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摧花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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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下去帮忙?”花葙域巴不得他快些离她远些。
“我受了伤。”叶明昭指指自己的胸口,那日被慎南刺中的伤口至今没有痊愈。
花葙域不再说话,他这么做,自有分寸,向来都是运筹帷幄的那个人,何时需要她操心,当初毛遂自荐去救傅之女,最后不也成了一个笑话?她也学着和她一样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观看着场内局势的变化。她很仔细地望了好几圈,黑衣人中并无慎南身影,这些人是他派下来的,而他却未现身,如同身边的叶明昭也没有出现在场中一般。花葙域转头睨了叶明昭一眼,见他神色森冷地执着断绫剑矗立着,暖色的日光如为他披上了一件玉树外衣,光亮撒下一片温暖。
倏地,耳侧一阵劲风响起,一道白光如苍穹之上穿梭而过的闪电,袭向叶明昭与花葙域二人。叶明昭将花葙域挽入怀中提气而飞,原本站立的地方,迸出一道沟壑。
他们本站在很隐秘的地方,依然被慎南发现了位置。
慎南依旧带着面具,一身黑衣被阳光层层镀亮,巨石沉重地气息压下来,嗤笑一声道:“叶堂主好计谋,一招便把鸾镜之盟推到风口浪尖。”
叶明昭冷然地看着慎南,但握着花葙域的手炙热无比,像是将所有热点都会聚在二人相握的手掌之间。
叶明昭亮出断绫剑,剑啸而过,放开花葙域,拔剑直逼慎南,他要看看这面具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其实叶明昭和慎南对打是她离开的最佳时机,可脚步黏在地上怎么也挪动不了,她每每要提步离去,脑海中就突地闪出:叶明昭受伤了,今次不敌慎南怎么办?慎南要是被叶明昭杀了,她身上的麝斛之毒怎么处理?
花葙域回头张望打得不可开交地阅鸣司和黑衣人有朝此处挪动的迹象,再转身看看尽在眼前不相上下的二人,兵刃交接之声如雷贯耳,没由来的,她觉得异常混乱。
这是她的坟场,她怎么做不了主。
大花是池鱼
花葙域回头张望打得不可开交地阅鸣司和黑衣人有朝此处挪动的迹象,再转身看看尽在眼前不相上下的二人,兵刃交接之声如雷贯耳,没由来的,她觉得异常混乱。
这是她的坟场,她怎么做不了主。
叶明昭武功行云流水,慎南身手敏捷灵动,雄浑霸气在二人间如空气流窜,
思索再三,还是等他们打出个胜负,再做打算,如果威胁到对方生命时,她再出手制止也不迟。
花葙域找了一块石头,索性就坐在那里观战,时不时地还回去望望远处的群架,觉得人生也不是那么不美妙,至少有丰富的武打镜头给自己演播。她觉得自己心态是越来越好了,能在这个时候调戏自己。苦笑一声,轻叹口气。
叶明昭虽然受伤,但是断绫剑依旧在他手中分割出最阳刚的曲线,带着致命的美掠夺着慎南的要害。慎南也不退让,大有一战方休的架势。
记得有句话,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现下,这条活灵活现的鱼就是花葙域。
当慎南挣脱叶明昭的纠缠,出其不意克制住花葙域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一丝慌乱,甚至有点兴奋,不断地对自己说:“让慎南把自己劫持走吧,走吧。”并且她的确给慎南打了个眼色,窃窃私语般微弱地告诉慎南:“带我走。”走去没有叶明昭的地方,就算是前途未卜,也总好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成双成对。她知道慎南此人复杂,但是她中着他的毒,终归是逃不出他的手掌。与慎南的纠葛,不如借此来个了断。关于神宗秘典的事,她自是不会透露,慎南针对的只不过是叶家后人,她如今与叶明昭的尴尬知情如他自然知道,也许会就此放过自己呢?
慎南轻笑,细微地点头,没有一丝要放开花葙域的意思,抵住花葙域的咽喉,对叶明昭道:“这花特使出现在此,是日落闹鬼么?”
