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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至毒红颜-第44章

小说: 至毒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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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歌用眼角扫了她一眼,一只手伸出,苒儿立即上前扶住,她低着头一副温柔娴静的样子。

迈入堂中,满室全被一人照亮,仙人气息如兰似麝弥漫着。

我愤恨地瞪着他,而他的视线也扫过我,是我看错了吗?他眼中分明带着浅浅的笑意。

“见过帝师。”倾歌摇摇晃晃地行礼。

帝师宫雅泽双手前伸作出虚扶的样子,“不必”

倾歌优雅地起身,侧着身子对苒儿道:“你退下吧。”

苒儿垂下头,默默退下。

倾歌朝着帝师浅浅一笑,“麻烦您了。”

宫雅泽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冰蓝色的眸子越发的冰寒。

她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帝师盛名早有耳闻,亦心向往之。”

冷情冷心的神色摆在帝师的脸上,“何事?”

倾歌面色一僵,笑容又随即展开,“天下有何事可以瞒过您呢?”

宫雅泽半垂着眼帘,思虑良久,倾歌脸上得意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有!”

倾歌的眼睛一瞬瞪大,似乎不可置信他居然会回答。

而我也呆愣住了,因为我看见他在说那个字之前向我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

天下间可以瞒过他的……难道是我?是我?我!

“帝师可否帮小女呢?”带着清浅的不露痕迹的笑容,倾歌慢慢凑近了他,我的心霎时一紧。

宫雅泽却在她要靠过来的时候侧身一闪,避了过去。

“帝师?”娇娇柔柔地呼唤。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乃天命所归,不需吾等俗人为助。”

似乎第一次听见他说了这么多话,我和倾歌都有一瞬的失神,原来他的声音可以这样好听,说越多的话声音越是柔软,冰山化为冰水慰贴着胸口。

“您,您的意思是?”倾歌激动的不能自已。

“你太过心急,需知多行不义必自毙!”严肃地说教,倾歌却是不甚在乎。

“那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早已将我遗弃,那我便成魔好了!”

坚定而又自负的话语响彻室内,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她是如此的可怕,她从不可怜……






第54章 番外  
沁香染碧空
回首当年嗅青梅,竹马而来笑倾城。阳光欲熏风欲染,清风依裙云依裳。不悔当年一时见,只恨吾身病久缠。无奈叹月月怀怨,淡淡垂眸眸隐心。犹记喜堂红烛暖,暖心提笔画眉时。莺燕相啼愿长久,环佩空鸣盼不离。战火一朝起西陲,半壁江山尽云散。自知命数已难长,卿应独去觅归处。金盏掷地红染衣,同死同穴又何妨。长叹卿固如顽石,今夜被俘痛汝苦。望尽西山日暮地,看罢天水彼岸花。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朱颜改尽国不在,独留病身为何用。但愿来生重相聚,再续今生未了缘。遥闻柝声夜三更,皎月半轮似清眸。又忆当年少小事,叹尽今朝事无常。冀以来生为花簪,沁香染襟共白头。

月下笙歌散
今夕是何夕,遥望牵牛星。今日是何日,独坐倾花池。风月又雾霁,草木且芳华。由来同一梦,休笑良人痴。看尽局中棋,历经天地殇。欲与执手看,同枕殊梦归。妹嗅青梅枝,郎乘竹马来。偶遇另一鞍,此中多心酸。为何离我去,随他入离宫。踏碎山河间,收归囊中有。辗转独念念,徘徊何思思。不顾朝中礼,誓娶伊人归。红烛帐中冷,人归魂不归。为得伊人顾,甘为代代臣。为得回眸笑,愿为世世奴。如今月下歌,尔可得闻之。声声杜鹃血,音音鲛人泪。望月人已痴,笙歌散池中。惊散波光碎,如梦不无痕。

