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鬼经卷-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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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们悲喜交加很怕他们把脑子弄坏,赶紧打打手势:“拍屁股走人了,都别哭别笑了……”
建国看我利索站直了身子忙追问:“那鬼虫很厉害,我当时被毒粉落到身上,直接是撕心裂肺,剃骨抽筋的疼,怎么默默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建国思考一秒后马上得出了结论:“明白,咱们都补过钙,魇齑鬼虫怕这骨粉,哈……”
三人收拾了装备,把眼泪鼻涕擦得渣都不剩,刚才的糗事似乎没发生过,整理了装备分站到我身边。
葫芦说道:“许连长,前面不知道有没有敌人,全仰仗你指导作战了……嗯哼……”
建国早变回原来的本性,严肃而冷静地问:“默默,那鼠帝刚才顺着窟窿口进去了,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你要不要算算……”
“反正身后这破山洞没什么危险了,冥喾上来的那口破窟窿也封堵严实,东南神位已毁,我就算算到底他娘的这破海土行棺在什么地方!”
《盗鬼经卷》里的“诛鬼封天术”主要是关于墓室的布置和诡谲迷阵的脉气成形之理论典籍;“九行令止”是测算墓室或者山洞等狭窄空间范围内出现迷失时找出路的法门;“偷天行脉”专注于寻尸布冢同时专注于天地百川湖海的脉络气象,更具墓室风水学的理论;“百冥叩首”却是运用“脉气成词”,惊鬼吓妖的口诀,迷信成分很重,至于在老君山的棋盘墓动用口诀催生百冥叩首,尸身行走我倒不得其解了。
偷天行脉有四脉:一脉冲诀龙;二脉定气宇;三脉陨神祀;四脉藏日月。《盗鬼经卷》卷首就是“偷天行脉诀”,接下来是“九行令止阙”、“诛鬼封天术令”、“百冥叩首篆”、“天星日月阚棺辞”,最后一卷是“述事篇”。
《盗鬼经卷》对于“偷天行脉”的记述“诀首语”有云:辈崶宇者,陨德若揭岁岁得天下饬,天下一脉,盗以天下,方获否极更之泰来固引此为重。墓者龙宇也,断其泐脉,芟其粕韵,主即定,脉同气然齘,别类分化之,诱姟陕觯称渥匀坏糜隽睿伲╞in;阴平声,古地名,《盗鬼经卷》中墓室风水词释义为:被困的气混沌交融后形成的活物,即因墓而生的东西)而囿气萌躔,必有脉兽存嫣。古谓之亡矣,气则憝,味不同理,若非虚则形同簖,脉气可溢,寻此断阴阳,龙宇即遇。
晋,郭璞《葬书》有云:葬者,藏也,乘生气也。生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故葬者反气纳骨,以荫所生之道也。
《葬书》形容为气,气能存根本,亦能荫人福泽。《盗鬼经卷》“偷天行脉”则以这种气为根本寻找墓穴,判断墓主人所造地宫中的位置,自成体系。诀首语多出来的部分有劝勉的含义,意思是不可随意盗掘坟墓,气能生万物,可能会养成墓室而生的猛兽或者说能促使猛兽在墓室地宫里生存,说的其实是“墓妖”一类的东西。
我用的方法其实是偷天行脉中的“葬气”和“遁气”,盗墓基本功之一的“闻”。任何墓穴藏有的尸骸腐烂所藏的气味是不同的,这就要考量鼻子够不够灵敏了。
这里的墓主人埋葬的形式是“海土行棺”,就算尸体腐烂也找不出脉气,只有找到水泽才可以判断,无形之中更增添了难度,望、闻、问、切、触无法都确定不了墓室的真正位置,现在只能通过“通宇脉气”法则推算出墓室周围存在的阴气(死腐之气),以此接近墓室的入口。
窟窿口处气体含量有异样,当点亮一根火柴时,火团暗下去不少但又没有熄灭,这就说明窟窿后面的空气是稀薄的,但人可以畅通无阻,况且早有鼠帝捷足先行,里面的空气不足以伤人致命。
