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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愿携丁香入梦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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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声,冷的有些颤抖。
“我父亲呢?你打算如何处置他。”我没有回头,只抛出我的疑问。
“他明天就要去蜀成上任了,也许很久不会再回来。你明天去送他吧。”身后仍是那个波澜不惊的声音。
“多谢。”我竟然连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沉默间,我听见他离开了我身边,身后的夜风又向我袭来。
“李桢。”我回头唤他。
他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我想问他,问他对我可曾有一丝真心,他的承诺可曾有一丝真意,他与我的那些日日夜夜,朝朝暮暮可有过一点爱恋。
可是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如今,有与没有,又有什么意义呢?
“做个好皇帝。”我终于还是说出了一句话。
他并没有回答我,在月影下离开,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抹上脸颊,何时冰凉一片。


、36。 剖过往 许未来

摸着微凉的酒壶,最后一滴酒已在前一刻被我饮尽,水祭节依然热闹,落丘县灯火通明。
我怔住,原来心中藏着的自以为深不可测的过往,不过一壶清酒的时间就讲完了。那么这些真切实在的痛楚,究竟是当初的阵痛,还是放任心中记忆的蔓藤疯狂生长,久而久之烙下的铭记呢?
原来到底是心魔,我苦笑。
沈谦不知何时已移到窗边,专注的看着落丘兰江缓缓流过。
他的背影挡住了半边月光,仿佛隐入暗中。没有了月光,我有些茫然无措。
“咚咚。”敲门声打破了雅间里的沉默。
“进来。”沈谦转头,声音没有什么波澜,踱回桌旁坐下。
店家询问是否还要添些酒菜,沈谦看了我一眼,示意店家:“酒不用添了,去将菜热一热,再给夫人下碗银丝面。”说着点了点桌上的几个菜,让店家拿下去热。
店家热情的应承下来,殷勤的照做。出去时仍示意手下将门阖上关好。
雅间内仍旧沉默。我说了那许多话,也想不出能再说什么,而沈谦听了那许多话,也似乎没有什么要对我说。
我观察他,眉眼不似李桢,一点也不像。李桢是高贵冷然的,即便笑起来,也只是薄唇微弯,带一丝漠然,沈谦是平和温暖的,笑起来唇角能勾起好看的弧度,藏着无所谓的豁然。我为什么会爱上李桢呢?思绪仿佛在心中四下延展开去,犹如脱缰的野马只在混沌撞上了那道藏得很好的伤口,然后就是突然毫无预警的,痛!
世间多少痴傻女人会扪心自问: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
也许你有千万个不该爱的理由,可以定下千百条规矩让自己不能涉险,却在某个瞬间眼神的交汇中将他们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只有心动、心悸、心痛告诉你心交出去了,你能怎么办?
我微闭上眼,将思绪拉回。
店家很快就敲门进来,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银丝面和热好的菜。
沈谦用筷子将面挑开略散散热,替我夹了一片酱鸭捂在面下,又自顾着往面里搁了些醋,仿佛置弄妥当了,才将面放到我面前,半哄半令地说:“吃吧。酒喝多了,吃点面暖胃。”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奔波一天确实没有好好吃东西,方才又光顾喝酒,这会儿胃里渐渐烧起来,再看一眼眼前的细面隐隐透着*和醋味,味蕾突然又活过来了,直咽了一口口水,拿起筷子仔细吃面。眼角瞥见沈谦就着碗碟吃菜。
不一会儿工夫一碗银丝面就被我解决得差不多了,热汤下肚,额上泛出了一丝密汗。沈谦见我放下筷子,便自然的端过我面前的面碗,将剩下的面汤喝完。
我看着他,自若的神态,平常的动作,不知是不是因为吃饱的满足感,竟有一丝妥贴。突然一个警醒,仿佛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有些窘困的开口:“沈谦,你我虽是结发之人,但是莫彤的过去你如今已经知晓。我自知有愧,亦不对你有丝毫强求,只是御赐的夫人你也没法休弃。”低下头来,我有些婉转的说:“莫彤也只求在沈家有一片安身之所。”接着抬眼望着他,诚恳地说:“若是你有了中意的姑娘,大可大大方方的娶进家来,为你开枝散叶。”
说完有些迟疑的看着他,沈谦也放下碗筷看着我,眼神微凉,思索了片刻才不急不慢的说:“夫人,你可知什么是结发?”
