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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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生怕清释不知轻重一刀捅下来!
“你……你,你别乱来!”他刻意往后仰,惊急道。
可他身形往后仰一些,清释便进一步!清释极少使用‘冷烟’,哪里知道被它架在脖子上的滋味?这简直是一股寒气,赤裸裸直逼人颈项!偏偏清释生怕被他逃走,一点都没放松!
“我可不能保证!”清释冷冷俯视他,也一把揪住他的发髻——“东陵久涧,我接下去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给我听着!”
刀架在脖子上,久涧岂敢不应!不过,他心中顾忌也不少——“……你我毕竟是兄妹,有事好好说……”
“谁和你是兄妹?”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看着她的冷怒,久涧尽量放低声音——
然而清释却似没想好要说什么?就在她目光有那么一刻游离的时候——
寒光一闪,毫无杂音!
只见东陵久涧刚昂起胸膛,便整个人颓倒回去——他看着自己的一缕发丝,缓缓飘落在身上,脸色瞬间惨白!
清释面露恼色:“你还敢动?”
久涧哪里想到,她的速度如此之快?应该说,是这把匕首锋利过头——
他刚才只是企图挣脱,身形动了一下而已——连发丝都没碰到她的匕首,竟会风势过而让发断?
“东陵久涧,我忘了告诉你!这匕首可是枫国候爷的爱物——削铁如泥!它的威力,你应该有所印象才是!”清释话落,便樱唇紧抿——
久涧这才想起,那夜的久渊,就是以这匕首连断三根木柱——他思绪未落,胸口忽然一震!
竟是清释以膝头跪在他身上!久涧没想到她看上去羸弱的身子,也能有这般力道——当下闷哼一声:“你想怎样?”
清释佯装强势,明眸潋潋生寒的看他——心中却在暗忖:只怪自己不懂点穴,若能如东陵久渊那般……
她心跳瞬间一乱,随即摇头——这时刻,还想这些无用的了!自己的武功和力气都远不如东陵久涧,若如此拖延下去,定生变故……怎么办才好呢?
出宫?光靠一把匕首挟持他——这不是引来更多人吗?怕也逃不了多远!
让他保证?哼!东陵久渊也能出尔反尔,眼前这小人的话若能信——日夜都要颠倒了!
久涧见她忽而蹙眉,忽而眸光微凝——却始终死死盯着自己!碍于她手中的利器,早已威风消敛,甚至隐隐的有一丝胆怯!
忽然,他看到清释的双眸潋潋生辉——无来由的寒意,自久涧心中升起!
只见清释一手照旧横在他颈间,一手自怀中掏出一个玉色小瓶——那瓶中之物叮咚作响!
“张嘴!”清释冷冷道!
“是什么?”久涧本能的拒绝!
“你想死?”清释秀眉微蹙——轻轻咬开了瓶塞,手腕一转,便将瓶中之物往他口中倒去!
在‘冷烟’的胁迫下,清释根本不给他作弊的机会,在他胸口猛的一锤,便让他噎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久涧干呕一下,许是觉得颜面全无,一时面色赤红,恼羞成怒的喊道!
清释仔细看了他两眼,见他又能说话,丹药也不见吐出来——方确定他已吞了下去!这才故作冷笑道:“我劝你客气些!”
“你!”久涧胸膛起伏,面色很是不好:“你到底给本王吃了什么?”
清释微微蹙眉,冰冷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说什么?你给我吃下的东西……你不知道?”久涧面色大惊,满是不信!
清释理所当然的点头——心中却暗忖:空自浪费了大哥的‘幻血凝脂’!却不知这外敷的药,给他吃下去会怎样?无妨!只要不是即时就死便好!当务之急,该想个恶毒的名字才算好——
“你可听说过鬼魑教?”清释冷冷道!
久涧面色一凛:“鬼魑教?和鬼魑教有何关联?”
清释见他面色不自然,心知这鬼魑教的恶毒名声假不了!其实她对这世间的事,知之甚少!也就在菡山时,听眉鸢和芙蕖谈论过……听起来,那定不是什么好人家!
