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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爱今生-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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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朝廷出面,还是不妥。”商苏衡摇头。
“可是……”
“纪远思,你为何这么急?我知道你想干一番名垂千古的大事,不过,正因为如此,难道你不觉得应该不急不躁,悠着点么?”
她竟然知道!她竟是懂的!之前的种种刁难让他以为……纪远思克制下诧异,面上依旧平稳无波。
“是,臣是想做一番大事,想陛下社稷永固,想百姓安康,想我大衍成为有史以来最繁荣的盛世皇朝。”
“所以更不是朝夕可成,一蹴而就。”商苏衡接过话来,“并且,就我看,如若由朝廷出面狄人依旧不可能贩卖良马给马场。”
她奇怪地看了纪远思一眼,“这件事,你为何不私下来说?”他不可能想不到这点,它不应该是这种粗率的人。
纪远思道:“臣鲁钝,未及深思。”
应该是有顾虑吧。
一转念,商苏衡猜到几分。他现在位高权重,本来就被人指责说专权,如果再私下经营贩马之事,说他叛国都不无可能,到时他只怕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件事在朝上已经否决了,所以明里是不能拿来再讨论了。这样吧,就有你私下去拍信得过的人手充作商贾,上北边看看;找块好地,买下来作为马场,再与那些狄人交易。朝廷与他们大批大批的马匹交易,容易让他们生警惕之心,一匹两匹,高价收购,利字当前,总有人要动心的,想法子买了种马,之后再自己配种育养,有个一二十年的时间,战马一事便应当不足为患了。”
纪远思吃惊地看她。
“怎么,这法子还有什么不妥的么?那你说说你的法子。”
不是不妥,而是和他最初的想法几乎一样。纪远思收起吃惊神色,“陛下英明,这法子无有不妥。”
“那就交你全权负责,秘密办理就是。”
“陛下,”纪远思突然离座跪倒,“臣有罪。”
咦?商苏衡怔愣,自她交代过之后,私下里,他已经很久没跪过她了,特别是这么郑重地下跪。
“你有何罪?”
“臣在两年前就已经私下安排人从北人那边购买种马、幼驹。如今臣手上已经有近百匹幼马。”当初,他碰巧救了牵连上了一桩官司的胡广诚一命,然后得知他是个马贩子,于是就……
“臣本打算此次朝廷开设马场,就让人将手头上的马都送到马场里去。”
商苏衡不能置信地瞪着他,他竟然真的做了!他真敢!这要是让有心人知道——
“你,你,哎,你这人怎么转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人跟魏征真是有得一拼,完全是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家伙!
纪远思垂眸,“臣乞陛下降罪。”
商苏衡横了底下那个低眉顺目,然则却让人头疼的家伙一眼,这才慢悠悠开口,“你准备养兵吗?”
“臣不敢。”他低应。
“你有意叛国?”
“臣绝无此意!”他抬眸。
“那我降你哪条罪?”
“臣私下……”
“行了行了,起来吧,”商苏衡扶额,“我现在正是要你私下去经营马场。”“私下”两字刻意地被用力咬读。
“臣叩谢陛下不罪之恩。”纪远思重重顿首,再抬头时,曾泛过一丝涟漪的眼眸,再度静水无波。
“如果吓死人也算罪的话,我倒真想编派给你。”
商苏衡咕哝,声音很低,却还是叫刚爬起来的纪远思听个真切,脚下打跌,险些趴了回去。
关于马场的事,就这么定下。
之后,两人又就其他的一些政务交换了意见,纪远思发现,商苏衡有许多想法与他竟然不谋而合,有些举措甚至比他期待得还更宽大,更于国民有利,特别是在某些方面的开明与宽容,几乎让他不敢置信。
这一谈便是一日,午膳由尚思传唤人送进房来,两人边吃边聊,丝毫不觉有异,话题渐渐不只局限于政事,前朝历史,风物人情,俱有涉猎,说到畅快处,纪远思甚至忘记了一向谨守的臣君分际。直至傍晚离开皇宫的时候,他才突然省起,这是第一次,他与陛下,近乎开诚布公的畅谈,还了得如此兴致盎然,不觉时光流逝。
再一日,前方突然传来捷报,原本一直按兵不动的大衍军,在靖北将军的指挥下突施奇袭,大败土人,攻下安昭的首府赫赫城,将土人全数逐离安昭,赶到更往西的沙漠地带。
捷报传来,满朝欢腾。百官一致建议,朝廷应当派人犒赏三军。
这个劳军的建议触动了商苏衡,令她一直刻意忽略、却一直深藏在内心深处寻找时机的那份渴望的种子破土而出,然后如野草般疯长,怎么拔也拔除不尽。
她要出去走走。原理高高的红墙下深幽而压抑的宫院;抛却压在身上如山一般沉重的职责;离开眼前一切的一切,哪怕只有一天半天!
