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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晓一乘风-第9章

小说: 晓一乘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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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皮肤好,还五官柔美,妆容精致,让我这个女人无地自容了。
他点点头:“那是当然,来,我先给你试试这茉莉露。抹完这个,咱们再试试的我的护发油。你的镜子呢,胭脂勺呢?”
“我没有。”
“一个女孩子家,没有这些东西怎么活,真是的,幸亏我有多余的;送你一套白玉兰花型……”
……
一路上,我又惊又喜试了好多东西,还换了一种俏丽的新发型。霜奴是个非常好相处的姐妹,虽然表现欲强了一点,但很懂女孩儿的心思。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我整日与师傅做伴,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可霜奴的言语、气质、行为就像一阵阵柔美的河风,吹干了我身上厚厚的积尘,让我重新认识到自己是个妙龄少女。
做女人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不过男人们不这么想,自从我们开始大谈保养经,他们包括莫莫都对我们退避三尺。阿勉看书,师兄给莫莫讲江湖故事。切,他们哪里明白我们女人的乐趣。
下了一天雨,到处都湿漉漉的,路上坑坑洼洼。但随着马车渐渐接近殷门所在地殷镇,路况越来越好。等到了殷镇,我撩开车帘,大吃一惊。本以为灵峰城小,灵峰乡下应该更小。没想到车外楼房鳞次栉比,街道宽阔整齐,店铺商家比灵峰城还齐全。
“殷镇怎么比灵峰城还繁华?”我问。
霜奴笑吟吟地解释道:“百年来,殷门依仗天下第一门派的身份做了很多生意,渐渐在门派周围形成气候。前些年战乱,又有很多有钱人逃到这,这里就成了一个编外城。殷镇虽属灵峰,可灵峰历届官员根本不敢真正插手这里的事务。殷门收税收租,判案断事,当然也一手遮天,目无王法。前些年大燕攻打承天,殷门和万玄两派就煽动本地民众,借口抓燕奸,善设私堂,打劫附近郡县从北方逃来的住户,打死打伤万余人,后来也不了了之。”
“如果当时我在任,我不会不管。”阿勉突然加入了我们的谈话。
闻言,霜奴扭头掩嘴一笑:“晓一,你的男人喜欢说大话。”
我尴尬万分,责怪道:“别乱说,阿勉是我的朋友。”
出人意料的,阿勉竟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他坐直身体,黑黑的眼眸中闪着一点犀利的荧光:“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会把你妹妹救出来。”
霜奴愣了愣,随即又笑了:“多谢大人。”
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我们终于到了殷门总坛。刚下车时,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是一道高大的城门,巍峨雄伟,门口站着十几个守门的青衣侍卫。城门后,宽阔的广场,气势恢弘的大殿,精致的偏殿,一眼望不到头。这哪是门派总坛,分明就是小型宫殿。
承天极盛时期,皇帝曾下令严管门派,各门派沦落成了教人习武的场所。几百年过去,国力渐衰,各种各样的势力借门派的名义粉墨登场。有的作威作福,有的盘踞一方,真是群魔乱舞。
我们不是来参加比武的,所以绕过武林中人聚集的前坛,直接到了后坛一条门廊上。早有接待人等在哪里,见到我们,接待人漫不经心地作了一个揖就要带我们去住的地方。
阿勉道:“等等,我要见七少爷。”
接待人懒洋洋地挠挠后颈:“我家七少爷忙着呢。”
阿勉微微一笑:“本官有要事询问七少爷,今天必须见他。”
“谁要见我?”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满脸堆笑,眼睛只望着师兄,就好像没看到我们一样:“这不是知寒兄吗,你怎么也来了?”
师兄抱拳道:“殷发兄好久不见,这次我是陪元大人一起来观摩比赛,顺便处理一宗案子。”
殷发满脸疑惑:“案子,什么案子?”
师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有这事?” 殷发沉吟半天,扭头问接待的人,“元彪,真有此事?”
