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寒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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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恍惚之中,殷战想起了寒洌,曾几何时,他和寒洌也曾如此热烈地互相爱抚过。
然而现在……低头看了眼正舔自己的男根舔得起劲的杨淮,殷战心中生出了一阵难以忍受的抗拒与痛楚,他不能背叛寒洌!绝不能!
「——你滚开!」
殷战怒喝了一声,突然伸手重重掐住杨淮的下巴,强迫对方吐出了自己的男根,他使劲推搡着杨淮,然後颤抖着站起了身子。
杨淮有些胆寒地看着怒容满面,显然已是气急的殷战,他擦了擦嘴角的一丝涎液,阴冷地说道:「难道你不想要回你的鲛人儿子了吗?!」
「我可以……让你对我做任何事!唯独不能忍受此等淫荡无耻之举!杨淮!我愿将府中一切金银珠宝全部给你,只求你把寒淵还给我!」
一边说着话,殷战一边竭力把自己被杨淮撕开或者是脱下的衣裤又一件件穿了回去,他满身狼狈地站在屋中,被欲望烧得有些发热的眼里却不失坚毅。
「我要的是你!那些金银珠宝我府中多的是!我要的是你!」
杨淮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着,他无法忍受殷战一而再再二三对自己的拒绝,可是他也知道或许这个人的真心是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了。
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殷战的面前,红着双眼攥住了对方的衣襟,狂笑着问道:「你就这麼想要回那只鲛人吗?!如果我说用你的命来换他的自由,你也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
殷战颤抖着双唇,他已经被体内熊熊的欲火折磨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不然一切都会陷入一种无可回转的地步,他不想背叛自己死去的爱人!
「哈哈哈……好!那我成全你!」
说着话,杨淮从墙上取下了平日做装饰用的宝剑,扔到了殷战的面前。
「用这把剑在我面前自尽吧!等你死了,我一定会放你的儿子远离此地的!」
杨淮目光阴鸷地逼视着殷战,他看见对方微微一愣,随後却毫不犹疑地拿起了宝剑,猛然拔出。
虽然不能与寒淵共用天伦是一种遗憾,但是只要能让对方远离危险的入族,那麼自己死又何妨?何况,寒洌想必等自己已经等得很久了。
「我相信大司马你必会遵守诺言。」
殷战解脱般地一笑,果真举了剑就向自己抹去。
杨淮本是一时气愤不过,才说出这番话想逼吓殷战,却不料对方居然当真了,他大惊失色,赶忙上前要抢下殷战手中宝剑。
「殷老兄,别冲动,我说说气话而已!」
可是殷战却似是真地定了死意,也不管杨淮说些什麼,只管让剑刃抹向自己的脖子。
恰在此时,自以为已经与爹爹团聚的寒淵心生无限感慨,他看着外面的热闹似乎慢慢散了去,这便悄悄地蹑足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父子两人相见不过数日,寒淵有太多太多的心里话想对杨淮倾诉,他甚至还想知道父亲寒洌当年是如何与爹爹相爱又如何被迫分开的。
因为不喜欢靴子的束缚,寒淵悄悄地把靴子丢到了一边,赤足走向了杨淮的卧房。
他看着对方的卧房中已然有了光亮,料想对方肯定是散宴回来了,心中不由一阵欢喜,面带着微笑就悄声走了上去。
哪知他刚靠近杨淮的房前,便听到了一阵激烈的缠斗声。
不好!莫非有坏人想对爹爹不利?!
自从寒淵到了这入族的世界後,他便发现这是一个充满了邪恶的地方,四处都是陷阱,四处都有恶人,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三番两次被人抓住了。
来不及多想,寒淵生怕杨淮会出什麼事,急忙推门闯入了房中。
一进屋子,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拿着宝剑和杨淮争夺的殷战。
果然,这个大坏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他连自己爹爹也不放过!
