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传说之诛神传-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冶轻轻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一边整理马鞍一边说:“某些人啊,真是要面子。明明吓得要死,却还说在学别人。”
炼舞转过身向木冶走去,想走近一些和他吵。顾幽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抓着炼舞的肩膀把他拖了回去。直到被顾幽拖得转身的刹那,炼舞还喊出了一句:“我承认学得不够像你。要是你看到诈尸,肯定吓得屁滚尿流,当场晕倒。”
顾幽无奈地摇摇头,对炼舞说:“怎么没看到蚀烛和悬铃?”
炼舞看了看周围,确实,有好一会儿没有看到他们两兄妹了。他张嘴就开喊:“蚀烛——悬铃——在哪里——”
狱奴走了过来,对顾幽说:“好像还在树上吧。”
“我们在树上。”蚀烛的声音从树叶丛中传了出来,“别急,马上就下来。”
顾幽放开炼舞,向树下走去。而炼舞马上和木冶拉开了口水战。顾幽走到树下,隐隐约约看到蚀烛和悬铃的身影还在随风飘摇的叶丛之中。他对着树冠里大声说:“蚀烛,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别担心,悬铃她……”蚀烛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
接着,顾幽听到了悬铃细弱的抽泣声:“我……我……下不来了……”
顾幽说:“怎么会下不来了?要不要我上来帮忙?”
“不用了,没什么特殊情况,妹妹第一次到树上,只是害怕罢了。”
“那就用传送下来吧。”顾幽捂着脑袋喊。
几秒之后,顾幽的身边幻化出了一大团淡紫色的羽毛,渐渐汇聚,化成了悬铃的身影。悬铃看到顾幽那无奈的眼神,羞红了脸。她轻声说:“我第一次到树上……谢谢你……”
“喂——”蚀烛在树上喊,“你怎么忘了把我也传下去啊?”
悬铃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着树叶丛中,说:“我太紧张,忘记了。”说完,她扬起了右手。可是,法术的吟唱刚开始,蚀烛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在软绵绵的草地上。
另一边,木冶终于又一次光荣败阵,事实被炼舞扭曲,变成了木冶害怕诈尸。木冶不再理睬炼舞,认真地将马鞍摆正,放好。
炼舞一巴掌拍在马的长脸上,问:“你在干什么?”
木冶将马鞍系好,然后说:“我们不是需要战马吗?我把黑暗骑士在战马上捆绑的铁甲和黑袍卸掉,以免被黑暗骑士认出来。”
木冶还没说完,炼舞已经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木冶断断续续地说:“你真有意思……笑死我了……我看到马嘴里在嚼什么东西,于是问它在做什么……哈哈……没想到你却回来了……”
木冶想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对炼舞点点头,指着黑马说:“原来你是在和它说话啊。对了,它是谁啊?看起来似乎有点面熟……哦,对了,它是你兄弟吧,怪不得长得这么像你。你们兄弟俩继续聊,我就不打扰了。”
炼舞的笑意突然僵在了脸上,咧着嘴却没有再发出一点笑声。他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恢复到平常。他对木冶说:“那么现在我和你说话,你在干什么?”
“刚才已经回答了。”木冶很有“礼貌”地说。
“你一定是内分泌……什么来着。”炼舞想了想,却想不起那句话到底怎么说,只好继续说下去,“你刚才说拆掉黑暗骑士装上的东西是为了防止他们认出我们?”
木冶点了点头,微笑一下,“没错,但是你不用夸我聪明。”
“我会夸你聪明?再一次说明,你一定是内分泌……那什么来着。笨啊你,即使我们不骑马,黑暗骑士也能认出我们了。你辛辛苦苦拆装了这么久,只是在瞎干。”
木冶自言自语:“也对啊,骑着原装黑暗骑士的战马,不是更有气势一些吗?”
