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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长身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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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羽青笑起来。“放心吧。虽然是汽车旅馆,可是安全保密是第一的。我出去了,我带着钥匙,回来会自己开门的。”
“你要快点回来。”依诺追到门口叮嘱。
“知道了。”
依诺打量着房间又傻笑起来。姐姐离开以后,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商羽青不再拒绝她于千里之外了。
“真好!”依诺忘形地转了两圈才去洗澡。
依诺洗完澡出来商羽青还没回来,她不习惯用吹风机吹头发,就坐在空调下边用毛巾擦。头发都快干了她才听见开门声。看见商羽青进来,依诺看着他不由笑出声来。
“你好慢。”她有些撒娇地抱怨着,过去把门关上。
“还抱怨。”商羽青放下东西回身弹了下依诺的鼻子,“能买到就不错了,快吃吧。”
“怎么只有一份?你的呢?”
“只剩最后一碗了。快吃!面一会儿该糊了。”
“那我们一起吃吧。”依诺把面拿出来,“好大一碗哦,够我们两人吃了。”
两人分吃完了一碗面,依诺收拾吃剩的,商羽青去洗澡。待商羽青洗完出来,依诺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摇了摇头,走过去轻轻地把她抱起来准备放到床上去,依诺揉着眼睛醒来了。任由商羽青把她放到床上,看商羽青给她盖好被子后就准备离开,依诺疑惑地拉住他的手。
“你还要去哪儿吗?”
商羽青制止住依诺欲起来的身子,“你睡。我睡沙发。”
听他一说,依诺已全醒了。
“干嘛要睡沙发?你那么高,明天醒来你一定会全身酸痛的。”
“那我要睡哪儿?”商羽青莫测高深地反问她。
“睡床啊。”依诺理所当然地答。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商羽青慢条斯理地轻问。“我睡床,你也睡床,你不明白那会发生什么事吗?”
“什么?”依诺傻傻地问,两眼无辜地看着他。
商羽青呻吟一声,蓦而一把把依诺压在床上,倾身吻住了她。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轻柔的吻,这个吻带着粗暴的疼痛,猛烈得像要烧尽所有。在理智迷失的前一秒,依诺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些什么。一般在家教严格的家庭长大的孩子对这种事都是无知的,依诺便是如此。虽然背着父母偶尔的出入酒吧那种场所,可一直被商羽青保护得很好,可是在这样的气氛下,电视里的暧昧画面一下子就浮上了脑海,可她并未因此觉得害怕。
在依诺窒息前商羽青才放开她。唇还是抵着依诺的唇,粗重的喘息喷洒在依诺的脸上,“现在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吗?”
同样喘息不止的依诺定定地看着他,在商羽青准备起身离开时开口,“我能相信你吗?”
商羽青笑了:“我值得你相信吗?”
依诺也笑了。双手缠上他的颈项,主动地吻住了他,一秒之后退开点头,“值得!”