“自然有关,这可是鬼魑教主人——亲自研制出来的毒药!”清释基本没骗过人,此刻发现,自己妄言竟是不脸红的!
可见东陵久渊的眼光不错,自己真是块演戏的好料子!她瞬间愕然——不禁自嘲:真正是作践,屡次三番想起那无耻野兽!
久涧面色已是大变:“你竟有鬼魑教的药物?你识得鬼魑教教主?”
清释不知他这话是惊,还是疑?但看着他的脸色,心下倒甚是解气,越发镇定道:“我自然不认识他!不过我大哥——认识些西域之人,又怎了?我看这解药,除了鬼魑教主,便只有我大哥才有了!”
清释故意在言语间,流露出得意模样!她如今是孤注一掷的瞒骗,可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连手上的匕首,也始终未离他的脖颈!
果然,久涧顺着话头道:“你大哥?你大哥是谁?”
“我大哥的名声,你该听过才是!”清释睨看他,难掩骄傲道:“清涯公子——卫风!”
“清涯公子是你大哥?”久涧有些惊愕,随即是意识到:卫风,确实是馥洛族门下的!
清释冷冷道:“我大哥若知晓你这般折磨我,定会毁了解药!你若想解体内的毒,除非远至西域去求鬼魑教!只不过可惜的很——”
“可惜什么?”此刻的东陵久涧,已是骑虎难下:一来,颈上匕首还架着;二来,不知吞下了什么‘毒药’!他虽看不起江湖人,但不敢小觑江湖人‘下三滥’的手段——尤其是恶名昭著的鬼魑教!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陵久涧按捺着怒气,咬牙切齿道!
见他一再追问,清释心知效果已经达到!抬起手臂,匕首在他面前一阵晃荡,吓得久涧面色又是大变!
清释心中嗤嘲一笑,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而刚才一直紧张,背脊隐隐有细汗沁出——她翻身下床,横着匕首对尚在床上的久涧道:“有本事,自己去问鬼魑教去!不想死,那就听我的话——你若是听话,九月二十之前,我自会将解药给你!”
此刻的清释,心中早已转了好几圈,她权衡过——若是远离了宫廷,卫风就无法找到她!这个世间对她来说太陌生,真让她孤身出宫去,她还真是迷茫了!
清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卫风竟成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而对于馥洛族,她竟没有一丝念想——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那里给她的亲情太少……
清释压抑心中的落寞,面对眼前的处境道:“东陵久涧,你们总说我是东陵皇族的女儿,就算念在这一点——我也不会真害你!不过你给我听着,宫廷的御医,是不可能给你解除的!你若不信,兴许一个不慎,毒没解反而毒发身亡……那就怪不得我了!”
久涧早已经坐起身来,但碍于她手持匕首挡在床前,也只是面色极差的瞪视她!
清释为了涨涨自己的威风,灭灭他的气势,又重声道:“我为何给你下毒,你该心知肚明才是!只要你对我客客气气的,我自会给你解药,当然解药在我大哥身上!你放心,这毒发作的很慢,还有一个月期限……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想让我放你离开——去找卫风?”久涧瞳眸闪动着怒气,满脸不信:“我放你走了,你还会回来么?”
听到久涧这么说,清释一愣!随即又一转,他不会要给我下毒吧?若是他也这么做,那我真是作茧自缚了!我给他是假的,他给我下的倒会是真的了!
这么一想,她忙赶在久涧有想法以前道:“你放心,我没你那么小人!我便在这王庭里等着!我写一封信,你找人给我大哥送去,他见了,自当会给你解药!”
久涧眉宇紧蹙,觉得她这话也不像有诈!“这毒真不会发?”
“当然会发!一个月期限罢了!”清释忙道,说出后又觉得自己过于紧张——暗想怎的如此失控,毕竟是诡计罢!
她轻咳一声,装作很得意道:“我说的,你可记住了?”
