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清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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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别哼了,哼得我心刀刮一样,真是,上次头都被打破了也没见你吱一声,你那会儿的女侠风范去哪了?”青染拍拍我的大头,又好气又好笑。
“这次长记性了吧,唉,我知道你很优秀,但主子就是主子,你要再这样,以后有得苦头吃,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这样也不行,还是得擦点药。”说着又忧虑犯愁起来。
“恩,明天我出府再去买。”好困啊,想睡觉,不知道会不会化脓发炎……“我去后山看看吧,那里有个大夫,上次的药就是在那里采的”
勉强起来抹抹脸,拉开门就看见门外君西辞站在院子里,不知站了多久,听到开门声才转过头来,月白绣金袍月光下清灵耀眼,面容俊秀绝伦却没了平时温和淡笑“西辞?你怎么在这里?要看书么?”
“这个玉露丸,一天抹三次,三五天就好了。”想是哭过的原因,眼前的黑眸清澈依然,却如山涧清泉雾气氤氲,顾盼清灵,看得君西辞心里一悸过后便有丝丝的痛渗出来,原来她没有想象中坚强,心中没有失望更多的是怜惜和怅然,她会疼痛会哭泣会撒娇,只是对象不是自己罢了。
涩然一笑便柔声道 “这个擦上去清凉舒爽,一会儿你就不疼了,以后也不会留疤,快回去抹药吧。”
“不用了,西辞,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青瓷百花的精致小瓶散发着淡淡药香,应该很珍贵吧,最近受他恩惠太多,有还不清的趋势。
君西辞自嘲的勾了勾唇,再憋不住心里的怨气“楼柯,原以为相处快一百天,我们算是朋友,不想是我自作多情了。”只见他神色一变讥笑出声,心里才觉不好便听他道“小伤你就不要叫得十里之内都听得见,平白扰人好眠……”
我的脸瞬间大红,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吸气道,“这附近又没人住,你怎么突然就回……”
见他还是那副欠抽样抬头笑道,“拿来,不是要给我么?干甚还要装起来?”
其实上次的事我早就想通了,要换做自己,莫名其妙的人又怎会听之任之,更何况每天都如履薄冰的他们,一不小心便粉身碎骨再没有回头路,多疑才活得下去活的长久,心里怜惜心痛不是一星半点,又岂会不拿他当朋友。
吸气抬头灿笑,“我可是给某人准备了礼物,想要就拿药来换嗄。”
“楼柯。。。。你。。。。”迟疑地将瓶子递给我,细致滑腻,触手生温。
“诺,这个是炭笔,莫明阁的作品啦,恩,你去那边坐好。”把笔递给他后就跑进屋子拿了张纸和笔想要给他画张画像,马上就要搬走,以后估计也没机会见了,权当留个念想吧。
“哎呀,你不愿意么?我可是伤员,快过去坐好。”翻翻白眼,前世我可是只给楼熙画过,总觉得要仔细观察一个人骨骼骨架,甚至是气质形态,了解这个人的一切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我一直奉行“除了工作学习,其他的一切都不要太较真。”,可是不好好研究又画不好画,所以一直不太愿意画人物画和肖像画。
小子,这次便宜你了。。。。
君西辞被我看得面红耳赤,不自在温声劝诫道,“你想给我画画么?你手臂有伤,改天吧”
“别说话,一会儿就好,伤的是左手”晃了晃手臂,仔细看过后我便埋头干起活来,一边勾勒一边回想和他相处的时光,晨曦中侃侃而谈顾盼神飞的如玉公子,流苏藤下恼羞成怒动若脱兔的纯良少年,斜倚软榻颜色非凡的风流书生,还有方才香樟树旁薄唇微抿沉寂优雅的淡然出尘。。。。
想着自己也是一片恍惚,原来自己见过他这么多不一样的一面了,笔下慢慢有了型,有了态,然后有了神……
