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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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司徒家族也曾是个佼佼者,皆因被族兄陷害而成为叛出家族的叛徒。只是不知为何,却与步玉结识而将其隐于清风楼,也甘于被其所用,也算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更让步惊艳振奋的是,他们居然已经套出那些难民从何而来的消息,但是事关重大,一切都要等她亲自跑一趟清风楼与司徒方当面面谈才行。
“小姐,丽春院的姑娘能顺利回去,并且柳家不再向她们索税,王妈妈他们很高兴,也很感激,不然的话,他们可能都要被逼得远走京城。”石梅一边将收回来的干净衣服叠好,一边说道:“不过他们已经在问,你准备什么过去?”
步惊艳正在思索那些灾民的事,一时没听清,正要问她,忽听石梅抱怨道:“这一满柜子衣服怎么会放得如此乱,我记得我到相府去的时候,都放得整整齐齐的,莫不是有小偷进来过了?”
步惊艳一怔,“怎么会?流云居里整天都是人来人往,哪个小偷敢进来,还不怕被打断腿?”
“不对,硬是有人翻过了。”石梅把衣柜抽屉打开,“这里有个香囊本来是用手绢包好的,现在手绢已经打开,香囊却不见了,明明是被人拿走。”
步惊艳这才知道事情有些蹊跷,石梅记性再差,也不可能事事都忘记,她走过去看着只剩一条丝绢的抽屉,不由蹙眉,难道真的有人进来偷东西?
“我想起来了,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进小姐屋的人,只有玉夫人,昨天一回来的时候,朱莲就告诉我说玉夫人进过房,说是要找一件小王爷穿旧的衣服照样子给他做一件新衣裳,肯定是她拿走的。”
步惊艳提着那条丝绢,轻“哦”了声,挑眉道:“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她这个人,查点一下还有没有少其他的东西……还有,告诉流云居所有人,如果再有人见玉夫人进我的房而不阻止,马上就撵出王府。”
“是,我一定交待下去。”
“你也注意了,玉夫人若安份守已还好,如果她稍敢有异动,你就找个借口把她废了,这种女人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是。”
第五十九章 准备出发
两人正在说话,外面有人通报,“禀王妃娘娘,晋王妃来了。 ”
“快请她到正厅去,我马上来。”
“是。”
舒适明亮的厅堂中,放着一只青色的方鼎,上好的沉木檀香香气缭绕,一缕缕青烟淡淡的从大鼎里冉冉升起在空中飘荡,一切都显得是模糊而又朦胧,包括坐在里面的人。
“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不为你的夫君打理家务了吗?”步惊艳调侃着走进来,忽见孤零零坐在那里的步芳红肿着双眼,忧柔的眼眸里尽是道不尽的悲伤,不由暗惊。
一见步惊艳,步芳迅速的用绢子擦了下眼角,然后才勉强笑着站起来,“一些事都打理好了,不过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便出来了,妹妹不会要赶我走吧?”
步惊艳定定地看着她,“姐,你哭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本已抑郁心头的步芳经她一问,顿时轻垂眼帘泪如雨下。
“是不是那个可恶的凤远兮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步芳先是咬着下唇连连摇头,最后把头埋到步惊艳肩上,颤着双肩,低低地啜泣起来。
“不是他欺负你,那究竟是什么事?”
步芳这一哭一发不可收拾,抽咽着,伤心欲绝,“妹妹,你不知道,我嫁来几个月,王爷从未与我同过房。最近母妃一直在问,怎么肚子里还不见动静,姐姐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步惊艳吃惊,“这么久以来他都没和你同房?为什么?以姐姐的姿色难道都还入不了他的眼?还是他瞧不起我们步家的人?”
