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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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心中同样焦急不已,眼中厉色一闪,喝道:“让你见识一下全力之下的螺旋炮拳!”说着话赵高忽然重踏木床跳起,木床被他这一踏发出嗤啦一响,显然是床板不堪忍受这么大的力气而断裂开了。就见赵高腾空的身体忽的如飞速旋转的陀螺一样转动了起来,速度之快连他身上的衣服都像吹鼓的气球一样,迎风膨胀了起来。
炎武见状大笑一声,喝道:“等的就是你了!”说着话炎武同样跳起身子,只是他却不似赵高那样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清瘦的身体只需脚尖轻点一下,借着惯性便已跳起和赵高同样的高度。这个时候赵高已经在空中持续旋转状态有一会了,他旋转如暴风一般的身体蓦地探出一条手臂,一条粗壮,青筋凸起得吓人的手臂,那手臂足有炎武大腿那么粗,那粗壮如蟒蛇的手臂径直打向炎武腾空而起的身体,就在他一拳打出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可遏制的大笑了起来,仿佛他已经胜了一般。
炎武跳起来可不是为了让赵高好打他的,他之所以跳起来,同样是为了积蓄已久的一击,结合了虎啸和螳螂跳步的招式,虎钻腿!
他犹记得燕虎在大山之中对他说的那句话,学习武技一定要把它的每一个招式都理解透了,这样才算真正掌握了它!
无疑,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又经过了大山之中无数次的对战,他早已对螳螂跳步和虎刀融会贯通了,至于虎啸,他却并不是那么熟练,反而是在刚才一连发出两记虎啸之后才多少有了一丝感觉。刚才经历的那生死瞬间,无形之中将他身体中的潜能激发了出来,以至于他几乎是在看到钢刀上的老虎,还有短剑上的螳螂之后心中才生出一丝奇异的想法,将虎啸用在腿上会是怎样一种结果呢?
虎啸是需要经过一个蓄力过程的,而赵高显然是不可能给他这个时间的,所以只能靠他自己想法子创造出时间来,手上是不可能了,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两条手臂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麻木了,他只好将心思转到腿上。如果是在地上,他还可能需要不停移动身体位置,可是在这不足半丈的木床之上,他却可以站着和赵高对打,这也就给了他非常充裕的蓄力时间。
他等待了这么久,为的当然就是现在了。几乎就在赵高螺旋炮拳朝他打来的时候,炎武厉啸一声,喝道:“虎钻腿!”他原本用力绷紧的大腿,此时已将力气完全宣泄而出,他凌空而起的身体忽的躺平,双腿就像一个钻子一样带着强大的爆发力,瞬间席卷像赵高的那青筋盘绕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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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虎钻腿对上螺旋炮拳,都是全力的一击!
就在赵高的右拳对上炎武双腿一钻之时,他脸上狂妄的笑意瞬间就变成了震惊,深深的震惊,在这一刹那他才算明白了为什么魏宗贤会两条手臂尽断了,这强大的力量简直叫人瞠目结舌。他倒吸一口冷气,经由右拳传递到身体之中的强大推力,让赵高自空中径自朝墙角飞了过去,他落在空中的时候,看到了同样倒飞而出的炎武,嘴角一笑,暗道:看来这小子也不比我好受多少。
赵高忘了回头看看自己的处境,否则他一定能看到一张笑脸,一张冷笑得犹如世间最恶毒的蛇蝎一般的笑脸,正看着他倒飞而来的身体冷冷阴笑!
没错,全力之下的赵高一拳之威几乎将近六百斤,就算不能对炎武造成重创,但是将他击得倒飞而出还是绰绰有余的。炎武重重砸在墙上,恰好落到了燕虎和燕雯身旁,炎武抬起头,看着燕虎咧嘴一笑,燕虎同样咧嘴一笑,说道:“炎小子,好样的!哈哈,不愧是我燕虎教出来的学生,脑瓜子就是比较好使!”
如果是平时燕雯一定会嘲笑燕虎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可是此时,燕雯显然没有开玩笑的闲情了,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手掌托着炎武的脸庞,眼角忽然一下一丝泪水,她赶紧用手背拭去,看着炎武,柔声道:“炎小子,谢谢你!”
炎武闻言一怔,问道:“谢我?为什么要谢我?”
燕雯笑了笑没有答话,她不想说也没必要说。因为有些事是不该炎武知道的,至少是现在不过九岁的炎武不该知道的不是吗?
就在炎武和燕雯交谈的时候,忽然听到燕虎啊的大叫一声,两人将目光移向燕虎,还未开口之时,就见燕虎的手指遏制不住地颤抖着指着前方,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炎武和燕雯疑惑着顺着燕虎的手指朝前方看去,蓦地里,两人同样惊讶地张着嘴巴,吃吃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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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正前方三丈远,也就是钱胖子方才站的墙角的位置,同时也是赵高倒飞而出时候的方向。
他们分明看到赵高的身体没有落到地上,反而像是悬立在空中似地,双脚离地,只是胸前多了一抹寒光,一抹刺眼冰冷的寒光,赫然正是他自己的匕首,那抹寒光也正是匕首的匕尖在灯光下折射出来的晶莹亮光,亮光的下面,却是一片红色,一片鲜艳的血红色。
赵高是被人提在半空中的,他倒飞向钱胖子的时候,钱胖子就已经知道,机会来了!他站着一动不动,看着赵高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体,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了,就在赵高就要撞上他的时候,他忽然伸出了左手,一把将赵高提在空中,几乎就在同时,他的右手,拿着那柄带着淡淡血光的匕首,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到,就已经从后面贯穿过了赵高的身体,他心脏的位置。
赵高几乎就在身体顿住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只可惜,迟钝了一辈子的胖子这一次可一点都不慢,一提一刺之间浑然天成,赵高的身体渐渐变冷的时候,他转过了头,正好看到了钱胖子的笑脸,他从来没有觉得钱胖子的笑让他觉得那么冷过,就像被充满剧毒的蛇蝎咬了一口那样让他觉得发冷。
他分明看到钱胖子肥胖得连眼睛缝都完全看不到的笑脸,阴测测对他笑着,用同样阴测测的语气对他笑着说:“这把刀,果然很锋利!!”
