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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江湖摧花录-第50章

小说: 江湖摧花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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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葙域急于脱离,含含糊糊答应:“不走了,不走了。”
叶明昭片刻后温柔将她拥紧:“我会带你回七遇山的,等我十日。”
花葙域迫于力量悬殊,佯装答应。
叶明昭为她安排了个独立的营帐,花葙域也不出去,以免碰到不想见到的人。
叶明昭变得空前的繁忙,只等三日后的大战开始,这之前要安排的事务繁复,花葙域虽看似乖巧地待在营帐不曾出门,但离开的心未曾放弃,她每每想到那纸上的内容就无法无动于衷。
入夜,花葙域出了营帐,在周边闲逛,观察着来去的人。往远处走了几步,看到了一鬼鬼祟祟的身影,花葙域突然出现在那人面前,倒是惹得她一吓,近了才发现,是章慕彤。
“章慕彤。”花葙域叫唤了一声,奇怪她为何在这里。
章慕彤见到花葙域隐隐有些兴奋,忙拉住花葙域的手急急说道:“花姑娘,早前是我鲁莽了,后来了解到情况,我误会了你和涂川大哥。”她张望了下,四周寂静,压低嗓子说,“花姑娘,傅姐姐说了,只要你现在离开堂主,她愿意答应你任何要求。”
花葙域心下了然,直接道:“要求只有一个,送我出东风渡。”
章慕彤一时没想到花葙域竟然如此利落地答应了,并未像傅姐姐说得那般难缠,点头回应:“我会跟傅姐姐说的。等我消息。”话音未落,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花葙域在床上辗转反侧,对傅之女的安排抱有希望,却又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也得想想办法,直到三更都未入眠。
听到帐外有异响,花葙域警觉地披好外衣,见是章慕彤得意洋洋地进来,问道:“何事?”
章慕彤嫣然一笑,道:“傅姐姐都弄妥了,堂主在傅姐姐帐内歇下了,趁着这个机会,跟我来。”
花葙域也不犹豫,这里除了傅之女没有人更想让她离开,跟上章慕彤的脚步往前走去,将听到叶明昭在傅之女帐内睡下的消息抛诸脑后,那二人本就是准夫妻,同床共枕有何不妥。死死困在叶明昭与她的圈内,这种标签贴久了,反倒是给了她深刻的心理暗示,再听到他们的事时,心口也没有再如当初般酸涩,想开点,对自己没有坏处,花葙域心底自嘲一番,当初是自己要逃避,不争取,如今叶明昭入得傅之女帐内,自己有什么立场去管。
章慕彤很熟悉此处环境,一绕三蹿地躲过了许多防守。一刻便来到了营群边缘,章慕彤指着外面道:“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你直往北走那里傅姐姐安排好了船夫接应你过东风渡。”
花葙域跃出去往北奔去,她回七遇山,根本不用过东风渡,东风渡对岸,是戚希留所在的地方,她要拦住戚希留的脚步,三日后的仗他不能应,不然将会成为戚希留的催命符。她不想干涉耀光堂与鸾镜之盟的恩怨,也不想干扰叶明昭的复仇计划,她要救的,只是戚希留一个人而已,去试着将他带出来,逃过此劫。
东风渡近在眼前,此刻却突然火把大燃,四周出现了十人黑衣人。
花葙域此行都是傅之女安排的,她还是太过轻信,傅之女还是没有要放过她的想法,只是将她骗出来,好在这里解决她。
握紧断绫,等着十个黑衣人靠近,没有时间后悔,她要面对的就是眼前的敌人。
一道断绫飞展,速度快似闪电,划破夜空的寂寥,火光顺着断绫隐灭,四周陷入黑暗,花葙域没有丝毫停顿,缠住其中一人借力飞身出包围圈,将此人当做投掷物,扔向追赶她的其他人。灵活地如同在池水中游走的鱼,穿梭在人群中,不与他们正面交锋。人多势众,她在找他们的空隙,好趁着空隙逃之大吉。
黑暗中嗜血的杀意愈发浓重,黑衣人厌烦了与花葙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从四面堵住花葙域的去路。
花葙域投掷断绫绕到树梢上,一跃而起,将黑衣人遗落在树下。但借着月光,她视线有限,无法畅通地飞身在各个树间,只能静待时机。树下已有轻功卓绝地黑衣人往树上跃来,花葙域占据着制高点,略有优势,几个出掌,将黑衣人打落树下。
此时花葙域身后腾起一抹黑影,像是来自地狱的死神,卷着烈烈劲风,将正应付着前方黑衣人的花葙域,她只觉背后阵寒风,紧接着胸口随之震荡,腥甜涌上,眼前一黑,往前直直栽去,像是折断翅膀的鸟掉落而下。
花葙域直扑地面,刺骨的疼痛随着她与大地的接触蔓延开来,瘫在地上,手中死死拽着断绫,却没有力气再将它挥动。
耳边风声鼓荡,像是带着穿过了万水千山的凌厉,疯狂的刮着伤痕累累的花葙域。
不能死在这里!