步芳摇头,抽泣道:“都不是,他好像有喜欢的人。”
“怎么可能?如果他有喜欢的人,早就已经成亲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步惊艳边说,忽然想起凤远兮那夜为玉夫人求情的事,当时她说他们有奸情,他明明一副很心虚的样子,难道他真的喜欢玉夫人?难道是因为玉夫人成了凤九的妾,他才苦守着这个恋情不想成亲?可是又不对,毕竟玉夫人被纳为妾也才一年多,以前的日子那么长,他们干什么去了?为何不成亲?
“妹妹不知道,这几个月我都观察到,每到月初的一二三,他都会独自到墨然居后面的西枫宛,而且还会一夜不归,也不知是不是会他喜欢的人去了。昨晚初一,我在他书房附近守了一夜,也不见他回来……”
步惊艳轻轻搂住她瘦弱的肩,倾听着她的哭诉,古代女子就是这样,以夫为天,两个人没有感情可以,如果丈夫不能给她生儿育女的权利,那这个女子在夫家如何能呆得住,有何颜面去管束下人?
凤远兮每月有规律的夜不归宿,莫非他真的是去会了玉夫人?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奸情?
城南的慕秋湖畔,湖中岛。
庐林大庄院。
“主子的意思是说,被封印的人是王妃,而您因为正在练清心诀第六层不能与她圆房,是以就只有找到天临国祭司方能将此事解决?”
在雅静的屋子里,地上铺着一层雪白的羊毛地毯,屋子四角放着火盆子,火光艳艳,温暖如春。陆震天却身如坠冰窑,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面上难掩紧张恐惧之色,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已揣摩所得。
支起的窗棱前,站着一身红袍如血的男子,俊秀的眉宇间凝聚着如冰似雪般的寒意,他似在观赏着院前含苞待放的红梅,而冷冽的目光,分明已经穿透任何空间,看住他心中的那个点。
空气似乎凝滞下来,良久,才听他暗哑的声音沉沉传来,“昨晚你也帮她看过,根本就不是毒,任我们用再珍贵的药亦难帮她解除封印。而她每逢子时就呼痛,如果再不找到天临国祭司,就怕时间一长,我用清心诀都压制不了。”
陆震天悄悄抹掉额际的汗珠,仍大着胆子弓着腰恭声道:“这期间先让属下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寻得一些极乌草来……”
“住口!极乌草就算寻来,也要用数十种药重新炼制,岂是一月半月能完成的?”
“那……”
“报,端木门主求见。”
一听到此声,陆震天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负手立于窗前的主子一眼,“要不要见?可能已有消息。”
凤九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紧抿着嘴角,低声道:“我现在很累,叫他就在外面说。”
“是。”陆震天什么话也不敢多说,沉声对外面的人问道:“天临国祭司有没有找到?”
“……还没有他的消息,请主子责罚!”
他声音才落,就感觉一股凌厉的杀气自门内迸射而出,致命般的冷意穿透人的背脊,吓得门外的端木枯荣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长气都不敢出。
凤九转身盯着门楣处,轻描淡写道:“要你们何用?都给我自裁了。”
“使不得!端木现在大夏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再说赵国的公主马上就要来和亲,端木若不在,一些事情一时间找不到人接手,可能会乱套,望主子三思。”
陆震天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直以来主子有事也只是沉下脸,万万没有料到,他会为了一个明明对他怀有目的女子对下属发如此大火,难道主子已经假戏真做?
屋内屋外跪下一大片人,却没有一人再敢说一句话,摒息静气,祈望主子能息怒。
凤九漆黑幽深的眼瞳里变幻着幽暗的光,直到屋外不知是谁承受不住重压下的气氛晕在倒地,铿然着地的刀剑声打破空气中的冷凝,才见他敛去身上的杀气,瞬间就恢复了一派儒雅公子的模样,看了诚惶诚恐的陆震天一眼,一声轻叹,“震天,你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其实很孤独,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理解,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一旦上了瘾,就难以戒掉……”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片刻后,侧目淡淡朝外面的人吩咐道:“现在马上给我准备一百个好手,全做江湖人打扮,分成五队,同时向福财钱庄、好运赌坊、徐记绸缎庄、怡红院和城郊的悦来车马行潜去,只要见到我的手势,就马上给我动手把那些地方拆了!”现在他要做的,是亲自出马把那位祭司大人挖出来!