未料到他有如此一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赐婚圣旨送到沈府之后,陈管家便着手置办聘礼,有一日他拿着五六条丝带过来问我,送哪一条给夫人作缨。”
我心下一颤,想起我在肖华宫出嫁之时命妇给我绾上的紫色缨绳,在烛光下有说不出的妖艳。又继而想起成亲当日,沈谦替我解下盘发,抽出那条紫缨之时的暧昧,和那晚红帐中初为人妇的惊讶无措,沈谦的温柔缱绻,不由得脸噌的一红,低下头。
沈谦见我无措,只淡笑笑说:“我虽然知道结发的礼节却从未以为意,我是个商人,一切皆为利,皇上赐婚外人看来万份荣耀的事,在我们商人眼里也不过是场交换。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我500两进贡换来的谢礼,当然,也是皇上许我江南盐代的象征。”
我抬起眼,不置可否的看着沈谦。我似乎还挺值钱,不由得笑了一笑,竟没有半分不开心。也许,我是真的不在乎吧。
沈谦接着说道:“可是当我看着那些各种颜色的缨绳时,我莫名的就挑中了送你的那条,礼部尚书传言为官恭谨,他的千金不知是怎样知书达理的闺秀。”顿了一顿,“也许,从那一刻起,我不自觉地对这位将要和我结发的女人有了憧憬,心里也期望她是个可以和我相伴一生的良偶。”
砰!
窗外爆竹烟花四起,想来是落丘水祭已近尾声。一刹那的绚烂让人失神。
沈谦也忘了一眼窗外,回过头来。“成亲那天,当我揭开红巾之时,我是开心的,因为那条紫缨和我新娶的夫人非常相配,唯一不配的,是夫人你疏离的眼神。我知道有些地方错了,但我并不知道错在哪里,当然,我也不急着求证,毕竟你已经是我过了门的妻子,我有充足的时间去了解。之后我便命人去查事情的来龙去脉,渐渐对夫人的过往有了了解。”
我看着他,温润的笑脸一如往常,心思又何尝不是深不见底。
“那你知道真相后,可觉得生意做亏了?”我有些自嘲的笑笑,坦白地问他。
“呵呵。”换来的是沈谦一阵似是而非的笑。我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莫彤你知书达礼,我们相敬如宾,何来亏本一说。你的心在不在我这里,如今我不能强求,但是沈谦告诉夫人,沈谦自始至终视夫人是我的结发之人。”
他握住我的手,不容置疑的看着我:“莫彤,过往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但是人不能活在回忆里。”他指着桌上的面碗,说:“就像这一碗面,肚子饿的时候,只有眼前的一碗面能填饱辘辘饥肠,而回忆里的那一碗面只会让你更觉得饥饿罢了。”
我有些怔怔的听着他的道理,不能反驳,也无法马上认同。
“我已经给了夫人两年时间,如今不在乎多给一些。但是夫人要明白,沈谦不过是能讲一讲道理,而放不放得下,还是要问夫人的心。”说完,收紧了握住的手,我顿时一疼。
窗外的烟花也不知何时悄然落幕,星光点点,沈谦目光皎皎,一时间我的伤疤无处遁形,而我的心也无法平静。
“当然,”沈谦迫我收回失神的思绪,眼神满是笑意的倾身过来,附在我耳边,用仅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夫人的心我可以等,就让夫人的身先归我吧。”
暖暖的气息浮在我耳边,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前一刻还严肃布道的人,后一秒竟一副登徒子模样,不由得哂笑出声,心中的纠结也莫名的平静下来。
一路上任由沈谦拥着走回雅间,我侧目看他,好奇他如何能一副如此正经的模样。刚一进门,沈谦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仿佛洞穿了我的心思,脸上的笑愈加明显,调侃地说道:“夫人若肯多用心,便会发现沈谦也有许多夫人不知道的地方。”
