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爹爹-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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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傅烟幽幽的叹了口气,一天的疲惫,再加上温水的浸泡,脑子都有些混了起来,将头倚在桶边,就这么睡了过去。
傅烟是被一阵冷风冻醒的,一个激灵便醒了,一看水早已凉掉,更大的寒冷蔓延四肢百骸,她想叫月蝉,可是脑子愈发昏沉,声音黯哑,喊不出声,四肢有些酸软。
糟糕,该不会是被雨淋然后又泡了冷水,感了风寒吧?这个认知让傅烟一阵晕眩,强撑起身子爬出浴桶,随意的穿上亵衣亵裤,就这么倒在床上,开始发起了高烧。
身上忽冷忽热,傅烟脸颊烧的嫣红,嘴唇却干涩,浑身无力,也许是被烧糊涂了,半梦半醒间仿佛有什么接近她,淡淡的莲香有种熟悉的味道,只觉得安心。
“爹。。爹爹。。”
傅烟开始做梦,那个梦很奇怪,一个白色身影站在最前方,没有转身,他立于悬崖边上,风把他的衣袍吹得鼓了起来,最后,那身影回头,似看了她一眼,然后纵身跃下,心似乎被狠狠揪紧,没有片刻犹豫的出生喊道,只是那人的白衣很快消失在云雾中,细细麻麻的痛从心尖蔓延到骨髓,每一分都带着疼意。这种感觉是她不喜欢的,那么浓重的绝望,那么浓重的爱恨,浓到,她的意识负荷不起。
有什么落在她的脸颊,冰凉如雪,抚着她的眉眼,一遍一遍,很舒服,她不禁贴的那处冰源更近。
“渴。。。”烧的厉害,口中干涩,不禁呓语道。
片刻,有什么凑近自己的唇瓣,冰凉,却带着淡香,那冰冷的柔软贴着,有什么落入自己的口中,有些甜意。几乎是一种本能,热了就想贴近冰的,傅烟伸出舌头探了过去,碰到一个温软的物体,那物体停了片刻,才随着与之纠缠,像是在大漠里干渴的路人,急切的寻找着水源。
迷蒙中,傅烟对上了那人的眼睛,那双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有着琉璃的光彩,却显得沧桑。仅是这一眼,傅烟又陷入混沌。
大雨过后,清晨。窗外的紫薇花的开的艳极,红紫交替,几只燕尾蝶翩然其中,几滴新露染上柳枝,四周都蒙上一层淡淡的雾,初生的太阳透过窗扉落在榻上人的脸上,引起一阵蹙眉。
傅烟醒了,这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似乎清爽了许多,昨晚发生什么来着?头有些疼,但隐约记得些,她记得她发了高烧,她记得似乎有人在照顾她,记得那人身上淡淡的莲香,清雅极了。
高烧后的记忆着实不太记得了,若是有缘,定会与那人再见,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傅烟收起心中的失落,起身。等等,今天有些奇怪。
走到门扉的脚又停住,想了想,竟是那自小跟着自己的‘感觉’消失了,突如其来,没有预料的,不见了,心里蔓延起了恐慌。
“喂,你在吗?”没有回答。傅烟那失落感更重了,看着外面潮湿的天气,心里愈发烦闷。
洗漱穿戴完毕,戴好面纱,才踏出房门,没想,前脚刚出房门,后脚,皇上的圣旨就到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傅府的前院,上至傅老爷,下至丫鬟小厮,都跪了一地,傅烟跪在一侧,心想什么事,竟然一大早就传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那太监的声音又尖又细,傅烟皱着眉,但还是听完了。
大概意思就是,下个月有个狩猎大会,届时其他三国都会有使者前来,身为接近墨神靡下的第一人,要御驾亲随,事关国威之尊,不得有误。
“傅烟,谢主隆恩。”深深的行了个礼,接过圣旨。
“傅小姐,好好准备准备,不要损了月痕的国威啊。”小太监笑的满面春风,细声细气的道,只是那笑,傅烟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张公公说的是,傅烟自是不敢怠慢,有劳公公请回。”虽然不喜欢,傅烟还是笑着说道。
“宰相大人,那么奴才就告退了。”那张公公对着傅老爷做了个揖,便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走了。
“烟儿,这次跟随御驾,要谨慎知道吗?”傅老爷面色微沉,拍了拍傅烟的肩道。
“烟儿明白。”坦然迎上爹爹的视线,傅烟拿着手中的圣旨如有千斤。
“妹妹得此殊荣,姐姐当真是为妹妹高兴。”傅婉婷微微一笑,上前道。
她昨日才成神使,今日皇上就下旨让她亲随,还当着天下人的面,轻而易举将她推上了风尖浪口,此次一行,只怕凶多吉少。
“婉婷。”傅老爷蹙眉,轻喝一声道。傅婉婷才收起笑容,有些冷意。
“爹,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傅烟安抚道,傅老爷一阵叹息。
墨神是月痕国的信仰,而与墨神最接近的人相当于半个信仰,若是毁掉这半个信仰,月痕国会如何呢?
