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锦绣田园(VIP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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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七刀虽然跟六刀模样像,可脾气差很多。张六刀平日笑嘻嘻的,虽然时常为难为难孙秀财,可并没真的揍过他。这张七刀可不一样,平日铁着一张脸,当年有人进村来卖猪肉,他都要砍掉人家一只手。他瞄着喜妹,见她一双眼瞪得提溜圆,一张小脸满是不驯的表情,轻蔑地扯了扯唇角,“这年头,傻子也能卖猪肉了。”
喜妹冷哼,大声道:“说什么啊,傻子本来就是卖猪肉的。”
有人立刻笑起来。
张七刀踏前一步,狠戾地逼视着她,“可不是,傻子就是厉害,既能卖豆腐,还能卖猪肉,也不耽误勾搭大老爷们。你男人病得起不来炕了呀,还得让你出来抛头露面的。你看看你,灰头土脸的,这么难看的衣服。你男人要是养不起你吱声呀,爷们儿养你。你那病秧子男人虽然半死不活的,怎么说长的还行,你找这么个男人,”他鄙夷地看着孙秀财,“连点男人样儿也没有,你跟着他……”
“闭嘴!”
喜妹涨红了脸,他骂她不要紧,骂孙秀财更没关系,可不许骂谢重阳。他不但骂了,还骂了好多句。她气得胸腔里鼓着一团气,随时都要爆炸。她不知道傻妹的身体到底多大力气,可总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因为这股力气,也让她有底气,做什么没有一点退缩和惧怕。
“谢重阳是生病,可他是个好人。不像你看着人模人样,五大三粗的,也不过是没脑子的蠢蛋,一身蛮力的屠户罢了。你怎么那么多毛病,他生病管你屁事。你们逼着别人买刘坏水的豆腐你说大家各凭本事,我们卖猪肉怎么就不行了?你要是承认自己是个不讲理,野蛮霸道的,不让我卖猪肉,好,我这就收摊回家。以后你也别叫张七刀,你就叫张霸道,欺行霸市,横行乡里……”
“臭娘们,你找揍是不是?”张七刀直眉瞪眼挥拳朝喜妹砸过来,吓得围观之人立刻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这时候人群外围传来孟婆子的大喊声,“不许打人!”
喜妹原本害怕得要掉头跑掉,可身体却会自动反应一样,她头一偏,抬起左脚飞快地一蹬,狠狠地踹在张七刀的膝盖上。
张七刀被孟婆子一喊愣了下,加上没想到喜妹能突然踢人,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他身子晃了晃,“啊——”的一声,“扑通”往后砸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愣住,看着喜妹。她以前是个傻子,犯了疯病也会打人,可也没这么厉害,竟然一脚便将小塔似的张七刀踹翻。
张七刀抱着小腿缩成一团,疼得他额头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后面两个伙计忙抢上前扶起她,另一个就要揍喜妹和孙秀财。
孟婆子和几个谢姓老人立刻指责张七刀他们欺负人,败坏老张头的名声,又说是寸劲了,被喜妹踢了一下怪不得她。几个伙计一看张七刀疼得厉害,大家都又说还不赶紧回家找大夫,他们一时也慌了神,抬着张七刀匆忙家去。
早有人去告诉了孙谢两家,老孙头和老谢头几个匆匆赶来,大家却基本都散了。孙秀财见了他娘,上去抱着就放声大哭,吓得他娘以为他被人打残了,仔细看了看也没什么才放了心。老孙头和老谢头合计,“大哥,怎么办?”
