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劫(完结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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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香宝一句话,莫离可以为她去死!不知为何,看着现在的她,我心里突然有了这样的奇怪直觉。好奇怪的姐姐啊,她对香宝的保护欲强烈到甚至让我害怕,怕她最后会因为我而失去一切……
仰头看向一直站在莫离身后的文种,他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意,只是当他看到莫离抱着我的时候,眼里却隐隐有一抹不知名的哀伤一闪而过,快得令我忍不住怀疑那只是我的错觉。
“少伯,不如你买了香宝如何?”文种摇了摇羽扇,看向站在一旁的范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语毕,文种那家伙还悄悄对我眨了眨眼,一副“你的心事我都懂”的架势,看得我心虚又火大。
忍不住看向站在一旁还未表态的范蠡,他仍是如我第一次见他那样一袭黑衣,身侧佩剑,见过他只是匆匆几面,说过的话也少得可怜,除了那个不带感情的吻之外,我与他几乎再没什么接触,可是有没有人说过,爱情本来就只是一件奇怪的事,因为那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谁又知道,糊里糊涂间,我竟爱上一个与我相隔千年的古人。
曾经听人说过,只要相爱,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可是时间……相隔千年的时间,可以吗?
但,范蠡他,有爱上我吗?
如果没有,那便不是爱情,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多少银子?”沉默半晌,范蠡开口,声音还是淡淡的。
我却是愣住了,本以为只是文种的恶作剧,但范蠡他……
“我不同意!”闻言,莫离紧张地一把抱紧我,不肯松手,“她是我妹妹,她是我妹妹,谁也不准动她!”
文种蹲下身拥住莫离,不着痕迹地拉开莫离紧抱着我的双手。
“相信我”,轻轻地,我听到他在莫离耳边道,“只有将她带出这酒坊,她才真正安全,否则,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赶回来救你们”。
莫离惊恐地看了一眼文种,乖乖停止了挣扎。
“价钱嘛,这价高者得嘛,刚刚那位爷说了明珠十槲……”嬷嬷见机不可失,忙又扯开了笑脸道。
“哪位爷?”文种笑眯眯地四下环顾一番。
那凯子早走了,我回头看向嬷嬷,白花花的银子啊,到手的肥鸭飞了,这比剜了她的肉还让她痛吧!
“这个……那个……”嬷嬷看了半天也没有找着那凯子。
“白银千两,明日来我府中取”,范蠡回头望了一眼文种和莫离,随即拉起我的手,“香宝我带走了。”
说着,他便真的握着我的手走出了留君醉。
在门口,我看到了阿福,他面色赤红,满头大汗,似是刚刚从什么地方匆匆赶回一般。
范蠡紧紧执着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暖,很安全的感觉。
经过阿福的时候,我冲他微微笑了起来,“谢谢。”
每一次,都是他搬的救兵呢。
“香宝……”见我要离开,阿福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对他笑着挥了挥手,便随范蠡走到他的坐骑前。
那是一匹黑色的马,范蠡的马……定是好马。呵呵……爱屋及乌,看我多蠢。
翻身上马,范蠡看着我伸出手,“上来”,他淡淡一笑。
看着他的手,我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在马背上坐稳。
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我回头望向身后,梨花带雨的莫离,目瞪口呆的嬷嬷,还有那一群脸上都贴着“嫖客”标签的色中恶鬼……
再见了,留君醉,这一回,真的是彻底再见了。
什么杜十娘,什么红拂……我想,这一回古代之旅,我定是与青楼名妓无缘了……这一回,跟着他,我会幸福吧……
只是,许多年以后,我才发现,我真是错得离谱,如果没有遇见范蠡,没有跟着他离开留君醉,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
寄居范府
懒懒地坐在范府的后院晒着太阳,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冷了起来,连风都变得凛冽,看来冬天真的是快到了。
仰头眯眼看着庭院里那一株不知明的树,那枝干上的树叶早已落光,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树干在风里飘摇。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寒冷,所以今日的阳光犹显得温暖,我半闭着双眼享受着那午后暖和的阳光。
来范府几天了,自从那一日范蠡带我来这里之后,我便再没见着他,据说是因为前方战事吃紧。
“公子很久没有回来了呢”,一旁穿过庭院的丫环叽叽喳喳的。
“唉,现在正和吴国打战呢,公子是大将军,当然忙啦!”
她们说着从我面前走过,当我隐形人一般。
“她就是公子花一千两子买来的酒家女啊!”
“嗯,真是漂亮得不可思议啊。”
“漂亮有什么用,她是个酒家女耶!脏死了!真不知道公子怎么会买这种女人回来!”
她们压低了声音,边走边悄悄地谈论着。
“为什么买我?这个问题我也疑惑了很久呢。”淡淡地,我忽然开口。
“啊!”那两个丫环显然被我吓了一跳。
看着她们仓皇地逃开,我的嘴角慢慢拉开一个弧度。
和吴国打战吗?闭目想了想,照这个时间来推算的话,我现在身处的年代该是公元前494年左右,正是吴越大战之期啊,一个不折不扣的乱世。
待在范府虽然不能如我所想日日见到范蠡,但唯一的好处便是我可以明目张胆地偷懒,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我是他们公子花一千两钱子买回来的!
一千两,便是我的身份 。真可笑啊。
“香宝。”是莫离的声音?
我睁开眼,果然是莫离,她正站在我面前,此时的她又是那个绝色的美人了,看不出那日的一点狼狈,而她身后站着的正是那摇着羽扇,挂着招牌笑容的文种。
“你们?”他们的到来让我有些吃惊。一个是留君醉的花魁,一个是当朝的谋士,这样的组合已经够奇怪了,现在他们居然还一起来这将军府见一个被人买走的酒坊女?
