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馒头掉了-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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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拦车
展知寒仿佛没听见沈棠的问题;吹灭最后一盏灯,只留龙凤双烛,面无表情走向床帏。
沈棠撇撇嘴,故意坐到椅子上不过去。以前都是她缠着他;今晚这种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日子,她就偏想让他哄自己一次。哼,那晚他那么急;她就不信今晚他忍得住。
身后没有脚步声;展知寒脚步微顿,继续往前走,绕过屏风;自顾自脱去喜袍。
柔和烛光朦胧屏风后,男人身上衣服越来越少,沈棠咽咽口水,有点动摇了。
展知寒将衣裳都搭在屏风上,看看那边的人影,终于开口:“过来。”
这样已经算是哄了,沈棠嘿嘿笑,快步往这边跑。展知寒扫她一眼,很自然地拉过她为她更衣,沈棠反而脸红了,低着头扭捏。
很快,两人就都进了纱帐,里一层外一层,只剩小小的天地。
沈棠缩在男人怀里,等他进一步动作,她已经感受到了。
展知寒却只是抱着她,迟迟未动。
沈棠咬咬唇,想到这人惯会装模作样,小手便往他衣服里摸。
“等等。”展知寒按住她手,低声道。
沈棠刚要问等什么,外面突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竹声,她傻了眼,过了会儿明白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闹洞。房?可跟母亲提醒她的不一样啊,不是说最多有人偷听墙角吗,怎么还有放鞭炮的?而且,展家能闹洞。房的,只有展怀春吧?
她仰头看自己的男人,在他眼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熟悉的算计。
沈棠幸灾乐祸,二表哥那个笨蛋,怎么就不想想他也有成亲那一日?
外面,展怀春跟肖仁并排坐在梅园墙头上,肖仁看看自己身边的大箱子,再看看展怀春那边,心里有点打颤,扯着嗓子对展怀春嚷道:“这么多,你不怕你大哥出来打你?”
展怀春冷哼,盯着地上噼啪乱响的鞭炮,大哥真敢出来,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他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肖仁可怕了,等一挂放完展怀春隔了一盏茶的功夫重新点新的时,他暗道这招太损,连续放也就罢了,这样还停一会儿,那边以为放完了 开始办事了咋办?再厉害的男人惊这一吓也得蔫了。回想展知寒给过二人的教训,肖仁不敢陪好兄弟胡闹了,拍拍展怀春肩膀,迅速转身跃下墙头。他们哥俩爱怎么 折腾怎么折腾吧,他不搀和。
展怀春一点都不在乎没人陪,也不嫌墙头冷,继续悠哉地放着。
屋内,展知寒很有耐性,沈棠忍不住了,猛地甩开丈夫搭在她身上的手,起身要出去骂人。
展知寒将人按了回来。他躺在外侧,怀里的她被他身影挡住,他凑到她耳边:“你去干什么?”
沈棠满腔怒火:“二表哥太胡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说着又想起来。
展知寒再次按住她,顺势翻到她身上,眼里有了笑意:“你就这么急?”
沈棠倏地脸红如火。
展知寒亲亲她眼睛,在她耳边道:“别急,马上给你。”鞭炮吵闹,习惯了就好。
沈棠没听清,红脸问他:“你说什么?”
外面鞭炮声依然震耳,展知寒认真地看她:“我说我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了。”
沈棠茫然地眨眼睛:“表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声音太小我听不见!”嘴角却弯了起来。
展知寒捏捏她脸,笑而不语,扯过被子遮住两人,做他同样等了很久的事。
约莫半个时辰后,展知寒披上外袍出来,对墙头那边蹲着的黑影恍若未见,直接喊丫鬟送热水。
展怀春瞪大了眼睛,手里还没来得及点的爆竹掉了下去。这样吵,大哥都没耽误事?
