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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奉旨毁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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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心心念念的还是女儿,朱汉钧心疼极了,「你先醒过来,没事了,她没事。」他伸手轻抚着她的额头。

月光从窗外跃进,她的面容竟如此苍白,肤色近乎透明。

蓦地,她的睫毛颤了颤,甫张开眼眸,就见到朱汉钧坐在床边,灼灼黑眸正看着她。

「终於醒来了。」他沙哑的声音道,「我怎麽了?」她的声音听来十分虚弱。

「忘了?」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脸。

她皱起柳眉,蓦地想起,苦笑道:「我刺了自己一刀。」伤口还泛疼呢,啊,感觉全回来了,愈来愈疼。

「幸好你刺得不深,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他轻轻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佳萤呢?佳萤呢?」她突然惊慌起来,要起身却也扯痛伤口,「哦——」

他连忙让她躺平,「不急,佳萤毫发无损,这会儿应该在睡呢,今早她才来到这里,守在这里就不走了,若非真打瞌睡了,还不愿回房小睡。」想到那一幕,他仍是感动的,「你这个娘当得真好,也很值得。」

听到女儿没事,梁宁松了口气,细细打量丈夫,忍着痛说笑,「我想我这个妻子当得也很值得!」

坐在床榻的他,一双黑眸布满血丝,下颚也有青色的胡碴,更甭提眼眶的两个黑轮,但看在她的眼里,还是俊美迷人。

他握住她的柔荑,「我被你吓坏了,我这一辈子就算上战场打仗,也没有这麽害怕过。」

她眼眶微红,「我也是。但我知道若不让女儿先脱险,我可能会为了保住清白之身而自尽,到时佳萤怎麽办?」

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打开来。

「娘!」朱佳萤一见到娘醒了,马上扑往床上。

幸好朱汉钧眼明手快,及时抱住她,不然,肯定撞疼妻子了,「小心你娘的伤。」

朱佳萤吐吐舌头,「对不起,娘。」

她笑着摇摇头,示意想坐起来一点,朱汉钧立即贴心的上前,替她在背後垫了几个枕头,让她能靠坐起来,好好打量女儿。

她紧紧的握住女儿的手,「你安然无恙,太好了。」

朱佳萤的眼眸闪动着沾光,哽咽道:「可是娘受伤了,还流好多血,这是太医跟我说的,他也叮咛我尽量别来吵娘,这样娘才会好得快。」

「看到你没事,娘的伤就已经好了大半了。」

她眼睛倏地一亮,「那太好了,对了,李伯伯也在外面,他也好想见见娘。」

「李大哥怎麽会来这里?」梁宁惊讶。

朱汉钧抿抿唇,「李哲伸是跟佳萤一起来的,他日前返京,知道你跟我之间发生很多事,所以,特别上芙园想见你,没想到你不在,佳萤又被安置在皇宫,觉得这很不像你的作风……我没想到,他这麽了解你。」

「李伯伯认识好几位皇族,他请他们带他进宫谈官瓷合作一事,实际是要找我,因为娘跟李伯伯是好朋友,所以,我就跟李伯伯说娘发生的事……」朱佳萤愈说愈小声。

梁宁不解的看向朱汉钧。

「这次你跟佳萤出事,生死未明,又是在京城内被掳,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也顾及日後你的清誉,皇上下令知情者都得保密,对外,则称你们母女出游散心,故不在芙园。」朱汉钧只能解释。

原来是女儿不小心告知李大哥了,她微笑的看着女儿,「李伯伯知道事情的轻重,也不会说出来的,你放心。」

朱佳萤这才宽了心,而朱汉钧再怎麽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要奴才去请人。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斯文倜傥的李哲伸撩袍就在床榻前的椅子坐下,忧心的看着面色不佳的梁宁,「你看来很不好。」

