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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红蜡-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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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脱了你的衣服搜身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就搜出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男、男、男女授受、授受不亲,你——你知道吗?!”我又愤怒又恶心又恐惧又难受……这无数种负面情绪集体攻击我的大脑,让我都结巴了。

他大笑,故意学我说:“那、那、那我就应该放着你不管,让你冻死在路上。”

“什么?”我这才想到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心里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反而觉得是被他捡了个大便宜。

我看看自己身上,很多痛处都已被妥善处理,而脸上似乎也粘着什么。我伸手往脸上摸去,他立刻抓住我的手,说:“别动,把药膏抹去了,会留疤!”

“什么药膏?”

“你脸上被冰划伤了,伤口又被冻过,很难愈合。我给你敷上了草药。如果你不想再见到莫昶时他都认不出你来的话,你最好别碰那些药膏。”说着,他又看着我的脸,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问,然后突然就明白了,现在我的脸一定人不人鬼不鬼的很难看。于是我又问他:“这药膏是什么样的?什么颜色?有镜子吗?”

“没有。”他说,“如果你想知道——”

“不必了!”我打断他的话,决定不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以免他继续嘲弄我,于是说,“我不碰就是。对于现在的样子,我也不在乎,你想取笑就取笑去吧。”

他一侧眉毛轻挑,只用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再次把我击败。他笑说:“我不取笑你,毕竟你给了我这么有用的消息。”说着,他扬了扬莫昶的信,收进了怀里。

我恨不得自杀算了,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状况?!我怎么向莫昶交代?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想点补救措施了,至少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于是我问:“殿下现在是要带我回大都治罪吗?”

“不是。”他摇头说:“带你去鬼谷看场好戏。”

什么?他不会是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谋害老牛他们吧?这个人也太卑鄙恶毒了!

对付这种卑鄙恶毒的人,就只能用狠辣冷酷的言辞,于是我说:“你可是金枝玉叶的小王爷,就这样去汉地可以吗?中原民族虽然崇文,但也不乏彪悍的侠士。小王爷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那我就拉你和你家老爷一块死。”他笑说。

真是气人,他怎么就不生气呢?他的死穴在哪里?我真恨不得立刻找出来,让他也气急败坏一次!

我定一定心神,让自己不要这么愤怒,先打听清楚情况再说,于是问:“殿下是知道我要去鬼谷,所以在半路阻截我吗?”

他轻笑一声,说:“就凭你,还不值得我去阻截。我只是路过,看你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觉得路途无聊,就顺手把你带上了。”

——难道我骑马路过的那辆马车就是他的?

“那殿下您本来是打算去哪里?”我又问。

“鬼谷。去看二程兄弟的平叛进行地如何了。”

“果然,你派他们去铲平鬼谷的义士去了。”看来莫昶猜的没错,老牛他们真的性命不保。

“是啊,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越来越不放心那个叫做半仙的人。”答剌麻八剌说:“我怀疑他可能是一个我父王找了很久的人。”

“啊?真金太子找了很久的人?是谁?”我对半仙的出身也很感兴趣,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大来头。

但答剌麻八剌看已经吊起了我的胃口,就坏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气得吐血,索性一转头,不去看他,坐到角落里闭目养神。

看我不理他了,他又问:“你不担心你自己和莫昶吗?你们犯的可是反叛之罪。”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睁开眼睛,看到他在看我,白了他一眼,说:“反正你不会杀老爷。”

“但我可以杀你。”

“你既然救了我,就也不会杀我。”我说。

他笑说:“算你猜中了。不过我虽然暂时不杀你,但我可以折磨你,让你痛苦不堪。反正今后的日子还很长,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这人果然是个十足的变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折磨别人的基础上!再跟他说下去,我肯定会被气死。

“你不想说什么吗?”看我不说话,他又问。

我对他彻底无语。但是老牛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上,我又不能得罪他,只能说:“我很担心,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置鬼谷的人。”

“生擒半仙,其他人杀之。”他简单地说,好像杀人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就不能给他们留条活路吗?”我问。

“他们会降我吗?”他反问说。

我被问得语塞,垂下了头,又问:“能放我走吗?”

他笑,“放你去通风报信?”

我说:“我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我喜欢的人被你杀死。”我说得很诚恳,希望能在某一方面打动他。

终于,他微一动容,我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但他却说:“但我想让你看。”

我再次气得吐血。我彻底明白了,现在和我同行的,不是人,是予取予求的变态。和他在一起,我只能被占便宜、被强取豪夺。于是我决定用不跟他说话的方式反击。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借口头晕,躺在马车里装睡,能不理他就不理他。然而奇怪的是,他也没有强迫我起来跟他说话。这样也好,我倒是清净了。

答剌麻八剌每天早上都为我换一次敷在脸上的药。他手指细长,为我换药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让我一度有种错觉,觉得他似乎很在意我的脸。

有一次他一边帮我换药一边对我说:“你若不是遇到我,我若不是正巧带着这药,恐怕你再见到莫昶时,他就不认识你了。”

