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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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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所至,浅尝者说破,深尝者说不破。破之浅,不破之深。而所谓情字,终是我背负不起的一段奢侈,无论如何去维系,忘记初衷,亦崩碎于权势争夺的不堪行径之后。
今日,我方参透,亦算是幸吧。
他携起我的手,冰冷的温度沁入我的肌肤,我莞尔浅笑,略带羞涩地低下臻首。
我和他拖延在地的裙摆相缠,我和他脉脉相携的手紧握,但,我们的心,却终是在交集的刹那错开。
“璃儿……”他轻唤,以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我的心似是漏跳一拍,但旋即恢复平静。
他第一次唤我,不用位份,但却是“璃”,不是“宸”。“宸”这个字始终是他心里的禁忌。而“璃”,很好,真的很好。
“嗯。”我稍紧地牵住他的手。
他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没有,我的余光只看到,自己的眸边,隐隐有一丝晶莹迅速地凐去。
彼时,我并不知道,命中更大的劫数,从晋为璃妃开始,已拉开了序幕……
第四卷 缘误 第66章 永乐夜宴醉和春(上)
大典完毕后,又重去拜了先祖,直到将近申时方才走完所有礼数。
穿着青舄的莲足微微有些酸软,但还是按规矩随天烨往永乐宫赴中秋夜宴。
又是中秋家宴,一年前初入宫的我,与如今的我,截然不同的,不仅是这身份,还有这不复天真青涩的心吧。
而这仅仅是我在西周后宫度过的第一个年份。今后所要发生的一切,终是彼时的我,无法预计,也不能料到的。
当我与天烨携手步入正殿,皇后依然称病未曾出席
其余众妃嫔均俯首向天烨和我行礼,德妃更是率先按品行礼,我也福身向她行礼。
倒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缓缓走至太后跟前,太后的眼中竟没有一丝我预料中的冷洌,甚至当我向她行礼跪拜时,她亦只是象征性地嘱咐几句话而已,当我起身,从她脸上,我读到的仅是一种神态,苍老。
是的,她明显比一月前苍老了许多,原先保养得宜的姿容如今疲态尽现,拢起的发髻,亦着了些许霜白。
这深宫,红颜白发,不过旦夕之间,便成定局。太后,亦不例外,只是不知,尊贵似她,有何忧心繁琐之事可以让她如此呢?
我随天烨在太后身边坐下,这一席主桌另已坐了德妃、琳昭媛、云充容、鸯婕妤等几位稍高位份的嫔妃。昔日的贤妃,今日的澜充仪却未见踪影,想是太后的意思。
除去太后,其余诸妃均站着等我们坐下,方才落坐。
甫坐定,德妃对我微微一笑,道:
“宸妹妹今日封为璃妃,以后后宫诸多琐事,姐姐还要请妹妹协助打理。”
我淡淡浅笑,余光见天烨容色未变,遂轻柔缓言:
“妹妹方入宫不过一年,纵是因着龙恩眷顾,得晋为妃,资历亦是浅薄,凡事尚需姐姐多加指点,故而,姐姐今日的美意,妹妹断断不能,也是不敢恭从的。”顿了一顿,道:“皇后不过暂时静养凤体,不过月余,该是会大好,这几月,便是要多劳烦姐姐费心了。”
因我小产之事,皇后当时的茶亦是被列为嫌疑,不过由于其后太医并未在剩余的茶中发现不妥,又碍着毕竟其是一国之母,太后仅用调养病体之名将其禁足凤仪宫,但贤妃因推倒我,难辞其咎,方被贬为充仪。
而我,又何必此时,将自己再推至锋尖呢?
