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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谁动了妃的肚子-第39章

小说: 谁动了妃的肚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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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说得眉飞色舞,席漫听得心惊肉战。仪方公主呢?不知身在深宫的她,有没有随着皇帝一起饮酒,有没有摔下受伤。

陈三嫂看出了蹊跷,拉着席漫问:“小姐有家人在宫里?明日我让他早早进城,打听打听。”

第二日,陈三早早进城,席漫也早早来到了育婴堂。

院门紧紧锁住,她敲了好一阵子的门,才有人开门,不耐烦地说:“现在孩子们正在上课,过阵子再来!”定睛一看,见是六王妃,吓得半死,连忙请她进去了。

阳光温煦,草坡上一字排开三四十个孩子,坐在小书桌旁边,一脸肃穆,听着先生讲解。

席漫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竟有这样乖巧安静的时候。

或者,申屠晔的严格要求是对的。

第3卷 凌迟的爱: 126 孩子(谢谢小宝抓bug)

孩子(谢谢小宝抓bug)(2061字)

席漫走进厨房,众人忙碌,却看不到阿容,不由询问。

“鞭伤发炎了,正在上药呢。”有人答。

“鞭伤?”席漫急急跑到阿容的小房间。

一道蓝布帘隔开了房间内外,里面传来咝咝倒吸凉气的声音。

席漫跑进去,顿时呆住了。

阿容的背后,横七竖八鞭伤累累,紫红肿胀,与其他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阿容,对不起!”席漫呜咽着说,抓过药瓶,要为阿容上药。

“小姐,不关你的事,都是我的错,才害得阿宗——如果我有在意,陪他一起去的话。”阿容也一片黯然。

她们只是想留给他和妹妹一个说悄悄话的机会,却没有想到,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断送了阿宗的性命。

“本来我觉得已经没脸留在这里面对孩子们,可是王爷说,我要留下,要继续照顾他们,相信我从此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错误。”阿容艰涩地说,“阿宗,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席漫心痛到已经无法开口,只有泪珠一滴滴不断掉落。

“小姐,你也不要这样,阿宗一直很想跟他爹娘与妹妹一起,或者,来世他们一家又会开开心心地团聚。别想了,再想也无益。来,帮我上背后的药吧,我的手,够不着。”阿容慢慢地说。

席漫嗯了一声,帮她上药,动作已经尽可能轻缓,阿容还是禁不住从齿缝里发出微弱的呻吟,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文字版

对不起,阿容,都是我的错!席漫一边上药,一边偷偷在心底里道歉。自己的疏忽,已经无法弥补,只有往后越发花功夫在这里,好好照顾孩子们。

待上好药后,席漫告别了阿容,她要去看看阿宗的坟墓。

靠近门口,看门的侍卫又要向她行礼,她摇摇头,止住了:“再也不要提什么王妃,只叫我席小姐便好,或者叫席漫也行。”

风轻轻吹到脸上。

长河如带,绕了几个弯,往远处飘去了。河边有孩子骑着牛,伸脚去踢河水,水花四溅,他们的笑声格外响亮。

阿宗以前在家里,是不是也这样骑牛踢水?想象他扶着妹妹,或者和妹妹一起追逐的样子,席漫差点又落下泪来。

咬咬牙,转身往山上走。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看到申屠晔,纵然只是背影,她轻易认出了他。

小小的新坟前,申屠晔一动不动,屹立如树。

风吹过,他的衣袍微扬,然而他没有动。

他来干什么?为自己道歉?还是可怜阿宗的不幸遭遇?

