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瓜調教计-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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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瞧竟就是一个多时辰,便是头上戴着斗笠,这玉簟凉也被地上那反起的热气熏得头晕脑胀。
等了这半晌,总算是见那小皇帝许是踢得累了,向着边儿上一处阴凉下的几个石凳子行去,玉簟凉忙几步赶了过去,接过那擦脸的汗巾子递了过去,又亲捧了那拌着冰珠的水果递了过去:“皇上,且歇口气儿,用些冷的吧。”
皇上接了那汗巾子时便又闻着股子脂粉味儿,分明刚刚才跑了这半晌,这会子正想歇口气儿,忽的被这股子味儿熏得直冲脑门子。原本听说太后叫这几个女人白日里贴身伺候时便想找个法子收拾了她们,让她们十天半个月出不了自家院门才是最好。可得知那上午陪着的人竟是那柳蔓月时,这份心思又才收了回来。
现下这玉簟凉穿的戴的擦的抹的竟处处犯着自己那忌讳,可要是把她申斥赶了回去,只留着那柳蔓月反倒打眼。
这会儿,心下那怒气再升了二分,抬眼瞪了她一眼,道:“远着些!熏得人脑门子疼。”
玉簟凉先是一愣,便见一个小太监打从边儿上把自己手里那果盘儿接了,就有另一个上前两步,把自己让到另一边儿去,还是那下风处,生恐叫皇上再闻着自己身上那脂粉味儿。
站在边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几乎要把那衣角攥破。抬头向皇上那里瞧去,又强忍下这股子气来,好歹自己也算是近身伺候了,这才刚是头一回,莫遭了他那忌讳便可,等日久天长的,自己再精心些,必会机可趁!总比那两个连皇上面儿都见不着的强些!
七月流火,早晚比前一阵子要凉爽得多,再过些日子便能入了秋,天气便更会为舒畅。
柳蔓月早早用罢了晚膳便想早些睡下,虽说晌午过后已歇过午觉,可第二日又要连着早起,她宁可晚上早些休息也好过二日间起不了那床。
谁知,刚吩咐了收拾床铺欲去歇息,便听着太后处宣人过去。
心中轻叹了口气儿,只得略微收拾了下子,忙出了院门儿。
门口处,除了太后处的宫女外,还有乐园儿的玉簟凉。二人见了,心下皆是恍然,客气的笑着,姐姐妹妹的叫过了,这才同着宫女太监一并朝那和颐殿行去。
忍是那股子檀香味儿,大厅中烛火通明,太后垂着眼皮,手里端着碗茶,只拿那盖子轻挂着上头的茶叶,却并不喝上一口。
许久,方缓声道:“今儿个伺候皇上时,可有何事?”
二人定了定,柳蔓月先开口道:“早上妾到了听雨阁,便随着皇上一总去了莲花园儿那处,皇上只在岸边坐着垂钓,共钓了七条鱼上来,后头又放了回去。”
太后那里并未做声,玉簟凉只得亦开口回道:“妾身午后到了听雨阁那里,随着皇上去了蹴鞠园儿,皇上先是踢了小一个半时辰,歇息了半个时辰才回了听雨阁中,再没……旁的事了。”
“可有近身伺候?”太后那声儿缓缓的,随着那阵阵香气传来,声调平和。
“回太后的话,皇上嫌弃妾身笨后笨脚,怕把那渔具弄坏了,未曾叫妾身近身。网鱼时怕妾手笨,再把那鱼放跑了,也是常跟着皇上的公公们帮着网上来的。”柳蔓月应得十分顺口,就好似亲身经历的一般。
那边玉簟凉咬了咬唇,低声道:“妾身……亦未曾近身伺候。”
“嗯,去吧。”听罢了二人的话,太后倒没吩咐什么,只叫二人退下了。
待那二女出了和颐殿中,太后方冷哼了声儿:“哼,小小年纪,心倒不小。”
