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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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明明在说他,他做什么又提自己?清释纳闷的看他——‘没……都快好了!’
‘你过来,’久渊单手侧支着头,垂目看向桌几上的物事,他这一瞬间的姿态极其撩人——让清释心跳霎时紊乱!却听久渊又幽然道:‘将这匕首拿去。’
清释不敢多看,忙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桌面,果见那桌上——躺着一把镶有名贵宝石的匕首!她不知他想做什么,唯有移步朝他走去——毕竟,他如今的模样,不至于做出什么不轨之举!
“殿下还是先敷药草吧?”她一边看着匕首,一边小心翼翼道。
“不急,”久渊的笑颜极其美丽,轻轻道:“拿起它,在你身上划一刀。”
清释怔愕的看他,不敢置信道:“……什么?”
“既然,你身上已无伤口可以试药了,自然得划出一道来。”
清释捧着草药的手,几乎发憷颤抖!他怎么可以——说的如此清幽?俨然是在说,既然你衣服没裂痕,就撕一道吧……
看着他美到天地不容的容颜,感受着他阴狠到神鬼尽泣的内心——清释深呼吸,再深呼吸:“我膝头的伤口,尚未愈合,你若怀疑我下毒……可以试给你看!”
“好。”久渊的笑颜,极美……
第一百章 他的温柔,如风变幻
“捣你个东陵久渊,捣得你稀巴烂;捣你个东陵久渊,捣得你魂飞魄散;捣你个东陵久渊,捣得你吉离凶至……”
清释觉得,和这如魔剪影的男人相处久了,自己的臆念越来越多,恶念越来越不受控制——忽的,周身似涌过一道无形的网?她下意识的侧首,手腕一斜,小嘴微张,瞬间僵滞了!
久渊正单手侧支着头,神情喜怒不明——唯有紫瞳潋滟的不可方物!清释一阵紧张:他什么时候醒的?我又没骂出声,他做什么这样看?不会有读心术吧?
正在她筹措间,久渊倏然起身,他端坐床沿——凝眉道:“更衣。”
“哦……”
清释垂目看向双手,暗暗思忖:他为何放着皇后的仆从不用,偏偏要霸占我的房?明明见到我在忙,还驱使来驱使去的,可见这人居心实在阴暗……
久渊一手覆上伤口,未见血迹渗出,才缓了些脸色——却在抬眸时,看到清释俏脸上的表情甚是丰富?
“磨蹭什么?”
清释却心中一颤,以为他又要动怒:“我手上有药汁……这就洗手。”
“算了!”久渊语气一变,很快便起身穿好了衣饰!随后,缓步朝窗棂走来——直至他来到面前,清释还是不敢直看他!
久渊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窗棂边:“这些,都是你昨夜拔来的?”
清释听到他的问话,竟觉得他的语气出奇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柔和?这才抬起眼眸——
初醒的东陵久渊,墨发随意垂散在后,薄唇有着温润的光泽——真奇怪,看上去这么美丽温暖,为何接触起来是微凉的呢?
耶?清释忽然心弦大乱,她不敢置信的哀叹,更鄙视自己:我……刚刚在想什么?
短暂失神后,她只觉得脑海有些晕眩!忙应声道:“是!呃……不是!”
久渊剑眉微扬,唇角勾起他素来略带慵懒的弧度——阴柔至极,迷人无比!他斜倚窗棂,侧支俊颜,轻羽般的长睫缓缓抬起:“嗯?”
“我清晨又去了摘了些,您的伤口深……想来一次不够的!”清释强装镇定,不敢再直视他的脸,小心试探道:“不知殿下的伤口,可好些了?”
久渊慵懒一笑,修长的指尖滑过她的面颊:“如此殷勤?本宫若是伤愈了,你还有机会逃离么?”