久涧见她轻悠悠的晃荡着匕首,只得暂时按捺住怒火和狼狈——看到她离开了榻沿,他才下了床,却是拂袖冷哼一声!
清释心中一惊!正觉得不妙时,却见东陵久涧一脸恼怒的朝宫门外走去——
直到宫门被侍卫们严加看守,她才松下心来——
她眸光清凛,看着久涧离去的方向轻喃:“还以为你看透我的伎俩了,却也不过如此!东陵久涧,此刻,你该去宣召太医了罢?”
清释毫不担心他见过太医的结果,她见得世面虽不多,但真算是个聪慧之人!或许该说她,是个擅于揣摩人心的女子——这一切的根基,说是天赋也好,说是她自小在起卦解卦中的历练也好!
反正此时的清释坚信:以东陵久涧的多疑和善猜忌的性子,就算太医说没毒——他暂时也不会放心的!
第一百章
久涧见她轻悠悠的晃荡着匕首,只得暂时按捺住怒火和狼狈——看到她离开了榻沿,他才下了床,却是拂袖冷哼一声!
清释心中一惊!正觉得不妙时,却见东陵久涧一脸恼怒的朝宫门外走去——
直到宫门被侍卫们严加看守,清释才松下心来——
她眸光清凛,看着久涧离去的方向轻喃:“还以为你看透我的伎俩了,却也不过如此!东陵久涧,此刻,你该去宣召太医了罢?”
清释毫不担心他见过太医的结果,她见得世面虽不多,但真算是个聪慧之人!或许该说她,是个擅于揣摩人心的女子——这一切的根基,说是天赋也好,说是她自小在起卦解卦中的历练也好!
反正此时的清释坚信:以东陵久涧的多疑和善猜忌的性子,就算太医说没毒——他暂时也不会放心的!
其实,清释所料多半不错!久涧刚回到内庭,便怒吼着让心腹忠鹰去请太医——
此刻,久涧听了太医的回禀后,操起桌上的白玉杯,便朝太医门面砸去——
幸得太医尚未老眼昏花,险险避过,却仍被白玉杯砸中额头!但见杯子跌落在地,直砸得粉碎!
一缕鲜血流进太医的眼睛里,他不敢呼痛,只是行着大礼求饶——
忠鹿在等太医的空当儿,已自世子久涧口中得出端倪,此刻看世子气得发抖!他忙挥了挥手,太医一见,便如释重负的行礼告退!
……
“殿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否?”忠鹿见内庭无外人,忙恭声道。
久涧满脸不快,沉声道:“说!”
“属下以为,虽是鬼魑教的毒,清姑娘本意并非危害殿下!要取得解药,属下认为有两个法子可以尝试!”忠鹿恭恭敬敬,看了一眼久涧的脸色!
久涧面色一动,盯着忠鹿道:“哪两个办法?”
“回殿下,清姑娘既说这毒药有一月期限,那么在这一月内定不会危及您性命!第一个办法便是,将她严加看守,照她说的试上一试!”
“混账!本王堂堂一国之君,要受那贱人胁迫么?”久涧在心腹面前,早已不再遮掩!他此刻愤怒已极,一想到求清释去写书信——更觉得颜面无存!
他的怒气本就来自清释,被她这小丫头整得如此狼狈——若非心里对这‘毒’没底,他定要将她绑来,踩在脚下狠狠折磨!
“还有呢?”久涧重声喝道!
忠鹿没想到,他会对这正常的提议如此生气!心中有些不安,忙道:“这第二个办法便是,可与那鬼魑教直接接触!毕竟,我们与鬼魑教曾有过交易……”
“对!你速速与鬼魑教联系!不管多少银子,多少代价——势必要拿到解药!”久涧心间大喜,似乎挣脱束缚一般——他此刻脑海里涌现的是,要将清释狠狠折磨一番,方解心头之恨!
“殿下——”忠鹿面色一顿,忙道:“可这个方法最是不便!鬼魑教远在西域,往日与属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