慎南非君子,不会想着一对一决斗的时候要和叶明昭战个你死我活,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他懂。此行,就是想探知花葙域是否真如叶明昭所说已故,事实证明那一切都是叶明昭的障眼法,消息已探得,就不用再耗费时间了。既然花葙域安然无恙,那计划就不用改变。
叶明昭高举断绫剑,眼色一凛,对着慎南道:“放人。”
慎南却紧了紧掐着花葙域的手掌道:“没想到叶堂主这么爱说笑话。”
花葙域忙不迭地配合着呼痛。
叶明昭见状,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大喝一声道:“你想干什么?”
这般气冲霄汉的怒意让花葙域也吃了一惊,慎南却恍若未闻,慢慢悠悠地说:“放我的人走。”
叶明昭二话不说喝令阅鸣司金鸣收兵,黑衣人整齐划一地向慎南靠拢。两边人马不过片刻,已成东西对峙之势。慎南挟持着花葙域立于中间。叶明昭的脸色镀上一层霜寒,在这浓浓秋意中倍添冰凉。
这一刻,时光突然沉淀下来,安静得能听到秋风刮过树叶的声音,被挟持着的女子面容无惧,一双双眸却在傍晚昏黄暮色中,亮如暗夜星辰,闪耀着璀璨光芒,眸光中点缀着欲说不能的千言万语。
被慎南掐着的脖子渐渐显出淤痕,花葙域也有些不适,心中暗骂慎南千百遍不懂怜香惜玉。算起来,慎南已掳走她两回,如果懂怜惜花葙域,早不用让她受这么多苦。
叶明昭知道这黑衣人的功力,如果强行将花葙域救回,也许未触到花葙域衣襟,此地就真的成了花葙域的墓地。到底是不敢冒这个险,眼睁睁看着他带着花葙域渐行渐远。此刻,只能放他们走,别无选择。他不能一错再错,登远山下的利用让她尝尽苦楚,他如何再冒险让她再陷绝境。他知道花葙域现在不能原谅他,可是被自己深爱的人恨着,他也不曾好受。
慎南带着花葙域转身时,她还是凝视了叶明昭一眼,他面容清俊,衣衫飘渺,执剑的手稳如泰山,断绫剑在他掌下低吟,听起来如同无奈的叹息。
她与他此刻有未尽的话语,有未断情谊,她只想暂时地离开这个压抑之地,她无法面对叶明昭,像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二,需要她用时间去填平,她要自己清楚,世界不是没有了叶明昭就会毁灭。
他与她十一年的感情,就算历经曲折,也未到崩裂的时候。今日或者跟着慎南走,弄清一些事,也不是坏事。她会积蓄勇气,带着孤勇,然后回来。她也许会做那个赵敏,在他成亲之日将他带走。
晚霞染后了整片登远山,金色的山林镶嵌着橘红的夕阳,磅礴而散地日暮景色拖出长长的背影。
慎南挟持些花葙域带着黑衣人顺利撤离。直到登远山消失在视线中,慎南依旧毫不手软地捏着花葙域的咽喉。
暮色四合,月亮垂在天空,照亮悠悠夜晚。
花葙域被慎南虏着,快马奔驰在荒野,一去千里。马上颠簸又加上慎南的桎梏,身上的伤口又裂开,疼痛丝丝入扣通过一道道伤口,深入骨髓。压抑的痛呼还是传入了慎南耳中,他放松了对花葙域的牵制,嘲笑道:“伤的不轻啊。”语调中的轻蔑直冲她的心。
慎南就是在讽刺她这几日自作聪明地在知道叶明昭要娶傅子女后大义凛然地去救傅之女,最后落得一身伤痛。
花葙域别过头,别扭地不言语。离开叶明昭后的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慎南也不恼,便也不再开口,只顾赶路。叶明昭碍于花葙域放了他们走,但不代表就同意他们就此离开启颍镇。当时,耀光堂放出花葙域死讯,他就存了质疑,当叶明昭直指鸾镜之盟时,他更加怀疑消息的准确性。花葙域的生死他很在乎,这个女人关乎到叶明昭很大的秘密,他首先要弄清她是否真的死了,如果落实了她的死亡,那他的计划就要有所变动,不过如今看来是没有什么必要改变计划了。
行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停歇,花葙域不识路,不过大概从路程时间上来看是出了启颍镇,如今月上中天,众人停下歇息。
花葙域挪到慎南边上,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你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事没处理好?”
