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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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久涧忽然出声打断,他目光凝看久渊:“此事会否操之过急了?”
清释很想附和的点头,她此刻才发现,这位二世子大为可取——无奈她的命脉,正被身边的恶魔攥着,只要他一施力,自己便无法出声!
第六十五章 你死你的,我死我的
久渊紫瞳流光溢彩,突然间长臂一揽,打横将清释抱起——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回身桀骜道:“母妃若是不便,那儿臣就自己向父皇去禀了……儿臣再不济,总不好对‘馥洛族的君上’始乱终弃,是吧?”
清释气得面色发白:她总觉得,自己是一颗棋子……不知轨迹的棋子!
直至,飞檐高梁,金瓦红墙,假山长廊——
清释挣扎不下,恨恨揪住他的胸襟:“东陵久渊,你无耻!”
“哦,”久渊身形微伫,觑一眼廊下的飞瀑清泉,直接将她抱放在廊栏:“又是‘无耻’?女人,你能否换点新鲜的?”
清释陷于他和廊栏之间,身后是潺潺的水流,眼前是他炙硬的胸膛——
久渊悠然的双臂环胸,让失去支撑的清释,霎时摇摇欲坠……他凝看着她,唇际勾起冷冷的弧:“求我。”
不想,清释无论如何也没在他面前喊‘救命’——可她的小脸,早已惊慌到惨白!
终于,清释冷冷一笑,放弃了强撑……就在她身段变得柔弱无骨时,久渊眸光微凝,意识到了她的意图!
他在瞬间揽回她的腰,一手扣上她的下颚:“女人……为夫还在世,你如何能先去呢?”
清释受够了他的戏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终是怒吼道:“你死你的,我死我的……”
“须知——你是我的!”久渊覆住她的唇,邪肆一笑:“忘了么?”
清释出不了声,唯有手脚并用的踢打他……第一次,她放弃了所有矜持,不顾一切的羞恼!
多年以后——她才知晓,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她的劫,命中注定的劫!
“东陵久渊!我不知你和月长老有何交易!你若真想让我配合,就将我之于你的意义,告诉我?”
久渊紫瞳潋滟,唇际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和他脸上的容貌如此不相称!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这戏码,才刚刚开始……明白太早,还有意思么?”
“戏码?还是利用?”
久渊勾起她的下颚,气息邪魅而轻浮:“女人,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娶你为妃,怕是件值得哭泣的事!”
“我不会嫁你!”清释又羞又恼,极力避开他的手:“你可以羞辱我……可你,休想娶我!”
久渊嗤嘲一笑:“这场戏,不演也得演……你没得选择!”
清释心中怒极:“世子殿下,难道月长老没告诉你——馥洛族的君上,是不会嫁有妇之夫的吗?”
久渊紫瞳幽深潋滟:“演戏的人生,做局的棋子……女人,该低头时且低头,馥洛族怕经不起——再次血洗。”
清释浑身一颤:这样的东陵久渊,好陌生——不,他本来就是陌生的!只是,这样的他,少了慵懒轻浮,多了一丝寂寞和深沉?
第六十六章 姑娘是贵人哪
“清释——”小玉难得的大声疾呼!
清释循声望去——只见她已匆匆迈进房门:“你快准备,快!”
自从经历了浣衣局和云妃宫里的变故,清释在墨乾宫的身份早已异样!虽然,久渊并未将她的身份宣扬开来,但李奉仪这边已经觉察到了!
李奉仪还专程将小玉留在清释房里照看,虽说以前也是,但这暗地里的意思早已不同往日!清释再不用做粗活,也不用与闲杂人接触,自然落得清闲,她也很习惯这种清净!
小玉虽是急急进来,脸上却带着笑意:“虞公公来了!”
清释不解:“虞公公是何人?”
小玉忙点道:“这可是王庭里的大总管哪!虞公公可不会轻易出大鸿殿的,但凡他来墨乾宫,定是带着陛下的旨意来!”
“旨意?”清释有些明白了:“大鸿殿……是你们陛下的宫邸?这位虞公公,便是这皇宫里地位最高的公公?”