澜充仪讹我导致她小产,换得的,是吟芩以命相赔。
我的小产,换得的,是西周后宫的权位发生彻底的改变,自此,皇后,名存势无,正一品妃位仅是德妃一人,再加她又是皇长子生母,一时,风头更无人可比。
所以,由她出尽风头,很好。
这样,我被册为从一品妃位,却得到德妃所无的“封号”殊荣,亦不致太过一枝独秀。
第四卷 缘误 第66章 永乐夜宴醉和春(中)
今日夜宴,前面的临波池上更搭了戏台。
因着太后年事渐高,犹喜热闹,故此番请了亲王一并陪着,外间的偏殿另辟给近支的王爷带着家眷一同观戏。
演的是一出《贵妃醉酒》。
锣鼓喧天,布景奢华,那婀娜浓艳的杨贵妃,一次衔杯,一沓醉步,一记扇舞,演绎的,皆是戏文里的说词,隐隐透着些哀怨,但,却是自知的君恩淡薄后的失落。
“神仙姐姐。”突听一男孩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身,是天灏,他今日着了一件水绿色的袍子,愈衬得俊朗秀逸,他和天烨的眉眼,或多或少,是有些相似的。
“天灏。”我嫣然笑着,拿了桌上的果子给他,他却不接,犹记起去年此时的场景,今年,他长了一岁,愈发懂事。
“我不要。”他的眸底有种我不熟悉的情绪,许是我从未有过弟弟,所以,才看不明白吧。“神仙姐姐,你今天以后就是皇哥哥的璃妃了吗?”
他突然问出这句,略略有些愕然,索性戏台正热闹,倒是无人注意过量。
“是啊,天灏难道不欢喜吗?”我伸手去理他稍微有点松乱的小辫,他却往后一退,眸低隐隐有些怒意:
“那你就不是天灏的神仙姐姐了!是天灏的嫂子!”
“我一直都是天灏的嫂子哦。”
不知道他今日举止为何如此怪异,我莫名地继续浅笑。
他怔了一怔,然后眼睛里似笼了些雾气,一跺脚,就往王爷所坐的外间奔了出去。
我不明就里,回转桌上,却正对上琳昭媛唇边一抹冷笑,她低低轻吟戏文,贝齿晶白,却更如那噬人的锋利:
“独坐皇宫有数年,圣驾宠爱我占先。宫中冷落多寂寞,辜负嫦娥独自眠。”
“琳儿,竟也会唱这出戏。”德妃才用了甜汤,拿丝帕拭唇间,漫不经心道。
“我今日所唱,倒自不如那人所演,不过是应景罢了,终是登不得台的。”琳昭媛似有若无地望着我,道:“昔日流殇见得璃妃娘娘一舞,犹惊为天人,今日仔细地看了,与台上的贵妃娘娘所使的身段,倒颇有共通之处。”
鸯婕妤睨了我一眼,却不言语,眸子转向我身边的天烨,浅浅透着的,是一缕哀怨。
第四卷 缘误 第66章 永乐夜宴醉和春(下)
我微微怔了一怔,她话中有话,岂会听不出来,同席的云充容不禁噗哧一笑:
“琳姐姐,莫不是说璃妃娘娘的功底和台上的戏子一般无二?”
她嘴快,甫出口,已听天烨的象牙箸搁置陶瓷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脸上顿时吓得煞白,哆嗦着,不知该如何继续圆了这话。
“臣妾自幼在相府长大,初学舞时,也是得过府内梨园前辈的指点,所以,共通之处,亦是有的。”我淡淡道,眸华却犀利地掠过琳昭媛的脸上,她依然自若,唇畔一抹弧度讥讽地朝我扬起。
未待众人再说什么,太后已倦倦地道:
“看了这一会子戏,哀家乏了。一会赏月的月饼,怕也用不下,你们年纪轻,慢慢闹一会子再散,哀家先回宫歇息。”
一边的苏暖早上前搭着太后的手,待她缓缓起身,离桌前,悠悠地又道:
“皇后身子不适,需静养,今儿个虽是十五,翻绿头牌吧。”
说罢,缓缓由苏暖扶了,往后殿歇息。
敬事房掌事公公李德海按着惯例端了银牌子上得前来,恭敬递到天烨面前:
“请万岁爷翻牌。”
他略略望了牌子一眼,一边已翻下一块。
“奴才恭喜璃妃娘娘!”
李德海尖声贺道,我微微一笑,纵然周围的气氛突然冰冷到极致。
那些嫔妃望向我的眼神,一如台上的贵妃一般,从期盼到失望,然后转变成怨恨,一并涌现在如水的美眸中,可,却阻挡不了君王翻我牌子的举动。
“臣妾谢主隆恩。”我微微浅笑地起身,谢恩。
一边小内侍早搭过手来,我将戴着碧玺珍珠金镂花护甲的素手轻轻放在他覆着袖衣的腕上,盈盈向殿外走去。
台上贵妃的懊恼、苦闷、嫉恨、空虚这些味道,我现在不会去尝,将来怎样,毕竟是将来,而那时,我孩子的怨仇,应该都悉数向那些伤害他的人讨回了!