确定了空气的质量保证了可行性,接下就要考量里面的气脉成形了,从窟窿里溢出的空气有明显的腐潮之气,当中又含有一股奇阴的怪味,这种气在《盗鬼经卷》里称为“灯气”。
“灯气”可不是指火灯、电灯等燃烧发光散发出的气味,而是指尸骨的气。为什么叫“灯气”,古人死后讲究以眼为灯,所以眼睛在盗墓行当里就称为“阴灯”,灯气就是通过眼睛发出的。诡异气味,这种气味并不是用鼻子嗅,而是用眼睛和火。南派的薨宇地官有“六禁”之说,其一为禁和尸体对眼,怕的就是遇到“阴灯引魂”,把人活活困死在墓室地宫里。
人的尸骸就算腐烂,但气味绝对不同于其他动植物所生成的气味,盗墓之中的“闻”其实就是辨别尸气的法门了。
这里的“灯气”比较浓浊,火柴发出的红黄蓝三色外焰有一股透明形似玻璃罩的光环,示意里面有“灯气”,再通过偷天行脉中最诡异的“闉1鬼浮屠”就可确定里面的“灯气”存在。(1注:闉yin,阴平声,有阻隔的意思,“闉鬼浮屠”本书不做详细介绍)
建国看我布置了半天,终于开口问话:“默默,里面可以进去吗,我打头阵!”
我把火柴摇熄,喘了一口气说道:“可以进去,里面应该是冥喾的老窝!”
尚子听我这么一说,又给了她思考的余地,过得几秒钟她才说道:“默默,你是说里面有很多骷髅?”
我点头称是:“里面灯气很重,估计前面透过腐土得出的腐气判断出有万人坑,估计就是这里!”
葫芦毫不忌讳:“怕什么,骷髅又不会害人,进去再说!”葫芦边说边整理了一下装备,先把枪背到身后,单提了砍刀,脑袋一扎就钻进窟窿之中。建国和尚子紧接在后,我断后。
这窟窿洞直径可能也就五十公分,我们刚好可以过去,里面很干燥,我们爬行还能激起灰尘沫子,呛了一口鼻的灰,肺管生疼。
我小心倾听可能发出的声音,爬了数米后确定没有其他的声音,朝前面喊话:“葫芦,出窟窿口别往前走,等等我们!”
“放心吧,行军打仗我比你行,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爬了四五分钟,传来葫芦的声音:“默默,出来了,这空间够大的……”
我们加紧爬行的速度,一分钟后我们就鱼贯爬出了窟窿洞,建国拍亮一根冷光管举在头顶,荧光并不能把整个山洞照亮,就算葫芦他们三人的头灯加上我胸口挂着的手电筒也没能让我们把山洞观个全貌。尚子从挎包里搜出一枚冷焰火,丢了出去……
尚子丢出的冷焰火还在硕大的山洞半空之中盘旋往下落,没落到底下,我们早已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得全滚了下去。
从窟窿洞里出来是一座墓穴,那窟窿洞应该是盗洞。我们爬进了一出墓穴地宫。我们看到的是倒斗状的山洞岩体,很像西汉时期的墓葬形式,只是这墓穴太大了,周围的斜坡上满是白花花的尸骸骷髅,毫无规则地把斜坡上的泥沙岩石盖了个干净。
我们看到这些肯定吓了一跳,还好坡不算陡峭,我们摔下去之后只是随着斜坡上的骷髅骸骨一起滚到了墓室底部,全身上下盖满了人兽的骸骨骷髅。
从骷髅堆里爬起身子,我们身上所能照明的东西全用上,我们方能把整个墓室看了个清楚。这里不是主室,是祭祀坑,满堆的骷髅白骨,足有两三千俱,不过人的尸骸很少,大部分是牲畜和野兽的骸骨。
山洞顶部对应下方的倒斗状墓穴,上面细长的石锥林立,上面还有不少的盘结的怪藤,一看便知是在前洞里的龙骨藤。龙骨藤此时垂下无数的形如垂絮的藤芽。
藤芽成半白半红的柳絮状,还能借我们的头灯光发出红白相间的彩色光环,抬头看得长了,仿佛这些光点成了漫天的星星,正闪烁发光。
葫芦和建国算是老手了,看到此番景象也并不急着去找寻宝贝,先在四周来了一遍仔细的搜查,看有没有潜藏于暗处的危险。尚子却一脸的欣喜,似乎这数量巨大,把整个坑埏都掩盖严实的白骨骷髅都不能让她有稍微的敬畏。
过了几分钟建国回来和我报告情况:“默默,这里没有什么危险,这些骷髅就是冥喾的收藏品了吧,够壮阔够说摹D憧矗拿嫘逼拢怪备叨仍谖迕鬃笥遥倍65°,离山洞顶部还有将近十三米的落差,这应该是还没有完工的山洞墓葬,斗都没盖上封土堆!”