她微笑摇头,「是吗?我觉得很好,我活着,佳萤也没事,我已经很感恩。」

「你就是这样讨人喜欢,总想好的,不想坏的。」他笑道。

喜欢?!站在一旁的朱汉钧黑眸蓦地一眯。

「只是,我不过走了一趟南方,你就发生那麽多事,真的很抱歉我都没有在你身边——」李哲伸真的很心疼。

「我在她身边就够了。」朱汉钧不悦的插话。

李哲伸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再看着梁宁,「我带了很多补品来看你,但你的下堂夫很霸道,不许我进房,就连在门外瞧你一眼都不成。」他趁机控诉。

「我很谢谢你对我『妻子』的关心,但她需要休息。」朱汉钧特别强调妻子二字,表情更臭了,其实,从他的言行举止,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感受他对李哲伸的敌意与不欢迎。

这麽清楚的醋意让梁宁忍俊不住的轻笑出声,却又因为笑扯到伤口,痛得唉了一声,两个男人同时急忙上前,但朱汉钧立即瞪视另一个男人,「她是我的妻子。」

李哲伸也不畏惧,「皇上已下旨……」

「我抗旨了,再不久,皇上就会再次下旨让我两人成亲。」他已经决定要拿上回皇上应允的请求,来逼皇上让宁儿再次成为他的妻。

见两人剑拔弩张,女儿还看得津津有味,梁宁连忙开口,「呃——两位,我想休息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住在附近的客栈,明天再来看你。」李哲伸柔声说。

「明天不欢迎、後天也不欢迎。」人夫则冷冷的从牙缝间迸出话来。

见李哲伸仍然维持风度的微笑点头,这才慢条斯理的走人。

朱汉钧气得咬牙,看着都在偷笑的母女,对着妻子说:「明天他若来,你就告诉他不需要来看你了。」

「他就像我哥哥啊。」梁宁忍笑忍得好辛苦。

「连当哥哥也不成!」他霸道的说着。

终於母女俩破功,同时笑了出来,只是,梁宁笑得好痛——伤口好痛。

片刻後,朱佳萤被赶回房睡,侍从端了药碗过来,朱汉钧立即接过手,细心的吹凉了,让她能一口一口的喝下,侍从也就静静退下。

梁宁凝睇着丈夫,他的言行举止在在都表现出他有多麽在乎她,当初自制又冷漠的男人早已不复见了。

她真的好感动,即使他并没有说出我爱你,但她都感受到了。

「怎麽哭了?伤口又疼了?」他连忙将碗放到一旁,温柔的为她拭泪。

她摇摇头,笑中带泪的道:「第一次看到你打翻那麽多醋坛子,连空气都好酸哦。」

「是,我承认,我吃醋了,但那是因为你能牵动我的心魂,也只有你能敲动我不曾悸动心,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闻言,她热泪盈眶,心情激荡到说不出话来,他倾身上前,以吻吮泪。

 

第十章

在朱汉钧细心照料下,再加上皇宫补品以及李哲伸张罗而来的珍贵补药外敷内服、专心调养下,约一个月後,梁宁的伤势几乎都痊癒了,可以行动自如之後,自然也想家了。

朱汉钧在询问过太医,确定她身子已无大碍,可以承受舟车劳顿後,即启程返京。

几日後,一行人返回京城,朱汉钧一家先进宫见过皇帝,才返回靖王府。

呼,还是在家舒服!梁宁吐出满足的叹息声,而与唐子昴一个多月没见到面的女儿已经像脱缰野马,拉着当初护卫她回家的杨震及胡允中出门,去找唐子昴还有久违的玩伴们。

房间内的气氛静谧而温馨,夫妻俩躺在床上静静依偎。

「等等!王爷他们才刚回来……」

砰地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温馨的气氛顿时丕变,朱汉钧倏地从床上起身,下意识的挡在梁宁身後保护,没想到闯进来的竟是穆莎公主跟她的两名丫鬟。

