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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红蜡-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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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勇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突然萌生出一种想死的念头:莫昶都离我而去了,我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我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那接下来的漫长岁月,我该怎么度过?

可是,我还没有完成夙愿,不能就这样会回到文徵晶晶那边。如果就这样死了,我将永远被那个梦魇纠缠,永生永世活在错乱的因果里。

而且,如果我就这样死了,难保答剌麻八剌不会迁怒于莫昶,又把他找回来。他说过,如果我不能取悦于他,他还会把莫昶再找回来。应该不是开玩笑的吧?难道我要一辈子待在这里被答剌麻八剌睡吗?不过退一步想,如果我取悦他就能换得莫昶一世的悠然与自由,那也值得了。

——生死不由己,说的应该就是我现在这种状态吧。

我叹一口气,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是我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可是我倒底错在哪里?自从穿越以来,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不都是为了莫昶吗?即使再重来一遍,我几乎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做出改变啊?

就在我一筹莫展,悲观绝望地皱着眉时,答剌麻八剌的另一个贴身侍卫,我记得是叫脱脱的来敲门,说答剌麻八剌担心我思念汉地,特意送我几幅画。

答剌麻八剌的突然示好让我觉得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但脱脱没再说什么,放下画就走了。

我心想与其在这里悲观绝望,还不如一边忍受着,一边寻找离开他的机会。于是我呼了口气,开始翻看那一幅幅的水墨画:几乎全是山水风景——青山瀑布,大川小舟,雪顶青松,湖边杨柳,枝头黄雀……

看完这些画,我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鼻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我立刻又把那些画翻看了几遍,最后目光定格在那幅湖边杨柳的画上——就是这里!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幻觉里出现的场景就是这里!我还记得在那幻觉里,我看到一个男人在这湖边刻着一块石碑,而那石碑上,有莫昶的名字!

我看向那画的落款——晚春东湖行,乐山作。

东湖?就是我穿越过来时落入的东湖?那我产生幻觉的原因,难道是我在意识不清时看到了湖边的什么吗?不——不可能,那时怎么可能看得那么详细具体?

我正疑惑间,突然传来敲门声。

“请进。”我说。

辛婆含笑进来,说:“红姑娘,小王爷叫你去水榭。”

“啊?”越是不想见他,他就越缠着不放。我应道:“好,我马上就到。”

辛婆走后,我把画收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往水榭走去。想到昨晚在那里发生的事,我竟还有些面红耳赤。

距水榭十几米远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莫昶——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已经和琰玉远走高飞了吗?难道答剌麻八剌反悔了?

想到这里,我就来气,快步走进水榭。

答剌麻八剌看到我气鼓鼓的样子,直接说:“他一定要跟你道别后才走。”

——哦?我冤枉他了?

“对不起,红姑娘,上次见面,我太失态了。”莫昶作揖说。

——上次见面,就是我让他在我和琰玉之间做出选择的那次。

我叹一口气,说:“莫大人,失态的是我。我知道你喜欢玉姑娘,还说那些话逼你,是我不该。”

听我这么说,莫昶摇头说:“不,不是。红姑娘你误会了,我对玉姑娘的喜欢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玉姑娘和莫征年纪差不多,长得又很像雪姝,可能就是这些原因让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很想让她快乐幸福。一旦她离开我,我就会不放心,会牵肠挂肚,怕她像莫昶或雪姝那样永远地离我而去。”他紧蹙双眉,看表情仿佛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他对琰玉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第四十八章 弘吉剌?答己

听他这么说,我问:“你把她当做莫征或江雪姝的替身,想要补偿她?”老爷啊老爷,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些?

“我不清楚,但我真的想让她幸福。”他说:“那天你的那些话,让我一时不知所措,因为做不到就此和玉姑娘分别——”

“所以,你就宁可跟我分别?”我打断他的话,含泪问他。

“不是,我也不想跟你分别,我只是——只是不能接受你的感情。除了雪姝,我已经没办法再喜欢上别人了。对不起,红姑娘。”

我叹一口气,含泪说:“老爷,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请你走吧,带着玉姑娘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给她幸福,也给你自己幸福,不用……担心我,因为,我会活得好好的。”

“红姑娘,你——”

“不必多说了,莫大人。我们就此分别吧。请照顾好你自己,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听我这么说,他颓然叹息一声,低声说:“我知道,你即使孤身一人,也会活得很好。你很聪明,也很会照顾自己……”

听着这些话,我又想到了文徵。他拒绝我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难道得不到所爱,是因为我很会照顾自己吗?难道像我这样人,就活该嫁不出去吗?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时候不早了,莫大人快些启程吧。”我说。

他点头,又跟我们告别了一番。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坚强到直到和答剌麻八剌一起送走莫昶,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想跟他远走高飞的意思。看着莫昶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我想这应该就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

………………………………………………………………………………
莫昶离开大都的第二天,香荷终于如愿以偿又回到了答剌麻八剌府上。这小姑娘回来才半天,就咣咣咣地敲我的门,正打断我的午休。

我开门,她跳进来满脸邪笑着抱住我问:“红姑娘和小王爷那个那个了?”

“什么那个那个的!”我不好意地推开她说。

她真以为我没听明白,又一边对着双手十指一边说:“就是那个那个呀!”