他又开始讥讽了!清释恨恨自忖:这人心里阴暗,不照常理出牌!其实他很清楚眼前处境,这可是四面环海的中元山,来来去去还不都是山麓?再说,真要逃离,自己又能去哪里呢?终是馥洛族将自己送给煜嬃王朝的……这是一场交易,却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血腥的气味,来自他的指尖——清释压抑着不适,又不敢对上他的紫瞳!唯有眼观鼻鼻观心的,维持一脸正色:“清释既是馥洛族人,自然听由族中长辈安排,清释如今是殿下的人,自然不会想着逃离……殿下多虑了!”
第一百章 恩爱流连,演戏的温柔
冷静,冷静——清释双手攥紧木锤子,控制着挥向他脸的欲望!
面对久渊不断逼近的俊颜,她极力镇定——忍受着,他的呼吸吹拂到自己的脸庞!
“你这番话说的很好——记住,就算死,都休想撇开。”久渊极其温柔,极其暧昧的呢喃在她耳际。
“殿下是贵人,自然长命百岁……”清释强自镇定,闭目按捺心绪道:“又何必,总将生死挂于嘴边?”
清释话音刚落,腰间便是一紧!她惊觉他的手已经环住了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拉扯入怀——
久渊的唇,快速覆上她的耳,低声道:“来者是何人?”
清释微怔,听了他的话,才发现远处有两个人影朝这边走来!?而他背对窗棂,自己则面对窗外……想来,是因为他没戴人皮面具,关窗又来不及了!
一会子的工夫,清释便看清了来人:“是皇后娘娘!”
久渊紫瞳一凝,似是有些了然?可看到他的冷凝,清释觉得有一种冷意,自脚底往上蔓延……
久渊停留在她颈侧的呼吸,一直未曾离去!当远处的皇后和婢女采莲越走越近时,他扣住了清释的后颈,清释只觉得酥酥痒痒的感觉,瞬间被他冰冷的亲吻代替——他刻意,而明目张胆的覆上了她的唇,轻浅辗转……
她的脑海早已被轰得一阵空白,紧张的怔在那儿——
“你最好乖乖的……”久渊一边摩挲她的唇,一边低声警告!一手重重扣住了她的后脑,从唇上的轻啄,到舌尖的探求!
清释羞愤无际,他怎可以表演得如此投入?她面颊滚烫,明眸半睁的看去——果见,皇后在几步开外停了脚步!
皇后撞见这一幕的神情,极为愕然,也极其不自然……
紧接着,皇后忙拉起身后婢女采莲,便转身离去……
终于,清释有了抗拒的理由,她掌心抵住他胸膛——使劲找空隙道:“走,走了……”
久渊闻言,松开了她的唇;却又是手臂一紧,将她抱坐于腿上而非松手——清释喘息连连,忙不迭道:“真……真的走了!”
久渊岂会不知?但见他顾自问道:“这几日,她都有来?”
清释被他困于怀中,只觉得如坐针毡,仍是点头‘嗯’了一声!
久渊的紫瞳,慢慢泛起墨紫色的光泽——“你与她,说过些什么?”
看着他的凛息,清释不由得轻声:“没什么……就是吃了她做的饭菜。”
久渊扫视她,忽然冷嘲道:“你们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好了?”
清释垂眸:“殿下说笑了,娘娘对清释再好,也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
久渊冷哼一声:“下山。”
第一百章 柔情透空染心间
清释万万没想到:他真的说走就走,不顾别人也就算了!可这般赶路,他身上的伤口岂会好过?
此刻,她双手撑着山石,浑身酸痛,气喘吁吁道:“殿下,皇后娘娘还不知……”
“你认为,我想让她知悉?”久渊一手按住腹侧,想必伤口已经裂开!
清释语塞:他故意的?这人也太诡异了!此处离皇庭,有车有船有护卫,尚还花费了近十日,难道今日要徒步走回去吗?
“我们不会……就这样回王庭吧?”清释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唯有尽量轻声细语的询问!
一顶黑色纱笠遮挡了久渊的容颜,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听起来,你很留恋?”久渊轻嗤,不答反问:“还是,你想继续陪她?”
