你的合作对象时,才知道她是我妈!”
还是没回答,桌上的内线响了,他接听后嗯了几声,随后拉开她手准备离开。
“去哪!”她忙叫。
“饭局。”薄唇吐出两个字,见她有些茫然的看自己,又说,“和你母亲,要一起么?”漂亮的修长手指伸向了她。
“不要!”她撇头,仅仅三秒钟又很不争气的追上前,“……等我!”
其实去,还真的不如不去!
相比下午还有几句没营养的问候, 晚餐时她简直就成了透明人。
尙泠后来和米米说,那时她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待遇比灰姑娘还不如,完全被搁在一旁,气得她一通猛吃,把胃都撑了!
米米:“……_|||”
虽然很郁闷,但后来几天她还是会跟着叶措一起去吃饭应酬。
应酬的对象是她妈,这种古怪关系尙泠估计没几个人能遇到。一连几天忙于奔波,等到这天封唯诺打来电话,她才发出自己已经冷落了他好一阵。
本来这天应该去他那里学琴的,听见他在电话里温柔的问她准备几点过去,她积了几天的怨气终于全消散了。也顾不得是在饭桌上,捧着手机连连撒娇。
“真不过来?都几天没见你了,最近在忙什么?”
“也没,就有点事。都是你啦,本来还没怎么想你,现在听到你声音,突然好想见你啊!”
“是么。”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那就现在过来啊。”
“现在有事,这样吧,反正圣诞夜也快到了,我们就干脆约那天再见面。然后,我要很惊喜的礼物!”
“离圣诞夜还有一个星期。”他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似乎想说什么,可片刻还是恢复了温柔语调,嘱咐几句后挂了电话。
她放好手机,一抬头,却对上身旁那双沉黑如夜的眼瞳。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又不发一言的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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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随同出现了数次之后,某日,尙泠终于接到她的电话,说是想和她谈一谈。
在茶室等自己母亲时,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
然而所有的忐忑、期待、无奈、紧张,在对方坐下并开口后,碎成细细粉尘,在她脚下落了一地。
她说,“我今天找你,是想谈谈你和封唯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