日月数茴芳
日数,月亦数;朝恨,暮也恨。可摘日月,可探珍珠,唯独人心不可夺。哀哀数久,抑抑日久。天下人曰朕心不可测,独伊人之心可测?心想,事不成;空挂,费心神。恨不能横抽剑来断,恨不能纵刀来劈。数年前之因,因果循环果难寻。呜呼,哀哉。心比黄莲苦,恨也无人知。白发原来愁雪,春酒哪堪痛饮。天下一朝眉眼间,倾覆家国人尔心,是朕?是卿?天下第一痴傻之人,朕当之而无愧,亦或无悔矣。

倾城飞歌
倾城亦倾国,害人终害己。时事叹无踪,世事恨无常。早知今日事,何必为当初。欲哭早无泪,何须泪轻弹。染湿衣裳无人怜,寂寞窗前冷。伏案画圈圈,人生如圈因果环。一成,一败,势起,权失。人生在世不可算,叹也,不悲也,哀也,不恨也。细数故去日,犹忆旧时人。却听离歌起,碎了一池波。








第55章 毒滥

“唉——”倾歌斜倚美人榻,无聊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月帝应该在前往秋狩的路上了吧,可惜最近倾歌不小心受了风寒无法伴驾,临别时倾歌不舍地拉扯着月茴的袖子,月帝却是一脸的不耐和不信。

“娘娘”苒儿俯身请安,递上一盘菊花糕。

倾歌皱着眉摇了摇头。

苒儿平静地低下头,好似关心地询问:“娘娘需不需要出去走走?”

倾歌眉梢一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也好,为本宫更衣。”

“是”

她依旧低着头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初秋的温度明明应该降下来,却总是反复,早晚与中午的温差极大,这就是所谓的秋老虎吧!

倾歌没有走几步就渗了一头的虚汗。

“扶本宫到一旁坐坐。”

“是”苒儿低眉顺眼地扶着倾歌向不远处的亭子移去。

靠近些,却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亭子中,倾歌的脚步一顿。

“娘娘?”

倾歌柔媚一笑,“无妨”说罢,便带着苒儿向着亭子中她没见过几面却让人印象深刻的女人走去。

亭中的女人依旧是不变的冰冷的模样,不,应该说是比以前更少了人气,仿佛油尽灯枯,灵魂早已飘散,所留下的仅仅是一个躯体罢了。

倾歌柔媚和美地微笑,“见过贤妃娘娘。”

泛着冰冷色泽的指尖划过白瓷茶盅,贤妃头也没抬,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请安声。

倾歌的头微微下垂,半落的眼帘遮住眸中神色。

轻轻托起杯身,送到嘴边,从略略发白的唇间送出一口气,动作清冷至极,人已跳出三界外,早就不在五行中。

乖巧的苒儿更为乖巧地跪在她的身后,身子匐得很低,低到了尘埃。

疏淡的梨花素纹裙惨白如雪,如此不吉利的颜色她却坚持穿着,到底是为了谁?

等到茶已喝尽,贤妃稳稳放下茶盅,用素帕细细擦拭自己的手指,又整了一下自己的服饰,待一切都忙完后,好似才想起还有人正等着她的回话呢?

疏离清凉的眸光一触即离,但其中没有毫掩饰的赤裸裸的丝厌恶与仇恨却是那样的分明,贤妃冷淡道:“叶修容,多礼了,起吧。”

这时,苒儿才敢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半个身子都麻掉的倾歌。

倾歌眼眸微眯,亲切地弯起一道温柔地弧度,“哪里,臣妾不知礼数让贤妃见笑了。”

白贤妃握着素帕的手指收紧……

“一直想去看望贤妃娘娘,可是臣妾身体不适以致误了请安,还望贤妃娘娘莫要责怪。”守礼地垂着头,倾歌作出一副不懂事的新人姿态。

贤妃却把极淡极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可曾记得本宫说过的话?”

倾歌不动神色地轻皱了一下眉头,却又极为迅速地碾平,轻缓道:“不知娘娘指的是那一句话?”

贤妃目光蓦然狠戾,倾歌却是十分轻松地笑了。

“你笑什么?”

倾歌摇了摇头,“笑自己终于捉住线头了。”

贤妃对她的话感到费解,却并没有深究。

“你不该活着!”