大花被送走

花葙域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有股力量教唆着她将眼睛闭上,可是当世界陷入黑暗,她就再也没有看到光明的机会。
黑衣人的脚步声渐渐离得近了,花葙域将身体所有的力量凝聚到右手上,在黑衣人将她制服的前一刻,奋力一搏,存着孤勇将断绫洒向近身的敌人,带着决绝,刺破黑衣人的心脏。
没想到从高处坠落的花葙域还有力气站起来杀人,黑衣人都停住了靠近的脚步。
花葙域眼中充斥着血雾,每做一个动作都是撕心裂肺地疼痛,有一双无形的手要将她撕成碎块,但又有一股暖暖的力量不断抚平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心,令她在绝望的境地中,振作起来。
快要到达极限,汗濡湿了全身,粘腻的感觉透过衣服入侵经脉。风寒鼓荡,像有针一般刺着花葙域的神经。只要有人轻轻碰一碰她,她可能就会随即倒地。
正当她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模糊中看到黑衣人紧急地退散,瞬间淹没在黑暗中。花葙域来不及思索,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离,委顿下去仰躺着不能挪动分毫。
熟悉的气息将全身冰冷的花葙域包围,温柔的声音抓紧了她即将消失的意识:“娘子,相公来接你了。”
像是躺在了一张绵软的床上,不再有棱角烙着她疼痛的身体,放松下来,便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
等到再次醒来,看到戚希留笑意盈盈地望着花葙域,欢喜地说道:“素知的药就是好,娘子服下后,半日便醒了。”又把花葙域抱在怀里,“身上的伤幸好没伤到骨头,只是动了筋骨,需要休整几天。”
“身上?”花葙域一惊,忙质问道:“我身上的药是谁换的?”
戚希留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相公我呀。”
“色狼!”花葙域啐道。
“娘子,相公为你亲力亲为呀。”还不忘趁机摸了摸花葙域的脸颊。
花葙域压住气愤,提起正事问道:“你怎么会来东风渡?”
“说来也巧,我闲来无事,渡过东风水,去赏夜景,倒是没想到,碰上了游玩归来的娘子。”戚希留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花葙域翻了个白眼:“请讲事实!”
戚希留为花葙域拢好被子,帮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说道:“那日,见你从鸾镜之盟逃跑后,想来你可能会去找叶明昭……”
花葙域不服气地解释道:“我本来是想回七遇山的,没想去找叶明昭。”
戚希留含笑望着花葙域。
“你不信我?”花葙域一下子就坐起来,痛得她呲牙咧嘴。
戚希留将她搂住,摸摸她的头道:“可是结果不还是去了么?”
花葙域不依了,继续争辩:“我只是有事,不得不去找他。”
“好好好,有事有事。”戚希留点点头,“可是娘子,日后能不能不要抛下为夫,去见他呢?”
“啧,要说多少遍,我不是你娘子!”花葙域怒道,“别恬不知耻的!”
“娘子是不是在怪我先前让你一人待房内,生了我的气?”戚希留困扰的样子,“改日,换娘子关我可好?”
花葙域恼着推开戚希留:“你有完没完?”
