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爹爹-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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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小姐待我如姐妹,怎会丢下我一人。”月蝉擦了把眼泪,这些年与小姐一同长大,这情分足够她为小姐扑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你看,天都黑了。我也想她回来,我等了好久。”苏简眼前雾气弥漫,微微一笑,这一笑,月蝉愣住了,那眸中的深情痛楚,如此鲜明的传达到她的脑海中,心,渐渐揪住。
“那我们等着小姐。”
×××
天色已黑,傅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时,王府内正够筹交错,热闹非凡。当时跑的太远,脚上又受了伤,半路买了匹马才急速赶来,不知道婚礼怎么样了?若是让人知道新娘落跑,会不会破坏月痕炎国两国的情谊?
“大胆!何人敢在王府面前疾驰。”马匹被拦住,傅烟翻身下马便往里闯。
“站住!你是什么人?!”门卫用长枪指着她,喝道。
“我是清河公主!快放进去。”傅烟面色焦急,冲那人说道。
“你是清河公主?!笑话,今个公主已和王爷成亲,你是从哪里来的冒牌货?!竟敢冒充公主不想活了你?!”那侍卫嗤笑,打量了下傅烟,只觉得她浑身脏污,狼狈不堪,语气蛮横道。
“我要见你们王爷,快放我进去!”
“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见得?赶紧离开这,不然我可不客气。”推搡了下傅烟,道。
“你!”
“出什么事了?”苏瑞老远便看见门口骚动,晃悠悠走过来道。
“瑞王爷,这女子来历不明,冒充清河公主还指名说要见安王爷,小的怕她扰了喜庆,正要赶她走。”那侍卫挤出一笑道。
“冒充公主?好大的胆子。”苏瑞皱起眉,看向那女子道。
“我没有冒充,你让苏简出来,他一见我便知是真是假了。”傅烟皱起眉,怎么回事?难道有人顶了她的身份跟苏简成亲了?可是若是顶替,苏简怎会不知道,难道是。。。想到这个可能,傅烟眉头一跳。
“五弟正在洞房花烛,他怎会连自己的新娘都认不出,姑娘若是编也编的像样些,来人,把她给我赶远些。”瑞王冷下眼,拂了拂衣袖,道。
“是。”侍卫抱拳,便开始推搡傅烟。
“你放开我!”傅烟挣开那人,喊道。
苏简一直站在暗处看着,刚才有人禀报他还不信,只是此时,他一说不清心中是悲是喜。
“外面何人闹事?”
“五弟,你怎么出来了?”瑞王看向苏简,道。
“听闻外面有骚动,便出来看看。”
“就是这女子说自己是清河公主,我已命人赶走她,不用在意。”瑞王随手指了指傅烟,道。
“苏简,是我。”傅烟看到苏简时,不禁笑开,道。
苏简一手背在身后,那双如看路人的眼让傅烟笑意淡去。
“哦?你是何人?”
“苏。。”
“大胆刁民!本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今是本王大婚,不宜见血腥,你还是快些走,我就不追究了。”苏简眉眼冷淡,眸中不见一丝情绪。
“苏简,我是傅烟,你怎会不认识我?”傅烟似受了打击,往后踉跄几步,道。
“我自是识得我夫人,可不是你。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苏简走上前几步,眼眸中的深沉似墨般浓黑,眉宇间的冷酷让傅烟呼吸渐缓。
“苏简,你知我不是故意跑的,现在我回来了,你不生气好不好?”傅烟强牵起一笑,伸手牵住他的衣角,像曾经一样,软言道,她知道,苏简最受不得这套。
苏简抓住傅烟的手腕,力气奇大,将她的手移开,忽而一笑,凑到傅烟耳边道。
“你既已走,便在我心中已死。”
傅烟眼前凝聚着水雾,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身子微微颤抖,手腕传来的力气足以留下青紫的指印,可是再痛也不及心里痛。
“来人啊,还等着做什么?!轰走!”苏简甩开衣袖,幕的转身,喝道。
“是!”得到命令,几个侍卫相视一眼,便上前架住女子,女子面容苍白,竟没反抗,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
“五弟,你怎么了?”瑞王见苏简眼眸微红,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没事,三哥还是再吃些喝些吧,太子他们该等急了。”挥了挥手,苏简道。
“那你快去陪着弟妹,新婚之夜,这么跑出来不好。”
“三哥教训的是,我这就去。”笑了笑,苏简道。
“嗯。”瑞王点点头,便兀自离去。
苏简一路回房,每一步缓而平。月蝉坐在屋内见他立刻起身道。
“小姐呢?小姐怎么没跟你一起?”