寒淵见两人缠斗得厉害,赶紧左右张望了一下,他看见房间的书桌上摆了一柄镶满宝石的短刀,立即冲上去抓在手里向殷战狠狠刺了过去。
「唔!」
背後的剧痛让殷战只觉浑身力气一泄,而杨淮也终于看到了出现在殷战身後的寒淵,对方手里握着一柄带血的短刀,漂亮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寒淵第一次看到这麼多鲜红的人血,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丢掉了手中的短刀扑到了杨淮的怀中。
「爹爹,你没事吧?大坏人有没有伤到你?!」
殷战忍着剧痛後退了两步,他无力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看见杨淮也是惨白着一张脸,显然是被吓坏了,殷战挣扎着出声道:「杨兄,此事不怪他……你不要为难他。」
杨淮看了眼寒淵,对这漂亮的鲛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推开对方,重重地歎了口气,赶紧对门外喊道:「来人啊!快把司马府的医官给我叫来!!」
寒淵诧异地看着杨淮不仅推开了自己,而且还一副要救那大恶人的模样,心中自是委屈非常,他想自己不过是为了救爹爹,可是为什麼爹爹看上去却那麼地不高兴?
待到医官赶来之後,杨淮立即令他替殷战治疗伤势,好在寒淵从未使用过刀具,而且慌乱之中也未曾捅中殷战的要害,但是即便如此却也让身体本就不曾病愈的殷战更为虚弱。
将军府的车马很快便闻讯赶了到了杨淮的府中,殷战那脾气火爆的副将看着满面苍白昏死过去的殷战随即暴跳如雷。
「混蛋!是谁敢暗害将军大人!大司马,将军乃是应你之邀来你府中赴宴,如今却被人暗害至此,难道你没有什麼要解释的吗?!」
杨淮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推过了寒淵:「他方才误会殷老兄与我在争斗,故而误伤了你家将军大人。但是他是你家将军很重要的人,所以请你务必善待他。」
寒淵不可置信地看着竟要把自己交出去的杨淮,他还来不及说话,便有将军府的下人认出了他。
「啊!他不是那只之前喂在後院的鲛人吗?!怎麼,怎麼他长出人腿来了!」
副将定睛一看,果然眼前这个看似翩翩公子的人确是自己在将军府中见过几面的鲛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果然如此!那麼大司马您的意思是把这凶手交给我们将军府带走了?」
杨淮点点头,既然殷战那麼疼爱这只鲛人,甚至不惜为之一死,自己又如何能让他们骨肉分离。
只不过若是在这麼多人面前说出寒淵与殷战之间的真正关系,只恐会带来很大麻烦,权衡再三,杨淮还是决定暂时将一切保密。
「既然他伤了大将军,我也不能包庇,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把他交给你家将军处置了。」
杨淮说着这些话,却是不忍再去看寒淵,虽然他并非寒淵真的爹爹,但是这几日来与寒淵这乖巧的孩子相处,又如何叫他心中不多了一份柔软与不舍。
「爹爹……你,你也不要我了吗?」
寒淵苦涩地看着杨淮,他自以为找到了爹爹从今以後便可以不再受人欺负,过上一段幸福快乐的日子,可谁知道,他的爹爹却并不爱自己。
也是……他只是只鲛人啊,在这些入族的面前,鲛人只是一种食物,或是一种玩物而已。
心灰意冷,寒淵的双腿慢慢变回了鱼尾,然後慢慢脱下了身上那不属于他的华贵绸衫。
「带我走吧,是我伤了你们的将军,这一切都与……大司马无关。」
「哼!难不成你以为我们会放了你,来啊,将他绑上一同带回将军府去,等将军醒了再做处置!」
副将怒喝了一声,挥了挥手便有两名将士走了过来将寒淵一左一右地挟起。
杨淮自知自己这番所为已是伤了寒淵的心,他急忙拾起那件自己亲自为寒淵挑选的绸衫替他披上,无奈地说道:「孩子,有些事情待大将军醒後会告诉你的。你一定要相信他的话。」
但是寒淵只是沉默地看了眼杨淮就笑着转开了脸,对他来说,入族不过是一种口是心非的生物,他们表面温和善良,但是内心却冷酷残忍,要不然自己又何至于一次次地被伤害。
看着寒淵被人带走,杨淮急忙又叫住了殷战的副将,他知道这家伙脾气不好,生怕他会做出什麼虐待寒淵的事情来,这样的话,可是事与愿违了。
「你听着,把他带回去之後,千万不要碰他!他对你们将军很重要。等你们将军醒了,他自会处置一切。若你敢随意动那只鲛人,我相信你们将军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们的!」
副将心中虽然对杨淮所说的一切深感不屑,可是无奈官阶远远低于对方,他皱了皱浓黑的双眉,拱手一揖,粗声粗气地说道:「末将知道了!我一定等将军醒了再把他交给将军亲自处置!」
说完话,副将这就率了将军府中的一干人等快步离开了大司马府。
杨淮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又是一声长歎,他这一生看来注定是只能与殷战做一场同僚了。
第六章
副将从来就不相信杨淮会那麼好心。
他知道对方和自家将军作对多年,这一次的事情肯定也是他指使的才对,只不过是推出这个鲛人做替死鬼罢了!