少女纤细的手腕在纸上来来回回,手法熟稔行云流水,薄唇紧抿唇角带笑,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微风中一颤一颤投下浮动的阴影,遮住了灿若星辰的双眸,认真的样子仿佛连眉梢眼角的艳色都端正秀丽起来,耳边几缕发丝微微晃动,晃花了清辉,晃痒了人心。
“好了,等我喷点东西。”其实就是琉璃冻,透明有粘性用水稀释后占时充当定画液吧。
递给君西辞的时候我骄傲得像只孔雀,只差没翘起尾巴了。
不是我吹嘘,四幅画都是同一人面上各有千秋但不管是外貌还是形态都能看出是同一人,不敢说一模一样也算得上栩栩如生了。
接过画的君西辞没我想象中那么欣喜若狂,我眼睛斜向上45度不看他等他夸奖我,没收到君西辞眼神复杂难明,静默半响才听到君西辞哑声道“我很喜欢,快回去擦药吧。”这就完了?我看向他他却已经飘走了……
靠,奇怪别扭的小屁孩,一幅不喜欢的样子,切不懂欣赏又没礼貌,这里的小孩真是……
给青染画了一幅后也没收到表扬,看来这里不喜欢这种风格啊,哎,算了,反正也不靠这个发家。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间又更了一些;;;;
、绯月
“四哥,我……”君西辞在床上呆了片刻睡不着便拐进了隔壁屋。
“恩?”看着面前失了魂的人,哪里还有平时的神采飞扬,君孜漠抬手按了按发胀的额角,放下手里的军报,要尽快把伤亡情况安抚政策想好,父皇肯定不会给拨钱,心下叹了口气“这么晚了,还没睡?”
虽然很开心西辞对自己依靠交心,但自己真不适合……教导这些事,幸好舒玄快回来了。
“四哥,你看看……”君西辞拿出画递了过去,有些骄傲得意又有些惶然失落……“她才不到半个时辰就画好了。。。。”
随手接过来只一眼便灵台一清,纸上的西辞宛若真人,嗔痴颠怒生动跃然,线条流畅细腻真实,光透阴影明暗灰黑,甚至可以想象出西辞是在晨光中还是在暗夜里。,心里却再没半点震惊,她就该如此,让人惊讶惊奇,永远都有看不懂的一面,君孜漠难得勾了勾唇角。
“哥,虽然她大概还没把我当朋友,半要半送给我了礼物,开心之余却生出些不确定,她越来越优秀,或许更优秀,我……”君西辞怅然若失喟叹出声,蒙尘的明珠,早晚会绽放在世人眼前。
君孜漠摇头失笑“你堂堂地皇国八皇子,将来的尊贵王爷,才学武功样貌不是天玄大陆第一却也是顶尖的,就是凤仪国国主嫁你也是她高攀,京城爱慕你的闺秀权贵还少么,更何况她一个小小婢女,瞎担心什么?”说完视线便又回到军报上。
“哥,舒玄不是说你是个木头疙瘩么?这会儿大道理一道一道的?哈哈……”摇摇头,自己不认识楼柯之前跟四哥想得一样呢,骄傲笃定恃才傲物,只如今……
别过头君孜漠略带尴尬,他只是偶然听到类似对话拿来用用罢了,忽略心里的一丝不确定感,这些话是有道理的吧;微一顿便专注在军报上。
分割线————
搬进院子的时候青染长大了嘴巴,我也很满意,院子里铺满了青砖,干净古朴,微风吹过樱花肆意,家具简单合用,卧室明亮宽敞,覆上粉白绣花的地毯,屋子里最主要的是卫生间,除了现在还没供上热水外,跟前世差不多了。
“青染,这个书房就归你啦!”我笑咪了眼,打算下午便带她去书肆挑些书,慢慢把书柜填满。
“来看看你的卧室,包君满意”拖着她进了后院,卧室可是打造得跟自己的滨江小镇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的粉红系,我的是浅蓝系,墙上都绘了雅致清新的小碎花,窗外的阳光可以照到大半个卧室,窗台下面吊棚里蝴蝶兰月季开得正好,妖娆明媚……
“哈哈哈,楼柯,你真厉害,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啦?”青染欣喜若狂,见她兴奋的样子我便拖着她去洗簌间,一样一样教她使用,厨房烧火做饭就可以放出热水的淋浴浴头,韵白的大理石浴缸,当然还有可以抽水的马桶……
“楼柯。。。。。。。。”
我听她语气奇怪欲言又止便回头看她“怎么了?不喜欢么?”
