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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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灯下,竟有她的剪影,削瘦单薄得令人不舍!她在做什么,绣花?
久渊初醒,却不敢发出响动——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有‘不敢’的时候!他怕一出声,这梦境便消失无踪了!这样的梦境,他从未有过,也未曾奢望过!
忽的,见她右手本能的往后一缩,似是针刺到了手?他心里刚泛起怜惜,便见她将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下——这样的举止,倒像个柔美的绣娘!
久渊不知她绣得是什么,只觉得她神情极其认真!心下失笑:这个梦境够真实,却也够荒谬!清儿只知占卜算卦,又怎会女红呢?而自己更荒谬,明知是虚无的梦境,却还是为她心疼?
虽是这么想,这么的不信,可是他却爱极了这样的景象!他痴迷的看着她的剪影,近乎屏息……
清释吁了一口气,终于好了!淡淡的神情似是感应般的——微侧首,便见他正看着自己,紫瞳醇美,目光醉人!
就是他那样的凝视,令得她唇边刚泛起的浅笑无声凝固,唇角渐渐回去,有些惊呆!她竟忘记在这房里呆了多久了,也忘记此行的目的了!
“清儿?”久渊撑起身,没想到真是她!可不过一瞬间,便是苦楚的隐痛:她为何这副害怕的样子?为何在自己面前,她只是害怕,若是害怕,又为何来这里?
难道,是有人逼她来的?想到这里,久渊心一急:“谁让你来的?”
清释手一抖,却误以为他还在生气,一下子让他看得不自在了,垂目掩饰道:“我……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由于太过突然,她竟然忘记自己来此的初衷!本能的起身,本能的将绣绷架放下——这一刻的举止,窘迫又自然极了!
她方一转身,便被脚下的裙裾绊了一脚!来不及惊呼,便觉得腰间一紧,被他护入怀中!久渊的身手,是她想象不到的快!也许是经过调息,也许是熟睡了一觉,他精力好了许多!
清释一时间哪里能自如?正埋头在他怀里僵立,他却不许,伸手抬起她的脸来:“告诉我,你何时来的?”
他说这话的声音,煞是温柔,因为他要的不是她的怕,不是她的紧张!他想要的,是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淡淡笑颜!如果一旦他走近,她便换了一种心思,那么他已经受够了,他早已知道什么叫戒备,戒备过后,是那要人性命的不甘和虚空!
第一百章 生辰情针意线
“清晨来的。”清释重新与他对视,但见他目光温和,几乎令她生出错觉——仿佛他们好了几生几世,从未伤害过!
“你守我一整日?”
他许是源于兴奋,将她搂得紧了些!当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耳际时,她面颊渐渐染出红晕,呼吸也渐渐浅促!
这一刻,她只觉自己身轻如一只蝶,他的臂弯是唯一的攀附!也是在这一刻,她内心又清醒过来——人,有时复杂的连自己都不明白!她不知如何启齿,便应承的点了点头……
对于久渊来说,这样便够了!哪怕她暂时没有心,只要她甘愿留下来……闻到她颈间幽幽的暗香,淡淡的若有若无,他很是满足,不由低声问:“用膳了么?”
他的气息太近,浮动她鬓角的一缕青丝——她摇头,脸上漾动玫瑰色泽:“医馆忙,我让喜儿去帮师叔了。”
实际上,是她以绣花消磨时间,又不喜旁人打扰——故而将喜儿打发了!再加上,她要得就是这效果:他一醒来,看到的人是自己,这种说服力定然大!让他一感动,说不准就能让他替自己疗伤了!
久渊讶异了一下:“师叔?”
“他是你的师叔,那也是我的长辈啊……哥哥,是否不妥?”
她柔柔糯糯的声音,让久渊觉得仿佛春风吹过,拂开百花盛放!只见他泛起一丝的微笑:“傻孩子……”
见清释不解,他捧起她的脸庞:“因为巨子是我授业恩师,因此对墨家长辈,都以师叔相称!而喜儿的胞弟,也是巨子的入门弟子,她又自小随侍巨子,才会这般称呼!”
