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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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同声道:“炎小子,快躲到岩石后面去。”
话音落下之后两人对望了一眼,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蓬蓬两声,两人齐齐重踏地面,一左一右分别射出。
燕虎忽然大喊道:“哈哈。来吧。炎小子,你躲在岩石后面看好了,什么才叫做虎刀。”
燕雯则是一声轻笑,娇笑道:“炎小子,你也看好了,螳螂跳步应该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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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虎在右,他高大如宗祠大庙门上门神一般的身材,怒气冲冲的虎目扫视一圈,足有六匹青风狼,他大笑一声道:“可惜没有一阶巅峰的头狼啊,可惜,委实可惜。”正说话间,人已扑至六狼近前,他暴起的身体俯冲而下,像极了一头捕食猎物的猛虎一样,他手中明晃晃的钢刀,正是猛虎锋利的虎爪子。
燕虎钢刀高抬,身子凌空俯冲而下,口中忽而一啸,正像猛虎咆哮一般,手中钢刀在呼啸之间已然看下。他的刀是那么快又那么猛,快如猛虎狂虓,猛如烈虎撕敌。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就已完全没入靠他最近的一头青风狼的身体之中。
群狼还在错愕之中时,燕虎的原本明晃晃的钢刀上缀着鲜艳的血滴,右脚朝前奋力一踏,又是一声大喝,他的每一声吼叫都争如虎啸之声一样,似乎是为了配合刀势而喊的,如果说他第一声叫喊是充满爆发力的一声吼叫,那么这第二声竟变得有些诡异,音调稍减几分,可是却又拉得极长。
“吼,”一声吼叫持续了足足三秒,鲜红艳丽的鲜血覆盖的钢刀已然削出,“刷”的一响,那匹错愕中的青风狼的头颅倏地抛飞起来,齐肩而起,头颅高高飞起的时候,表情还带着生前的惊愕,那充斥着震惊的兽瞳就像要夺眶而出一样,猛然凸出,脸上表情呆滞。
燕虎毫不停歇,刀势毫不减弱,倏然凌空一脚弹跳而起,将那颗头颅狠狠朝离他最远的那只青风狼一射。“噗”,那颗犹带着生前丰富表情的头颅像子弹一样径直朝最后面那只青风狼射去,头颅上不停飞洒出还未凝固的鲜血,喷射在燕虎和其他四狼身上,它们原本淡青色的毛发上撒着寸寸血芒,看起来有些狰狞。燕虎就更加可怕了,他就像门神上最凶恶的那尊杀神一样,脸上沾着鲜血,刀上沾着鲜血,衣服上也沾着鲜血,配上他环眼的怒目,简直就是日光下的一尊恶魔了。
“蓬”的一声,两颗头颅相撞的声音从最后面传出,三狼目光齐齐往后一看,就看到空中血雾弥漫,肉沫横飞,那是被燕虎踢出去的那颗头颅重重撞上躲在最后的那匹狼的头颅上,竟不亚于一颗出膛子弹的冲击力,两颗头颅相撞后发出一声巨响,瞬间变成齑粉,弥漫在空气之中。
这时三狼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是它们反应太慢,而是燕虎的动作着实太快了,仅仅三招,就取了三狼性命,它们连嚎叫都来不及了,因为燕虎又冲进狼堆了,他的嘴上竟咧着笑,洁白的虎牙在日光下反射寒芒,三狼纷纷动起身来,开始了与燕虎的激烈打斗。
看到这里炎武都快忍不住要呕吐出来了,充满了血腥暴力的画面,显然不是他一个九岁的孩子所能够接受的,特别是燕虎嘴上那抹残酷的笑意,更让他觉得发寒,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虎刀已经足以和燕虎接近了,现在一看,两人的差距简直是霄壤之间。炎武一个哆嗦,不再去看右边的燕虎,而是转动目光看向燕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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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燕虎的杀招充满血腥与暴力,那么燕雯的一招一式都像是在享受一样,那么优雅,你简直可以清楚地听到血流汩汩的声音,或者是血箭从青风狼身上射出像绚丽的血色喷泉一样。