“她被我轰走了。”
“为什么?!我说小姐会回来的,如今她回来你该高兴不是?为什么要赶走她?!为什么?!”月蝉瞪大眼,跑上前怒道。
“如今谁都知道我与清河公主成婚,她此刻出现,对
炎国,月痕都不利。”
“这都是借口,你若真心喜欢小姐,肯定会找好理由应对,如今这样又算什么?”
“真心喜欢?你可知我喜欢了多久?你什么也不知道。”苏简坐在桌旁,喝了口酒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辜负了小姐,我已没有脸面见她。”说罢,月蝉捂上脸啜泣。
“来,过来喝一杯。”苏简示意月蝉坐下。月蝉坐下后,兀自喝了一杯。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有些晕乎,月蝉点点头道。
“很久以前,这天下分神仙妖魔鬼冥人界,一条修行刚满千年的蛇妖离家出走,一路游历到一座神山。山上啊一个小丫头,那丫头长得极美,笑起来还有个梨涡,第一次见她她便在树上打盹。。”苏简笑的温柔,想起了最初的相见。
“四周杏花满布,不一会下起了小雨,蛇妖怕惊醒梦中人便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雨水,谁知那丫头睁开眼第一句,竟是‘你看上去很好吃,让我咬你一口好不好?’。”苏简学着那时烟罗的语气,道。月蝉听着,不禁笑了。
“这丫头说话好奇怪。”
“是很奇怪,怕是几天没吃饭,饿坏她了。”想起那时,烟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停的咽口水,也难怪当初他为蛇身,天生有种奇异的香,让她心生食欲也是自然。
“接。。接着说。”月蝉喝的多了,打了个嗝,道。
“后来他们便认识了,朝夕相处三月,她爹爹出关,她便带着蛇妖去见了她爹,不想他爹一眼看穿蛇妖身份,便将他丢在神山之外,与那丫头再见,已是三年之久,可惜。。那时她已不认得他了。”苏简陷入回忆,一下下饮着酒,许是醉了。
“后来发生了好多事,蛇妖弑兄夺位成了妖王,为提高功力修炼禁术,为了救她元气大伤,最后噬魂崖底与鬼蟒同归于尽,临死将妖丹奉上。”
“好。。好痴情的蛇妖。。要是我。。也有人这么对我。。我管他是人是妖。我都嫁了。”月蝉拍了拍桌子,喊道。
“蛇妖用天地之精气重塑一缕魂魄,慢慢修养,终得完魂,换得一世为人的机会,只为与她携手白头,只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不是自己的,终究强留不得。”末了,苏简笑的凄然,又饮下一口。
“怎么会。。若我是那。。女子。。肯定一千个一万个。。留下来。”月蝉半睁眼,看见了苏简的笑容,呼吸微微一滞道。
“可是终归,你不是她。”苏简说这话时,眼神清明,唇边的笑,让月蝉看得痴了。
“你可知这是什么?”说罢,从袖中掏出一花,蓝色的花瓣像极了眼泪。
“好漂亮。。好香。。”
“此花名幽梦,本为蓝白两色,白色已被她服下,这蓝瓣,本该是临死之前吃的。。”苏简看着手中的花,轻声道。
“这么不吉利?”月蝉盯着那花,道。
“呵,此花可造梦,你今生无法实现的夙愿,可以在梦中一一实现。”
“可是,那终归是梦境。”月蝉有些清醒,看着眼前的男子道。
“月蝉,你可知。。一个人生无可恋的活着,倒不如一场梦来的痛快,至少在梦中,他是幸福的。”
月蝉愣在原地,耳边久久的回响着这句话,在梦中,也是幸福,一个人究竟是执念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决绝?王爷,难道。。