清释因为有些紧张,边点头边垂目:“那我日后,便以‘前辈’相称罢了!”
久渊自然意识到她的窘迫,转移话题道:“这是什么?”
清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忙将绣绷架放到身后:“我随手绣的……”
“绣得什么?让我看看。”见她有意躲闪,久渊反而更有趣味——说着,便要伸手去夺!
“不行!”
“为何不行?”
“不好看!”清释边说,边绕着圆桌挪步……
“你自己说的不算!”久渊根本不照常理去追,他长臂一伸,便将清释拦腰抱到桌面上!
清释经过一番躲闪,呼吸有些急促!神情更是窘迫不已,很快便让他瞧得不自在了……
看到她因紧张而偏过脸庞,只露出纤白的脖颈——久渊深邃的紫瞳流光溢彩,唇角勾起他素来略带慵懒的弧,忽然俯身吻上她的颈,很用力的落下他专属权的印记……
清释低呼一声,握在他腰间的双手紧紧攥起,却没有推拒他!
久渊缓缓闭上双眼,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呢喃在她耳际道:“清儿,你让我相信……有命中注定!”
不知是不是烛火太暗,清释觉得眼前一片迷蒙!仿佛正置身在空虚的梦境中,被他深情的呼唤着?她无意识的将手撑向桌面,却刺痛的低呼一声!
“怎么了?”久渊紧张的执起她的手,却见血珠子顺着她的指尖落下——正是她身后那个绣绷架,赤裸裸插着一枚银白的绣花针!
久渊紫瞳霎时幽暗,轻轻吹着她的手指!吹着吹着,便欲吮她被刺的指——清释忙抽手道:“不要……”
久渊不解的看他,如孩童般无辜道:“不要什么?”
清释张了张嘴,羞道:“不要吮吸……”
“吮吸什么?”久渊离她太近,暖暖的呼吸拂动她鬓角的碎发。
清释脸上的玫瑰色泽,如江畔落日的断霞,一直红至耳畔:“你……我不理你了!”
久渊低笑出声,捏起那枚针道:“是它闯的祸,可不是我!清儿莫恼,我这就替你毁了它……”
“这是我的针……不许你毁它!”清释急道!
“你的?”
清释怕他不信,忙自袖中展出针线包:“我这是一套的……可不是这里原有的!”
久渊扬眉道:“清儿,你还真会女红?你这么多针,送我一枚可好?”
“啊?”清释惊愕的看他,不解他拿去何用?“送你,我就少一枚合适的了!”
“你选一枚不常用的送我……”久渊俊颜俯下——
清释忙呼道:“好……那你走开些,我才能挑啊!”
久渊唇角挂着得逞的笑意,接过她递来的一枚针道:“这样才公平!”
清释一愣:“什么公平?”
久渊抿唇一笑:“只许你生辰收礼,就不许我收礼么?”
清释大愣:“今日……是你的生辰?”
久渊泛起一丝空灵绝代的浅笑,也掩饰了心底的落寞:“饿了么?加件衣服,我带你去吃东西。”
直至走出古旧的医馆,行走在镇上的青石地板!清释才想起他虽是询问,他却已经做好了决定!这就是东陵久渊……他在以自己的方式,过他的生辰!
昨夜下过大雨,古老的街道上时不时会有浅水洼,幸得这是暮晚,街面上行人已不大多!
饶是如此,一路上也有人朝他们侧目!清释心知,侧目的人多半是因了东陵久渊的容貌和瞳色!路人就算是惊惧,也少不了对他容貌的惊叹!
不知不觉中,清释已经随他穿过了几条道……
她无声无息的仰起脸来,却见他正侧首看过来!方想偏开脸,却听他道:“便在此处果腹可好?”
清释侧目看去,只见街道旁有个篷布搭起的摊子,里面正氤氲着淡薄的白色热雾,倒是个打牙祭的地儿。许是天色不早了,里面的几张桌子都有些狼籍,却没了食客!