“哦?”慎南揶揄地瞅着花葙域,静待下文。
花葙域挠挠头,难以启齿,但终是开口说道:“我,被你下了毒的。”可是她也没有忘记,上次别过慎南时,为他准备了何等“大礼”。
慎南煞有介地地点头,好整以暇地靠在树边,眼中的流光点点凝聚,闪着耀眼光亮道:“我,也被你下了毒的。所以,我们是扯平的。”
花葙域语塞,她当时下的只是迷药,过了药性就没有后遗症了,怎能与他要人命的麝斛相比。况且,如今她离了叶明昭,她的价值直线下降,掌握着她的命,意义早不如早前。莫不是黑衣人还有什么计划,而自己就是其中一环。
见花葙域咬唇不语,慎南就要离开,她急忙赶上几步,拉住他的衣袖道:“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上回在沥都府别院的事,我道歉,方才我也助你们逃脱了,两事儿比一块儿,咱们就算是功过相抵吧。”迷药之事,到底是花葙域使了坏心,还安排了慎南好男风的闹剧。但她不知,如果当晚不是慎南自己出了意外,区区迷药,于他,有何作用。
“我自然知道,叶明昭今日是铺下天罗地网等着我跳,但是,如果不入虎穴,怎知你还活着?不过,就算没有你的相助,我还是能全身而退的。”慎南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随即抽回袖口,双手抱胸俯身对着花葙域道:“你如今不过是颗叶明昭的弃子,何以跟我说‘功过相抵’?”
弃子?原来在外人看来她是如此的不堪。花葙域悲伤情绪一道一道涌入心头,顿时答不上话来,直到慎南走远了,方才反应过来,她这个无用的弃子,什么解药都没捞到。
呕着气,竟然也就这般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鸟鸣山幽,露宿林间,天微亮,就已被晨曦打扰,花葙域醒来,才发现昨日在她睡着后,为她盖上了件墨色外衣。
慎南也早已醒来,沐浴朝霞正于树下运功。其他黑衣人也早已收拾停当,就等着慎南发令行动。
花葙域觉得自己一路跟着慎南也不妥,早些要到解药才是关键,实在不行,只能先回师傅那儿去,再行计较。
正对着慎南发呆思索,却见他霍然睁开双眼,反手提起身旁长剑,如一阵风般起身道:“有人来了。”
慎南早已醒来,沐浴朝霞正于树下运功。
其他黑衣人也早已收拾停当,就等着慎南发令行动。
花葙域觉得自己一路跟着慎南也不妥,早些要到解药才是关键,实在不行,只能先回师傅那儿去,再行计较。头有些沉,摸摸额头,烫手的温度,伤口未愈合又多加奔波,还是引起了高烧,不知道慎南能不能放过她,好歹让她先吃点药,退个烧。
正对着慎南发呆思索,却见他霍然睁开双眼,反手提起身旁长剑,如一阵风般起身道:“有人来了。”
花葙域凝神倾听,在西面有大批人马赶来,纷乱的马蹄声践踏,催人心震。
不安地回首望了一眼慎南,却见他神色并无异常,不过一刻,他脸色却瞬息万变,花葙域正想询问,便听闻到从北面也传来狂乱的马蹄声。
两方人马。从西面、北面各自有众多人朝他们而来。
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尘土像是沸腾的水,腾起翻飞的泥土……
大花倒下去
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尘土像是沸腾的水,腾起翻飞的泥土。
慎南飒然一笑,索性抱着双肘,安然立在原地。其余人有序地排列站于慎南身后,如整齐划一的军队,余花葙域一人愣在当场。尴尬地独