身边儿那大宫女红绡笑道:“不过还是个孩子,被皇上训了两句,这会子身边儿又跟着另一个,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太后又是冷笑了一声儿:“她倒搭上了和安殿那边儿,只是,再怎么说,皇上也是打我肚子里头钻出来的,亲近那边儿,那边儿也万不能按着皇上那脖子叫他宠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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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接了太后手里那已冷了的茶,红绡柔声劝道:“不过是看这几个女子的缘法了,早进来这半年的功夫,要是到了来年一月大选时还未能承宠,急的便是她们了。”
“唉……”抬手揉了揉额头,太后扶着红绡那胳膊起身朝着里头走去,“便是这四个不成,后头也还自有好的呢,今年可是皇上头一年大选进人,想是从十月份起便会有人送女进京了……今年冬天便回京住着吧,再在这里耗着也不成话……”
皇上独自坐在窗边儿,就着那红通通的烛火瞧着手里头那书。小珠子立在不远处,两眼时不时向皇上那边儿瞧上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来。
“你那脖子莫不是抽了筋?”皇上早就瞧见了,只是一直未曾理会,这会儿忽然开口说道。
小珠子忙笑道:“站得久了些,奴才活动活动、活动活动。”说罢,又忙忙的凑了过来,一边儿给那茶杯里头添着水,一边儿问道,“皇上,明儿个早上……奴才莫非还是要穿着……那身儿?”他想问的哪敢就这般直直问出口来?可不说,心下又跟长了毛儿似的。
虽说平素皇上那要紧的大事儿自己亦不曾知晓,再加上自己不识得字儿,皇上叫自己传递的那些个消息信件的最是信得过的了。可今儿个这事吧……乃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自己要是不问个清楚,估摸着这一晚上的觉可就睡不着了。
“怎的?那衣裳可是朕亲自挑选的,你还嫌弃不成。”皇上挑眼轻扫了他一眼,抬手取了茶抿着。
小珠子脸上的笑意垮了一半儿,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只得“嘿嘿”了两声儿:“皇上……白日里头不还说不男不女,成何体统吗?”
“所以呢?”皇上这回子连眼角皆没抬起,放了那杯子后再翻着手里头的书册。
“皇上叫小的穿,小的自然不能不穿了,只是……”小珠子只觉着自己那嗓子似被什么堵了似的,清了两声儿,才低声道,“皇上……可是瞧上她了?”
就似没听着一般,皇上仍是缓缓翻动着手里头的那书册。见皇上未曾着恼,小珠子那胆子亦大了几分:“皇上若是喜欢,晚上叫她过来伺候便是了,听说皇上带她去了那崖上……那处可是……”
说着,那声儿便小了些,见皇上仍未应话儿,小珠子这边儿的动静越发低了,不敢再说下去。他自是知道皇上心里应是有准儿的,可到底怕美色误人。这四个美人中,只这柳美人颜色最胜,单比脸蛋儿的话,那三个皆不是她的对手。平素只因这四人身上各具风韵,倒是显不出她来,唯独细瞧了才能看出风韵不同来。可皇上要是真喜欢上了……这四女毕竟是那阁中派出来的钉子啊!
皇上似是看烦了,把手中那书一合,随手丢到桌子上头,起身丢了句:“她是朕的人,少想些个有的没的。”
“朕的人”?!小珠子愣了半晌,忽的恍然大悟,阁里头可以宫中安插眼线细作,难道皇上就不能在那阁中安插人手了?!
宫里宫外皆有皇上的人手,小珠子虽不大清楚到底有哪些,却亦是心里明白的,这柳美人岁数与皇上相当,想是当年先帝时便派人糊弄进那阁中的了,这等秘事,哪里是自己这个小小太监能清楚的?
想明了这点,小珠子那脸上忙爬上了喜意,乐滋滋的收拾着屋内东西,既然是自己人,那可就好说了,皇上能信她,哪里还需自己这里胡思乱想的?