清释抿唇:做什么阴阳怪气的?他到底在介意什么?他不是和皇后关系很和睦吗?怎么一转身,就这副冷嘲热讽的语气?
蓦然想起:他在宫中,也是口口声声‘父皇’的,一出王庭也是‘陛下’‘他’的称呼……
“清释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她边说,边拭过额际的细汗,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正午了,难怪这么热!
她原以为久渊会继续说什么,却觉得山林一片静寂无声?忙侧首看去——
但见久渊已经盘起双腿,坐上了一块青石!偶有微风吹来,浮动他遮挡容颜的黑纱——清释讶异:他就这样开始调息了吗?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啊!
见他半响无所动,清释无奈之下,也倚着山石坐了下来——等着等着,她思绪开始飘远:以往大哥来蓍庭,碰上自己在占卜,就是这般静待……原来等人,就是这种感觉吗?
清释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十七年来,她不曾与人有约过,不曾与人游玩过,都是旁人来找她,连等待的感觉……都是前所未有的!
她放眼山麓,只见郁郁苍苍的山野,根本看不到头!一时不敢有他想……随着日头越烈,她倒觉得又饥又累,却不知久渊到底何时才动身!暗想不会要在山里过夜吧?
她时而想,为何他会受伤?时而又想,他丑陋的面具怎不见了,以至于在这山野也要用纱笠了?
因为久渊的半夜来临,清释几乎一夜未曾合眼——此刻,她躲在山石的阴影下,昏昏沉沉的合起了眼……
殊不知,久渊早已察觉了暗处动静——他看一眼处于浅眠状的清释,捡起碎石‘咻’的一声朝林中袭去!
“东陵殿下别误会——”
“闭嘴!”久渊低喝一声,也收住了手中欲射出第二块碎石,眸光冷视自林中走出的几个身影——
第一百章 芙蕖沉浮一念
迷蒙间,有一息淡淡的无名清香浮动……
清释幽幽转醒,只见风拂着白纱荡漾……
这是哪里?清释脑海一阵空白:自己不是在庵堂吗?不,后来随着东陵久渊行在山野了……
慢慢撑起身,她才发现自己身下的是竹榻!环顾四周,她才看清此处是一座极其宽敞的竹制亭阁!
坐在竹榻上朝外看,只见这亭阁建造在湖泊之上,湖光山色中,目所能及处都是各色莲花……炎炎夏日中,感觉很是清凉惬意!
而竹庭里,是一道道白色的纱,轻纱随着轻风荡漾,简单淡雅——让夏日的炎热又似减去了大半!
清释终于明白,原来那些无名清香,都来自于湖泊上的盛开的莲花——风拂过,莲花如青白色的浪花一般翻涌,香味也更清香怡人!
“你醒了?”女子的声音,凭空出现——
清释惊了一下,回首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女子的容貌,算不上美,却有一种天性的清凛气质!她见清释回看,轻道:“还有哪里难受么?”
清释愣了一下:“难受?”
“你身上的伤口,不都愈合了么?”女子的声音很动听,也很冷淡。
伤口愈合?听了她的话,清释才意识到自己的膝头,已经没有半点不适!?她愕然的抚向膝头——随即抬眸:“姑娘,我昏睡很久了吗?”
“也就一日罢了。”
一日?清释怔愕久久,不敢置信的撩起萝裙:自己在清虚庵养伤几日,一直用皇后赠与的金疮药,也才初初结痂了而已!短短一日,伤口竟都不见了?
“姑娘,是你用‘灵药’替我治伤的吗?”清释虽然这么问,心里却觉得神奇至极——这世上,还有此等药物吗?若非真切感受过伤痛,真怀疑是个梦境了!对了,东陵久渊呢?
“不是!”女子剔透的眸子,淡看清释一眼:“是菡主。”
“菡主?”清释愕然过后,心中一动:“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此处,又是何地?”
“我名唤……芙蕖,”女子微一点头,神情依然偏冷:“此处——是菡主的居处!”
菡主的居处?清释不解:“请问芙蕖姑娘,这菡主是何人?”
“菡主,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