她也一动不动,痴痴地望着小小的坟。

坟前放着祭品香烛,他是来祭拜的。

“对不起,阿宗。十年后的你原本应该是怎样,读书还是习武,娶一个怎样的妻子?我答应过,绝不会让你们饿死,你还是死了。我,愧对你,愧对育婴堂中的孩子。”

申屠晔隐忍的声音,如刀剑一般扎在席漫心上。她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极力控制。

“阿宗,我不想你们有事,希望你们健康长大。南南一向心肠很好,做什么事,都是为别人先着想。你别怪她,她也绝对想不到一条红裙子会伤了一条性命。阿宗,你原谅她吧,如果她事先知道你有事,怎么舍得让你受到伤害?她宁可自己受伤,也绝对不想你伤一根毫毛的。她那么单纯,为了救仪方,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没了……”

后面申屠晔再说什么,席漫再也听不见了。

申屠晔为她的辩解,她听了很感动。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申屠晔心中,竟是这样的评价。

但是,更没有想到,自己跳水救仪方,竟会失去一个孩子。申屠晔无意中提到的这句话,将她彻底打晕了。

孩子……她摸摸自己的腹部,根本没有任何痕迹曾经还有过另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孩子来过,孩子走了,自己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自己偷听到,申屠晔是不是打算瞒自己一辈子?自己是不是将永远一辈子都不知道孩子的曾经存在?

曾经因为倔强,她失去了与万祺的孩子。

又一次,她失去了与申屠晔的孩子。

自己究竟能做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因为阿宗、阿容,她已经心力交瘁,如今又无意听到自己曾经失去一个孩子,自责、悔恨如无数大石,层层压下,将她彻底压垮了。

她一脚高一脚低往下走,混混沌沌的,根本没有注意脚下,忽然一脚踏空,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骨碌骨碌往下滚了下去。

声音惊动了申屠晔。他扭头一望,魂飞魄散,几个纵跳,挡在席漫下滑的身子跟前,双手一接,将她抱在怀里。

“南南!南南!”申屠晔一边跑一边喊。

怀中的女人完全失去了知觉。

城郊小村子哪里有什么好大夫,申屠晔忙乱之中,想抱着她就奔回王府找老薛。

闻讯奔出来的侍卫提醒他,王妃受伤昏迷,能不能抵得住坐车颠簸?

“去,让老薛立马赶来!”申屠晔怒吼道。

育婴堂里面的孩子们都被惊动了,听到王爷的声音,争先恐后奔出来,见常来帮忙的女人昏在他怀里,都呆了。“回去,回去!”侍卫与教书的先生张开双手,赶他们进门。

申屠晔将席漫抱回小宅院中,奶娘听说她从山上滚下,吓得手脚瘫软,要拿水抱起一只空花瓶,要拿面巾端起洗脚盆。

受伤,是不是一种逃避?

席漫昏昏沉沉的,潜意识中根本不想醒来,不想去面对如今一塌糊涂的人生,不想面对又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

然而老薛的针灸功夫的确一流,就算她不想醒来,也渐渐恢复了意识,眼珠微微转动了几下。

“醒了。”老薛平静地说。

“醒了?”申屠晔望着席漫紧闭的双目,充满怀疑。

“醒了!小姐醒了!”奶娘惊喜万分地凑过脸来。

是的,席漫醒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能后悔弥补。纵然想去逃避,也不得不醒来面对自己的人生。

第3卷 凌迟的爱: 127 破

破(2133字)

席漫只问了一句:“孩子的事情,为什么要瞒我?”

“孩子已经不在了,不想你难过。”申屠晔一句话,让席漫泪如雨下,她的心塌成了山谷,他是山谷中肆意流淌的河水,记住的不仅仅是他的怒容狂吼,喜怒无常,透过水面,竟也看到他的另一面。

琐碎的温暖,别扭的关怀,从不说破。

“别哭了,终归是我不对。”申屠晔将她抱在怀里,心中亦是一片苦涩与苍凉。

席漫的泪汹涌而出,打湿了他的衣服。

从没有一次,她如此痛快地直露自己的脆弱。哪怕是在万祺面前,她也固执地戴上一个面具,坚强,继续坚强,因为怕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不得不坚强给他看。