一大清早,趁着那露水未散之时,再到了听雨阁,这一回,柳蔓月换过衣裳跟着皇上出了房门儿,并未见着那小珠子换做女子的衣裳,更没瞧见那个扮成皇上的小刘子。
直到了临绝崖上方知,皇上今儿个使的乃是“赖床”技能,头一日间玩了那一下午的蹴鞠,虽说折腾那玉簟凉心思占得多了些,可便是平素,若是头一日玩的疯些个,第二日一早亦会装成起得晚了。谁还能真个日日出来钓鱼?便是装也不能成日家的装成钓鱼的,又非真是那渔翁。
“昨儿晚上太后召我二人过去问话儿。”到了那亭中,一边倒水沏着茶,柳蔓月一边老实交代着。这事儿便是自己不说,皇上那里自然也能打听着。
“嗯。”皇上只哼了声儿。
他不问,柳蔓月却也老实的把那一问一答学了个全,一定不少,一字不多,连太后同那玉簟凉当时是何语气都学了个八分,倒叫皇上又上下打量了她两回。
“倒是个巧舌的。”
“谢皇上夸奖。”昨个儿自己临走时被他噎了一下子,走时便又黑了那小珠子一回,今儿个看来这小皇帝倒没找自己算账的意思呢。想着,那脸上又轻挑着抹笑,正入了皇上眼中。
垂了眸子,不去瞧这祸水般的女子,皇上略瞧了瞧匣子里头,今儿个里头没多少奏折,只一会子便看了个全。提笔给几个册子上头注了几笔,皇上便放了那笔册,忽然开口道:“将几上东西收拾了,把那琴取过来。”
柳蔓月抬眼朝那边上放着琴的柜子瞧去,忙起了身,把皇上面前这张几上东西收拾着。
皇上起身,到边上自去净了手,待他回来,正瞧见柳蔓月已放好了琴,几上那香炉里头已燃上了香,不由得向她细瞧了几眼:“柳美人会琴?”
柳蔓月收拾妥当,让出了地方,见问,面上轻笑了下儿:“我素来懒得紧,不过学了两日,便不耐烦,长老也懒得再教。”方学了几日便装成迷路跑下山去,回来后就被关了两个月的小黑屋,再出来时雅长老便对她下了几分小心,再没教过这个,只注重平素上课洗脑。
淡淡瞧了她两眼,皇上再未曾做声,只坐到蒲团上头,双手轻抬,半悬于琴弦之上。
柳蔓月亦坐在几侧,只看着那琴上双手,她见过阁中长老弹琴,也见过玉簟凉弹琴。可一个弹琴只为教习这些女子多个可拿得出手的技艺,一个却为了博学众家之长,于琴艺上头只是了了。那二者的琴声具是一股子匠气,里头声声琴音皆是利益欲望,再没听过傍人弹琴。
皇上双手修长,虽较为成年男子稍小上一些,不过是因着少年还未长开之故。趁着青烟袅袅,双手轻动,一声声拨在弦上,或清脆、或婉转、或如风吹松柏、或如沐浴春风。听得柳蔓月不禁愣住了。
阁里头学琴,只为调|教女子,技多不压身,便是学,亦没见哪个真能学成大家的。而此时,这琴音中半丝功利不带,仿佛只合着那风、随着那云,一派的清新自然。
心中讶异,柳蔓月不禁抬头向小皇帝瞧去,但见他微垂着长长的睫毛,遮出一片阴影,在眼睛上面轻抖着,再非是平素那般耍坏装凶的模样。原本带些锐利的鹰目,此时却温润如水一般,秀美的面庞,宛若上好玉石雕刻出来的,这般坐在那琴前,再合着那四周因风而动的青纱,宛如仙人一般。
愣着瞧了半晌,忽见皇上抬眼看向自己,不禁又是一呆,才回过神来——原是他已一曲弹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