第三十二章 红莺
第三十二章红莺
红灯放着暧昧的灯光将房间照得昏暗,给人一种空蒙如幻的感觉。玉春阁不愧是这巷子里生意最火爆的妓院,只它这种装修风格就已经更过别人一筹,在这样充满梦幻迷离的房间之中,又有一个明骚入骨的女人在你身旁撩拨你的身心,只怕便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把持不住。
尤其以玉门关为最,这玉春阁中最好最大的包间,无论是装饰还是灯光都别具一格,红灯琉璃,墙纸如幻,床垫柔软,被褥清香,无论什么装饰都可以说是一流的。就连桌子也是特地抛光,换上了艳红的涂漆,在这样一个迷幻的房间之中,只怕无论是谁都会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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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莺欲要开门的手又收了回来,她已是在房间之中待得最久的人了,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心急如焚地等着她出来。她听到木钦的话语,猛地一转身,惊声失叫道:“赵高?你说的是那个地痞流氓,赵高吗?”
木钦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脸上兴奋不已的红莺,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哦?怎么,你认识他吗?”其实赵高这样的人在乌风镇可以说是出了名的,木钦之所以不知道这么一号人,是因为他自懂事以来便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他的生活就是不停地训练,提升实力,故而对镇上的许多事根本不清楚。
红莺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脑袋像小鸡啄米似地不住点头,急声道:“认识认识,熟得不能再熟了!”红莺当然认识赵高,她可是赵高的老相好了,连赵高的家她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有的时候赵高会将她带回家里,所以对于赵高,她当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木钦脸上总算表现出了几分充满兴趣的意味,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红莺,缓缓道:“那为何刚才我提的那个包裹,你却是不知呢?你们这里的所有人也都说不知道呢?”
红莺提着裙摆大步走来,站在木钦的对面,说道:“莫非那个包裹在赵高手中?”
木钦笑了一声,颔首道:“当然,否则我找他干嘛?怎么,你们很熟吗?”
红莺这时候踌躇了一下,她不知道赵高是不是惹了钦少爷,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说自己跟他很熟岂不是也要遭殃?红莺含糊道:“嗯……也不是很熟啦……只是他经常来找我而已……就是这样了。”她眼中精光闪烁,贪婪地看着那个装着银币的箱子。
木钦听出了她话中的犹豫,他轻笑一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要找他麻烦,我只是要拿点东西。怎么?你们这里就你一个人认识他吗?”
那银灿灿的银币晃得红莺眼花缭乱,她此时注意力都在那箱子上,看也不看木钦一眼,喃喃道:“阿!您说什么……拿东西?就是您要找的那个包裹吗?”她顿了顿,又想起木钦最后一个问题,摆手笑道:“怎么可能,我们这里的人有好多都跟他上过床,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认识他?”
木钦哦了一声,又问道:“包裹就是在赵高手中,为何我问的时候你们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得上来呢?”
红莺这时候才看了一眼木钦,木钦眉头深锁的样子简直叫她不禁迷失了自己,她有些失魂落魄道:“认识赵高的人也不一定看到过包裹啊!你要找的那个包裹,是不是很贵重的?”红莺兴奋之余,心中不禁暗暗窃喜,幸好钦少爷并没有跟别人提起赵高这个名字,否则可能就轮不到自己了。
不错,木钦从一开始都只问一个问题,是否看到过包裹,而并没有提起过赵高这个人,否则早已有人能够顺藤摸瓜寻出一些端倪,赚走这些钱了。木钦沉吟一下,犹豫道:“贵重?这我倒是不知道,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好像是被赵高他们给骗走了,我想帮他找回来。”
红莺的目光又放到那满装这银币的箱子上,她心中嘀咕道:“这里面得有多少银币啊!!”她目光中的贪婪是掩饰不住的,她竟一时忘了回答木钦的话。木钦这时也抬起头,看到她的目光始终盯在自己手上的这个箱子里,他不禁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将小箱子阖起,又将它朝红莺身前一推。
箱子合起来的时候,发出的那啪的声音就已经让红莺惊醒过来了,她回过神的时候满脸歉意,本欲开口道歉,却看到木钦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又将小箱子推向自己,她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疑道:“这些,都是要给我的吗?”
她言语之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木钦白皙英俊的脸庞,木钦在笑,不知缘由的笑着,他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极其温暖的感觉,他就这样看着红莺由震惊到惊讶再到疑惑,点了点头,说道:“有一件事,你得帮我做好了,就是想办法帮我找到那个包裹。”
红莺笑得合不拢嘴,她的手颤抖着伸向箱子,颤声道:“是不是……只要找到了那个包裹,这些银币就……就都是我的了?”她忽然收回了手,死死看着木钦,在他还没有点头之前,她是决计不敢去碰那个箱子的,她现在激动得心都快跳出嗓子了,她想:“有了这些钱,老娘还卖什么卖啊,这些钱够我舒舒服服地活一辈子了!”此时她的心,简直比她第一次出来卖的时候还要激动。
木钦依旧笑着,只是笑得有些莫名奇怪,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冷着脸的时候,简直让人觉得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他笑的时候,却又让人觉得宛如暖冬。只是,他是一个奇怪的人,他笑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