微笑依然挂在唇角,世间微笑依然挂在唇角,世间已无令她畏缩不前的东西了。

沁染……月笙……

一阵阵揪心的疼痛,究竟是她的还是我的?

“是啊……”倾歌抬起头与贤妃对视着,清澈如水的眸中搅荡着无数陷阱漩涡,“我早在泽国被灭之时就该死去了……”

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贤妃的表情,声音似乎带着魔鬼的愉悦——因罪恶而欢喜,因伤害而爽快,“可是当时是谁不让我死呢?是谁无论如何也要救我呢?呵,是谁啊?贤妃娘娘您可知道。”

苍白的手背暴起一条条青色的血脉,贤妃的目光中居然带着点点嗜血的红。

倾歌无声一笑,却是无端的让人倍觉苍凉。

贤妃伸手用素帕轻轻拭了拭自己唇角,冰冷狠戾的话语宛若银瓶炸裂而出,“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本宫倒要看看你还可以嚣张多久?”

“臣妾嚣张吗?只不过是臣妾拼命想要挤进去的地方却是你做梦都想要逃出的,而臣妾摆脱的人又是你去而不得的。”

“哐——”薄胚的白瓷茶盅被摔落在地。

倾歌微微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贤妃白裳,白裳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泛着冷光的唇颤抖着,想要抑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指纤纤温柔地抚过自己的发髻,她昂着头像是永远不会失败的常胜将军,目光凌烈而嘲弄。

“你懂什么!”贤妃指着倾歌大声地咆哮着,“你,下,贱!你怎么配得上他,是你害了他……是你……都是你……你这个贱人!

“哐哐——”桌子上的茶壶果盘全被疯狂的贤妃扫落于地。

“哼——”倾歌嘴角带着冷笑,“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是天朝欠我的,是他们月家人欠我!”

指着倾歌的手指仍然不住地抖动,寒冷如冰的眼眸却是溢满了泪水,“他是无辜的!他那么爱你,你……你……你居然如此辜负他!”

倾歌眼眸半眯,“……我也不想……”声音清淡而恍若呢喃。

“而且你居然如此不要脸背着他却勾搭圣上,叶倾歌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干的是什么!”

“我很冷静也很清醒。”倾歌轻柔一笑,缓缓靠近她,“我更知道我要干什么,我要得到什么。”

泪珠大滴大滴地滚落,染在地面上,湿了一片。

“贤妃娘娘”倾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也没有资格来指责我,难道你不也是同时觊觎着他们两个吗?或者,你比我更为可耻,居然勾引你的儿子,呵,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裳呼吸一滞,面色青灰,倾歌冷笑一声,刚要开口突然听见远处传来……

“母妃,母妃——”清亮的童音脆脆的响起。

富有深意的笑容挂在倾歌那张看上去柔如风清若水的面容之上,柔柔道:“您今日不带任何宫女太监来此不过是给臣妾一个下马威罢了,不过你还不够这个资格,你的儿子要来了,你怎么对得起他?告诉他你爱上并觊觎着他的二哥?哈哈——”倾歌仰着头略带张狂的大笑,眼角瞥到亭外苒儿拦着五皇子月竽的场面。

“叶倾歌,你……”贤妃气结。

倾歌却并不在意她,而是朝着苒儿挥了挥手,苒儿停下对月竽的阻拦。

倾歌面上含笑向贤妃行了一礼,“臣妾先行告退。”没有理会贤妃的回答便转身离开。

秋风乍起,罗裙裙角翩翩,她与他擦身而过,一个恍若白玉童子的男娃顿住了脚,灵动的眼眸带着些不解,带着些不满,带着些惊艳,带着些张皇,就这样看着那样一个清瘦的背影远离了视线。

“母妃!”白玉童子欢天喜地地扑了过去。

贤妃眉宇间的愁色与担忧不减,疏离地拦住月竽,皱眉道:“身为皇子,尔怎可如此玩忽背礼!”

月竽的粉嫩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贤妃的神色……

我轻轻摇头,无奈地朝着倾歌远去的方向追去。

“娘娘……”苒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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