原来他就是元彪,只见元彪皮笑肉不笑地答:“禀少爷,绝无此事。”
殷发哈哈一笑:“你们听,元彪他说没此事,你们不用再查了。”
果真是一手遮天目无王法。
“有没有此事,须本官查证后再定,且能听一面之词?”阿勉的声音如美玉般温润,却又坚韧无比。
我精神一震,附和道:“对,得由县令大人查证。”
听到这话,殷发冷冷一笑,扬起下巴,眼睛从上到下俯瞰向我们:“查自然要查,我自会查,元大人你带你的人到房间休息就行了。不过话说回来,连巡抚都不敢查我殷门的人,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令尊惹出大祸,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这做小县令,得罪我殷门,我怕你以后日子不好过。”他又扭头望着师兄,“知寒兄,怪不得我四哥说你整日离职闲逛不务正业,和犯官之子混在一起,有什么大出息。别忘了,你孟家和他老爹有大过节……”
殷发这个势利眼小人,我担心地看着阿勉。可他一直静静站在那里,眼神高洁,恍若山巅不可攀附的冰雪。素蓝色长袍在微风中微微颤抖,勾勒出他单薄却挺拔的后背,像一棵立在悬崖顶上不屈的青松。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了殷发的话:“放肆,元老大人高风亮节,不畏强权,哪容你胡说八道?!”

第十四章

我循声看去,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在几个徒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面容慈祥,目光如炬。
殷发脸色顿时变白:“师父,徒儿知错。”
阿勉和师兄规规矩矩地给他行了一个礼。
“见过殷掌门。”
“见过殷师伯。”师兄道。
殷掌门没理鞠着躬的殷发,微微一笑,打量着我们几个:“两位贤侄免礼,这位小姐腰配雀灵,想必是我司老弟的弟子?”
师兄答:“晓一确实是福贵叔的弟子,现在在灵峰县做衙役,她也是我师傅的独生女儿。”
看来福贵叔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连殷门掌门都认得他。不过收了雀灵就成了他的弟子?我怎么不知道?
殷掌门一愣:“原来是我莫兄弟的女儿,长得真像你爹。如此,你也该叫我一声伯父。”
爹爹纵横江湖,人际关系复杂,世伯叔父到处都是。我不觉得意外,行了一礼:“见过伯父。”
“元贤侄,” 殷掌门转向阿勉,“你刚才所述何事?”
阿勉将霜奴妹妹的事说了一遍。
殷掌门冷冷地瞥了元彪一眼:“元彪,怎么回事,还不速速道来!”
元彪吓得扑通跪地:“掌门,确实有这么一个姑娘,是灵峰城南头人家的,现在姑娘与我情投意合,我愿去她家下聘礼择日迎娶。”
殷掌门这才点点头,望向霜奴:“这位兄弟,令妹名节要紧,不知这样令尊是否合意?”
真是好笑,抢了人家姑娘,只需补上聘礼便可逍遥法外,还有什么王法可言?掌门如此荒唐,难怪底下人会那么嚣张。
不料,霜奴笑道:“好啊好啊,不过彩礼可不能少,五十两礼金,十匹布,三只羊,两只猪仔。”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那百合般柔美的笑颜,问:“她是你妹妹,你这么便宜就把她卖了?”
元彪也疑惑地看了看他:“绣娘没说她有哥哥啊。”
闻言,一把剑抵在了霜奴的胸口上,持剑的殷门弟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混入殷门有何居心?”
气氛顿时凝结成冰,我不动声色地拉着莫莫往边上让了让,暗暗在心里嘲笑殷门弟子反应过激。
霜奴看着自己胸口的剑,急急地用手扇着风,娇滴滴地争辩道:“哎呦哎哟吓死我了,“女孩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反正身子已经污了,只要彩礼够嫁谁都行。”,这是绣娘父母的原话,我只不过依言照做。”
“那你为何冒充别人哥哥?”