「你们真是的——」穆莎斥责自己的丫鬟,再愧疚的看着朱汉钧及梁宁,「对不起,我的丫鬟因为我被挡在厅堂,一时替我感到委屈,就冲进来了。」

「王爷恕罪,奴才已经跟公主说你们刚刚才从西北游玩回来,不见任何访客,可是……」老总管更是诚惶诚恐,可怜他一把老骨头还没有穆莎的丫鬟高大粗勇,真的无法阻止啊。

穆莎的两名丫鬟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闯进屋内如入无人之境,现在却跪下来,将头垂得低低的,其中一名开口道:「冒犯了,王爷、郡主,可是我家公主已经被晾在京城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听到你们回来的消息,才急着过来。」

「你们起来,都出去吧。」朱汉钧不想听。

两人连忙起身退了出去,老总管也行礼跟着退下。

穆莎则一再的跟两人道歉,态度仍是婉约而愧疚的。

梁宁显得很无奈,如果她蛮横跋扈,她还比较知道怎麽应付,但这位美女一脸楚楚可怜,她不会对付,她看向丈夫。

「我们出去谈吧。」朱汉钧看了眼穆莎,再转向妻子道:「你休息一下。」

「可我想在这里谈,三个人都在的时候,姊姊,请你答应让我一起伺候王爷。」穆莎突然开口请求。

她变姊姊了?梁宁真是啼笑皆非,「公主,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好到能以姊妹相称。」

「可以,因为我们会共事一夫……」

「不!我们不会,因为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情感,如果会,我又何须离开王爷?」梁宁真心诚意的说着,「你对他、他对你的感情若是对等的,我就会成全,但若只是一方执拗的争取,不顾他人意愿,也恕我无法退让。」她的目光看向朱汉钧,在爱情面前,是需要勇气的,为了他,她愿意扞卫一回。

穆莎表情一变,直觉的看向朱汉钧,就见他的黑眸闪动着深情,温柔的看着梁宁,而自己似乎是多余的,她的胸口开始发疼。

朱汉钧收回了深情的目光,平静的直视着穆莎,「我们出去谈一谈。」

她想了一下,点点头,跟在他身後走出去,两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凉亭内,「我们的事,我有责任给你一个交代,是你一直不肯面对我。」朱汉钧先开了口。

「半年未见,第一次见面你就为了挽回郡主而错过,从那天起,我派人打探你们这半年来的相处,才知道你们相知相爱……」穆莎难过的看着他,「我怎麽跟你见面?就像现在,谈的不就是不在一起的事?而我一点也不想谈。」

「若你这麽想,事情永远无法解决,穆莎,我对你有很深的罪恶感,但我的心除了宁儿,谁也容不下,怎麽给你幸福?」他试着开导她。

她一脸深受伤害的样子,泪水已盈眶,「她已是你的下堂妻。」

「不,我们会再成亲的,皇上很快就会再下旨。」

「那我呢?我没有脸回蓟金去了,如果我因此伤害我自己,你不内疚吗?」她喉头紧缩。

他摇摇头,「希望你不是在威胁我,因为即使如此,我仍要很残忍的对你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对宁儿情有独钟,对你,我会恳请皇上安排宴会,让你多认识其他青年才俊、王公贵族,一定有适合……」

「我不要!」她打断他,「我父王已派特使过来,对婚事悬而未决一事表达愤怒,直言再不定下婚事,他会禁止北棠商旅进出驿路,你不担心?北棠皇帝不担心?」

他表情意外的平静,「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有应对之策,一点也不畏惧这件事了呢?」

泪水滴落,身子微微一晃,像是要跌倒似的,飞快的转身飞奔而去。

汉钧再度回到房间,天气阴沉,暮色已浓,烛台上的烛火随风摇曳,梁宁正静静的看着窗外,但视线不知落在何方。

「想什麽?」他走到她身边,拥着她。

「在欣喜自己的感情有了回应,但一想到穆莎——」顿了一下,「同是女人,她的事让我感到心烦,爱一个人怎麽这麽辛苦?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我知道。」如果可以重来,他不会再做那麽愚蠢的事,凝睇着梁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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