“对!”小玉心想,她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幸好,也算是个机灵的人儿!
小玉和清释的话未落,便听前庭传来了尖长的嗓音——
……
一身朱红宫袍的大太监,身后跟着两名年轻的小太监……小玉忙低头,福身行礼:“奴婢见过虞公公!”
那大太监虞公公,两道白眉如银丝,细长的双目炯炯有神——但见他看向清释,笑道:“这位就是清释姑娘吧?”
清释对他点了点头,学着小玉的礼仪:“奴婢清释,见过公公!”
“折煞折煞!洒家如何当得起姑娘大礼?”虞公公话音有礼,但身板一直挺着——到底是高人一等的大总管!他目光一直未离清释,直到清释抬眸,他才呵呵笑道:“姑娘是贵人哪!来,跟洒家走吧!”
清释看了一眼小玉:不是说有旨意吗?小玉的眼中,也满是惊疑!
“走吧——清释姑娘?”虞公公身形侧过,手中的拂尘掀起一阵风……
清释虽不是什么高手,但是瞧着他的步伐和身形,早已了然‘这人武艺不低’!她忙道:“不知公公,要带清释去何处?”
虞公公侧首笑道:“洒家是陛下的奴才——姑娘,您说呢?”
小玉面色大惊,清释要去见着陛下了?这一刻,小玉开始相信宫中传言了:看来这山野里出来的女子,当真不是一般人了!
第六十七章 温柔乡中话机谋
丝质透明的屏风,天竺牡丹的幽香……所有的摆设,都让墨乾宫充斥着奢华之风,以及满庭的慵懒气息!
宽阔的床榻上,两具精美的胴体肆无忌惮地交緾着,如蛟蛇盘缠!媚声娇吟的女子,肌肤亦是吹弹可破,滑如凝脂……
屏风外,有一名跪地垂目的黑衣男子,正等着主人回话——他脸色极其镇定,似乎见怪不怪,又似本就是一桩木头人!
缓缓的,才有那慵懒邪魅的男子嗓音,自软榻上传来:“夷烈,继续说——”
跪在地上的男子应声称是:“禀殿下,关于您的流言,确是来自那玉扇宫……夷风已带人去追查!不日,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久渊自温柔乡中抽身坐起,颀长的身形绝美……瞳眸,如淌过夜光杯的葡萄美酒:“嗯?”
夷烈微微抬眸,很快又会意道:“那边,已经安置好了!”
夷烈话刚完,婵影已经裸着一身晶莹如白玉的肌肤,趴上久渊健美的背,她纤臂如蛇,自后环上久渊的腰……“殿下,此次离宫,妾身相随——可好?”
久渊覆上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不可!”
婵影见他如此,便是一双妙目流转,樱唇在他背上游弋亲吻——
然而,久渊已无一丝流连的直起身,紫瞳清澈,激情尽撤……
他张扬着健美的体魄,双臂自然舒展,便有两名美婢上前为他更衣……
屏风外的夷烈,见久渊已穿戴整齐——便又继续接道:“殿下,‘银河陵’地处天下之西——而今枫国坐大,只怕西边的诸侯小国已暗中臣服……殿下当真不带兵卒前往么?”
婵影翻身披上薄纱,饱满小巧的唇微微嘟起:“殿下,既是险境……就让影儿追随你吧?”
久渊薄唇紧闭,双手环胸,斜斜的靠在窗棂边——此刻的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整个人仿佛没有温度的魂魄……
婵影慢慢噤声,她深知:久渊一旦这种态度,无论何事……都再无盘旋余地了,一如他的军令!
果然,久渊毫无理会之意,只是若有所思的对夷烈道:“将楚澜的竹简拿来。”
“喏!”夷烈忙自怀中取出竹简:“请殿下过目——”
久渊垂眸看了一眼:“还有谁看过了?”
“回殿下,送此竹简的人说,二世子在椒图门将他拦住……属下猜测,二世子定然看过此笺了!”
第六十八章 缠绵,你在害怕
久渊对着探进窗棂的天竺牡丹,低笑一声:“好一个楚澜……”
在夷烈屏息不语时,久渊背对他道:“下去吧!”
