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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爱今生-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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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输了些内力至精关处——”秦朔额上汗滴滴答答地往下坠,这样的对话真比叫他上战场还难受百倍。
 精关?商苏衡不懂,“在哪里?”
“——尾椎骨附近。”秦朔眼睛死死瞪着地面,根本不敢抬头。
 商苏衡脸上飞红一片。
“那,后来呢?”她压低声音。
“之后陛下便熬过去了。”
 就这样?这就没了?商苏衡不太敢相信。
“不许骗我。”
“臣不敢。”
“真的再没别的?”
“是。”
“那,你又为何来请死?”
“臣冒犯了陛下。”
“你的冒犯是指那输了内力至我的精关处。”
“是,臣自知百死难赎,可臣只一命,只能一死,臣该死!”秦朔又一次托高长剑。
 商苏衡瘫软了身子靠在榻上,大大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原来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人滚了一夜床单。再看跪在面前,高举长剑的秦朔,难言的滋味漫上心头。
 她信了他的话固然是因为相信这些日子听到的、看到的,相信自己对秦朔的认识,相信他这个人,更是因为她身上种种现象更接近于秦朔所说的情况。
因为情欲得到了纾解,所以才会感觉身体慵懒;也因为秦朔根本没对她做什么,身体上才能不留一丝痕迹,她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严格说起来,她真要好好谢谢眼前这个人才是。就她对昨夜大半情况全无记忆这一点便可测知番红的威力如何。如果没有他,她其实真的不知道最好自己会成什么样。可恰恰因为她多少还能记得衣里的一些情形,记得她曾对这男人做过的那些丢脸的事——
只要一想到她是怎样丑态百出的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尴尬羞愤欲死,恨不能挖下地洞将自己活埋了事。
   “你出去吧。”起码,在她摆脱了这份修窘难堪之前不要让她再看到他。
秦朔震惊抬头,“陛下?”
   “朕赦你无罪。”这会子,商苏衡总算记起恢复帝王口吻。
秦朔并未因此而开怀,反倒是一脸惨然,“陛下心怀仁厚,赦了臣,可臣做下此等背德之事,又有何颜面立于这世上?”陛下不杀他,他只有自裁了。
“仓啷”一声,长剑出销,秦朔举剑向脖子抹去。
“住手!”
“砰!”
“哎哟!”
听到秦朔那句话,商苏衡即知不妙,大叫一声住手的同时本能地扑向前想要阻止,可她忘了自己在床上,身上还裹了被子,这么一扑,连人带被子一齐摔下床。
那一声“哎哟”比一百句住手还管用,秦朔的剑已经抹上脖颈了,听到这声叫,直觉地收住势,向商苏衡看去,只一眼,就丢了剑,向她跪去。
“陛下?”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摔趴在地上的人儿。
又是这么副狼狈相!商苏衡又气又窘又羞又怒,想也不想,抬起手甩了他一个巴掌。“啪”一声脆响,秦朔还没怎么样,她自己反倒被这声响惊醒,瞬间脸色爆红。
秦朔不怒不恼,只担心地看着她,手中则不着痕迹地帮她把松开的被子又拢拢紧。
“陛下,可还好么?”
商苏衡窘迫地向后退了两步,之后抬脸瞪他。
   “你发什么神经,谁派你去死的!”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吓人,她怎么会又丢一次脸?
   “臣该死。”
这家伙待自己的标准还真是严苛。商苏衡懊恼地皱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与他争辩,总不能说她感激他那么做吧?那不成了像是说她不反对,还很欢迎?虽说她也知道他是万不得已,可要说她一点也不介意还是不可能的。
被个几乎可以说陌生的人在身上摸来摸去,她还对他——光想就够让人懊恼的了。这人难道就不能乖乖地听话点,让他出去就出去,放她一人好好收拾整理破碎了的自尊心?可他非但没有,反倒还要她再这时花心思考虑,如何才能打消他的自裁念头。
“你不能死。”终于从乱麻般的脑袋中理出头绪来,找到了不许他自裁的理由。“你才立下大功,你这一死,朕如何向其他将士交待?”
“臣冒犯了陛下,乃是不赦之罪,该死。”
商苏衡瞪眼:“你准备将冒犯朕的事泄露出去?”
“绝无可能!”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那朕拿什么理由赐死你?”
“这——”
“总之,你死不得,朕可不想背负滥杀忠良、无道昏君的骂名。”
   “可臣确实有罪。”
 这人真执拗,商苏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么一门心思,求死心切的人还真是少见。
“那就留到日后,等朕想出法子来治你的时候再说吧。”商苏衡随口敷衍,先搪塞下来,打发他了事,“现在,请将军你出去,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将军定然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是。”秦朔终于放下的执意一死的念头。
“等一下。”
 商苏衡又叫住转身向外走的秦朔,指指他的脖子,“脖子上的伤记得处理一下,莫让人瞧出古怪。”不知为什么,商苏衡就是知道,如果她不交代一下,秦朔肯定是不会去处理这伤口的,她要给他个不容拒绝的理由,想必他才会照办。
 闻言,秦朔抬手摸了摸颈项,果真摸到一手湿热。
“是。”
 商苏衡再不多言,挥挥手,打发他走人。
 知道帐内只剩下自己一人,商苏衡才裹着被子坐回床上,将脸埋进丝被里。好一会儿,抬起脸,再举起刚才扇了秦朔一个耳瓜子的那只手掌,不可思议地瞪了半天,复又重重地把脸塞回被子里。
 天!让她死吧!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人,她甚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冲动到甩人巴掌,结果竟然就打上了还应该算是于她有恩的那一个头上!哦,让她死吧!这种只有蛮不讲理不知好歹的泼妇才做得出来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爱今生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多灾多难的旅途 一