炼舞拔下一个黑暗骑士的头盔,扣在了木冶的头顶上,说:“最好穿上黑暗骑士的盔甲,更有气势。到时候被黑暗骑士拉回到望神城,看你不露馅。”
木冶取下头盔,摔在地上,生气地说:“死人戴过的东西,你竟然扣到我头上!”可是,话刚一说完,又恢复了那副宫廷君子样。
炼舞一脚将头盔踢了好远,然后说:“原来你要戴活人戴过的,那为什么不早说呢?不久之前,他们都是活人呢。”说完,一脚踩在了躺在旁边的黑暗骑士的胸膛上。他低下头去,看着黑暗骑士的铠甲,摇晃着脑袋,说:“这什么破铠甲,做得跟黑色的石板似的。”
黑色的石板。
黑石板。
继续捧着《亚哲尔诗集》思考到底漏掉了什么信息的顾幽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个声音穿越他的脑际:“黑色的石板——黑石板——”
无数的黑色石板从脑海的深处浮了上来,每一块上面都刻满了字,向后人传诵着伟大的宫廷诗人亚哲尔的诗歌。接着,透过交错在一起的黑色石板,顾幽看到了葬龙山谷里的那块黑色石头,亚哲尔的纪念碑,被十字斩切碎的石头。
顾幽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大步向炼舞走过去,有些激动地说:“炼舞,你再想想,哪里还有亚哲尔留下的诗歌,应该是刻在了黑色的石头上的。”
炼舞想了一小会儿,然后扭过头去看木冶,木冶的眼神给了他一个与自己一样的答案。他说:“亚哲尔只留下了这十七首诗,没有别的了。”
“不,一定还有别的,一定有。我们一定漏掉了几首诗。你再好好想想,亚哲尔还有很多纪念碑,虽然被拆毁了,但是上面都有他的诗歌。”顾幽有点语无伦次地说。
炼舞摇摇头,“那些纪念碑不是亚哲尔刻的。他死后,为了纪念他,迪拉王朝的工匠在海诺星很多地方为他立了纪念碑。虽然纪念碑上面都刻了亚哲尔的诗歌,但是那些句子都是从他遗留下的十七首诗里节选出去的。”
“不对,我们一定要遗漏了什么,你再想想。”顾幽觉得,此时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很多,仿佛精神被推至了高峰,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他把手按在心口,想要抑制住快速跳动的心脏,抑制住随着气息起伏的胸膛。
炼舞左手托着下巴,右手靠着腹部托住左手的手肘,认真地思索,到底在哪里还见过亚哲尔留下的诗歌。
木冶看了看沉思中的炼舞,然后问顾幽:“你确定是刻在黑色的石头上的吗?”
“是的,黑色的石头……”顾幽只说了一半,低垂的头突然抬了起来。
炼舞也在同时做了同样的动作。他和顾幽瞪圆了眼睛,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两张脸上,一种古怪的表情浮了上来。激动,抑或是紧张。兴奋,抑或是难以想象。
“怎么了?”木冶小心地问。
“黑色的石头……”
顾幽和炼舞几乎同时高喊出来,引起了其他几个人的注意。狱奴,蚀烛,残魂和悬铃向这边走过来。他们都不知道,顾幽和炼舞到底想到了什么。
顾幽和炼舞对视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记忆里,有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总是蒙着薄薄的灰,掩盖了石头上的文字。
顾幽一巴掌拍在炼舞的肩膀上,说:“你早应该想到的啊,你在那上面坐了好几次。而且,有一次你还在骂,总是坐到死人的墓碑上,真晦气。”
炼舞也拍了顾幽一下,说:“你才早应该想到呢,当初你不是对那个墓碑很感兴趣吗?每次经过那里都会蹲在墓碑旁边看好一会儿,狠不得把眼睛贴到上面去看。”
“墓碑?谁的墓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狱奴不解地问。她第一次看到,顾幽像炼舞一样疯狂地大笑大闹。
顾幽停下大笑,对大家说:“我们一直忽略了,亚哲尔这个聪明人在诗集里作了手脚。诗集里所找到的句子并不是整段密码的全部,还有一个字,来自于他的另一首诗里。”