戚希留狼狈地从床的边缘滚了下去,花葙域意外地扑过去去扶,半个身子探到床外,拽着他的袖子,一同落到了床下,戚希留只是做做样子,让她消消气,哪知她为了拉他一起掉下来,哪里舍得她再有个磕磕碰碰,转手将她接住,自己的背先朝地,硌得生疼,但温香软玉在怀,好像背上的痛都不算什么事儿了。
花葙域脸腾得一下子就红云翻飞,两人一上一下的位置,着实令人尴尬,花葙域手忙脚乱要起来,戚希留将她用力抱在怀中,闷闷地笑了起来:“娘子如此主动,为夫好是惊喜。”
花葙域扑腾着双脚:“起来!”
戚希留深呼吸一口气,扶住花葙域的臀部:“娘子乱动,是在引诱我么,嗯?”
最后的咬字微微上扬,倾泄出暧昧的语调。
花葙域的全身都烫起来,分明感受到大腿处戚希留的男性特征,愣了片刻,将头埋入他的颈窝躲避自己的羞涩。
戚希留呼吸几回,将花葙域抱回床上:“好好休息。”现在他需要去冲个冷水澡。
花葙域愣愣点点头,将头埋入被中。
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花葙域才回过神来,这一顿胡搅蛮缠,她既没问明他过东风渡的缘由,也没说清来找戚希留的目的,慌忙蹬上鞋子,赶紧去追戚希留。
开了门,刚巧看到戚希留的身影消失在长廊转角,忙喊道:“戚希留。”
戚希留还感觉着将花葙域抱个满怀的温热,魂不守舍地走在回房的路上,没留心花葙域的叫唤。
花葙域忍痛,小跑着去追戚希留,一路跟到了他房外,见着他关上房门,大敲戚希留的房门:“戚希留你出来。”
门打开,就看到戚希留欣喜的眸光:“娘子。”
花葙域翻翻白眼,决定先说明来意,不能再与他纠缠在“娘子”这个称谓上。
“我有事同你说。”
戚希留将花葙域领到书房,为她披上外衣,花葙域开门见山地说:“三日后,你不能去东风渡应叶明昭的战。”
戚希留停下手中泡茶的动作道:“不行。”
“你去了连命都会没有!”花葙域急了。
“可是不去,我便是懦夫,你这是让我临阵脱逃。”收敛起了玩味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花葙域分明见得那日在叶明昭书房内发现的那叠作战计划,清清楚楚写着虎即堡迫于耀光堂的重压已秘密归顺叶明昭,连同耀光堂里应外合,将赴站的戚希留斩杀在东风渡,只要一过东风水,戚希留带来的鸾镜之盟的人马,前有叶明昭战斗,后有虎即堡“支援”,届时怕是凶多吉少。鸾镜之盟重拾影流门这个弃子,而耀光堂则用起了虎即堡这个利器。
要攻破鸾镜之盟,戚希留便是叶明昭的第一关。
但花葙域又不能将叶明昭的计划公之于众,只能语焉不详地劝解戚希留:“三日后的战斗,即使性命不保也在所不惜么?”
“娘子。”戚希留将茶奉给花葙域,“你也这样劝过叶明昭么?”
花葙域老实地摇摇头,她知道叶明昭不会放弃这次破灭鸾镜之盟的机会,也觉得叶明昭攻打鸾镜之盟报夜阙庭之仇是理所应当的,怎么会去劝。
戚希留坐下来,直视着花葙域道:“我只是保卫我的家。”
字字落入花葙域心中,叶明昭、戚希留都是为了自己的家,花葙域手捧着香茗突然觉得烫人的温度,一时无言,艰涩地咬了咬唇才道:“我懂了。”将茶杯放下,移着步伐回了房间。
这一路上,花葙域想了很多,本是想着戚希留能暂将三日后东风渡之战放一放便好,没想过要让他放弃与叶明昭的争斗,只是希望能避过此次灾祸,只是,即使避开了这回,他也叶明昭的争斗不止,终有一日是你死我亡的境地。
他们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坚守的东西,从各自的角度来看,都是无可厚非的,对方都是强盗,而自己是正义之师。
她无力阻拦他们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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