“行了行了,那个那个了又怎么样?!”我真希望立刻结束掉这个讨厌的话题。

她立刻又扑上来摸我的肚子,还饶有深意地说:“如果是男的,红姑娘你就发达了。”

“你滚!”我推开她说:“我才没怀孕!”我可不想帮答剌麻八剌那个混蛋生孩子!不过,又没做什么安全措施……想到这里,我一头冷汗,早知道穿越前应该带点避孕套来的。

“呸呸呸,千万别这么说。”香荷说:“现在小王爷还没有子嗣,你如果怀了孩子,他肯定会很高兴,说不定连那个答己都不得不高看你一眼,也算帮我们出口恶气了!”

“你原来就是想出口恶气啊,那你自己生孩子去啊!”我不屑地说。

“我也想啊,但小王爷又不宠幸我。”她说着,又自顾自地哀伤起来。

我叹口气,安慰她说:“你现在回来了,没事儿就在他面前多晃晃,说不定哪天就把他的魂给勾了去了。”

“嗯。”她拼命点头说:“我也正有此意!”

看来这丫头的魂儿早就被人家给勾了去了。我叹一口气,问:“对了,这府里有这么多美女,怎么就没一个怀孕的?”想想古人十七八岁,身边美女如云,肯定至少也有那么一两个孩子了。

香荷晃晃脑袋,说:“应该就快有了吧,所以才要去争啊。答己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她怎么先下手为强了?”

“皇帝的生辰就快到了,据说她请来了一个汉人杂耍班子,每天亲自监督他们演练,想到时献艺。为了准备这份礼物,她和小王爷走得很近,借机亲近小王爷。”

我心想怪不得答剌麻八剌最近都不来烦我了,原来是在忙这个。

香荷自顾自地说:“她嫁过来也几年了,估计想孩子都想疯了。如果府里的婢女先她怀了孩子,真想看看她到时的表情。”

“这个答己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人家可是正妻啊。”我说,并没有把自己归为她口中“府里的婢女”那一类。

听我这么问,她露出一脸愤恨的神情,说:“红姑娘你肯定还没见过她吧?你要是见了她,肯定也会恨得牙痒痒的!那女人看我们啊,就跟狮子看蚂蚁一样!据说她连海珍姑娘都看不上眼,就更别说我们了。不就是什么草原第一美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想到答剌麻八剌也是一副高傲样,我想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之后她又跟我讲了答己如何傲慢如何不把府中的婢女当人看,但我总觉得这事和我无关,也没仔细听。而她也一直没提到莫昶,我的心情也没有太多起伏。

自从那天之后,我开始不自觉地注意出入王府的人。果然有不少体型瘦小适于做杂技演员的汉人进进出出。我想答己这正妻还真是费心,说不定平时根本不讨丈夫欢心,就指望这些来拉近两人的关系了。

日子平淡流逝,答剌麻八剌忙于献礼一事,似乎也忘了我。我每日吃喝不愁,被养在王府里无所事事。

一天夜里,我半夜醒来,突然饿得发慌,于是就去厨房找东西吃。

我举着蜡烛穿过黑漆漆的院落,来到厨房,找到一盘晚餐时剩下的烧鸡,准备拿回房间享用。但我刚走出厨房门,就发现院子里人影晃动,无数蒙古兵像从天而降似的,刹那间到处都是,嘴里喊着什么四处查看;已经熄灭的灯笼也都被点亮了,照得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看着那些蒙古兵表情凝重的脸,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刺客。我快走两步,找到一个汉兵,问:“出了什么事?”

他知道我是这府中的婢女,问我:“你刚才可曾看附近有人影?”

“没有。”我摇头,又问:“怎么了?”

“有贼人。如果看到了,就大喊。”他说。

——哦,原来只是贼人。

我点头,又问:“丢了什么东西?”

“答己夫人的首饰。”

“哦。”我点头应了一声,心想不就是丢了一点首饰吗?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真是小气!

回到房间,我关上门,把蜡烛放到桌上,开始吃烧鸡。

吃到一半,我的眼光无意间瞥过铜镜,突然一头冷汗——只见我床下的暗影中,露出了青布衣衫的一角!

——那个贼人,就躲在我的床下!

我咽下嘴里的烧鸡,心跳地厉害,刚要出去叫蒙古兵,突然改了主意:一方面,看这贼人的穿着,他应该很穷,很可能是迫不得已才偷东西的;如果我把他交出去,看外面蒙古兵搜查他的阵势,估计他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另一方面,我很好奇这贼人到底偷了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我听听窗外,蒙古兵并不在附近。于是我手持匕首走到床前,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藏在床下,你的衣服露出来了。你出来吧,我不会把你交给那些蒙古兵。”

露出来的那一角青衣动了一下。接着,一个略微苍老的女声从床下传来:“姑娘好心,我这就出来。但你不要看我的脸,我的脸已经被毁了。”

我后退了一步。那人从床下爬了出来。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差点叫出声,不由得捂上了嘴巴——只见从我床下爬出来的这个人,面部已被严重烧伤,分不出男女,如果在黑暗中看到她,我一定会被吓死。现在我面对的这场景,绝对比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要恐怖一百倍。

我拔出匕首指着她,手有些发抖,质问她说:“你是谁?为何来王府偷东西?”

她看着我,坐到地上,不紧不慢地说:“姑娘如果放我一马,我也可以救姑娘你一命。”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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