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奏鸣曲-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奥地利的弗兰茨皇帝苦苦哀求俄军不要退到西里西亚,请求库图佐夫南下。在请求无效时,他又写信要求库图佐夫留在恩斯河西岸,保卫恩斯河大桥。
库图佐夫的回信很刻薄:“尊敬的弗兰茨皇帝陛下,我军无法南下保卫维也纳。因为您的部队正在溃散,堵塞了南下的道路。至于在恩斯河西岸,我没有找到任何需要保卫的工事……”
法军紧紧的咬住俄国人,每天都要大战一场。巴格拉季昂像一只精力充沛的野牛,不时回头反击。恢复了精力的伊琳娜,被优先补充了兵员和火炮,独立炮兵营,重新投入战场。
乌尔姆战役,马连斯基和比克斯被她派去送伤员,毫发无损;马可扎斯基和格里高利都受了伤,先送了下去倒是保住一条命;福明少尉实在命大,一直坚持到最后,被蒂森豪尔救了回来。
一样命大的还有波尼亚夫斯基,他躺在尸体堆里,被哥萨克在脸上抽了一鞭子,带回了部队。
所以贝尼格森看到波尼亚夫斯基,他俊美的脸上多了一道可怕的鞭痕,他大吃一惊。
“伊琳娜还敢打你?”贝尼格森说。
“哦不,这是为了救我。确切的说,这也不是伊琳娜打得。”波尼亚夫斯基解释着。
“算了,你也开始为那个女人说好话了。我就奇怪了,军队就那么缺女人?大家都捧着她。”贝尼格森不满的说。
波尼亚夫斯基低头不说话。他想起伊琳娜的三次敢死队任务;想起乌尔姆的阻击战;想起如同地狱的炮垒,他们一直坚持到深夜。有什么好说的?
“比比科夫男爵让我问候你。他说,再忍忍,现在皇帝陛下亲征,等打败了拿破仑,他会想办法恢复你的军衔。”贝尼格森说。
“谢谢您的好意。”波尼亚夫斯基又笑笑。他发现自己现在特别爱笑,在克劳迪娅死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也死了。可是现在,经历了生死和苦难,他学会笑着对待人生。也是,除了笑,还能干吗?
“应该的,我们是自己人。”贝尼格森意味深长的说。
波尼亚夫斯基抬头,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又笑了。这回是不折不扣的苦笑,真是,躲不开的麻烦啊。
“你知道,你舅舅和皇帝陛下很讨厌伊琳娜。斯特鲁维希。这次她在乌尔姆,丢下了大炮,损兵折将。巴格拉季昂居然还袒护她。你是当事人,又是比比科夫男爵的外甥。你站出来指证伊琳娜,我们把她,还有巴格拉季昂一起搞掉。”贝尼格森说。
“搞掉?”波尼亚夫斯基有点茫然的说。
“当然,我们这是为了皇帝陛下分忧。你也能提前恢复军衔。想想吧,你可是将军,和巴格拉季昂一样的将军。不会真的当大头兵当傻了吧?”贝尼格森笑着说。
将军?波尼亚夫斯基想起自己曾经是布雷斯特要塞的司令官,炮兵旅长,帝国少将。这才过了几天,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搞掉伊琳娜,这一切就又回来了。没有危险,没有噩梦。权势,金钱,舞会,美酒,自己又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了。
搞掉伊琳娜啊,只不过是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真痛苦,我再也不三更了……
、又守桥
波尼亚夫斯基回部队的时候,营部正一阵兵荒马乱。比克斯带着人接收大炮,马连斯基清点弹药,只有福明一个人躺在一边晒太阳。
波尼亚夫斯基毫不犹豫的坐在福明身边。在炮兵营,也只有这个前少校能和他聊聊天。
“见过贝尼格森侯爵了。”福明问。
“是的。”波尼亚夫斯基伸直了四肢。以前这个季节他会坐在壁炉前喝一天酒,现在晒晒太阳就觉得很幸福了。
“不想问点什么?”波尼亚夫斯基等了一会说。
“不想。”福明说。
不想才有鬼!波尼亚夫斯基腹诽着,不想你跑到这里晒太阳?找骂呢!