“呦,这是什么话?”霜奴宛然一笑,拈起剑尖,拨到一边,“美人儿都是水做的,绣娘也是美人,自然和我这大美人同是水做的,姐妹有事我当然要帮忙。”
殷掌门想了想,缓缓将弟子的剑按下:“阁下想必就是江湖上传闻的怪侠。”
霜奴往边上一歪,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倚在我身上,懒懒地说道:“还是老掌门有眼光。”
诱人的茉莉香熏得我的脸发烫,在长辈面前摆这种姿势,确实有些放肆。我想把他推开,可他像一条软软的绸子,怎么推都使不上劲。
殷掌门微微皱眉:“殷发,带怪侠去前坛安顿。”
霜奴将嘴凑到我嘴边,柔柔地咬道:“一一,我去了,一会儿再来陪你,等我哈。”
一一?这个称呼好酸,酸得我的骨头发酥。
说完话,霜奴掏出手绢朝师兄一扬,然后足尖轻点,鲜红的身影像云一般轻盈地飘出了门廊,只剩几缕清香在风中飘荡。
我得了一惊,他的武功不比师傅差。
师兄则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呼——”
殷掌门又道:“你们也先去客房吧,元贤侄,一会儿会有人将群英会名册等物送到你房里。”
也许是因为事情竟然如此解决,阿勉有些失神,愣了一下才拱手道:“多谢掌门。”
在掌门的吩咐下,元彪将我们住的地方换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不大,以鹅卵石铺地,墙边种满了淡黄色的琴丝竹。
吃过晚饭,有人来通知说今夜前坛设晚宴。我身为捕快,自然要陪着县令。只好让莫莫自己在房里看书,与阿勉和师兄一起赴宴。正要出门,院门突然被人推开,霜奴婀娜多姿地走进了院子,手里还摇着一把精美的檀香扇:“哎呀,那些什么武林人士又脏又臭,我以后还是住这吧。”
师兄脸色一白:“不行。”
霜奴没看他,走过来揽住我的脖子,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还扭了两扭:“我和一一睡,一一,我们去逛街吧。”
“滚出去,你这个娘娘腔。” 师兄冲过来就扯他的胳膊。
他旋上房顶,用扇子遮住脸,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哎呀,孟小侠,你脱我的衣服干什么,我可是男人。”
师兄愤愤地拔出刀,也冲了上去:“老子忍不住了,老子要砍了你!”
霜奴向后一倒,优雅地滑开,脸上挂着月光般朦胧的笑,长长的红袖与柔软的头发水一般地在风中荡漾,动作姿态美得让人窒息。有时候,人的美和性别是无关的,美,就是美。
阿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晓一,我们先走,不能迟到。”
我留恋地看了天上的人一眼,跟上了阿勉的脚步。
一路上,阿勉走在前面沉默不语,自从刚才解决了所谓霜奴妹妹的事以后他就这个样子。我知道他难受,不想打扰他,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旁边的水池里,一群五颜六色的鱼追逐着我们的身影,吐着一个个晶莹的泡泡。
忽然,我一个激灵,猛地将阿勉拦腰抱起,拔刀一挡。
“绷”的一声怪响,琴弦断裂一样的声音,刀口蹦出了几点火花,震得我虎口生疼。巨大的力量被雀灵反弹到池中,将池水猛地炸开。几条鱼跃出水面,在空中裂成了好多块,血点乱飞,染红了半片池水。
还没等我喘口气,那股无形无色的杀气又从好几个方向再次袭来,天罗地网一般。我大喊一声:“跑!”,拉起阿勉的手就向唯一的生门冲去。那个生门绝对是对方特地留出来的,但若不想被那种东西绞成碎片,前方是地狱也得冲。
转过大道,冲过院子,越过小桥,那东西始终追得很紧,身后花草树木的碎片满天乱飞。
逃了半天,竟然没遇到一个帮手,我累得肺部隐隐作痛,呼进喉咙的空气都变成了刀子。阿勉提着袍角,咬着牙紧紧地跟着我,脸色发青。
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背后一片死寂,那东西消失了。
我停住脚步,放开阿勉的手,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管他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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