吱吱嘎嘎响动的车轱辘,辗压在细沙黄土的路面,那一点细碎的咯吱声在齐整的马蹄声掩盖下几不可辨。长长的官道上,只有这一只车马队伍在烈日下慢慢地向东南方向前行。

七月底正是一年里最突然的时节。毒辣的日头,张扬跋扈,云朵们都不攫其缨,不知躲到哪去了。沟壑纵横的黄土地上缺少少树,可风浪不减,卷起灼人的黄沙,漫天飞舞,劈头盖脸地打在身上,闯入口鼻眼眶,害人又咳又呛,泪流不止。

商苏衡的御辇四周围了云纱,阻绝了大部分风沙,这般痛苦的滋味,却是不需要尝了。不过,她的心情却并不比外边的将士强多少,甚至更加懊恼而沮丧。离开安昭已经两天了,如今正在返回帝都的路上。可商苏衡的心情还不能完全恢复过来。

安昭的事情已经基本处理妥当,合约早已经签下,安昭都护一职也有秦朔举荐的霍都暂代。霍都也算得时,商苏衡对他印象不错,又怜惜他征战多年却始终不得提拔屈居于偏将,于是便依了秦朔的举荐,命他暂代都护。这么一来霍都连升三级,成了领导一方的统帅。

因为安昭地处大衍的西北边界,荒凉贫瘠,辖区百姓多为土人,风俗多有不同,所以只要霍都不犯上面大的错误,这都护基本是坐定了,朝里是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来和他抢这个位置的。

从秦朔的北军里挑出了一部分服役不足三年的新兵留在安昭,与当地原有的驻军合在一处编成新的都护军。至于其他的北军,大部分都是服役远超六年的,商苏衡曾许诺过让他们返乡,而今战事已了,正是解决这事的时机,因而这支北军便同她一起班师。

这些事都是之前便已经商讨过安排妥当了的,免去了商苏衡再见秦朔的尴尬。虽然不用见秦朔,可身边的这两个贴身女史就已经足够让商苏衡沮丧不已了。

见鬼了,她们也不知听到或看到什么不该听不该看的,总是怪模怪样!商苏衡之所以会生出这般不自在的感觉是因为碧桃这两天见了她极畏缩别扭,这种不自然的表现,总让商苏衡一再想起她极力想要忘却的事情。