隔着夜色,展知寒瞥了他一眼,继而不缓不急走了过来,将胳膊上搭着的斗篷递给他:“夜里风冷,你嫂子怕你冻着,让我把这个给你。二弟,我们一会儿就睡了,你放完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接下来三天我要陪她,家里生意都靠你了。放心,等你成亲时,大哥也给你三日假。”
展怀春气结,盯着他说不出话。
他迟迟不接,展知寒直接将袍子抛到墙头,转身往回走。还没走几步,背上突然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展知寒反手接住那串鞭炮,看向墙头,那里已经没了二弟身影。他无奈摇头,这个二弟,都快娶媳妇了,竟然还跟孩子一样扔人撒气。
他快步回了屋,榻上娇。妻小脸红红杏眸轻阖已经睡了过去。展知寒眸色变深,再次钻进被窝。
“表哥,你干什么啊……”
“二弟走了。”
“他,他走就走,跟咱们……”话未说完失了声。
喜床再次摇晃起来,或许是没了噪声打扰,这次持续的时间更长了。
而常青园里,展怀春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将阿榆枕过的枕头越抱越紧。
~
三日甜蜜过后,沈棠自觉成了长嫂,得好好关心关心自己的前二表哥如今的小叔了。
得知展怀春在梅林那边挖梅树准备运到王家村去,沈棠主动去看热闹。
“二弟,这次你打算过去住几天啊?”她笑着走到展怀春身边,亲昵地问。
展怀春狠狠送了她一记眼刀。
沈棠不以为意,瞅瞅那边挖树的下人,又道:“二弟……”
“再敢这样叫一句试试!”展怀春转过身,冷脸看她。
展怀春可真捏过她胳膊的,沈棠警惕地退后几步,离远了才道:“不叫二弟叫什么啊?将来你跟阿榆成了亲,阿榆肯定要叫我嫂子啊,难道你不准备跟她一起叫?”
听她提他跟阿榆的婚事,展怀春脸色好看了些,别开脸,懒得再跟她计较。
沈 棠知道分隔两地的苦,再者她也想阿榆了,便好心提议道:“二弟,要不我给阿榆下张帖子吧,请她来咱们府里赏梅,她肯定会来的,至于她还回不回去,就要看你 的了。”她觉得吧,阿榆一个人住在乡下太可怜,过年那几天展怀春肯定会把人劝到展府住着,那不如现在就搬过来,正好有她当幌子,就说她跟阿榆情同姐妹,约 她过来赏梅叙旧几日也无伤大雅。他们又不是官家女,没那么多规矩。
展怀春眼睛一亮,看沈棠立即无比顺眼,兴奋地催她:“那你马上去写,我亲自送过去!”
沈棠嗤了声,嫌弃地看他:“你傻啊,要是你亲自去,阿榆肯定会猜到你不安好心的,你就乖乖在家等着吧,我派明月去,阿榆认识她。对了二弟,我这么帮你,你怎么谢我啊?”
“想要啥就说,我都给你!”展怀春心情好,说话无比豪气。
沈棠得意地笑,“那你叫我一声嫂子吧,叫完我马上去写帖子。”
展怀春脸立即拉了下来,让他管自己的表妹叫嫂子,他开不了口。
沈棠也不催他,抬头望天,自言自语:“嗯,现在派人送过去,还能跟阿榆一起吃晌午饭呢。”
展怀春抿唇。
半刻钟后,沈棠心满意足而去。
~
明月是沈棠身边的大丫鬟,她来送帖子,阿榆高兴极了。
她让莺儿在家里照顾豌豆,自己随明月上了马车,跟她打听沈棠近况。
明月热情地答。马车辘辘而行,快转到王家村通往南北主路的路口时,前面道上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乡间马匹并不常见,明月好奇地挑帘看去,很快又放下了,笑着对阿榆道:“奴婢还以为二少爷不放心让咱们来接姑娘,亲自来了呢,原来不是。”
阿榆脸皮薄,羞涩地低下头。
明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走了大概一刻钟,后面又传来马蹄声,比之前还急,明月困惑地回头望望,疑道:“难道村里哪家出了事?”怎么跟奔丧似的啊。
阿榆不由也回头看,只是马车颠簸,对方速度又快,并看不清楚,况且一个陌生男人没什么好看的,她很快就坐正了。但因马蹄声越来越近,无端端让人紧张,她跟明月都没有再说话。
忽的,马蹄声急急停下,马车也陡然停了。
“你想干什么!这是展府马车,惊了人小心我送你去官府!”