傅烟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别的国想让她死是自然的,可是皇上此番举动又是何意?莫非她成为神使只是一个局?想到这,傅烟只觉得心中一寒。
都说一天的心情都源于早上与天气,看着天空半死不活的太阳,还有沉重的心,傅烟终是耐不住,最后想到还有苏简这个知己,找他喝两杯,倾诉一下,也不错。
打定主意,傅烟出了府,去了苏简常去的地方,奇怪,青楼,茶楼酒楼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他。傅烟这才想起,似乎每次都是苏简找她,而她都不知道他家住何处。这种感觉终归是不好受的,好似被人遗弃了般,苏简消失也就算了,那‘影子’也消失了,傅烟陷入短暂的迷茫。
一路走走停停,漫无目的,最后到了一间香火鼎盛的庙宇,老老少少进出不停,她就这么走进了庙,走过台阶,一眼就看见了墨神的塑像,高大身子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双目无悲无喜。
“娘,墨神为什么握把剑?”一道稚嫩的声音,吸引了傅烟的视线,只见一七八岁的孩童天真烂漫的指着墨神雕像道。
“因为要保护我们呀,小晨乖,来跪下给墨神磕三个头,这样就能保佑我们一家平平安安。”说话的妇人将香递给孩童,一遍道。
“那他为什么左手还拿着朵花?”唤做小晨的男孩又指着另一处道。傅烟视线移了过去,那是个镀金的雕像,左手的手中是雕刻了个什么,只是太远看不真切,一眼望去确实像朵娇小的花。
“竟瞎说,快来跪下,拜完了咱们回家,你还有字没练完呢。”妇人点了点孩童的头,又道。
傅烟远远的看了眼,并未在意,然后又随意的逛了逛,到了庙的后院,觉得实在无趣,便又顺着原来的路走回。
突然听见一处房间内传来谈话声,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偷偷躲在一侧,侧耳凝神听着。
屋内似乎有三个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道。
“宇公子,距离下月的狩猎大典还有些时日,这些时日,我们该作何打算。”
“不急,与那人联合,就相当于半个月痕已经乱了,此次出行,赏花赏酒赏美人,不谈哪些。”被唤做宇公子的男子,声音清朗微沉,倒是好听,傅烟不禁听得一愣。
“月痕的美女倒是很多,不过丑女可只有一个。”另一个较为豪爽的男子开口道。
“哦?说来听听。”那公子似乎来了兴趣,嗓音慢悠悠道。
“你们可知,那权贵之首的傅相爷的二小姐么?”声音有些压低了。傅烟眉头一跳,说的是自己,立刻竖起耳朵听。
“你是说那墨神之下的第一女子?”那公子继而接道。
“对,就是她,听说长得其丑无比,龅牙大嘴,满面血纹,脸上的麻点多的堪比天上的星星!”那男子似乎来得兴致,立刻眉飞色舞说了起来。
“果真?”