“我爱你!我的天使,我爱你!”商羽青在依诺耳边深情地低语。
“我也爱你。商羽青,我爱你!”在商羽青怀里,依诺给了他同等的柔情。
再次相触的唇,是温柔缠绵,是怜惜爱慕。在商羽青缠绵的爱语声中,依诺把最纯洁的自己交给了他,无怨无悔地放任自己投入到商羽青带给她的激情里……
毫无预兆的,在高考前一周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商羽青就这样消失了。依诺忘了高考,发了疯一般的寻找他,城西的酒吧城南的教堂,依诺找遍了商羽青能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没有他的踪影。高考当天的清晨,依诺茫然地走在无人的街头,和以往的无数天一样,徒劳的寻找着商羽青。蓦地从身后探出一只手扯住她,依诺踉跄着停住,“依诺,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疲惫,我们都只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已。”忧伤的声音换住了她又要前行的脚步,失神地转身,在她面前的是并没有多少交集的班长,以及……以及满面愁容的父母。依诺怔怔地看着,蓦而放声大哭了起来……
依诺清晰地记得,考她最拿手的的理综时她的手在发抖,考完英语后她哭倒在妈妈的怀里说不出话来。之后,由于严重的贫血和营养不足,她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高考的成绩父母并没有告诉她,他们只是说没有关系,全都过去了。出院后,她一头扎进了法语的世界里,再没提过商羽青。十月中旬,她在父亲的陪同下登上了飞往另一个国度的航班,从踏进机场到登上飞机,依诺一次也没有回头。
父亲给依诺把学校报到的一切事宜都办好了才启程回国,可不过几日,依诺也匆匆回了国。因为母亲来机场接父亲回家,在高速路上,他们的车和一辆沙石车相撞,父母两人当场死亡。
父母的葬礼是爸妈的好友刘叔叔一手操办的。葬礼过后,依诺婉拒了刘叔叔执意照顾她的好意。
“谢谢叔叔!我马上就十八岁了,我已经长大了,我能照顾自己的。”
“……”看着眼前才经历了大变的女孩,他作为一个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那……你还住在这里吗?要不要叔叔给你换间房子?”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住一幢刚失去了父母的房子,实在太寂寞冷清了。
依诺环视了一眼空荡的房子,点了点头:“房子要小一点的,要有院子,最好附近有教堂。”
“教堂?那应该在郊区,会不会不方便呢?”
“没关系的。如果可以,我想住在城南。”
“好。叔叔会给你安排好。你先休息几天,然后去上课。是我学校的艺术系,我知道你有绘画天分。”
“可是叔叔,我不……”
刘叔叔抬手不让依诺说下去:“你父母不在了,照顾你是叔叔的责任,按叔叔的意思原是要你继续在法国念下去,你执意不去叔叔依你了,可无论如何书还得念。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父母。”
“可是,我的高考成绩……”依诺能猜出自己的高考成绩,虽说叔叔是学校的校长兼董事,可这样……
“我安排你念的是艺术系,先不说叔叔有权利决定,况且叔叔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有怎样的天分。”
“嗯。谢谢叔叔。”
顾虑到刘叔叔的立场,依诺画了一幅作品交给刘叔叔,以作为特长考试,虽然刘叔叔说不用,可依诺坚持待所有的董事认可了她才会去学校报到。
依诺画的是希腊神话中的爱神厄洛斯,依诺笔下的厄洛斯站在悬崖上,拽地的长发被风高高吹起,褴褛的长裙遮不住白皙的长腿,一只脚已在悬崖外,欲坠不坠,忧伤的眼看着黄昏的夕阳,一滴泪垂挂在尖尖的下巴上,映着夕阳闪烁着光芒。
这幅画征服了所有的董事,画被挂放在图书馆的大厅内,整个艺术系被这幅没有名字的画震惊了,还有别的科系的同学慕名而来。幸而依诺坚持没有署名,可这反而更引起了人们的好奇。依诺从画前经过,看画的人群寂静无声,走在校园里听到的也是同学们在讨论着画。
“虽然我对画一窍不通,可看着它我好想流泪。”
“是啊。它真的是美得惊心动魄。有飞蛾扑火的悲壮,有折翼候鸟的迷茫。是谁画的呢?厄洛斯不是爱神吗?是不是画的人失去了爱,所以画里才全是悲伤和绝望呢。真的是美得叫人掉眼泪呢。”
“你们女生啊,总是悲春伤秋的,动不动就感怀什么的。”
“你找死啊杨白,说我们呢,刚才是谁在那偷偷擦眼泪的?”