夷烈应声称是,旋身往外走去。
婵影走出屏风,将脂香粉白的脸颊,慢慢贴上久渊的臂膀:“殿下,您当真要带她去‘银河陵’吗?”
“何须再问?”久渊的声音,无半点温存。
婵影红唇轻抿……缓缓的,眼圈儿开始泛红:“殿下这一去,就是一月……影儿在这宫中,实在无趣。”
“宫中无趣,何处有趣?”
“有殿下的地方,便是有趣的!”婵影娇嗔一声:“不过,既然殿下不允,影儿唯有苦苦守候了呢!影儿只想让殿下知晓,不管殿下去何处,影儿都愿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久渊虽是看着婵影,眸光却透过她,看向那蔓延妖冶,却是红紫相映的天竺牡丹:脑海中,竟有那冷恨的声音‘你死你的,我死我的……’
“殿下——”婵影娇嗔的声音,瞬间一滞!
她那柔弱蛊媚的腰肢,便抵上了窗棂处的浮雕……精致的美眸,微一怔愣,便望进这世间罕见的紫瞳,她情不自禁的抬起玉手,抚向久渊的脸……
“渊儿……”婵影痴迷的看着,尽管他薄唇紧闭,容颜丑陋——她仍是挪不开视线,似是想看透他的脸庞,寻求那记忆中的仙境一般?
在久渊制止她的企图之前,婵影落寞的笑了……她的手,也从他的脸庞滑向他的颈;桃红色的**娇唇,吻上他微冷的唇;粉嫩的丁香小舌,不断汲取,不断纠缠……
她使劲浑身解数,痴痴唤他的名,却无法猜透他在想什么——忽的,他扣住她的后脑,变被动为主动!直至婵影呻吟出声,**软在他怀中……
久渊倏地睁开双眼,眸光清朗似紫气流光:“影儿,你在害怕?”
婵影酥软无力的身子,有着不易察觉的一丝僵硬!随即,又在久渊的邪肆**下,化为一滩春水……
她如藤枝依附大树,绵软而娇嗔:“影儿自然是怕的!影儿怕渊儿薄情,怕渊儿被旁的女子勾去了心,怕渊儿忘记你我曾经的逍遥快活……”
婵影看着久渊,却止住了声音——凝看着,他身上那始终驱之不散的冷意!
“陛下终将那女子给了你——渊儿,恭喜你!”婵影万般柔情,又带起一丝哀伤:“影儿从始至终都是工具,本不该奢求什么的……”
第六十九章 银河迢迢暗渡
仲夏,乌云遮住了半边天际……
渡船,笼罩在山色空濛之中……
身材挺拔的男子,泼墨般的及腰长发,发梢束以赤金丝,一身简单至极的墨紫长衫搭着黑玉腰带——黑色纱笠,遮挡了他的脸和上半身!无人能看清他的容颜!
大船上的人,多是绫罗绸缎的富人!在这四人踏上船之际,便有所侧目——不为别的,只因这些人都有着冷厉的气势!
唯一让人们觉得养眼的,便是这三名男子中的女子:她虽是一袭绿萝裙衫,身段却越加动人;黑发如缎,只一根淡青色的发带缀起;面上的轻纱,掩不去她清澈的明眸……
当蒙以面纱的为首男女,在两名仆从的护卫下走过甲板时,高谈阔论的富人们,瞬间缄默了!离得相近的人,更是面面相觑着……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才有人好奇出声:“这些是何人?”
连着几人都是如此相问,却无一人知分晓……
“禀殿下,”夷烈对远眺海山的久渊,恭敬回禀:“这船上有二十七人!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人,想是中元节将至,去银河陵祭拜先祖的!”
清释端坐桌旁,看向窗棂边伫立的久渊,不解他为何还待在这厢房里?这护卫不是说,世子殿下的居室在另一间吗?
清释是初次接触船,在这以前,她从不知这世上,还有一种代步工具是‘船’的!?上来之前,她打量了好久:发现这船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