“是!”
所有人都长松了口气。安排了任务,就证明他们都活了。
第六十章 有钱的书生
信阳街,四通八达,与各个重要路口相通,且聚集了钱庄、酒楼、粮食、茶叶、绸缎、当铺、珠宝、胭脂水粉商号等等各种营生,在京都是一条人来人往较多繁华的街道。
在大夏,民风比较开放,就算是闺阁千金,也不时能上街露露脸,买些自己心喜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是以,这条街上随时都可以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或柔婉多姿或温良娴淑的女子,遇上哪家美貌千金出行,一些路过的男子常常会看得忘乎所以,经常引发一些不可思议的交通事故。
比如刚才,据说因为一个美得不行的女子经过信阳街,不仅引来路面拥挤,而且使两旁酒楼的护栏边也挤了不少喝酒的人。可能是由于年栏杆年久失修,也可能是挤的人太多,力量太大,居然将木栏挤垮,同时从楼上摔下去十七八个大汉,不小心砸伤了下面看呆眼的行人,砸烂了几两马车,应该还砸死了一匹健马。
如此大动静,顿时引来惊天动地的惨呼声,并且使整条街的交通因为此次事故的发生而瘫痪了一个时辰之久,最后由官府出面,才将重伤员和轻伤员抬去救治,看热闹的群众疏散。
好心好意带步芳出来购物散散心的步惊艳没有料到美女的威力会有如此之大,震惊之余,赶紧趁人慌马乱之时拉着她躲进一家绸缎庄,待到街市恢复正常的时候,才在步芳的脸上蒙上块纱走了出来。
“姐,你看你的魅力多大,把这些好色的男人勾得连命都不要了,为什么整天还要对着你的那个冷冰块愁眉苦脸呢?如果再不开心,你就天天跑到大街上来看这些男人为你前赴后继不要命的搞表演,岂不快哉?”
步惊艳回想起刚才的精彩,再看着步芳脸上绯红的娇羞,不由大为开怀。步芳再传统,毕竟是个女人,也拒绝不了这与生俱来的虚荣心。
步芳被她说得头一低,不由抿嘴笑了。她真的没想到会有如此多人对她的容貌疯狂,原来要吸引男人的目光并不难……
石梅也接着笑道:“是啊,刚才看那些人又呆又傻流口水的样子,真的是好笑,原来男人遇到美色就成了这般模样,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你当然见不到了,谁叫你的主子是个丑八怪呢?”
正在说话的几人被后面突然接话的男声一惊,回头,居然是那个柳劲松,而他旁边,正是凤远兮和楚云。他们各自骑着马,本来只是经过信阳街,未料到才到一家当铺门口,就发生了砸人事件,混乱的路面使他们不得不暂时避开,方一出来,就遇上了这主仆四人。还真是冤家路窄。
石梅听到柳劲松的话满脸忿忿之色,可她做为一个下人,如果此时强行出头,惹来的肯定只是一番更难听的辱骂,只能暗咬牙根,恨恨地盯着这位似风流却又极为刻薄的官家子弟。
步惊艳微微一笑,这已经是第三次听人直面她丑了,似乎毫不在意的撩了撩额角的长发,带出了几分风情的同时不紧不慢地说道:“柳公子长得风流倜傥,且交的红颜知己也是京都有名的名妓,自然经常能见到这种场面了。听说那些嫖客为了与你的知己相会,常常会打得头破血流,也不知是不是事实?”
柳劲松脸一绿,真恨不得把她那张漫不经心的嘴脸撕碎。
最近因为媚颜的事,他几乎成了一些同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