恩,我咬了下嘴唇,望了望身边熟睡的人,微弯的唇角,悠长的睫毛,的确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一面,比如刚才。
从前床笫之间,他虽然从来主动,但也往往是相敬如宾,嗯,或者说,中规中矩。
今天他竟异样的热情,各种挑逗极尽其能,唇如着火一般在我身上游走,竟连手也不安分的加入战斗,几番摆弄,我几乎要叫喊出声,在我声音溢出之前,他却俯身上来封住了我的嘴连带吞下了所有的声。然后挺身进入,惹得我一阵战栗不止。
酒家不必家中隐秘,沈谦自始至终都吻着我的唇不让声音溢出,动作却丝毫未减,仿佛可以要让我在床笫间沉醉忘我一般,直到最后我感觉到身体内部突然的敏感突起,而他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接连的折磨,终于在我即将承受不住之际,拥着我一起登顶。
我替他拉起略有落下的薄被,无奈的笑,也许他真的喜欢在床上将问题解决。或许是因为只有床笫之间,我们才没有陌生的疏离和距离,毫无缝隙的亲密相贴吧。心如此之近,彼此的心跳也几乎可闻,身体或许早就背叛了心神,让我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裴莫彤,你想坚持什么呢?你又能坚持什么呢?
转过头来躺好,望着帐顶透来的暗暗月光。
这样一个诡异的黑夜中,我剖开了过去,他承诺了未来,而我们,真的能够上年结发白首不想离吗?
我不知道。
可是,我竟有了一丝憧憬。


、37。 盐商妇 多金帛

回杭州之后沈谦照例忙的神龙不见首尾,我每日也就喝喝茶看看花染染指甲顺便接待一下怀揣各种心思来沈家的客人,合理的便客客气气招待,合情的就简简单单打发,剩下既不合理也不合情的则统统交给陈管家,如此一来,敷衍人的功夫倒是练就了个炉火纯青,也竟将时间浪费的彻彻底底。
我心下琢磨,光阴易逝真真应了谁说过的“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我本意是将这一心得与陈管家分享共勉一下,谁知他竟不知怎的从中得出了闺怨的意味,并几番恳切的“谏言”沈谦,以至于这一日晚沈谦鲜有地晚膳时间就回到家,并命人将饭菜设在沂园的厢房里只与我共用。
我望着碧喜如小雀儿一般雀跃张罗的身影,一时语塞。
自打从落丘回到杭州,我与沈谦便有些尴尬。或者更贴切的说,我见到沈谦总有些尴尬。既然他已明了我心中所想,我便告诉自己无需在他面前作态,只是二人如此开诚布公之后,夫妻间许多事是理所当然为之,连作态的法子也找不出来,而这份自然也让我觉得更加莫名。
沈谦仿佛对我的心思全然不知,每日该做什么还依然照做,甚至生意上的事情更加繁重,也只是简单对我交代近来不得不多担待些。
我私下深想了一番,这个人了解了你所有的过去并且表示毫无异议的全部接受,并且愿意等待你同样接纳他,这本身就是一个诱人的画面,更不用说这个人恰恰是你名正言顺同床共枕的丈夫。沈谦似乎从道理上占据了一切的优势,于理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放下过去奔向他敞开的怀抱。
我于是被这个理字上站得住脚,情字上略显牵强的局面搅得很莫名。
沈谦风尘仆仆的从屋外进来的时候,大约看见的就是我一副托腮苦想的模样,联想到陈管家声情并茂描述地闺怨场景,无怪乎他进门第一句话就令我噎得狠了些。
“夫人想我,只需打发小九去找我,何苦独自伤神。”语气一贯的平缓温和笃定,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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