他狠狠地瞪了眼寒淵,一脚踢向了对方肥大的鱼尾,怒斥道:「将军没事倒也算了,若将军有事,我必定扒了你这身皮,剐了你这身肉!」
然而寒淵的眼里并没有他想看到的畏惧,那双漂亮的如入族一般的墨色眼瞳里只有一抹安静与祥和。
「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死在你们将军手上。反正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寒淵微微地笑了一下,他已然被自己千辛万苦寻到爹爹所抛弃,那麼这个世界还有什麼值得留恋的呢?
与其让那个一直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男人侮辱,还不如痛快地带着鲛人一族最後的骄傲死去。
「噢?你想死?」副将微微眯起眼,他掐住寒淵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只漂亮却狠毒的鲛人。
忽然,他转头对身边的伙计笑了起来:「这麼难得的一只鲛人,要是轻易就杀了岂不可惜。」
说完话他又面向了寒淵,目光里闪现出了阴冷的笑容。
「妖孽,我不会让你那麼容易死的。将军府里有许多手段你还没尝过呢,哥哥我这就带你回去好好尝尝。哈哈哈……!」
听见副将赤裸裸的威胁,寒淵也没有太多的震动,他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渐行渐远的大司马府,只在心中默默地叫了一声爹爹。
寒淵被带回将军府之後,又被送入了最初关押过他的水牢。
双腕被小指粗的铁链紧紧束着,整个身体被悬吊在了半空,寒淵的双腕不得不承受住来自自身的所有重量,这让他十分痛苦。
「给我往死里打!」
副将对狱卒一声令下,不敢违抗他的狱卒也只好拿起沉重的皮鞭远远地向寒淵抽去。
寒淵知道这次再落入大将军的手中,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死路一条,但是即便死,他也不愿让这帮恶人看轻了自己。
不管身体怎样被残忍的抽打,寒淵都紧紧咬着双唇一声不吭,那双如深渊一般墨色的双瞳只是冷静地看着那些残忍伤害自己的人,目光之中充满了不屑与坚强。
副将被寒淵这般倔强的目光盯得火大,他上前一把夺下了狱卒手中的皮鞭,对准寒淵那尾冰蓝色的鱼尾便狠狠抽落了下去!
「妈的,你这妖孽胆敢谋害将军大人,看我不打死你!」
浑身肌肉纠结的副将手劲远比狱卒大得多,本已是痛极的寒淵挨了几鞭之後,鱼尾上冰蓝色的鱼鳞竟也被抽刮得散落了下来,露出了鱼鳞下毫无保护的嫩肉。
「啊啊!」
上次寒淵因为要取出体内的冰针而被拔去过一枚鱼鳞,那时已是痛得他难以忍受了,如今这麼多片鱼鳞在粗暴的抽打下被生生从身体上剥落,这样的痛又何止比上次增添了数倍。
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