老谢头道:“能怎么办,难不成他还敢杀了我们?这年头可讲究王法,知府大人不是贴告示说对那些横行乡里的恶霸一定要严惩不贷吗?他们要是欺负人,我就去县里告状。这一村的人,哪个都能给我们作证。再说,我们老谢家十几辈子住在这里,还怕他不成。”
周围姓谢的有的说帮忙支持他们,有的则劝他们
12、硬碰了硬 。。。
赶紧去张家道歉,要是踢坏人还得赔钱,免得闹大发了。老谢头却突然比喜妹还拗起来,冷冷地道:“老谢家也该硬气一回。”说完背着手就走,喜妹赶了驴跟上。路过宋寡妇门前,她叫喜妹。喜妹想停车跟宋寡妇说两句话,却被老谢头阻止。
他头也不回大声道,“快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推大米君的种田文。
找到一张簸箕的图片。两篇文里的簸箕都是这东西。哈哈。早晨起来,媳妇会端着簸箕,拿掏灰扒先把锅膛的灰掏出来。这东西还能用来颠粮食。反正用处很大很大。嗷嗷~~~
话说今天太冷天冷啦,起来一看好大的雪。哈哈哈,然后晋江小抽抽被冻住了刷了N久都刷不开,好不容易刷开了。赶紧更新。
今天这么冷,亲们给力敲字吧。哈哈哈。
天再冷,也要保持更新呀,哈哈哈哈。
谁说穿越女就要清高淡定深沉绵里藏针呢,现代人其实大多数还真是大大咧咧的,哈哈哈。好吧,人家喜妹虽然大咧咧的,可是心思细腻,也是个有心眼的,不是没脑子的。嘿嘿。
说不定喜妹有个武侠梦恁,捶墙~~~
13
13、所谓强者 。。。
谢家在榆树村北头,刚才他们在南头吵吵,隔了大半里地,家里知道得不详细。二哥知道喜妹把张七刀踹翻,心里惴惴不安,跟父母大哥商量,还是赶紧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免得到时候不好收拾。二嫂甚至说她要去娘家,生怕张家来人打架,被连累。
谢婆子被她一咋呼也着了急,对大嫂道:“你抱着小亩去你张婶子家躲躲,没事儿再回来。”
大嫂看了自己男人一眼,笑道:“娘,有什么好怕的,原本就是他们没理,反让我们躲。他们还能怎么的,来杀人放火?我就不信全村几千人呢,他们敢那么嚣张。”
喜妹一直坐在院子里一声不吭,盯着自己整齐圆润的指甲发呆。指甲是谢重阳帮她剪的,他当时小心翼翼的,全神贯注不许她打扰,生怕剪到她的肉。他虽然是个病人,可他那么坚强体贴,她不允许别人那么侮辱他,谁都不行。
谢重阳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他唇角抿出一丝浅笑,“害怕啦。”
喜妹抬头看他,摇了摇头,“我才不怕。”随即却咬了咬唇,低声道:“你早就料到对不对?那你还让我去卖猪肉。”
谢重阳笑起来,“如果不卖猪肉,你就不能继续卖豆腐。那样你不会开心。而且如果我们对他们忍气吞声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整个谢家,也别想抬起头来了。”
喜妹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想起他让自己对二嫂忍让的事情来,那时候她觉得他软弱,做人很面,可这时候她觉得他一点都不软。
对上她水亮的眼,谢重阳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怕。”
突然外面传来吵吵声,二嫂从外面跑回来,喳喳地喊“哎呀,吓死人了,张家拿大刀杀过来了。要劈死人了。娘嘞。”说完她去拽二哥,想让他赶紧躲躲。
二哥说嘴的时候也会,可临到事头上吓得腿肚子打哆嗦,看了爹娘大哥他们一眼,又忍住,给媳妇使了个眼色,“怕啥,他们也是人,还敢吃了你不成,我保护你。”
大哥一听立刻去找棍子。
谢重阳忙道:“大哥,大哥,你放下。”
大哥瓮声瓮气道:“等下你呆在屋里,我就不信他们还反了。”说着提起一根丈长的木棍拿在手里。
谢重阳赶紧起身,过去夺他的棍子,“你们都别拿家伙。都放下。”正说着门外闹哄哄地涌进一群人来,张家的几个儿子嗓门震天地吼,“谢老三,你给我滚出来,你婆娘踹断了我弟弟的腿,你还一条腿来。”