“以前我总以为大户人家的丫鬟都跟你一样聪明多才,是我自己太笨了没见过市面,可是最近看了很多书,在王府呆久了才知道,你太不一样太特别,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说不定你真是哪国的闺秀,上次丞相的女儿吴雪晴来府,我看除了样貌没那样比得上你……”青染说着表情越发失落无措。
“停,停……你着魔了,瞎想些什么?我们是朋友,不对,我们是姐妹,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是,恩……就是我的男人,你喜欢的话都让给你。”这话我说得极其认真,是真的这么想不是开玩笑,那些为了所谓的爱情反抗父母,为了些不可知不确定的人和事不顾姐妹朋友之情,发现后自己都再不会跟他们来往了,呵,再重要,有情亲重要么?他们太幸福,没失去过便不懂得珍惜。
“噗。。。。。楼柯,你害不害臊啊,这话也说得出口!”青染啼笑皆非,心中暖流阵阵却被我气得发笑无奈道“真是。。。。怎么说你才好?”
看着她开心起来心里松了口气“走吧,我们去买点生活用品,你去买点书。”
轰轰烈烈鼓搞了一番,总算有点人气了,明天就是八月一号,出府的日子,心里惦念后山欠人家的钱,最近太忙没时间,趁今晚出去一次吧,以后没机会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带着自己特制的笔和银子鬼鬼祟祟爬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晚红色的月亮好像特别红,旁边白的月亮都被晕出淡红色,多看几眼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看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埋头死命的跑,远远看见小楼有灯光才慢慢停了下来,真是大喜,捏了捏钱袋,没想到还能遇到主人家。
云绯月神色淡然退到窗边,听着越见清晰的脚步声,心中暗自懊恼,今天是弑月,自己压不住“缠月”功力尽失,才被一群乌合之众打成重伤,这些人给了三清丹还不罢休,贪心不足不知死活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拼命压下涌上喉的血气,看了眼滴血的衣角,不行,不尽快处理会引来野兽的,尤其是今天,手指抚上书柜上的按钮。头越来越晕了
“有人么?请问有人么?”我踏上屋子外软绵绵的稻草,轻声问。
云绯月手指顿了顿,心下松了口气没答话。
“有人么?”我以为声音小了没听见便推门进去,院子里飘着淡淡药香,好像还有丝血腥味?错觉么?最近经常能闻到些奇怪的味道,问青染她说没闻到,搞得自己也不敢确定起来(后来才知道是宝录有效果了,五识六感比常人厉害。。。。辨识度更高)
“你要什么东西拿了便自行离去罢,此处不方便留客。”心中惊讶却不想连累无辜,云绯月只得凝了凝神出声制止。
伸手敲门的瞬间,一道如林中山泉潺潺流泻的男声应声入耳,可真好听,与这血红妖娆的月色格格不入,舒缓清宁,如同璞瑅流玉在晕红中开出梨花树树,芳菲澄澈……
、狼群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书被熟人知道了,因为以后肯定会有肉,我不好意思让朋友看,决定改个名字,给看书的这位亲带来不便希望谅解。。。。。。谢谢你的支持。。。。。笔名不便,亲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搜作者,谢谢。
手指紧了紧,是个年轻男子?
心中略微迟疑,还是出声道“我之前偷了你的药,估错了价,现在有钱了想还给你,我放到门外了,告辞。”
把钱袋和炭笔放到台阶上,虽没听到回答,但了结了一桩心事轻松了不少,拿起照明的灯火,决定还是赶快回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