“这房间够偏僻。”莫名的,苏简说了一句。再抬首时,他将地上的烛火扫落。
“啊!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月蝉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想也没想拿起酒去扑火,结果火势更猛。
“我在床边放了些银两,你拿着,快离开这,永远不要回来。”苏简兀自喝着酒,道。
“王爷,难道你早就有次打算?”月蝉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四周的火苗越窜越高,热浪迎面。
“快走!”苏简低喝一声。
月蝉看了男人良久,泪水如断线的珠子,然后又坐回座位上。
“你怎么不走?”苏简惊诧。
“王爷若在新婚之夜死去,外人定会怀疑到公主头上,到时候伤了月痕与炎国的和气,引发战争,岂不是我的过错?我月蝉贱命一条,得亏公主庇佑才开开心心的活到至今,对公主无以为报,如今这条命,能免了一场战争,我也算是不枉此生。再说,王爷一个人死,黄泉路上岂不是太孤单了?若是有月蝉作陪,就不会那么寂寞了。你说,是不是?”眼前雾气愈浓,月蝉端起酒盏冲苏简道。
“没想到。。最后陪我死的人,竟然是你。。”苏简怔住,喃喃道。
“你我好歹也拜过天地,也算夫妻一场,喝一盏交杯如何?”说罢,举起酒杯道。
“王爷不嫌弃,奴婢自当遵从。”月蝉端起酒杯,笑开。这一生她嫁了一次,又喝了交杯,虽是最后一次,但也是怀念的。
两只手臂交缠,饮下。火势逐渐浓烈,将两人身影掩住,弄浓烟刺鼻。苏简摘下那蓝花,分了一半给她。
“祝你做个好梦。”
入口是冰凉的,苏简迷蒙间,似乎看见不远处一片山青水绿,大片淡紫色的小花中站着一女子,遗世独立,那女子一身白衣,盈盈转身,笑容明媚的朝他走来。
“臭花瞳!现在才来,这满山的野花都开了,走,我带你回我们的家。”
女子朝她伸出手,笑容如阳光抚慰人的心灵,苏简慢慢牵住那手,也笑道。
“好。”
当年斜阳还立,杏花春雨,你我相识便是错的,爱是错,恨是错,纠缠是错,执念也是错。只是错到今日我终于做对了一件事,便是放你走。
屋外--
“不好了!新房起火了!!”大火很快被人发现,却已烧至门窗,王府炸开锅,纷纷救火,却仿佛天意作祟,这大火极难扑灭,只剩下瑞王太子的喊声,和来来往往的下人。
一场大火愈演愈烈,将一切掩埋,两缕幽风,慢慢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
傅烟身姿僵硬的站在一处良久,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跑了,又回来,苏简会怎么看我?可是,当时那种痛楚与悲意早瓦解了理智,苏简他又会听我解释么?
浑浑噩噩的想着,视线被那若隐若现的火光吸引。那方向。。似是王府?傅烟一愣,疾步上前,正是王府的位置,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间蔓延,那莫大的恐慌让傅烟再也听不见其他。脚步如飞,匆匆又赶回王府,王府上下早已忙成一片。
“出了什么事了?”门口没人把守,傅烟跑进去,随手拽住一人问道。
“你没看见么?!新房着火了!可怜王爷王妃都还未出来。。”那人看了眼傅烟,摇头道。话还未落,人已无踪。
火烧上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