天气炎热,加之心情欠佳,商苏衡这两日话都甚少,只郁郁地缩在辇上,倚在楠竹和玛瑙藤合编的矮榻上,半躺半卧,手中的绣花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摇。

按说这打扇是和露她们的职责,偌大御辇也不是说塞不下另外一人。可一来商苏衡没有让别人帮她打扇的习惯,二来她正别扭着,碍眼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反正有云纱遮挡,也无人来对这不合理的现象大呼小叫。1215187

   又走了两日,忽然练降大雨,暑气顿扫,时令渐转入秋,商苏衡的心情也慢慢地恢复过来。
   
   帝王车架自然不会在下雨的时候还赶路,所以他们便选在了祈梁山山脚下近水的地段安营扎寨,歇息下来。
   
   不料,这一歇便是数日,雨势不见转小,反越下越大,并不时惊雷电闪,狂风呼啸。
   
   这日黄昏,商苏衡正坐在帐里翻看一册闲书,外头忽然喧哗一片,不等她反应,孟起领了四名内侍撩帐帘闯进来,精神紧迫,雨水顺着蓑衣滴滴嗒嗒往下直落。
   
   “陛下快走!”
   
   “出什么事了?”商苏衡放下手中书筒。
   
   “山洪来了。”孟起简短地向商苏衡解释了句,吩咐和露与碧桃,“速速替陛下整理行装。”说着,手一挥,跟他进来的四名内侍即刻手脚麻利地帮忙收拾搬箱。
   
   “洪水离营地还有多远?”商苏衡最闲,于是忙追问外头的情况。
   
   “最多半炷香的工夫便至。”孟起抹了把脸又补充,“多亏了秦朔对西北一带的地势气候颇为熟悉,如此大雨亦坚持前后探马不停。”
   
   “要在祈梁山上暂避吗?”商苏衡记得大营后面不远处就是座山。
   
   孟起摇头,“不,眼下雷电交加,祈梁山不可避。”
   
   “那往何处避?”商苏衡皱眉,是了,她倒是把闪电伤人这一点给忘了,可是遇到山洪不往高处躲,那还能往哪里?
   
   孟起以为她怕了,忙和声安抚:“陛下莫慌,我军营地离水较近,此时山洪来了,自然要避,只不过也无需避上山去,北坡地势较高,大军只需挪至北坡即可。”
   
   孟起没有提的是,秦朔对这此做法并不满意,秦朔本意是让大军急行一阵,尽可能远离这片河道。不多孟起不肯,孟起的意思是半炷香的工夫并不能走出多远,陛下也受不起雨中颠簸,北坡颇高,完全可以用来暂避,等山洪一过,再走不迟。
   
   两人说话的这刻工夫,东西已经收拾妥当,和露拿过油衣给商苏衡披上,系上雨帽,复又撑起只玉骨小伞挡在上面,这才请她处帐。这厢商苏衡出了帐,身后立刻有人去收起帐篷不提。
   
   商苏衡出帐走出没两步,一阵大风挟着如利箭般的雨珠扑面而来。“咯啦”脆响声伴着和露“哎呀”惊叫,她手中的那只原不过是在宫中行走时用的玉骨小伞折断,向后飞起,转瞬被吹得无影无踪。
   
   “盾来!”孟起大喝,“护住陛下!”
   
   七八名羽卫执了盾围上来,护在商苏衡前后,御辇原不过停在三五步两外,可是风雨交加,马匹受惊难安,怎么也不肯安安分分地呆在原地,忽前忽后踏蹄不止,驭车的侍从,倾尽全力也不能控制住,车驾不稳,如何上去?
   
   “该死的蠢货,你是如何驾车的!”孟起气的大骂。
   
   突然间,一条高大的黑影由左边窜出,纵身一跃,跳上车,抢过侍从喝了句“下去”,提缰一勒,“吁—”
   
   也不知是他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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