燕雯的动作是那么轻盈,燕虎的每一招都声势吓人,而她的每一招却犹如春雨滋润万物,却微细无声一样。死亡在她手中就是一种艺术的体现,鲜红的血花像一朵朵绽放的蔷薇,红得那么美艳,红得那么妖异。
燕雯双手紧握短剑,那两柄短剑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挥动一下剑光纵横,挥动两下蔷薇丛生。几乎是在森白的寒光和艳红的蔷薇交替之间就已完成了一次次攻击。一尺两寸的剑本来是极短的,如果去除了剑柄就不足一尺了。但再她手中却犹如手臂的伸展一样,如臂使指,她葱白如玉的纤纤玉手上似乎本来就已多生出两柄夺人性命的短剑一样,剑锋舞动如精灵翩翩起舞。
燕雯脸上同样挂着莫名的微笑,可她的笑与燕虎残酷狰狞的笑完全相反,她的笑依旧那么温暖,就像和煦的日光一样温暖,只是,就算是太阳高挂,也偶尔会出现冷晴状况不是么?那么燕雯脸上就是这样的笑容,远远看去像温暖日光,只有她近前的青风狼才能感觉到那利如寒芒的冰冷杀意。
燕雯穿着一身净白,打斗了这么久除了有些凌乱外,竟没有沾染一丝血渍。地上已躺着三匹青风狼的尸体了,它们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平静,还带着丝丝笑意,竟好像实在胸有成竹的时候却突兀死去,它们身上几乎没有伤痕,只有喉间一道不过三寸的血痕,看起来那么细小仿若毫无危险,但它们全身上下恰恰只留下这么一道血痕,显然正是这道三寸不过的血痕,要了它们的性命。
血花就像一朵朵血色蔷薇一样绽放在燕雯手中。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似乎每一个呼吸间她的身子都在剧烈运动,她可以长身一跃跳出重重危机的战圈,然后又在众狼错愕疑惑间又飘身跃进战圈中给予它们致命一击。她的每一个动作的都那么轻快,委实就是一只玩弄蚱蜢的螳螂,燕雯的腿修长而结实,弹跳之间肌肉充分调动了起来,一起一落都充满了优美的视觉享受。她似乎能随时跳出,在瞬间就跳出,她的步伐大如阔斧,小如针尖,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多用一分力则浪费,少用一分力则危险,一切就好像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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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炎武不禁啧啧称奇,他觉得就像是在观赏一场精彩的戏剧一样,充满视觉效果和动作美感。他此时已忘了惊慌了,开始慢慢从岩石后面站了起来,连连叫好,时而看看燕虎,时而看看燕雯。
他们二人就像相反的两部电影一样,一部是暴力美学的动作片,另一部则是文雅优美的文艺片。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转眼间燕虎已从三狼逼困的窘迫到现在的悠然自得,正带着戏谑地玩弄着最后一只青风狼,而燕雯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既无笑意,也无寒意,她正要结束最后一只青风狼的性命。
就在三人各自为政的时候,一道青翠的身影,带着深深的戏谑和恨意,缓缓地出现在炎武身后。
第九章 炎小子,小心!
日光潋滟,倾泻在山林里,日光照着红艳的鲜血,鲜血迎着亮白的日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气,一地的尸体,肢体,肉末,血浆。宛如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竟出现在这葱郁的山林之中,本来亮绿的树林,突兀的涂漆了鲜艳的血红。
其实夜色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罪恶,正如日光同样成了炼狱的见证者!