如今,这西周后宫,得宠的是安陵宸,这,就是众人唯一所能看到的表象。
不管这宠爱的背后,几多真,几许假,都不重要。
因为,我既已然无心,又何必计较天烨是否有情呢?
如果是戏子,我们俩,一定是搭配最默契的一对。
望着他如玉的俊美容颜,我的唇边漾开同样妩媚的笑意。
第四卷 缘误 第67章 脉脉钟鼓中秋夜(上)
昭阳宫,依旧明黄帐幔深垂,而我,拥紧那方薄绡丝被,缓缓下榻,赤脚,孑然立在窗棂前,风拂面而过,带着些许萧凉,毕竟,又是一季秋了。
青丝披散下,不着任何脂粉。白纱覆盖下,是恨难绝决的凛痛。
龙涎香袭袭笼来,不能忽略地还有浓浓的酒香,是宫中陈年佳酿特有的馥郁。
天烨伫立在我身后,良久良久,不发一言,我亦不回首,眸华空寞地望着那弯皎月,清冷的月华映在我的眸里,是一轮圆满,心中的,仅是残缺。
夜风渐紧,丝被敌不过穿殿而过的风,身子微微抖颤。
他从身后蓦地拥紧我,把脸埋于我的发丝中,淡淡的呼吸,轻轻拂来颈后的酥麻。
“又到中秋了……”低低的喃语,却一改往日的冷漠。
他的指尖隔着丝被,我感觉不到温度,但能感觉到那种执紧的在意。
他轻柔地扳回我的身子,打横把我抱起,薄绡丝被翩翩然滑落,凝脂若玉的肌肤裸露在月华的似水中。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般呈现在他眼前,但,此时的我,却是这样的心境,还能去屈忍承恩吗?
龙榻上早换去凉席,锦褥绵软,我的身子在触到那份绵软时,还是不易察觉地颤了下,脸上,依然是淡淡地笑容,婉约地凝着他,他抚着我色若黑缎柔软的青丝,然后用手支颐,道:
“本说要带你去避暑别宫,但前朝后宫却连续发生这些事,才得闲,竟已入了秋。”
“是臣妾让皇上烦心了。”我轻轻扯过一边的薄被,遮住裸露的肌肤,“臣妾没有尽到和睦后宫的为妃之责。
他唇边浮起一抹弧度,如墨的星眸望定我:
“你哥哥才为朝庭立了大功,这几日就要班师回朝。按功论赏,璃儿认为朕这次该晋你哥哥何职呢?”他略带了几分认真,询问我。
“后宫不可干预朝政,臣妾岂敢妄语。”我略斜臻首,侧侧地仰望着他。
“只朕私下问你,无妨。朕倒着实没有想到,丞相为西周培养了一位如此骁勇善战的儿子。才平了玄巾军,又助我西周,不仅退了东歧的侵犯,反夺了藏云以西的一干城镇。”
笑容隐去,语声清泠:
“皇上,臣妾不懂军事,但臣妾以为,哥哥平定玄巾军之后,皇上已封都尉,因率兵增援北溟,从都尉又直封为大将军,就官职而言,哥哥带兵不过年余,如要再晋,怕是难服人心。”随即,坐起,于榻上郑重行礼:“臣妾还请皇上再多予哥哥一些锤锻,万勿再封官进爵!”
他唇畔的弧度愈深,道:
“一切依璃儿的吧。”,顿了一顿,道:“你哥哥的婚事怕是要等朕回京方能为他主婚了。”
“回京?皇上要启驾去何处?”
“这个月的二十八日,朕已与北溟国主相约藏云,商议国境划分一事。”他的眼神停在我的脸上,似要辨清我闻言的刹那表情。
“皇上,此去藏云路途遥远,您真要御驾亲临?”我的脸上只有更深的担忧,凝望着他,眸底清澈见底。
没有了真心,原来演出这虚情,亦不会太难,反倒是因了真心的羁绊,才会表里不一地露出破绽吧。
他望着我,声音柔缓:
“朕是一国之君,有些事必须亲力亲为。藏云一线因着渭河水的灌溉,是东歧的鱼米之乡,若是能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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