福明一点都不急,从贝尼格森侯爵到远征军,他就知道伊琳娜有麻烦。波尼亚夫斯基去见侯爵,他一直在等。波尼亚夫斯基来了,而不是宪兵,就是好事。
福明刚刚想到宪兵,几匹马就冲到营地,上面的骑士一身黑色的制服,帽子上是交叉的双剑,这是宪兵!
福明看看波尼亚夫斯基,后者懒洋洋的抬着头,脸上似笑非笑。
宪兵军官走进伊琳娜的房间,一会几个人出来。宪兵军官敬了一个礼,骑马走了。伊琳娜左右看看,一眼就看到福明两个人。
“你们两个懒鬼,还在睡觉,都去给我干活!速度!我们有任务了!”
福明一骨碌爬起来,踢了波尼亚夫斯基一脚:“你吓死我了。”
波尼亚夫斯基嘿嘿笑了,脑子里想的是克劳迪娅临死的时候,提起伊琳娜。她去看过克劳迪娅,还给她一杯水。克劳迪娅请自己谢谢伊琳娜,这声谢谢,他说了。
至于贝尼格森侯爵那些破事,见鬼去吧!哥落魄了,还是个军人。
伊琳娜这次接到个好活,赶到恩斯大桥,配合宪兵守住它,保障大军的后路。
提到守桥,炮兵营的老兵都咬牙切齿。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不要伊琳娜多说,纷纷表示誓死完成任务。
伊琳娜没事偷着乐了一会,转眼想想,库图佐夫这个老狐狸没准也是这么想的。又恨恨的呸了一口,画个圈圈诅咒他。
库图佐夫不需要诅咒就焦头烂额了。向南开拔的奥地利军,没走多远就一头撞上一支法国部队,没经过战斗,就惊慌失措的投降了。
投降了!不是说誓死保卫维也纳的吗?怎么投降了呢?
几个逃出来的奥地利军人向他汇报,法国人正往东开拔,急匆匆的没顾上他们。留下很少的看守就出发了。趁着法国人不备,他们几个跑了出来,第一时间向俄军报信。
看着几个忠勇的奥地利军人,一脸你快表扬我的表情,库图佐夫恨不得拿鞭子抽他们。法国人大部队走了,留下很少的看守,还不备。你们就知道跑啊?不知道反抗啊!
没奈何还是给了他们一袋子金币,召集军官开会。
会议上大家阴沉着脸,就连贝尼格森侯爵也不多说话。巴格拉季昂想讽刺他几句,你再说保卫维也纳啊?看看库图佐夫的脸色,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先生们,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法国人派了一支部队,在我们的南方穿插。显然他们要抢先渡过恩斯河,把我们堵截在恩斯河西岸。”库图佐夫说:“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这支部队的番号搞清楚了吗?”贝尼格森侯爵问。
“还没有,不过,法国的元帅不在拿破仑身边的,只有莫捷一个人。”蒂森豪尔说。
“莫捷!”几个军官倒吸一口气,要真的是莫捷,那就麻烦了。
莫捷是法兰西贵族出身,世代的侯爵,大革命前就是法军参谋次长,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
他一直同情革命,在大革命之后,第一个向革命军投诚,同时他还娶了一位革命派的平民姑娘为妻,表明自己的立场。
在大革命初期的清洗风暴中,他神奇的保住了性命。当然,这和他的妻子是安全委员会的执行委员也有很大的关系。
他的妻子吕蓓卡,也不是一个俗人啊!