她要出去,她一定要出去走走!
哪怕是任性,她也要任性一回!
“朕决定,朕要亲自前往,犒赏三军!”

第一百零三章 犒劳自己去 一
“陛下不可!”
“陛,不能啊!”
“陛下,这如何使得!”
“陛下,此事万万不能!”
当商苏衡在朝堂上说出这话后,满朝哗然,大臣纷纷反对,尤以纪远思反对得最为激烈。
然而,商苏衡却铁了心了!
“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再说!着礼部兵部安排出行事宜,不日起程,朕离京期间,朝中一应事务由丞相纪远思暂代。”
“陛下——”
“退朝!”
退进内殿,商苏衡又吩咐:“无论谁人来,都给朕挡回去,尤其是纪远思。在行前,朕不想见到任何反对之人。这两日朕亦不早朝了,一应大小事务都转到东阁去。再有,催促礼部尽快安排好出行事宜,不得有误!”
“是。”
反对无效,圣意不可违,陛下亲自前往劳军的这件事最终还是就这么定下。礼部即刻着手安排,选好黄道吉日,定在五日后启程。
终于敲定了行程,商苏衡有些激动,有点兴奋,她总算可以出去走走。虽说并不是真的自由了,但到底有了段让她喘口气的空间,比困在这高墙里还是强太多了。
想着来到这里这么久,她还没有机会看看这一世山水风光,翻看过地图,再盘算此行将会经过哪些州府郡县,揣测那里会有些怎样的人物,风俗,渐渐地生出几分向往,几许期待。
“让我进去,我要见她。”
外头忽然传来吵嚷。
   “什么事?”商苏衡转头问尚思。
尚思出去,片刻后回来,道:“是高司奉,他说要见陛下。”
他?他又有什么事了?
“让他进来。”
高雁行一见到商苏衡,即刻大声宣布:“我也要去。”
“没头没脑的,你要去哪?”商苏衡刚要皱眉,旋即明白过来,“你说要安昭?”
“是,我要去。”
“你去安昭干嘛?”
高雁行略显迟疑,之后脖子一梗,“总之,我要去,陛下你答应过的。莫忘了,陛下可是金口玉言,不能不算。”
这家伙态度真是差!明明是求人却摆出这副样子,刻意一口一个陛下的,这是提醒她记得她的许诺呢!真当她欠他了!
商苏衡有点生气,可瞄见他脸上的那条疤……算了算了,早点把他给解决了早点了事。她丢了个眼色,示意尚思等人退下。
“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让你去安昭。”话还是要问清楚。
“陛下答应过给我一个交代。”明明很急切,高雁行偏勉强压着,假作只是来讨个说法,那脸皮僵得跟铁板有得拼。
“这跟去安昭有什么关联?”
铁板碎裂,镶嵌在铁板上的两颗黑曜石珠子眼看就要烧起来,“我的内伤,陛下莫不是又忘记了,还是陛下根本不打算让我治?”
内伤?呃?喔,好像是有听他说过一句,她还真给忘了!商苏衡微微有点尴尬,掩饰地垂了垂眼眸。
“你的意思是你的内伤在安昭能治?”