“我……我才没有呢。”
“切!骗鬼呢。”
依诺摇摇头走开。
画挂了两个星期不得不取了下来,因为竟有人出高价想收藏,依诺拒绝了,她把画送给了刘叔叔。画虽取下了,可关于画的传闻却从未断过,至少依诺在学校的四年常有学弟学妹向她打听那幅画,依诺总是摇头。
“学姐真的不知道吗?好多有幸见过那画的人都说好美好美呢,好可惜哦。”
有许多系上的同学也曾复制过,可总也画不出那种凄凉悲壮的意境,对于那幅画就更难忘了。他们转而开始寻找画的作者,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依诺明白是刘叔叔压下了。
毕业之后她拒绝了刘叔叔让她留校任教的好意,在家附近找到了一份在幼儿园教美术的工作,虽然薪水不多,可当初刘叔叔帮她卖掉了老房子又买现在住的房子,还剩一笔差价钱,她过得还好。
周末,她会去墓园陪姐姐和爸妈。有时候聊天,有时候只是静静的陪他们坐会儿。也经常去教堂帮忙,蕾莎修女老了,可还和以前一样慈祥和蔼。她养成了在教堂前的台阶上听暮鼓晨钟,看日升日落的习惯。偶尔她会把画具般到教堂前的台阶上,在夕阳笼罩的清辉里画画。
有时她会独自去城西的酒吧坐一会儿。漂亮的老板娘早已不在了,酒吧的新老板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子,同样很漂亮风趣,只是不再是依诺熟悉的那个爱打趣她的老板娘了。酒吧不再有她喜欢喝的可可加牛奶,依诺只是点一杯酒,并不喝,静静的坐一会儿便走。
一次,依诺去的时候酒吧才开门,只有年轻的老板娘一个人。依诺照例点了一杯酒。不一会儿老板娘也在她身边坐下,并把一样东西递给她,依诺打开看是一张喜帖。
“给我的?”依诺不解,她虽然常来酒吧,可和老板娘充其量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嗯。我的。希望你能来。”
“为什么?”依诺讷讷地问。
老板娘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笑着开口:“你不记得我了吗?”见依诺还是一脸茫然,似有些诧异,可想了一会儿也释然了:“也是。当年你很少来,来了也是独自坐在吧台边,当然不可能知道我了。我是当年总给商羽青献玫瑰花的女孩子。”
依诺恍然大悟,当年的老板娘的确跟她说过有个女孩给商羽青送玫瑰。
“想起来了?”老板娘笑起来:“真是的,当年你可是我的情敌呢。那你一定不知道我曾跟踪过你吧。”
“……”跟踪她?
老板娘喝了口酒:“本城和商家齐名的李家,你不陌生吧,我是李贤的女儿。李家和商家是世交,只是我一直在国外陪我姑姑,十六岁的我第一次见到商羽青就喜欢他了,可他总不理睬我,却跟你走得那么近。我好嫉妒。”
“你……”
“跟踪你越久我知道得也越多。我想方设法的想打破你们之间的那种默契和亲密,却总是没能成功。”
“我……”
“你想说你不知道是吗?你怎么可能知道呢,你不知道他有多保护你。他因为我跟踪你而去警告我呢。”她叹了口气:“后来,商家出了那样的大事,商羽青也不见了。我看你像发了疯般找他,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后来商家父母移民,我们家和商家也断了联系。你知道我为什么顶下这间酒吧吗?”
依诺摇头。
“因为这是我离他最近的地方。一过好几年了,在这里我怀念着他,可是后来我终于明白,我对商羽青不过是一种对偶像的喜欢,他是我少女心里最美的一个影像。我现在知道了什么是真实,我要结婚了。”
依诺看着她,听她说着与她有关的她不知到的过去,却茫然得找不到出口。
“依诺,这些年我们虽说不上熟识,可是对你我也有一定的了解。你不觉得这些年你一直在做梦吗,这个梦与商羽青有关,于是你一直不愿意醒来。”
“做梦?”
“是啊。”她悠然轻叹:“来这个酒吧里的许多女孩都是冲商羽青来的,并不是真的爱他,只是怀念故去的岁月,怀念曾经的偶像,怀念自己的青春年少。当年舞台上脆弱美丽的少年商羽青,有多少女孩做着与他有关的梦。可是我们都明白什么是真实,所以从梦中醒来了,只有你沉睡梦中不曾清醒。”
“……是吗?这十年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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