欧洲组成反法联盟,干涉革命时期,莫捷展露了他的军事才能。在他的指挥下,法军保卫了巴黎,击退了联军。也奠定了莫捷在法军中的地位。
事实上,他无论成名还是资历,都比拿破仑要老。
当拿破仑大显身手,在意大利、埃及取得辉煌战果,被誉为欧洲第一名将的时候。莫捷默默地负责后勤,训练,和法军的整合工作。
拿破仑组建执政府,自己任第一执政,独揽大权。按照拿破仑的排位方式,莫捷被计划任命为第十三执政。聪明的莫捷立即向执政府提出,过多的执政官不利于政府的运作,执政官被限制为了十二人。
一个军队只能有一个灵魂,莫捷知道这一点。出身平民的拿破仑,当然比大贵族的自己更合适。既然合适,他就会支持他。
从某种意义上说,莫捷才是真正的革命派。
尽管这几年莫捷默默无闻,可是在座的将军都是沙场老将。他们当然知道莫捷的厉害,不亚于拿破仑的厉害。
最关键的是,莫捷擅守。要是被他堵住了恩斯河,谁也没有把握短时间击破他的防线。到时候前有莫捷,后有拿破仑,远征军就真的完蛋了。
“莫捷军在什么位置?”库图佐夫问。
“根据俘虏的介绍,他们应该在这里。”蒂森豪尔指指地图:“好消息是我们肯定先到恩斯大桥,坏消息是他不会晚多少。”
“牢牢守住大桥,等到我军过河,立即炸毁大桥,挡住拿破仑。”库图佐夫黑着脸说。
“您是说……”巴格拉季昂擦擦手,兴奋的说。
“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较量较量。恩斯河会分开两支法军,我要让拿破仑知道,有时候,一座桥很重要。”库图佐夫一挥手,下定决心说。
“谁守桥?这是很重要的任务,我们应该派一个……”侯爵说着,看几位军官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您放心,守桥的军官,绝对可靠。”库图佐夫笑笑说。
伊琳娜带着六门炮的炮兵营,和一个连的宪兵赶到恩斯河大桥的时候。守在桥上的奥地利防军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欢迎,我是负责守桥的斯特隆恩少校,欢迎友军来协防。”斯特隆恩是一个中年人,长得相当和蔼,笑得十分亲切。
“我们不是来协防的,我们是来接防的。”伊琳娜没理会他:“少校,带着你的人,离开大桥五公里。”
“这个……”斯特隆恩一脸的笑憋在那里,看上去别提多难受。
“这个不合规矩,毕竟这里还是奥地利的国土。”斯特隆恩不软不硬的回答。
“我没时间和你闲扯,立刻离开。我的人还要布置阵地,安置炸药。请快点离开。”伊琳娜挥动着鞭子,不耐烦的说。
“炸药?!请恕我直言,这座桥是奥地利皇帝陛下的财产,您不能……”斯特隆恩惊讶的说。
“少废话,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再不走,刺刀说话。”伊琳娜一挥手:“弟兄们,干活。”
俄军一拥而上,在大桥后侧布置阵地。马连斯基带着几个人下到桥底,勘探地形。
福明带着一帮子人,端着枪去驱赶奥地利人。谁不走就给一枪托,毫不留情。
连随行的宪兵连长都看不下去了,说好的十分钟呢?妹子!
“我要到皇帝陛下那里去告你,我一定会去告你!”斯特隆恩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了,他怒气冲冲的说。
“去吧少校,我是炮兵营长伊琳娜斯特鲁维希大尉。这位是宪兵连季米特洛夫大尉,记清楚了。”伊琳娜说。
季米特洛夫大尉一窒,要不要那么实诚啊妹子?这个可以记不清楚。
“大尉,我是守桥指挥官,现在我安排任务。”伊琳娜对着他,正色的说。
“遵命,指挥官。”季米特洛夫也认真起来,回答道。
“西岸安排一个固定岗,一个流动岗,一俄里以内有动静都要报告。东岸也是一样。大桥两头都给我堵死,任何人不准过桥。”伊琳娜在桥头比划着,对季米特洛夫安排着。
“任何人?”季米特洛夫问。
“对,任何人!”伊琳娜说。
“大桥上面除了俄军,不许出现任何人。你要是堵不住大桥,我开炮轰你。明白吗?季米特洛夫大尉。”伊琳娜冷冷的说。
“明白。”季米特洛夫后背一紧,立正回答。
伊琳娜看着桥后面的炮兵,正在吃力的拖动着大炮,修筑炮垒。不远处,愤怒的斯特隆恩还在争辩着什么,福明带着人拿着刺刀,驱赶着奥地利士兵。
伊琳娜知道,斯特隆恩会去告自己。就是身边的季米特洛夫,也会有秘密的报告。可是她无所谓,只要能守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