外面传来车夫高声斥责,阿榆心中一紧,正要猜测对方来意,忽听另一道略显不稳的男人声音传了进来:“车里坐的,可是王家村程榆姑娘?”声音浑厚,大概他马离车很近,听起来好像人就在车门外。
阿榆认识的人并不多,知道她名字的男人就更少了,此时听人连名带姓问她,她本能地就想回话。
明月却及时拉住她袖子,朝她摇摇头,这才朗声问道:“你是何人?”
男人握缰绳的手越攥越紧,强忍着直接去挑帘的冲动,只紧紧盯着帘缝看里面那一抹红裙:“鄙人姓程,单名杨,八年前丢下妹妹程榆离家闯荡,因变故被迫在外辗转流离,如今归乡寻妹,不知她是否还记得她有个哥哥,是否愿意原谅他,是否愿意见他。”
明月呆住,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人,却见她捂着嘴,不知何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阿榆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哥哥会回来。
她跟展怀春说,她要等哥哥回家,但她心里很清楚,哥哥多半已经……
可现在,她的哥哥,她那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若不是梦境太清晰她都快忘了模样的哥哥,就在外面,跟她说他来找她了。
阿榆想挑开帘子看看他,可眼泪流个不停,手才伸出去就急急缩回来抹泪。
车 厢里传来压抑的抽泣,跟脑海深处的哭声混在一起分不清楚,程杨知道妹妹哭了,他脸上也滚了泪,可他没有时间掩饰,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马,俯身去扯车帘。扯 开了,他看见里面坐了两个姑娘,其中头上戴着帽子的那个小手捂着嘴,只露出鼻子跟眼睛,晶莹泪珠串串滚落,跟当初他离家时妹妹那朦胧泪眼一模一样。
无法形容的心酸涌上胸口,程杨站在车前朝里面伸手:“阿榆别哭,哥哥回来接你了!”
阿榆根本看不清男人面容,却在听见熟悉的疼惜口吻时,毫不犹豫扑了过去:“哥哥,哥哥,我以为你死了……”
程杨笑,下巴抵着妹妹脑顶笑,扭头看冬日荒凉的田地看远处灰白的天空。
他怎么舍得死?
他程杨还有一个妹妹,就算再受八年苦再历经几番生死,他也要回来护她。妹妹过得好,他让她过得更好,妹妹活得苦,谁欺负她他要谁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展二爷:我不干了不干了,谁娶媳妇有我这么难!阿榆有我护着就够了,他回来做什么,都滚!!!
大舅哥:不干了正好,阿榆走,哥哥给你找个比他好千百倍的!
展二爷:……大哥,救命啊!
展大爷:你说啥?那晚鞭炮听太多,最近耳朵不怎么好使……
、第78章 踹门
阿榆在哥哥怀里哭了足足两刻钟;才在男人有规律的轻拍下止了泪;抬起头时,眼睛都肿了。
程杨经历的事多,心中激荡已经平复;任由妹妹凝目打量自己,他细心帮她擦干脸上泪痕;免得一会儿被寒风吹皱了脸。
兄妹俩眼中皆是久别重逢之情;明月跟车夫尴尬对视几眼,默默传达各自的不安。
阿 榆眼里只剩这个面容坚毅俊朗却依稀还有少年时模样的哥哥,程杨想的就多了,扫一眼两个下人;他将妹妹抱了下来;对明月道:“回去告诉展家大少奶奶,就说我 们兄妹重逢,改日阿榆再过去拜访。”他回来的急,靠近县城时更是马不停蹄,未料到家只看到一个小丫鬟,说话也不清楚,他匆匆问了妹妹下落便追上来了。如今 先跟妹妹回家,问问这些年她过得如何,其他的,诸如为何屋里陈设那般贵气为何妹妹会认识县城里的富商,他会亲自派人打听。
明月有 些犹豫。方才兄妹叙旧,她就悄悄观察过这个自称程杨的男人了,脚踏牛皮靴,身上是鸦青色杭绸圆领长袍,外罩乌缎翻毛斗篷,头戴玉冠兼之身上又有居高位者的 肃杀之气,绝非凡人。单看长相,男人跟阿榆只有眼睛略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