“千真万确,我们西扬的大街上都贴着她的画像,说是可以驱魔辟邪,可见这女子有多么貌丑。”
“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见见了。”
“公子,你这般气质不凡的人物,怎能见些污浊之物,那种女子,只怕脏了公子的眼睛。”那男子见了时机拍了个马屁,只是马屁拍的,着实不好。要是被人这么说,还能忍住那就不是人了,是神。可惜,傅烟只是个人。
“啪啪啪。”门外陡然响起三道掌声。惊住了屋内的人。
“谁在外面?”宇公子笑容微敛,伸出指尖一下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道。
门吱呀被推开,一个身姿娇小的女子站在门前,逆着光,看不真切,一身水蓝色长裙曳地,面纱微微晃动,阅遍美人无数的宇公子慢慢的眯起了眼眸。
“这位姑娘门外偷听我们谈话,是何意?”咚咚咚,指尖敲着桌面,一下一下的节奏,显得极有耐心。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们有些话我听不惯罢了。个人的容貌是父母所给,天生的,是美是丑,都是自身的一笔财富,以貌论议他人,又岂是君子所为?美不代表心灵也美,丑也不代表心灵就是丑恶,难道你又能保证,全天下的美人都内心纯洁,只善不恶吗?”傅烟目光放在最中间的白衣男子身上,语气有些讽刺道。
“哈哈哈,说得好。以貌取人自是不对,在下无意令姑娘怒起,应当赔礼,不知姑娘可否有空与在下酒楼一叙?”宇公子突兀笑出声,凤眼斜挑,满眼都是笑意,那笑容如暗夜的罂粟魅惑几分。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只是从最开始他们的谈话来看,似乎来头不小,野心也不小。不能招惹。傅烟眯眼把形势分析完毕,道。
“不必了,免得脏了您高贵的眼睛。”弹了弹衣袖,傅烟话语一落,便兀自转身离去。
“等等,姑娘可否留下姓名?”宇公子没想到这女子会拒绝,有些怔愣,随即又说道。
“牛翠花!”傅烟头也没回,瞎编了个庸俗的名字,回应道。
“牛翠花?呵呵。有趣。”
眼见着那女子的身影越来越远,慕宇才停下敲打桌面的手,一脸若有所思,口中不禁重复那个名字,名字自然是假,只是可惜,没看清这个女子的摸样,不过那说话的语气神态如此特别,想必找来也不难。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这个结局又会延长几章,尼玛为了不烂尾真是痛苦咩~~~~
、狩猎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傅烟也不甚在意,眼瞅着马上就要到狩猎的日子了,她还是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数着枝头的枝叶,被爹爹下了禁足令,因最近出现在京城的异族人太多,怕被人盯上,直到出发的那天,傅烟才动了动自己发霉的身子,准备出发。
天还微亮,待自己梳洗完毕时,看到院外的马车还有两边站姿整齐的禁卫军,再看看一脸严肃的爹爹时,一阵无言。
“烟儿准备好了?那便出发吧。”
“嗯,爹爹保重。”傅烟上前说了句,抬腿走上马车,薄薄的纱帐将外面的事物掩住,看不清切。
轿子被抬往皇宫的外宫门,傅烟掀起帘的一角,看见外面的大队人马,最显眼的自然是皇上的龙轿,从禁卫军到宫女,傅烟还看见一个人,太子篱清,他在人马的最前方,挺拔的背影,手中抓着缰绳,待她到时,皇上才下令启程。
马车中倒是奢侈,软和舒适的榻,坠落而下的流苏,还有几盒糕点,想起今天还未吃饭,就吃了点垫了垫底。
狩猎的地方是一处青翠苍茫的山岭,外围用黄色的彩带将驻扎的立方围住,里三圈外三圈重重包裹,地方大的出奇,中间搭起了巨大的篷帐,早已有人先到那,驻扎。待他们到时,天尽头的太阳,才开始探出头。
傅烟掀开帘,走出,看着有些高的地面想跳下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骨节突出,显得有力。她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