清释松了口气,暗想他之所以选择这里,也是因此处人少吧?便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唇角漾出一丝浅笑,清释瞬间怔住——他这是睡足一觉的缘故么?墨发被赤金丝随意的束缚着,樱润的薄唇,在暮色中更显得魅惑阴柔!但觉他那温热的气息,酥酥痒痒的拂过耳畔:“清儿?”
如果地上有个洞,清释定会立刻钻进去——她竟会为他的容貌,而咽下一口口水?!她下意识的侧身,却在不知何时,已被他十指相扣了!而她,竟然浑然未觉?心中不禁想:我这戏,当真演得入了……
第一百章 哥哥……不要我吗?
看到久渊和清释回来,喜儿吁了一口气,不过她终是没说什么:“饭菜都凉了!”
久渊情不自禁的看向清释,清释回他一笑……
喜儿愣了一下,久渊自然心情甚好:“不用准备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没离开过清释,似乎她浅浅的笑颜,已让他无比满足。
喜儿自然已经明白了什么,她看了看清释,欲言又止!
可见久渊牵着清释的手,正欲入房,她忙又道:“殿下,墨者行逢将枭找回来了。”
“何时找到的?”清释这一声,竟问得有些急迫!
久渊讶异她的紧张,回眸道:“我还道你不知此事,一直让他们暗中寻找……”
清释怔了一下,忙轻道:“我腹痛的那日,正将窗棂敞开着,不知为何它就飞走了!因为痛得很,也就无心管它……却不知,墨者是在何处找到它的?”
清释问到后来,目光朝向喜儿——
喜儿忙道:“墨者行逢说,他在谷中四处寻不着,未想今日天黑时,它却自己飞回来了。”
清释面色平静,朝久渊浅浅一笑:“我们还回谷中吗?”
久渊岂会不知她的意思,当下安抚道:“你的身子尚未大好!若实在挂念,我让行逢将枭送来便是。”
清释点头:“谢谢。”
听到她道谢,久渊心中莫名的有了疏离感,忙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些……
清释不敢直视他的紫瞳,垂目轻轻吁了口气:“枭儿会怕生,所以我才……”
“所以才对它好么?”清释越躲闪,他便越是靠近,俊颜俯下——却让一旁的喜儿无所适从!
久渊浑然不顾,见清释不自然,他声音越发邪魅了:“我何时能得到……你对它的三分好?”
清释似乎才意识过来,面颊飞起两朵红云——
久渊又闻到了她颈间萦绕不去的暗香,淡淡的若有若无……不由的沉醉道:“清儿,你身上用的,可是花香么?”
清释脸红得不行,娇羞道:“什么……没,没有!”
喜儿如何还有说话的余地,一时间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匆匆又轻轻的走开了去!
这偏僻的厢房门口,霎时只剩了他们二人!清释忙也道:“你……也该走了!”
久渊自然不肯,只是身形一晃,便随她入了房门,木门一阖上!他便将她困在了他的胸膛和门板之间:“不说实话,我不走!”
清释面色一白:“什么实话?”
他撩起她的颈侧的一缕青丝,绕着指尖转,暧昧道:“自然是——你身上的胭脂香味?”
清释本是心中**,闻言垂在身侧的双手倒是松了一下!不解道:“我连脸上的疤痕都不会掩饰,还说什么胭脂……哪里有?我怎闻不到?”
她边说边极力躲闪,无奈他凑得实在太近,终是被他抬起下颔,但听他低语道:“那为何……你会如此好闻呢?”
这令人颤栗的声音和呼吸,拂动清释耳边的碎发,让她脸上的红晕如落日晚霞,一直红至耳畔,窒息道:“我,我哪里知道……”
她流露出来的羞涩和紧张,让久渊的目光近乎痴迷:“清儿……”
他一声呢喃,情不自禁的覆上了她的唇,缠绵的吻仿佛春风吹过,拂开一室清冷……
清释浑身一僵,双手紧紧抵着身后门板,她在告诉自己,不拒绝他是应该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