“莫离想你了。”文种依然笑得一脸的温和。
看他如此笑容,我脑海里只出现两个字:“雅痞”!
“不是在打战么,你怎么这么闲?”我懒懒地道。
“唉,我是文官,自是与武官不同啊,听某人的口气,大概太想念一个人,快变成深闺怨妇了吧。”文种的嘴一样那么毒。
我甩开头,决定不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香宝,嬷嬷死了。”莫离忽然开口。
嬷嬷死了?我惊讶地站起身,那个贪钱又坏心眼的老女人遭报应了么?呃,死者为大,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想一个已经过世的人啊!
“有人在留君醉纵火,嬷嬷被烧死了。”莫离的神情有些漠然。的确,那老女人害得莫离那么惨,她该恨她的!
纵火?我脑海突然出现一双眼睛,会是他吗?
“那个纵火的人,抓住了吗?”我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心里竟隐隐希望那个人平安。
“没有”,莫离摇了摇头,正在我稍稍放下心来之时,她却又道,“但他应该也受伤不轻。”
“嬷嬷死了,你去哪儿?”看着莫离,我忍不住问道,我甚至有些希望她能够跟文种在一起,因为看文种的眼睛我就知道莫离只有跟他在一起,才会幸福。
“当然继续留在留君醉。”莫离的话出乎我意料之外,“留君醉在重建,我将是留君醉的新当家”。
我又有些迷糊了,留君醉只是一个酒坊,甚至还是莫离最恨的地方,既然已经毁了,她为何还要重建,为何还要留下?
送走了文种莫离,我又回到庭院里继续晒太阳发呆。
忽然头顶似乎飘来一片乌云,挡住了我的阳光,我不由得睁开眼,却看到一张放大而熟悉的脸庞。
卫琴?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凑到我身边挤进我的椅子里坐下。
我被他挤到一边,只得不爽地看着他。
“留君醉的火,是你放的吧!”我简单明了地先发制人。
“我去留君醉找你,可是找不到。”卫琴低着头,竟有些委屈的模样。
我扬了扬眉,看他要说什么。
“我看到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在房间里数钱”,卫琴顿了顿。
又老又丑?呵呵。
“然后我听到你被卖掉了”。卫琴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所以,你烧了留君醉,烧死了嬷嬷?”我叹了口气。
“嗯。”卫琴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再度叹了口气,真是个心理极度阴暗的孩子啊,看来我得好好教育开导他。
“我找你好久,可是都找不到。”他声音还是闷闷的。
“然后呢?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有些好奇。
“我跟踪那两个人过来的。”
是文种和莫离?
“你找我干什么?”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非要找到我不可吗?应该……没有吧。
“为什么你要替我挡那一刀?”他忽然抬头看着我,眼神极度认真。
“你找我就是想问这个?”我微微一愣。
“为什么你要替我挡那一刀?”他固执地重复。
“呵呵……”我傻笑起来,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替他挡那一刀?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傻到冲上前去做他的活盾牌。
“从来没有人会为我受伤……”卫琴又低下头去,“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他有些闷闷地道。
见他如此,我心里忽然难受起来。
“你是第一个……为什么?”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困惑。
问题少年
“为什么?”卫琴紧皱着眉,十分倔强地想要得到答案。
“呵呵……”我傻笑着一掌拍到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当然是因为不希望你受伤啦,笨蛋!”
闻言,卫琴愣愣地看了我好半晌。
“怎么了?感动得想哭啊!”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卫琴回过神来,有些别扭地甩头不看我,“才没有!”
“明明就有!”不知为何,面对卫琴时候,我总想逗他,看他别扭生气的模样。
卫琴便扭头不再理会我。
我看着他仍有些单薄的背影,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刺痛,这个孩子,是怎样的桀骜不逊,又是怎样的偏执孤傲啊。他一路伴着血腥成长,这在以前的我,是万万不敢想象的。
“嘿,生气啦!”我转身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看他,又一巴掌拍到他肩上。
他却闷哼一声,有些难受地皱紧了眉。
“但他应该也受伤不轻……”,莫离的话忽然在我耳边响起,我忙上前一步,伸手便去解他的衣裳。
“你干什么?!”卫琴一脸紧张地拉紧衣襟,后退一步,脸“唰”地一下又红了。
耶?这小子,那是什么动作表情,难不成我会侵犯他?还是霸王硬上弓?呃,他虽然是长得很漂亮没错啦,但我还不想老牛吃嫩草咧!拜托,我的真实年龄可是已经二十一岁了!
可是想想这毕竟是范府的庭院,万一被闯进的丫环看到他,说不准又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想了想还是直接去我房里比较安全,我便干脆一把拉了他的手便走。
“胖丫头,你带我去哪儿?!”卫琴有些抗议地微微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拗得过我。
躲开府里丫环的耳目,我一路拉着卫琴悄悄回到房里。
“胖丫头,你……”
“坐下!”我硬梆梆嘣出两个字,转身便找出一些干净的布来。
好不容易找出一些布,我又忙着找剪子,找了半天没有发现类似于剪子的东西,呃……请问这个时代有没有剪子那个东西?
找不那剪子,我便干脆用牙来咬,用手来撕,电视里看那些古人撕起布来不是得心应手吗?怎么到了我手中便这么地困难?等我好不容易将那些布变成布条的时候,我已经是累得够呛了。
一转身,却看到卫琴正乖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是因为刚刚我那句“坐下”吗?我不由得笑了起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乖。”
闻言,卫琴有些别扭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