“还有一首诗?”木冶问。
“没错,还有一首。”炼舞笑着说,“我们一直忽略了那首诗的存在。实际上,亚哲尔留给我们的诗歌应该是十八首才对。”
“究竟是什么诗?”蚀烛好奇地问顾幽。选择问顾幽是明智的,如果问炼舞,说不定他会把简单的事情拖得有多长。
“迪拉王朝的废墟里,立着公主梦的墓碑,上面有亚哲尔亲手刻下的诗歌。”顾幽说。
炼舞补充了一句:“没错,这些都是我告诉顾幽的。”
“那不是诗歌。”木冶分辨说,“那座墓碑上的字确实是亚哲尔刻的,但只是墓志铭,没有正文的墓志铭,而不是诗。”
炼舞瞥了木冶一眼,想要训他一通,却怕伤了此刻激动的气氛。他说:“没有正文,是因为亚哲尔把所有要对公主梦说的话都刻进了心里。亚哲尔是诗人,说不定他刻在心里的句子正是用的诗歌的句式呢。”
“那么,原来的那一句话将变成什么样呢?”悬铃问。她拿过顾幽手里的诗集,随便翻到一篇空白页,却没有笔写。
木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碳笔,递了过去。
炼舞看到悬铃伸出手接了笔,然后盯着木冶,摇头晃脑地说:“随身带笔的剑客……啧啧……真的比……比多多还要罕见。”
木冶笑笑,说:“你说得没错。只可惜,我不是剑客,我是王子。”
“在我的室里有能够逆转空间涡流的能量。”悬铃一边念,一边将这十七个字写到了书页上。然后,她说:“墓志铭,第二个字是‘志’。”她把“志”写在了那十七个字的下面一行。
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悬铃抬起头来盯着顾幽,说:“不对啊,把这个字加进去组不成新的句子啊。”
顾幽看了看写了十八个字的书页,嘴角向上扬了起来,然后对悬铃摇摇头,说:“哦,我忘记说了,亚哲尔刻下的墓志铭的题目是,《梦•;墓志铭》。第二个字,是‘墓’。”
悬铃第一次看到顾幽笑得这么自然,笑得这么认真。一时竟然忘了顾幽在对自己说话,呆呆地看着那张好看的脸,看着那对美丽的白色眼眸。
“丫头,发什么呆呢?”蚀烛看到妹妹久久望着顾幽,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啊……”悬铃叫了一声,低下头去,将“志”字划掉,再在空白的地方写下了“墓”字。脸上,已经燃起了一片火烧云。
第六十九章
《亚哲尔诗集》在七个人的手上一个接一个传了过去。所有人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条无声的符咒。符文绽放着金色的光芒,洒满脑海里每一个角落。
那是亚哲尔的召唤啊。
书最后传回到顾幽的手里,七个人一起,把那一句亚哲尔在几百年前留下的话读了出来:“在我的墓室里有能够逆转空间涡流的能量。”
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因为他们认为,终于找到了红袍主教指引他们去寻找的东西。
只有木冶满脸的忧愁,像是在思考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炼舞拍了木冶一下,说:“你别愁眉苦脸的好不好,本来是开心的事情,被你一参合,弄得跟你家里死了人一样。”
木冶看了炼舞一眼,即使炼舞的话这么过火,他依然没有丝毫气愤。他轻声说:“你不是对迪拉王朝的历史很了解吗?如果真的了解,你就不会这么开心。”
“什么意思?”顾幽问。从木冶的脸上,他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说我不了解迪拉王朝的历史?我虽然读的都是所谓的民间史书,但我敢说,我比你了解得多,多很多。”炼舞不服气地说。
“是吗?”木冶瞥了炼舞一眼,有点不屑地说,“如果真的了解,你现在就该和我一样担忧。我问你,你知道亚哲尔的坟墓在哪里吗?”
炼舞夸张的笑突然僵住了,咧着的嘴慢慢合上,表情由极度的兴奋一下转变到极度困惑。像是,被很棘手的事情困绕。
“亚哲尔的墓室怎么了?已经毁了?或者是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