它只能看,而不能阻止!这本来就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山林冷风,吹刮而来,伴着刺鼻的血腥,席卷像岩石那边的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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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武的眉头皱了一下,这血的味道着实腥臭无比,他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掩鼻子,可是那血腥气味并没有随之减弱,反而越趋浓郁,炎武恶心得简直想要吐了。他往前踏了几步,眼光看向场中,这时燕雯面无表情地一剑从最后一匹青风狼的咽喉割过,噗通一声,那只青风狼表情自然,既不震惊也不慌乱,似乎死得那么安详,其实是因为他还来不及反应。
炎武只看到剑光一闪,那青风狼就已倒地,它面色安详地倒在了地上,它的面孔正好对着炎武,炎武忽然一哆嗦,他被死去的青风狼的眼神刮了一眼就觉得有些恶心,就又有呕吐的感觉。
就在这时,燕雯恰好扭过头来,正好看向炎武,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恐,她大喝了一声:“炎小子,小心!”她的声音是那么急促,那么紧张,说着话的时候她也动起身形了,一个跃起朝炎武本来,右手短剑倏地一闪,从掌中呼啸射出。
她大叫一声的时候,炎武正好俯下身来干呕了起来,“呕……呕……”,炎武心道:“幸好早上没怎么吃!”这时他正好听到了燕雯的声音,还有背上一阵阴冷的风吹刮而过,他来不及回应,一个轱辘就地一滚。身旁的树忽然倒下,炎武心中一急,顾不上背上的疼痛,又往左一滚,这时耳廓旁就听“嘭”的一声巨响,灰尘草屑纷纷扬起,刚才在他身旁的那颗大树,竟从腰间齐齐被锯了下来。
炎武用手撑起身子,颤巍巍地站起,这时就见一道寒光,从他头顶射去,炎武嘟囔大骂:“妈的,还好大爷命大。”他的目光顺着寒光掠去,正看到一道青翠高大的身影,狰狞的獠牙混着腐臭的浊气,远远就清晰可闻,正是狼族中的头狼,它锋利的狼爪,还带着片片木屑。
看到它炎武又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暗道:“想来刚才那阵阴风就是这家伙的爪子了,妈的,还好大爷我那时恶心得想吐,如果没有俯身,只怕现在……”炎武忽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颗被它的爪子一爪抓断的大树,腰间忽然觉得抽筋,不禁痉挛起来,就像他的腰真的被割断了一样。
就在这时,炎武又听一声,“叮”,那头狼忽然嗷的一声怪叫,连连后撤三丈,在它离去的位置,清晰可见一柄一尺二寸长,剑身精致雕刻着一只细小螳螂的短剑,正是燕雯射出的那柄短剑。炎武看到那短剑的模样就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刚要转头,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那声音温柔如春风:“炎武,你没事吧?”
话音落下之际,那声音的主人就已站在炎武身前了,正是燕雯!
她上下打量了炎武,发现他除了手臂脚上有些擦伤外,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大骂一声,她的声音像极了一头发怒的雌豹,声音尖锐而高亢,大骂道:“燕虎你他妈给老娘过来!磨磨蹭蹭什么?像个娘们一样!”
她显然是被那匹头狼激怒了,不管怎么说,炎武都是他们的学生,还是他们儿子就要好的朋友,他们甚至也把炎武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此时,九岁的炎武差点死在那匹头狼爪下,她又怎能不怒?如果炎武真的在这里死了,那么他们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村民?面对小虎?难道她要愧疚地对小虎说:“小虎,爹娘没用,把炎小子给弄丢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们?”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刚才,她胸中怒火也没有这么强烈过。声音传入燕虎耳中时,他不禁一个冷战,那么多年的夫妻了,还有谁能比他更明白妻子此时心中的怒火?他脸上的戏谑消失不见,淡淡吐道:“对不起,没心情陪你玩了。”钢刀一刀砍下了那只青风狼的头颅,头颅离体的时候,它竟然就像得到解脱一样露出了微笑,可以想象燕虎刚刚用多么变态的方式蹂躏它了,以至于它觉得死才是一种解脱。
燕虎一个箭步冲出,转眼间便已来到燕雯近前,看着妻子怒色满面的表情,炎武身上的擦伤以及惊慌失措,还有不远处妻子心爱的短剑,三丈之外的那匹头狼。
他算是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他钢刀一甩,血珠从刀尖抛飞而出,他的刀已经变成了一柄血刀了。燕虎脸上充满怒色,大步流星朝前走去,捡起妻子的短剑扔给了她,转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