喜妹听了蹭得站起来就要往外跑,谢重阳急忙拉住她,她力气太大,差点把他带倒。门外叫嚣不止,喜妹挣了挣,“你让我出去。我自己惹的事情,我担着。”
谢重阳用力地抓着她的胳膊,挣得手背青筋跳起来,“你是我的女人,这家还轮不到你拿主意。”
喜妹愣了下,谢重阳已经往外走,老谢头和大哥立刻跟上去。
二嫂找急忙慌地要找地方躲。
喜妹拔脚跑出去,只见张家刘家带了一大群人堵在门口,来劝架的邻居都被拦着进不来。张大刀几个弟兄手里拿刀的拿刀,拿棍子的拿棍子,一个个杀气腾腾。
喜妹怕他们碰了谢重阳忙要拉他,这个时候要是打起来,哪个随便一下都能要他的命。
谢重阳扭头看了爹和大哥一眼,让他们别激动。
刘槐树在那边骂骂咧咧,只管捡难听的骂,什么病秧子买个傻子,来祸害全村人之类的。气得张家一个个扬着手里的家伙让老谢家给个说法。
大哥回了句:“有那么多人作证,是你们张七刀先动手。”
张三刀立刻横着步子出来,扬了扬手里的刀,“他娘的,哪个看见了?你们卖肉卖我们家门口去了哈。竟然挑唆他们低价买肉,不肯买我们家的。生意是你们这样做吗?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
刘槐树立刻起哄,“啰嗦什么,把那傻娘们拖出来。”
张三刀立刻就要上前。
谢重阳一把拖住要冲过去的喜妹,他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喜妹被他拽了个踉跄,一下子扑在他背上。他挺直了脊背,冲着张三刀扬起的刀锋抬了抬眉,淡淡道:“张三刀,你要是狠就往这里劈,劈下来我们两清。你要是不敢就莫要闹事儿,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喜妹做的事情我担着。要是官府说拿她,不管坐牢还是砍头,都有我谢重阳顶着。”
他虽穿着厚厚的棉袄,可寒风依然暴露出他单薄的身子。冬日淡而清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浓密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下大片暗影,神情倔强坚定,眼神里没有一丝软弱。
张三刀看着他垂下的眼,不知道为啥手哆嗦了下。
张六刀突然暴躁道:“三哥,你跟个病秧子啰嗦什么,拖那娘们去给七弟磕头,让她伺候七弟,如果七弟腿瘸了就砍了她的腿。”他跟张七刀是双胞胎,弟弟腿断了那会儿,他都能觉得疼。说着他冲了出来,伸手就要扒拉谢重阳。喜妹眼疾手快,猛得一下子将他推开。张六刀立刻大叫,“你们看到了,可是她先动手,别怪老子不客气。”他又要动手,喜妹飞快攒住了他的手腕子,两人一角力,他被喜妹推后两步,喜妹撞在谢重阳身上。
张六刀脸涨得通红,输给一个娘们,这脸以后往哪里搁,更不肯拉倒。
谢重阳握着喜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身旁,“我说了,你们可以去找官府,该怎么办有我谢重阳。我一个病秧子,你们也不必怕我跑。”
刘槐树张三刀几个叫嚣着让喜妹磕头认罪。
谢重阳眼睫颤了颤,修长的眉微微蹙起,“喜妹是我谢家的媳妇,她跪我爹娘,连我都没让她跪过,你算什么东西。”
刘槐树立刻大喊,“哟,打了人还想不赔礼道歉充大爷,老张家的爷们儿,你们就这么孬种,你们爹不在家,你们娘白养了你们,让人家这么欺负?”
这时候老谢家也有人赶过来,手里都拿着锄头、棍子、木叉等家伙事儿,从外面挤进来站在老谢头他们旁边,先是劝架,看不行就等着混战。
老谢头没想到前头的谢老七竟然也来,顿时眼眶子酸疼。谢老七跟他用力握了握手,大声道:“老张家这是怎么的,欺负我们老谢家没人是吧。又是刀又是棍的,有你们这么嚣张的吗?”
谢老七家的因为劝不住自己男人气得在外面直抹泪,突然看到老谢家屋后的刘三姑猫着腰溜进菜园,把老谢家掰出来晾着的白菜抱在怀里,又大摇大摆地回家去。这时候人多正乱着,根本没人注意她,就算看到也没往那上面想。这刘三姑是刘槐树的二婶子,守寡多年因为儿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