高雁行其实不能肯定。不过,因为最近过得比较如鱼得水,他趁机上太医院问过,知道制作化功丹的药材源自安昭,同时也知道安昭那里可能有解法,所以这次的机会他决不能放过。
“是。”
“这样啊。”
商苏衡再次垂下眼眸,手指则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案上扣击着。
笃笃的轻击声音在高雁行听来如同重锤子一下一下敲打在心头,让他越来越忐忑难安。对于结果如何,他完全没有底,商苏衡是答应过他给他一个交代,只是这与他要去安昭依然是两回事,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论理是不可能出宫的。
“我答应你。”
那双紧紧盯着商苏衡,黑曜石般的眸子真的烧了起来,却不是愤怒而是兴奋的火焰。
“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收起激动,高雁行沉声问。无论她这回提什么刁难人的刻薄条件出来,他都认了。
“我要你暂时充作我的侍卫。”
“什么?”一颗已经被高雁行自己压入五行山下准备受苦受难的心却突然叫人抛上半空,轻飘飘的好没着落。
“你知道,依你目前的身份是不可能离宫跟我同去,所以只能用这种掩人眼目的办法了。”商苏衡摊手,“我知道你不太情愿,不过为了你的伤,我想你应该能忍耐。”
一点也没补情愿!高雁行险些脱口叫出来,比起之前他根本不敢去想的那些条件来,这一条实在太容易、太简单了!
商苏衡看出来了,“你同意了?”
高雁行连忙点头。
“呐就这么定了。你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就准备去吧,走的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
“从今天起,我就扮作你的侍卫,跟在你身边。”高雁行冲口道,说完,又赶紧补充,“我需要练习一下,免得穿帮。”
商苏衡瞟了他一眼,知道他担心她会反悔,“随你。”
高雁行终于克制不住喜色,兴奋地转身向外走,走出没两步,忽然又收回脚,转回头来。
还有事?商苏衡以眼神询问。
奇怪的是,高雁行竟然难得地欲言又止,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变青,青了再紫,仿佛染房开上了脸,特别是那条疤不但颜色变换,还扭来扭去,直像是在皮肤底下爬行了一条诡异蠕虫,那模样要多吓人就多吓人。憋了老半天,终于张嘴吐出两个字:
“多谢。”
商苏衡愣住,待回过神来,高雁行早没影了。
摆平了高雁行这头,还没过一会,内侍又来报:“陛下,禁军统领风从龙风将军求见。”
他来,又是干什么的?
“传。”
不一会,风从龙来了,“臣风从龙叩见陛下。”
“起来说话。”
“谢陛下。”
“卿来见朕有何事?”
“陛下,请让臣随您一起去。”
风从龙也知道商苏衡决定那个亲自去安昭犒赏三军的事。他没劝,因为他知道一定劝不住。一得到消息之后,他立刻便布下周全准备,好随行保护陛下安全。可让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定下的随行人员名单里竟然没有他!
原来他是为此而来,商苏衡恍然。
“原来,是这事啊。”
“是,请陛下让臣随行保护。”
“朕此行,禁军十六营带走了十个,左右羽卫、左右骁卫这四支最尖锐的禁卫军营朕全都带上了,安全上断然不会有问题,你不必担心。还是说,你信不过自己一手调 教出来的部下?”
“若臣不能随行,臣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心的!”风从龙才不管商苏衡话里的暗示,固执坚持,语毕,再次跪倒,“陛下,臣恳请陛下让臣随行。”
可是我想避开的就是你们啊!商苏衡垂下眸,藏匿下眼眸深处的烦恼。
风从龙与尚思是她的近臣与贴身仆役,她已经知道风从龙是自小就护卫于她,而尚思则与她朝夕相处。她已经不止一次在尚思的眼底发现惊讶不解的神色,她知道她感觉到了她与原来的那个女皇的不同。她也知道此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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