“那我要多谢你了。”我没好气的说,明显听得他话中有话。

他接着说:“敷药也是讲究手法的,若是换了别人,就算是四勇,恐怕你脸上也会留下疤痕。”我心想如果换了四勇,别说他不在乎我脸上是否留疤了,他不直接在我脸上刺字就是好事了。

“所以呢?”我问。

“所以说,你不要妄想逃走,代价是很大的。”果然,绕来绕去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我不是没想过逃走,我早就想离这个变态越远越好了,只是他把我的外衣藏了起来,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在马车里还好,可以裹着毛毡,一旦出了马车,非冻死不可;而且我身无分文,即使逃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大都或去鬼谷;况且一路上也没有人家,更难以向别人求救。

“我才没想要逃走呢。”我说,“躺在马车里多舒服。”

他轻笑一声,说:“最好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脸上的药膏一共敷了十多天,他最后一次把药膏从我脸上小心地取下时,看着我的脸,笑了。这笑容,就好像画家看着自己的杰作。这种由衷的喜悦让我心底一阵感动,忘了他是个变态,诚挚地说:“殿下,感谢你救了我。”

没想到他丝毫不客气,接下去说:“我救了你的命,也医好了你的脸,你该如何答谢我?”





、第三十二章 强取豪夺

这个人,才说了一句话就原形毕露了,我只能说:“殿下在金山银山里长大,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这里没有什么能答谢你的。”

但他接着说:“莫昶也救了你的命,你就对他死心塌地的,那我呢?”

“你怎么知道?”天呢,他什么时候变得无所不知了?这人挖墙角的能力已经出神入化了!

“莫昶说的。”他淡然说。

什么?老爷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你们不应该是敌人吗?什么时候变得无话不说了?!

“我才不信他会跟你说这些。”我说。

“他什么都跟我说,我什么都记得。”他说着,邪邪地笑了一下,让人头皮发麻。

“不可能。老爷怎么会说这些?你的记忆力也不可能这么好!”

他笑起来,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莫昶啊。”

“我——我已经很了解他了!”我嘴硬说。不过,我到底了解他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很容易就会喝醉,醉了之后就会变得异常坦诚、什么都说吗?”他挑衅地问。

“啊?!”

看我吃惊的样子,他又得意地笑说:“我屡次找他喝酒,他都喝不过我,最后都会被我灌醉,被我问出很多事情来。”

看着答剌麻八剌邪恶的笑,我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他这么欺负莫昶!我低声咕哝说:“恭喜你,你已经正式荣升成邪恶魔头了。”

“什么?”他没听清楚,问道。

“老爷真可怜。”我怒气冲冲地说。

…………………………………………………………………………
我和答剌麻八剌同行了约有二十多日后,终于看到了鬼谷附近的山头。

当时正是隆冬,南方的冬天阴冷地要命,雨总下个不停。

答剌麻八剌很讨厌这种天气,突然决定不去湿冷的山谷,而在附近的县城住下,派手下根据二程留下的记号去把他们找来汇报。

我奚落他说:“说不定二程早被半仙识破杀掉了。”

“不会,记号上说他们已经顺利完成任务了。”他说。

“啊?”我失望地应着,想到老牛他们此时都已赴了黄泉,不由得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哭什么?”他说,“现在你就哭,到该哭的时候你就没有眼泪了。”

“什么该哭的时候?”我问。如果这时候我手里有刀子,就直接冲他心脏刺过去了。这个人,是杀了我的朋友、老爷的救命恩人的凶手啊!

他笑说:“真正令你伤心难过的事还没发生呢。”

“他们的离世已经足以让我伤心难过了!”

“谁说他们死了?”

我皱起眉,心下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问他:“不是你说要生擒半仙,杀了其他人的吗?”

“那是骗你的,万一你逃了,也不会知道我的计划。”他清淡地说。

“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气急败坏地问,总觉得这个阴险的变态肚子里的坏水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多得多。不过既然他说那是骗我的,又想到他曾救过吴大人的事,我心里就不那么难过了,也不那么恨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越恼火他就越开心,他得意地笑说:“我让程氏兄弟带着莫昶的书信和大量蒙汗药进寨,将那群刁民迷晕后,杀一半绑一半,送交官府定罪。至于半仙,要绑来让我亲自审问。”

听到杀一半,我的头又大了,重又对他恨之入骨。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轻笑一声,说:“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妨。从头到尾,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从头到尾?”我疑惑地看着他,说:“我只知道你想让老爷辅佐你。”

“正是。”他点头说。

“这与你派二程来鬼谷杀人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不是我脑袋不正常就是他不正常了。

“莫昶一直站在与我对立的立场上,这让我很苦恼。”他说,“所以我决定,强硬地把他拨到我的阵营里来。”他虽然面上表现地很苦恼,但绝对是乐在其中的。

“殿下,老爷现在不过是一个被你软禁的人,恐怕他想跟你对立都难。”我说。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大都那个卑微的组织。”他目光咄咄地逼视着我,我想到了莫昶跟我说过的那股抗元势力。不过我真的不了解。

看到我的表情,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说:“看来你确实不知道。那是一群亡国之徒,他们的主子,是西夏王族余孽。”

“西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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