我把我的观点说了出来:这里应该是废弃的墓穴,当做祭祀坑用了,在东南方向应该还有主室。
葫芦踩着地上的腐骨骷髅赶了上来:“默默,东南方向有一条平整的壁巷甬道,深的没边了,你过来看看!”
我们三人赶到东南角,便见一条幽深鬼阴森森的一条壁巷,这壁巷甬道宽仅有两米左右,抬头一看,那高度怕有三五十米,像是一条壮阔的大厅走廊。很奇怪的是这条壁巷都很平整,四壁曾经应该经过打磨,地上甚至都没有碎石泥土铺在上面,显得空旷整洁。
这就奇怪了,这么大的壁巷甬道是如何形成的,其工程量太大,帝王将相都没有能力修筑这么壮阔的陵寝,还有被挖凿的石块泥土又搬运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尚子说过,在这一带在数万年前曾经发生过地址移动,山洞是裂岩形成的,加上地下水脉冲刷,形成如此山洞并不无可能。古人肯定发现了这么幽深的山洞,继而在洞内修凿陵墓,工程量不算大,也就不存在要搬运那么多的山石泥沙了。只要稍微把不平整的山石打磨,十几个人十年之内就可以完成。
随即我想到崶宇玄圣封禅世尊地藏的历史,那场为了夺取羊皮灯笼,饬乩镇尸铜铃和留卷《灭棺盗尸卷》的战争不是在九嶷山,应该就在这里才对,另外的一处在西藏昆仑山腹地的某处山洞之中,九嶷山之战是假的,这里很多尸骸应该就是当年崶宇玄圣夺宝时死去的人,牧严墓肯定就葬在这三洞内。我这一推论并没有说给葫芦他们三人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恐慌。这么说的话,这里打磨壁墙的可能就是盗墓贼。
我竖起胸口的手电筒往里面照,从山洞顶上滴答滴答落下水珠子,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在壁巷甬道入口的两侧有两扇石门画像。这画像很传神,就似真的石门一样,在左或者在右观看,两扇门是关着的,当站立正中心位置时门才是开着的。
建国和葫芦已经发现石门门板上的彩画浮雕,示意我向后面看看尚子。我扭头看看尚子的样子,有看看门板上所绘画的画像,不正是尚子吗?
我指指拱门的顶部,上面站着两尊石像,这石像高有七八米,雕刻得极其精美,表情传神就似活人,为妙微笑的石像足可以让我们全身凉飕飕一片,左面的石像肩膀上独脚站着一只三足蟾蜍,右侧石像肩膀上趴着一只待扑的蝙蝠石像,只是右侧的石像形体敦厚,显然是个胖子。
我们三人同时哎哟一声,惊惧得一同跌倒在地,在白骨骷髅堆里滚了两圈才抖着两爪子站立起来。
尚子发现我们动作有失,小跑上来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尚子很快就发现了门板上的壁画和头顶上的两尊石像,惊诧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完了,默默,这石像好像是我啊,就少了一只蝙蝠而已,你看看左边那石像,和建国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那三足小蛤蟆还在,门板上就是仙女一般的月莹小妹,我说老默,这里没有你……”葫芦说话的声音明显轻抖,似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建国却很冷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里会有我们三人的雕像和壁画,怎么又没有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