然而,层层的面具,在申屠晔一句话前轰然倒塌,迸成万千碎片。

她是核桃,他,是一把锤子,打破了她的硬壳,直抵柔软的内心。

也不一定只是他的力量,或者,她坚强太久,累了,破了,而他,刚刚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温言软语,暖洋洋的,熨热了她心头每一寸。

那一日,他们静静相拥,再也没有说其他。

不管万祺或万琪,也不管他谋权篡位,连宝宝及未曾见面的孩子都不去想,只是静静相拥着,仿佛他们从来就这样亲密无间,从未有过隔膜与争执。

他们只是最平常的一对夫妻。席漫第一次认可了夫妻这个词语,她与申屠晔,在巨大的打击与微醉的悔意中。

所有的伤口与疼痛,在他的体温里偃旗息鼓。{}

所有的往事,在他均匀的呼吸中第一次沉淀在心底。

她沉沉睡去,脸上微微带着笑意。

一个侍卫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躬身低声道:“王爷,宫里催得急……”

“知道。”申屠晔说着,依旧拥着席漫。

“王爷,宫内总管说,皇上颇为怪异,请王爷去看看。”侍卫继续道,转弯抹角的催促。

“叫老薛先进宫。”申屠晔简短地道。

“可是——”侍卫望了望王爷,又望了望他怀里的王妃,低低答了一声:“是!”

急促的马蹄声特特远去,申屠晔皱起了眉头。

皇兄的受伤,颇为怪异,竟像摔坏脑子,不再认得人,竟连母后及皇后都认不出。唉,看来宫廷中又即将有一番纷乱了,蠢蠢欲动的墙头草多得是,若是母后一句闲话传了出去,还不知他们闹成怎样呢。

嫣碧来也大受打击。托大内灵药的福,她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小心起见,只待在院中,很少出来走动。请她去瑶波阁上住,可以远观梅林,也可以近赏湖光,她也以住惯了懒得挪动为由,推辞不搬。其实,他知道,嫣碧来看中了影香楼的一片梅林,知道自己心中隐痛,也怕府中众人误会,不愿开口,只偶尔到梅林中逛逛。

若是从前,他绝对毫不犹豫率性而为,将嫣碧来的行李都搬到影香楼。可是,他却沉默了。

影香楼是万琪住过并且喜欢的地方,他希望,总有一天她会回来。虽然他现在想起万琪的次数少了,不代表他已经将万琪遗忘。

另外,他不想南南误会。是的,他不想哀伤的她再增添一点点不开心。不知不觉,她已经在他心头密密麻麻绑了无数细丝,缚住了他。他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

在湖中发现昏迷的她时,在知道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已经失去时,在看到她滚下山坡时,心神俱丧。

他只知道,不能没有她。

失去了万琪,心中塌掉一块,他还能忍着心痛,喝酒寻欢,处理政事,纵一时行尸走肉,到底能挺过来。

可是,怎能没有南南?

平心而论,他不喜欢昔日那个影子王妃,如果那是南南的假面目,那么,他更喜欢如今这个锋芒偶露的她。

多管闲事,顽固,倔强,凡事只顾其一不顾其二……她暴露出来那么多缺点,从未有人敢如此真实地呈现在他面前。人人都当他是王爷,想方设法在他面前呈现最美好的一面,永远将另外一面对着自己。哪怕是万琪,曾经与他平等对视,在恢复女儿身成为侧妃后,也渐渐患得患失,以拢住他的心为第一要务。

而南南,不同,并没有臣服在王爷的威严下,也没有拘泥于王妃的身份。

严格来说,他喜欢她的缺点,更甚于喜欢她的优点。

那天,宫中又遣人过来催促了几遍,他都没有放开席漫。

宫中还有母后皇后及太妃,还有太医与老薛,而南南,只有他一个人。他怎能离她而去?

席漫终于醒来,自己依旧躺在申屠晔的怀里,一开眼就对上他平静的目光:“醒了?”

“醒了。”席漫微带羞赧,脸不由红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但这次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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